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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竟是「官三代」,且心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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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5期

跟大家一起聊聊

慈禧太后的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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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慈禧》系列之

《兒時家遭橫禍 慈禧心智過人》

大家好,歡迎收聽這一期的《阿龍說北京》。今天咱們講北京人物慈禧的故事。從今天開始,給大夥講一講慈禧太后的那些事兒。說到慈禧太后,很多人第一印象是什麼呀?專橫跋扈、感情用事、把持朝政,幾乎一無是處。但是咱們了解慈禧一般都是通過影視劇。這人吶,沒有說只有一面,每個人都具有多面性,所以咱們現在是用史實來說話,給大家還原一個立體的慈禧。可以說慈禧也有過青春,也有過愛情,老佛爺也有過煩惱。咱們今天先說第一回《兒時家遭橫禍,慈禧心智過人》。

一、慈禧是個「官三代」

先說慈禧到底是一個什麼家庭背景?人家也是出生在官宦之家,祖上是三代為官,但是並沒有那麼顯赫。三代為官,不是什麼一二品大員,家裡邊都是四五品的這中等的官僚家庭。慈禧的曾祖父,就是祖爺爺叫做吉郎阿,當時他的官職是戶部銀庫員外郎。這戶部是幹嘛的?這戶部當時掌管戶籍,包括財經的機關、土地賦稅這些個項目,應該說也算是一個肥差。但是各位可記住,就因為他的曾祖父當過這戶部銀庫員外郎,可給後來慈禧這個家族遭遇橫禍算埋下了伏筆。

驚動朝野的貪污巨案

公元的1814年,清朝的嘉慶十九年,當時吉郎阿去世。人都說人死如燈滅,人都沒了,這後事還能給子孫帶來什麼橫禍?人死了30年之後——清朝道光23年,這一年的3月份朝廷查出了一個大案子。當時可以說是驚動朝野。什麼案子?銀庫虧空大案。換句話說,有人貪了國庫的銀子,這個案件就直接牽連到了當年的銀庫的員外郎,也就是慈禧的祖爺爺吉郎阿。

那麼引發這個銀庫大案的是誰?可不是什麼風雲大人物。要不說該著你倒霉,就是一個普通人物,甚至都沒個一官半職,誰呀?是當時有一個銀號,這銀號叫萬泰銀號,就跟現在的銀行似的,屬於私人銀行。這萬泰銀號有一個老闆姓張,叫張亨智。道光二十二年五月,張亨智就想給兒子張利鴻捐一個官,捐一什麼官?知州。知州是從五品,相當於現在的市委書記。那會這當官的,尤其到了清末,咱不說這賣官鬻爵了,就是官家承認的當官,基本上也有兩條路,一個是科班,一個是捐班。科班是什麼?就是正經八百地學習四書五經,寫八股文章,考上之後一步一步地陞官,這叫科班。另外一個叫捐班,就是您沒這麼大本事,也不能說一字不認吧,本事沒到那個地方。但家裡邊多多少少地出倆糟錢,於是乎拿著錢捐上去之後給你個一官半職。但一般來說這種官品級不會太高,也不會說把持到一個非常關鍵重要的部門,這叫捐班,就是給錢捐出來了。人家開銀行的,家裡邊有錢,拿錢開路走通了關係,各種的手續可以說順順噹噹地全都辦下來!辦完之後這兒子走馬上任。

張亨智捐官

這張老闆覺得捐班這方法好,為什麼?第一,家裡不缺這倆錢。第二,您別看捐班這錢花出去,等他走馬上任的時候,您說老百姓能不遭罪嘛?這錢不能白花,怎麼辦?搜刮地皮、苛捐雜稅把這錢都得剋扣回來。所以說這是一惡性循環,老百姓更遭罪。再有一點,咱錢不用花了,兒子還不用受苦,咱都說十年寒窗,那真是羊氈坐透,鐵硯磨穿。考上還罷了,考不上這心血就算白費了。所以咱看《儒林外史》,范進中舉那能瘋了,為什麼?太不容易了。所以張老闆一想,我們家有錢,捐倆錢給兒子買個官當,也算挺好,輕輕鬆鬆,省得遭罪。於是乎又想,張利鴻不是自己的長子。還有一個大兒子,也想給大兒子花倆錢,捐一個員外郎,相當於是五品官!很快這各種的事也談妥了,就等著最後交這筆錢了。那交錢的時候寸了。這張亨智,有一個好朋友要去戶部交相應的款項去。張亨智一看說「你去啊正好我就不去了,你就幫我把這錢代交了就完了,我把錢給你」。張亨智就告訴這個朋友,「我有一弟弟在這個銀庫當差,打一招呼,讓他幫忙給照顧一下,儘快把我這筆錢入到庫里就完了。」張亨智他的好朋友帶著這筆錢可就去了銀庫。有人說了,買一個五品官到底花了多少錢?這還真有史料記載,多少兩?花了11474兩銀子。一共是裝了11口袋,這錢可不少,如數地就交到了戶部銀庫。銀庫的職員也特別的忙,張亨智的弟弟接到這筆銀子,按照慣例可就做了手腳。各位您聽聽,做手腳還不是說偶然的,是按照慣例做手腳,就是說常有的事情。把這第二秤寫的時候就報成第三秤了,把這第七秤銀子報的時候就寫成了第十秤了,這是他們約定俗成的一個做法,大家心裡都明白,誰也不說透了,為什麼呀?等到分錢的時候大家都有肉吃,但是您算算光這一筆銀子就多出了四袋,這四袋銀子,這幫人私底下可就給它分了。那麼這些個內幕,包括這些個細節,全都是經辦人做的手腳。咱可以這麼說,這銀庫的主管御史,包括負責這個銀庫的責任人,他們全都不知道。那每天這銀子入賬以後,經辦人就開始把這多報謊報的銀子私底下可就分了。

分贓不均 反目告發

但是您各位記住了,這分贓它總有一個分贓不均的時候,分贓一不均,底下這幫人可就得打起來了。還真有這麼一天分贓不均,有人就出來說了,告訴你啊我分得少了,我不服,我不願意怎麼辦?這事打開始到現在咱哥幾個都心知肚明,你要分我還則罷了,不分的話,我上頭把這事給你點了,你們這幫人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不光是咱哥幾個,咱頭兒我跟你說也夠喝一壺的。這哥幾個一聽,就跟你沒貪銀子似的。你還要把事點了?要是真點了,綁菜市口砍腦袋也得有你一個。心想我還真不怕你,你也不幹凈!但沒想到這人真是視財如命,心狠,說到辦到。這事情可真給泄露出去了,那麼這懷有私心的人就借著這個事剛開始想敲詐一筆,沒敲詐成功,他就真點了,直接向這個北京南城吏部衙門可就告發了。

各位這吏部相當於什麼呀?今天的組織部,掌管這個文官的任免、調動、升降、考核,專門管這當官的。南城的吏部衙門一聽,好傢夥,貪的是國庫的銀子,這個事關重大,咱可不能瞞報,趕緊得往上報。所以層層上報,一下就報到刑部。在古代的刑部負責審定各種法律複合型案件,相當於現在最高法、最高檢。那麼刑部接到這個案子,可就報到了道光皇上的龍書案上,道光皇上一聽,可以說是龍顏大怒。道光二十三年正月十八,剛過完年,這喜慶勁兒還沒過去,皇上立馬下令,給我嚴查,軍機大臣會同刑部官員徹查此案。

軍機,是雍正年間成立軍機,那是皇上貼身的一個部門,歸皇帝直管,一個秘密部門。一般來說,軍機處不管戶部銀子的事兒,把軍機調動起來,就可見這個事情在皇帝眼裡是多麼的重要!皇上重視這個事情。這軍機大臣不敢怠慢,趕緊連夜就進駐到了戶部,一調查這結果出來了,這軍機大臣也算見過世面的,當時也給驚呆了。負責辦案的大臣一想這咱可不能瞞報,一五一十寫下來就奏報到了道光皇上。道光皇上當時一看也怒了,當時說什麼?說這銀庫的這幫庫房經辦人員膽也忒大了,僅此這一件事上就貪污了這麼多的銀子,但是每天進賬多少銀子,每個月每一年這麼多年下來,得有多少銀子落在這幫貪官污吏手裡,所以說他一筆賬能作假,這麼多年,這賬目肯定好不了!

東窗事發 全面徹查

道光皇上火冒三丈,我也不等了,趕緊派人!皇上精心地挑選,周密地安排,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一批精明能幹,自己非常信任的朝廷官員派到了戶部裡邊入駐。按照現代話說,中央調查組可就下來了!這幫人有特權,你不用請示戶部尚書,想封銀庫,就可以直接封,想調賬本直接可以調,所有調查的結果不必層層上報,直接遞到皇上面前,那查起來還不容易。

辦案結果帳幾天就查出來,果然不出道光皇帝所料,確實存在著貪污的現象。但是道光皇上沒想到貪污的數額會這麼大。這大清國庫的庫盈虧空達到多少?925萬兩。什麼數啊?一年全國總收入的1/4,而且這時候不是康乾盛世!等到了道光這兒,這一年不如一年,大清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內憂外患,各個地方都得要銀子,本身這國庫的銀子就可憐巴巴,跟康乾盛世沒法比。皇上使錢都得東拼西湊,你們一下貪了1/4國庫的銀子。皇上能不生氣嗎?道光皇上一看這個調查報告,當時氣成什麼樣,有人覺得肯定臉色鐵青,身體發抖,不光這樣,氣得體如篩糠,淚流滿面,愣給皇上氣哭了。皇上的日常起居都發生變化了,咱們皇上天天住在宮裡邊,吃的是御膳山珍海味,讓人食指大動。經過這個案子的打擊,道光皇上好幾天是茶不思飯不想,水米不打牙,連飯都不吃了。道光皇上決定派王公大臣會同司法部門徹底查出來,這戶部的銀子到底都被誰貪了。光有這數不行,我得把它追回來。

道光皇帝就指示辦案大臣,必須給我查明真相,責任到人。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不惜一切代價,得把這錢給我追回來,不能落到他們手裡。那麼這調查內容,第一,就是自嘉慶五年以來,銀庫的一切銀兩的出入情況,得把流水的細則查出來。第二,這次調查的重點是什麼?是調查歷任的庫管官員,還有這庫房管理人員,甭管是當官的,還是底下的一線人員,不管是死了還是活的,這些一個都不能放過。第三,追贓!所有人員甭管是死活,只要你貪了錢,一律得給我吐出來。但有人上報了,說皇上這也不行。為什麼?這人要死了的話,比如說當時他為非作歹,子孫後代是安善良民,有點不太通情理。皇上一聽有點道理,行吧,這人如果死了,後世子孫的確不知道他當時貪了國庫的銀子。這樣吧,賠償可以減半,打五折。最後負責調查的這幫王公大臣很快就查出了這國庫的虧空案件,所有人的名單全列出來了。

二、慈禧祖父下獄 家中變故

那麼這話說回來,剛才講了這就是為了引出這題了,因為當年他也負責這國庫的銀子,這戶部銀子到吉郎阿這到底應該賠多少,也有一個明確的數字,要賠43200兩。各位,一個中等官員的家庭,4萬多兩銀子,這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因為吉朗阿已經去世了,所以按照道光皇上的說法,行了那就減半,所以減了一半是21600兩,這也是一個大數字。這道光皇上親自過問這個事情,那就是皇上自己督辦的事情,已經明文規定了,即便你祖先死了,子孫必須代賠,給你打一五折就算照顧你。那麼吉郎阿這個錢,人死了,那落到誰頭上了,自然往下順著就落到了慈禧太后的祖父,就是他爺爺景瑞頭上了,賠償兩萬多兩,對自己一家子來說,這就是飛來橫禍,滅頂之災。但是沒想到這只是家裡邊災難的開始,後邊還有更大的災難,就應了那句老話了!屋漏偏逢連陰雨,黃鼠狼專咬病鴨子。

這慈禧太后的祖父景瑞,不過是京城裡邊的一個中下級的文官,一個文員文秘,您說能掙多少錢!他沒地兒湊錢賠這巨款去。可是賠款這個事情驚動朝廷了,這也是戶部負責的一個大事,皇上過問,性質不一樣,這算是欽定大案了。所以說必須破案,督辦官員是絲毫不敢怠慢,怎麼辦?數額太大,景瑞實在是找不到這麼多錢就賠不出來,那能怎麼辦?所以一直也沒有動靜,咱說這錢你賠不出來,態度上你爭取好態度也沒有,那我就沒有,確實這人比較木訥,這個時候御史可就看不過去了,這御史幹嘛的呀?咱說白了專靠參人彈劾人過日子的,出來就開始,幹嘛呀?要參景瑞一本,彈劾他,然後好傢夥這御史紛紛附議。就把彈劾的奏本,送到了皇上龍書案前。

還錢不成 遭彈劾下獄

這道光一看,噢,到現在還沒動靜,行,那你們彈劾的這方案朕就批准了。批准之後下一步都有動作,什麼動作呀?逮捕!直接把這景瑞就給逮起來了,而且賠償前這個案子沒了,你想這時候牢獄之災又來了,沒被逮進去的時候,還上班,多少還掙點工資。這錢積少成多,還能每月跟著還貸似的。這一下進了大獄了,停薪了,連進項都沒有了,這賠錢那就更是一難事了。還有一點,各位,這事屬於是皇上親自批准逮捕,你就屬於是欽犯,欽犯是什麼概念,屬於是當時大清朝最高級別的犯人,所以你看慈禧的爺爺倒霉催的,當官沒當個最高級的,當犯人當了全國最高級犯人。

那關的這地方就不一樣了,欽犯的牢籠那傢伙蒼蠅都飛不出去,所以說跟外界斷了一切聯繫,也不能夠假釋。您出不去,家屬也不能進來探望,所以就與世隔絕。這景瑞被逮到牢裡邊之後可以說家裡邊頂樑柱主心骨,這一下算是轟然倒塌。那麼這慈禧的父親惠征,這時候您就得出面了,家裡邊爺爺倒下去了,這父親就得出面了,總得是男人挑這大梁,但是據說當時得知這個消息,慈禧的父親惠征那嚇的臉上血色都沒了,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手足無措,在屋裡邊一個勁地轉悠,連著幾天愁眉不展,吃不下喝不下的。

三、慈禧機智 化險為夷

那麼這個時候家裡邊小女兒誰呀?翠兒,這翠兒是誰啊?在這兒提前跟您說,這就是慈禧的小名叫翠兒,有人說不對,慈禧叫蘭兒,慈禧小名也叫蘭兒,那麼也叫翠兒?那蘭兒是怎麼得名的?咱們之後再說。那麼這時候慈禧小名叫翠兒,她很有心思,為什麼?別人都忙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手足無措,但慈禧她卻知道我得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所以跟父親旁敲側擊地就把事情的原委就問出來了,並且回去琢磨了兩天,就給父親出了一主意,說小女不才,但是我覺得應該出一主意,沒準咱能夠把爺爺從獄裡邊給救出來。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那會重男輕女,再一個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年紀這麼小,這朝野之事你能有什麼好主意?

說那女兒就斗膽跟父親提吧,這錢,咱是一定得還的!看現在的風聲,這皇上沒有任何懈怠的意思,所以說咱們必須得還。現在還不上。這是一個現實狀況,依小女看咱不如爭取一個積極的態度。幹嘛呀?變賣家產,家裡邊用不著的東西,咱能賣則賣,然後再跟親朋好友啊咱東拼西湊借點錢,咱全力以赴地把這錢給賠上,能賠多少是多少,起碼咱爭取一個積極的態度,沒準這個事情啊就能夠有所緩和,祖父就能從牢里給放出來。惠征一聽,這好傢夥,我閨女翠兒,甭管是心智、膽識,還是判斷力,都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小孩。一想這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乎這慈禧的父親惠征,就照著慈禧說的按部就班地開始行動起來了。

那麼經過這一家子的努力,再跟親朋好友東拼西湊地借錢,最後這惠征陸陸續續地湊了9000多兩銀子,欠了2萬多兩。9000多兩就將近小一半了,再努力又交上了2800兩,這就合計交了12000多兩銀子,那這一下賠款就佔到了總額的60%。惠征一家子全力以赴地紮緊褲腰帶,節衣縮食就為湊錢,還上這戶部的銀子。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光是左鄰右舍,同朝為官的大臣也都看在眼裡了,一看日子過得確實苦。祖上犯的錯誤跟他們來說,應該說沒人家主觀犯錯的意識,完全是攤上了。這樣已經做得很不錯,所以大家開始同情這一家子,博得了同情心,這一下事情出現轉機。所以跟現在好多網路營銷似的,我是弱者,所以大家會同情。

出現轉機了,這些同僚就開始紛紛地為惠征說話,替他說好話,特別是那些個御史,你想剛才說了這御史本身是靠參人過日子,對吧?慈禧的祖父,被逮進大牢的景瑞也是因為御史參了一本,但是這時候朝中有些御史,一看這狀況也回心轉意了,開始主動出面。幹嘛呀?跟道光皇上講好話,說什麼呀?還剩40%的賠款,對吧?人大半已經還上了,給皇上您提一個建議,這人,上班他總是有工資的,您打這工資裡邊扣薪水,然後還有當時好多旗人有自己的田產,就相當於北京比如說出了北京城,你海淀也好,石景山也好,這地方有自己的田產,這地方你把它沒收,田產摺合成銀兩,不就可以了嗎?讓他慢慢地還。那麼看了這奏摺之後,這道光皇上一看,大臣們也是所言極是,於是乎就同意了大臣的請求,那麼這樣景瑞在入獄一年之後,整整關了一年,這算是保釋。恢復自由,您接著上班,開始一筆一筆地就還這貸款。

但是不能不說,一個小女孩,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一個姑娘,能夠在家裡邊遭此橫禍的情況下,心智如此過人,提出這種解決辦法也不得不讓人佩服,或者說也許也體現出了日後她非同尋常的這麼一個苗頭。

得了,今天的慈禧故事,咱們先講到這,下次咱們接著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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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阿龍說北京》節目

編輯:蘇博洋(實)、何田田(實)

主編:鹿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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