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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談「為藝術而藝術」

「為藝術而藝術」,曾幾何時對這個命題是多麼的恭敬有加,甚至近乎於虔誠:子期與伯牙,高天流水,陽春白雪,這是一些怎樣的人間精靈!

也曾閱讀過一些「純藝術」作品,有詩歌有駢體,有景物描寫有心情散記,還有幻想夢境等,就覺得這些作者都是世上最純碎、最高尚的才男俊女,不食人間煙火,清純得一塵不染,「藍藍的天山有幾朵白雲輕柔地飄動」,是怎樣的一種精神境界!

隨著知識閱讀和生活閱歷的不斷豐富,接觸到許多古今中外的名人名著,外國的巴爾扎克、莫泊桑、列夫.托爾斯泰、高爾基,中國的曹雪芹、吳承恩、施耐庵、羅貫中、蒲松齡、吳敬梓等,中國近代自五四運動之後,傑出的文學家更是英才輩出,魯迅、郭沫若、老舍、冰心等,可謂群星璀璨。從中發現一個規律性的東西,那就是這些古今中外的大文豪們,他們的作品似乎極少有屬於「曲高和寡」之類的純文學純藝術,而是大都以社會現實為背景,盡情地謳歌那個時代的真、善、美,無情地揭露所處時代的一切陳規陋習和假、惡、丑,從而弘揚正氣、針砭時弊,有力推動時代的不斷進步,這些作品經過歲月長河的不斷沉澱愈久彌香,成為萬民稱頌的珍品,成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精神佳釀。唐代劉禹錫有首詩寫得好:「莫道讒言如浪深,莫言遷客似沙沉。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真正的知識分子是敢於負責敢於擔當的,比起那些無病呻吟的所謂純文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說到這裡,不能不提到備受世人推崇的「諾貝爾文學獎」這個問題,遺憾的是,我國作為有著幾千年燦爛文明的泱泱大國,多少年來竟無一人能夠問鼎這一象徵文學金字塔的桂冠,何也?

(註:莫言有爭議,不在此文評論中。)

有人說是東西方文化背景差異使然,老外那一套不適合中國國情,中國人有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中國人就應該高舉民族文化大旗,決不可盲目崇洋媚外,不能一見到外國的月亮就認為比咱中國的圓和亮。這種論調唬得是鏗鏘有力,端得是正義凌然。其實要叫我說那才是典型的「葡萄」心結,你沒吃過就認為人家的葡萄一定是酸的,這是一種怎樣的「小家碧玉」!

在這裡不能不提到魯迅先生,雖然現實語境下許多人對他老人家已經不太待見了,認為這老先生不過是個事奶奶、杠子頭,凈給社會添亂,影響社會的安定團結,云云。甚至連中小學課本都要逐漸去魯迅化了,要學習孔孟之道,要學習曾國藩的家國之道。竊以為,儒家思想要批判地繼承,曾先生或曰曾將軍的「之道」也可適當借鑒,這都未嘗不可。但是無論如何,作為中國新文學一桿大旗的魯迅精神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丟不得啊,君不見在通往「諾獎」的征途上,魯迅先生曾經與之擦肩,當然有先生的謙遜美德在其中,您總不能說魯迅先生也會崇洋媚外吧。

也就是說,在古今中外的歷史長河中,只有那些與時代精神息息相關,反映那個時代最廣大民眾心聲的,敢於揭露、批判時代弊端的作品,才是真實可信的,套用一句老百姓的話叫做「實在」,就是說您的作品真實客觀,被廣大群眾認可,這個與中西文化背景無關,有關的是文化人的精神和意志品質。

我們生活的時代並不都是鮮花掌聲、歌舞昇平,並不只有窈窕淑女和山珍盛宴,同樣存在許許多多的不盡合理、不盡完善的糟粕,假、惡、丑依然像一個個幽靈般的纏綿悱惻,比如社會道德的淪陷,比如貪腐問題,再比如針對弱勢群體的種種不公,這就要求我們的寫作者要以負責任的態度,去客觀、全面、深入地接近他們,去關心它們的疾苦,去為他們的訴願搖旗吶喊。這,或許才是文人們最應該去做的,比起那些只會嘩眾取寵的讚美詩人,比起那些「曲高和寡」的朦朧派,比起那些極盡下流之能事的所謂「口水詩」、「下半截」詩人來說,我以為要高尚的多。

前些年有句流行語叫做「雷鋒叔叔出國了」,那麼魯迅精神是否也要步其後塵,成為老外們的精神食糧呢?但願不會,這可是民族真正的脊樑啊!

幾年前有媒體搞了個叫什麼「共和國脊樑獎」評獎活動,許多演藝界明星榮登榜首,為此網路上吵鬧得沸沸揚揚,只因有位演員明星,堂堂政協委員,面對媒體採訪竟然高調宣揚:「我從不投反對票,不給共和國添亂」。真是豈有此理!作為政協委員,參政議政是你義不容辭的義務,為民請願是你的責任,這樣的「不添亂」要你幹嗎?頗多玩味的是,此女士也竟然堂而皇之地「當上了」共和國脊樑,真是玩樂之極!要叫我說,這樣的評獎活動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過家家,小玩鬧笑笑而已,千萬別較真!

有點跑題了,言歸正傳。

兜了一個大圈子,再回頭看看所謂的「為藝術而藝術」,其實是個偽命題,舉個也許不太恰當的例子做比喻。當下人們談癌色變,談艾滋病更覺恐怖,什麼是艾滋病,其全稱為「獲得性免疫功能缺陷症」,是由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IV」感染引起的傳染病,也就是說一旦感染了此病毒,無論你之前身體如何強壯,無論你利用何種手段佔有了多少優勢的醫療資源,在強大的艾滋病毒面前都會一敗塗地,因為這種病毒一旦被沾染上,你體內的所有免疫機能都將消失殆盡,身體里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抵抗力,只能把自己封閉在真空里,把自己純凈的一塵不染,就像某些佛界人士,「心中無邪念」,呆在那個明鏡台里,吃齋念善,阿彌陀佛,那種境界無疑是空中樓閣、水中花和鏡中月。

那些』為藝術而藝術」的文人雅士們,他們口口聲聲只為欣賞和自我陶醉,只為追求一個「境界」,伯牙的作品只要子其明白就成,管你普通人等懂與不懂。這種論調看似清清爽爽,實則自欺欺人。試問,哪位真正搞藝術的不想自己的作品能引起廣大觀眾的共鳴,有誰不想自己的作品留芳於世?或者有這樣的,我沒見過。縱觀古今中外,又有那位「純碎」為藝術而藝術的作品能夠成為時代的精品!

因此,還得歸咎於「葡萄」情結,之所以如此,蓋這些人孤獨慣了,總是把自己局限在一個狹小的圈子裡不能自拔,他們的「潔癖」使自己不能夠也不願意把自己融入到普通民眾之中去,總是按照自己的一廂情願去思考問題、認識世界,然後把這種錯誤認識強加於民,試圖得到大家的認同,這樣做的結果顯然是群眾不買賬,這樣的作品只能處於「見光死」的尷尬境地,就像一個艾滋的患者,一接觸外界環境必然百毒浸身,最終逃脫不了嗚呼哀哉的命運。

既然為藝術而藝術行不通,我們的寫作者們還是應該腳踏實地到群眾中,把自己充分融入到社會實踐之中去,站在時代的高度去觀察事物,發現問題,追尋時代發展的步伐,奏響這個時代的主旋律,讓你的作品昂揚地走過春天開花結果,去迎接碩果累累的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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