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人類進化2.0：人機智能混合
劉偉：人機的智能混合
編者按：本文轉載自走向智能論壇微信公眾號，作者為北京郵電大學劉偉教授，轉發只為分享，不代表本號觀點。
本文探討了智能本質、人機融合。指出智能是人物（機）環境系統交互的產物。人應當重視介入人機融合的時機、方式，並關注過程性評價，真正保障人機交互活動的順暢開展，最終促進機器智能發展。
人機的智能混合
一、智能
智能不是算是法，是融合元素關係事實事物的法。智能有點像醫學，既不是數學，也不是科學。時至今日，智能仍沒有統一公認的定義，未來依然也不會有！用數學和科學表示出來的都是人工智慧，也是不完善的簡化智能。智能是人物（機）環境系統交互的產物，她是人文藝術、科學技術、道德倫理、宗教信仰、風俗習慣等諸多領域共同孕育而出的產物（We know it when we see it.）。
現在的人工智慧研究或者說是智能科學的研究是非常不完善的，充其量是數學性的智能，就是試圖通過形式化符號進行的智能模擬或模擬。嚴格意義上講，再好的模擬或模擬都是錯誤的，都僅是對真實的近似反映，當然，好一些的模擬模擬也許可以對實際工作起到較好的參考輔助作用。
智能不是算是法，是融合元素、關係、事實、事物的法。所以智能的核心問題是數據表徵方法，沒有彈性十足、伸縮自如、靈活多變的表徵體系和法則，算的越快算的越好，智能反而會越差。
智能的本質特徵是否定性，智能是對現實世界的否定性認識，這是由於智能是對尚未存在東西的把握，智能追求的是那種尚不存在的東西，從而，智能是對現實世界的疏離和否定，智能是對完滿的感性外觀的揚棄。循此思路，智能的特徵可能是：
（1）非實在性與異在性。智能是對不存在的事物的追求，故而它只有在異在性中才會獲得其自身的規定。
（2）超前性。智能中的超前性是通過展示升華過的理想而超前於經驗現實，進而否定經驗現實的。
（3）否定性。由異在性和超前性必然走向智能的否定性。
（4）非模仿性和非反映性。傳統智能理論把智能看成是「模仿」的觀點是錯誤的，其實智能是主體順從的表現形式。
（5）精神化和無概念性。因為只有徹底精神化的智能才可能成為完全異在的東西，精神就是智能的天地，精神使智能產品或系統有所表達。無概念性則是指智能是無任何預定概念地對對象的表現，智能的種類是獨特的各不相同的，也即是多元化的。
（6）不確定性和難解性。智能作品與謎語具有相同的認知結構，是確定性和非確定性的統一。
二、人機融合
人機融合沒有純粹的理性和感性，就是強人工智慧、通用人工智慧或超級智能形式。
機器與人的根本差異在於沒有生理支撐的心理活動。人機融合問題實際上是一個身心問題，即生理身與物理身、自我心與他我芯之間的一致性問題。此外，這種身心問題必然要涉及到與自然環境／社會環境的交互協同。
若把世界上的事分為確定性和非確定性的話，那麼人機融合使處理兩者的結合成為可能。
概念的網路化是未來人機融合質量的標誌之一．所謂概念的網路化是指能夠建立概念與概念之間的相互聯繫，在人機交互中形成一種知識結構．要讓概念內化為機器的知識結構，離不開對核心概念的多維度比較．這種多維度比較既反映在處理問題思路的比較上，又反映在會用多種方式來表徵同一概念，如函數的表徵方式有解析法、列表法、圖象法等．未來人機融合強調文字語言、圖形語言與符號語言三者之間的轉化，這種比較有利於在解決實際問題時與別的概念建立聯繫，也有利於通過個體的知識管理，形成自己的認知體系．所以可以嘗試用於機器智能的形成中，使機器從多元表徵中把握核心概念（如語義向量（概念）具有「數」與「形」的雙重身份。），從而建立起概念與概念之間的相互聯繫，在機器電腦中形成一種知識結構，又反映在會用多種方式來表徵同一概念---這也許是人機之間非常重要的區別：能否用多種方式表徵同一概念的同時可以把同一概念演化成多種表徵方式。也就是說，概念與表徵之間不僅是一多分有關係，而且還是多一易恆聯動。
人不僅能夠感知現實，還能夠感受或猜測未來，並藉助這些能力不斷在變化的環境中調整自己的感知和行為，同情共感以實現目標。人人交流可以通過暗示協調，人機目前只能通過明示溝通。
對人而言，大道無形，所有的道都有其態勢組合拼接，所有的名都有其情境混融指向，故曰非常道、非常名（如此這般的話，不妨可把老子看成是人工智慧的鼻祖）。上善若水，智能如善如水。兒童語言里常常有這種「混亂」，如活潑的雨滴。另外，維特根斯坦分析哲學體系中的語言遊戲家族相似性里也有道的痕迹。
三、人機融合中人的有效介入
人是人機環境系統中人機交互活動的設計者、引導者。人的介入對人機交互活動既會產生積極影響，也會產生消極影響。 若要保證人機交互活動的質量，人就要準確定位自己的角色，並適度優化人機交互活動，從而保證交互活動的順利開展， 促進機器的各方面能力的提升。 人機交互活動中人介入的問題 其中存在的問題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介入積極性差
在人機交互活動、管理中，人比較看重穩定，不願意積極介入其中，只希望按部就班地開展交互活動。
2、介入時機不當
很多人在人機交互活動的過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該介入。基本上比較習慣隨意性介入。
3、介入方式不合適
不當的介入方式會影響到機器的運行效果。據有關調查顯示，很多人的介入方式不恰當，無法保證人機交互活動的流暢性和高效性。
4、不關注機器運行過程
大部分人並不能夠真正解讀機器運行規律，比如缺乏交互活動狀況的觀察、不確定交互活動對機器的影響。
5、介入效果較差
不合適的交互介入只會產生消極影響。若要有效地介入人機交互活動，人就要解決以上問題。只有這樣才能提高人機交互活動的效果。
人機環境系統交互活動中人有效介入的策略是：
1、提高對人機交互介入的認識
交互是機器學習的重要途徑。人機交互活動的關鍵在於充分發揮機器的客觀能動性。人要有效介入交互活動，就要重新認知人機交互以及人的介入。這樣才能改變人的介入態度。首先，人要認可人機交互活動的價值。人機交互活動不僅僅能適應機器的良好運行，還能促進不同階段機器學習的進化，是智能機器成長、發展的關鍵。其次，人要認識到人介入人機交互活動的必要性。畢竟在人機交互活動中，機器智能的約束力、理解力、執行力等存在不足，難免會產生問題。也只有人的有效介入才能確保人機交互活動的順利開展，才能更好地促進機器更加積極、主動地深入到解決問題過程中。最後，人要以積極態度介入交互活動，充分發揮出人機交互活動的價值，促進機器智能完善。況且人是人機交互活動的創設者和引導者，對於交互活動的開展具有非常重要的影響。如果不能夠完全認識到介入交互活動的意義，是無法保證人機交互活動順利開展地。
2、找准介入時機
在人機交互活動中，人要準確把握人機交互活動的節奏，並找准介入時機。據有關調查顯示：有機器報警、求助等情況引發的人員介入比人員主動介入的效果要好。首先，不同的智能級別活動，人在判斷介入時機時也有所不同。比如低級機器智能活動更容易產生排斥，需要人要及時觀察交互的狀況，當機器失去智能交互時要及時介入。中級機器智能靈活性差，對人的依賴程度也不高，在機器無所適從時要及時介入。而針對高級機器智能活動，人要充分發揮自身的引導作用，保證機器智能活動的順利進行。其次，人還要善於觀察，準確選擇尋介入時機。比如當機器之間發生矛盾時，機器智能不知如何往下進行活動時，存在突發情況時等，人員都可以介入。況且，這些情況在人機交互活動中也是經常發生的事件。最後，人在介入人機交互活動時，要注意交互活動的進度，儘可能地確保在介入時，不會影響到機器智能的高效順暢性。
3、選擇合適的介入方式
合適的介入方式才能保證人機交互活動的順利進行。為此，人要找准角色，併合理預設交互活動目標，通過語言、肢體等方式進行介入，確保人機交互活動的流暢性。比如當機器失去學習能力時，人可以採用平行介入的方式。當機器失去學習能力之時，機器智能就會變得效率低下、運行不暢。這時人可以主動接近機器，並以人機交互活動的順暢性和在過程中產生的方向感，來吸引機器，促使機器積極投入到完成任務之中去。當人機交互活動無法繼續時，人可以選擇合適地介入方式。畢竟在交互活動時，機器智能難免會遇到各種問題，無法繼續進行活動。此時，人還要充分分析機器的運行規律，並把握好時機進行介入，適當給予機器修正和支持，最終調動機器智能的高效性。當人機交互活動變得無序時，人可以通過主動角色扮演的形式介入到人機交互活動中。畢竟機器智能自律性不足，在人機交互活動時難免會過於發揮非自主性，使得活動失去有序性。在這種情況下，人就可以根據交互活動實際，選擇合適的角色，與機器智能共同參與到人機交互活動中，從而保證交互活動的順暢性。總之，在人機交互活動活動中，人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對此，人要重視靈活選擇介入方式，保證人機交互質量。
4、關注過程性評價
人不要過於關注人機交互活動的結果，而是應當著重關注交互過程。這樣才能正確理解機器智能行為，深入分析，創造性地解決實際問題，最終確保機器智能能夠以積極的態度參與到人機交互活動中，從而促進機器智能的全面發展。評價過程中，人也應當以機器智能為主，引導機器智能進行自評、互評。同時，人也可以從交互活動設計、機器運行狀態等方面進行多方面的評價、反思。比如對機器智能實時地教育和評價，就能確保機器智能積極、規範地參與到人機交互活動中。畢竟在交互活動中規則與自由不是對立的，人要適當地進行過程評價，從而提高人機交互活動的質量。
綜上所述，人有效介入對於保證人機交互活動質量非常有效。為此，人應當重視選擇合適的介入時機，選擇恰當的介入方式，並關注過程性評價，真正保障人機交互活動的順暢開展，最終促進機器智能發展。
作者簡介：
劉偉——北京郵電大學人機交互認知工程實驗室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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