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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母親和兒子相依為命,兒子卻離家出走,十年後兒子回家,傻了

「怎麼又是個女兒?」父親低聲嘆了口氣,接著又悶頭抽起了煙管子。

阿君是父親的第二個孩子,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女兒。阿君不是男孩的結果讓父親大失所望,也不去抱女兒,父親就直接出了門,留下了默默流淚的妻子和剛出生的阿君。

轉眼間七年過去,阿君也有七歲了,只是她的臉上並沒有同齡孩子的歡笑,自她記事起,父親的可怕形象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只要她犯一點錯,父親就會狠狠的打她,母親迫於父親的壓力也不敢上前幫忙,只能偷偷流淚。

前幾天,阿君十三歲的姐姐被送去了別家,聽說過幾年後姐姐到了年紀就會嫁給這家人的兒子,年幼的阿君不懂父親為什麼會把姐姐送走了,等她長大後,她明白了。

兩年後阿君的弟弟出生了,父親高興的都要跳了起來,他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親了又親,躺在床上的母親也露出了如負重釋的表情,整個家裡,只有阿君開心不起來。

阿君雖然只有九歲,但她卻清楚的能感受出來,父親和母親的眼裡只有弟弟。

此後,阿君不僅要幫著家裡做家務和農活,她還得照看自己的弟弟,原先她是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弟弟的,因為他的出現,父親對阿君的態度變得更加的冷漠了。

可當看著弟弟純潔無邪的眼睛的時候,阿君卻又討厭不起來,相處的越久,阿君就越疼愛自己的弟弟。

這天,父親和母親全都出去務農了,家裡就剩阿君和弟弟,弟弟餓的哇哇大哭,阿君就將他放在了床上,然後跑到了隔壁去給弟弟沖米糊吃,可沒想到的是,阿君剛弄好進門,她就看到弟弟馬上就要從床上滾落下來。

阿君顧不上端著的米糊,扔下東西就沖了過去,結果卻因為跑的太快,把腳踝扭傷了,不過所幸的是阿君接住了弟弟。

等父親回來之後,阿君的腳已經腫的非常的厲害了,阿君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父親聽,然而父親卻並不關心她的傷勢,而是說兒子沒事就好。

只有母親給她往腳上敷了些草藥,但也沒有說多的話,不一會兒就跑去給哇哇大哭的兒子餵奶喝。那天阿君哭了很久,父親母親也都沒有發現阿君的異狀,彷彿他們的眼裡只有兒子。

敷了草藥後,阿君的腳踝已經消了腫,但後遺症卻沒有好,阿君走起路來卻一瘸一拐的,阿君的腿瘸了。

時間過得很快,阿君也快十八歲了,在村子裡的這個年紀的姑娘大多都出嫁了,可阿君卻沒有嫁出去,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阿君的腿瘸了,為此父親很是著急。

不過阿君知道,父親不是關心她的幸福,而是覺得她在家裡浪費糧食,半個月後,父親終於給阿君找到了一個婆家,是外省的,離阿君的家很遠。

父親收了對方的彩禮過後,就把阿君給嫁了過去,此後父親就再也沒有聯繫過阿君了。

阿君心裡難受,也很害怕,雖然這十幾年來父親對自己並不算得上好,但始終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親人,如今自己面對的卻是只見過一兩面的陌生人,她害怕陌生的丈夫和婆婆。

來到這個家的第二天,阿君就早早的起了床,去準備早餐了,阿君不想給丈夫和婆婆留下壞的印象,即使她的右腿瘸了,阿君也搶著幹活。

阿君做好飯菜,叫醒了自己的丈夫和婆婆,而阿君並沒有坐下吃飯,她忘記把缸里的水打滿了。

阿君跑到外面,用繩子從井口一桶一桶的把水打了上來,「我來吧,你去吃飯!」,丈夫拿過阿君手中的繩索,對著阿君憨笑說道。

「不用了,你待會還得幹活,你快去吃吧」,阿君愣了一下,但還是婉拒了丈夫的幫忙。

「你腿不方便,以後打水我來」,這幾個字在木訥的丈夫口中顯得硬邦邦的,但在阿君聽來,卻是這些年來最溫柔的話,阿君小聲的「嗯」了一下,就退了下來,阿君覺得,這個丈夫好像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可怕。

阿君並沒有自己先去吃飯,而是等丈夫做完了這些事情,她才和丈夫一起進去房子里,婆婆也坐在了那裡,她招呼著阿君坐在了她的旁邊,一邊給阿君夾菜,一邊還誇阿君是個好媳婦,這一切讓阿君感覺就像是在夢裡一樣,婆婆和丈夫對自己的態度是阿君這輩子都沒有享受到的。

阿君在這個家過得很開心,三年後阿君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阿君一家人的生活又增添了不少的樂趣,這日子雖然只有粗茶淡飯,但對於阿君來講她已經很滿足了。

只是天不隨人願,上天好像老是要和阿君過不去,就在孩子三歲的那年,那天阿君的丈夫在田裡幹活,突然兩眼一黑,就走了,那個時候阿君做好了午飯,正準備給丈夫送去。

看到丈夫一動不動的身體後,阿君癱坐在田埂上哭了整整一個下午,而婆婆在聽到了兒子去世的消息過後,因為受不住打擊暈倒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婆婆才醒了過來,只是這之後,婆婆的下半身就不能動了。

轉眼間,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就變得支離破碎,所有的生活重擔一下子都壓到了阿君的身上,她甚至來不及悲傷難過。

白天的時候,阿君就帶著孩子去田裡幹活,每隔兩個小時,阿君就會回去一次照顧婆婆,晚上的時候阿君還得幫別人家納鞋底子。

一年後,婆婆因為身體惡化和思子心切的緣故,終究還是去世了,只留下了阿君和四歲的兒子相依為命。

阿君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絕望,她甚至想跟著丈夫一起去死,可看著熟睡在自己身邊的孩子,阿君還是堅持了下來。

為了讓孩子能夠讀書,阿君每天只吃兩頓飯,只為了多節省些錢,每天早上,阿君六點鐘就起來務農,晚上納鞋底打毛衣一直到深夜。

這一晃九年過去,兒子也已經十三歲了,這些年阿君為了讓兒子順順利利的讀書,吃了不少的苦。

阿君原以為兒子會很珍惜讀書的機會,可她作為母親卻根本不了解兒子的想法,兒子不想讀書,特別是當同學笑話他母親是個瘸子的時候,每當同學在他身後裝著一瘸一拐的樣子時,兒子就會很生氣,甚至出手打架。

這次兒子出手重了,老師就將母親阿君叫了過來,希望她好好的管教兒子,不然的話這學校也沒法留她兒子繼續讀書。

阿君急了,她是不可能讓兒子不去讀書,她讓兒子給同學道歉,可兒子就是不,情急之下阿君打了兒子一巴掌,兒子顯然沒有想到母親會動手打自己,他紅著眼大聲的喊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是瘸子,我能受這氣嗎!」,兒子一氣之下就跑了回去。

阿君聽兒子這麼一說,心裡顫了一顫,強忍著眼裡的淚水沒有掉下來。

回到家後,母子兩也沒說什麼話,第二天早上,阿君照舊在兒子的房間外喊他上學,可叫了幾聲,也沒回應,阿君進屋一看,兒子根本就不在,有的只是兒子留下來的一張紙條。

母親不識字,就拿著字條去找了村裡的老師,可這一看,卻讓阿君感覺天都塌了下來,字條上的內容:娘,我不想讀書,我也不想被別人說是小瘸子,我要外面去闖,我要掙大錢!

那天,阿君在家裡撕心裂肺的哭了整整一天,整個屋子裡都回蕩著阿君的哭聲……

這一晃十年,兒子也有23歲了,當年還是毛頭小子的他身價也有幾百萬了,也幸虧他運氣好,遇上了個賞識他的老闆收留了他,這才讓他一步步的做出了這樣的成績。

如今錢有了,但兒子心裡還有一個心事,那就是母親,當年和母親鬧翻之後,他氣不過就一個人跑了出去,他要向母親證明就算不讀書,他也能掙到錢!

如今他做到了,這十年里他不僅學到了生存的本領,他還漸漸明白了母親當年的用意,也漸漸知道了母親這些年的辛苦,他要回去,他要把母親接到城裡的大房子去。

兒子開車進了村,一路上不乏有路過的村民用驚訝的眼神側頭張望,兒子很享受這樣的目光。

不一會兒,兒子就到了自己十年未回的家,門是開著的,這個家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只是和周圍的紅磚房比起來,好像顯得有些破舊了。

「娘,我回來了!」,兒子一進門就大聲的喊道,只是好一會兒,母親也沒有出現,兒子等不及,就在屋子裡找了起來,終於,兒子在廚房看到了一位半頭白髮的婦人,她正蹲在地上洗菜。

「娘,是你嗎?」,兒子輕輕的問道,但是婦人卻依舊沒有轉過身來,兒子走到了婦人的正對面,傻了。

這位婦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只是母親原本應該只有四十多歲才對,可現在看著卻像是五十多歲。

母親看到眼前的人先是一愣,旋即激動的大喊起來:「兒啊,是你嗎?你終於肯回來看娘啦!」

「娘,你怎麼老了這麼多?」,看著母親這副模樣,兒子心裡難受,「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娘耳朵不好使啦,你大聲點!對了,娘去把雞殺了給你煮湯喝,你看你都瘦了,小時候臉多胖!」,母親用手摸著兒子的臉,輕聲說道。

「娘啊,我對不住你!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兒子此時早已淚流滿面,看著如此憔悴的母親,兒子心裡難過極了。

經過一夜的詳談,兒子也知道了母親這些年的遭遇,當初兒子離家出走後,母親就去了城裡到處找他,可一連幾個月,母親都找不到兒子。

母親經常邊乞討賣廢品邊尋找兒子,這十年里,母親每年都會在外面找上幾個月,也因為操勞過度,母親的身體也越來越差,耳朵也不好使了。

第二天,兒子就把母親接到了自己所在的城裡,開始親力親為的照顧起母親,有時為了多陪陪母親,兒子甚至放棄了賺更多錢的機會,別人都說他傻,但他卻只輕輕一笑而過,因為他知道,他現在要的是什麼。

(故事完,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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