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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學典著《把中國「中國化」》出版暨前言

王學典著《把中國「中國化」》出版暨前言

書名:《把中國「中國化」:人文社會科學的近期走向》

作者:王學典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7-01-01

【內容簡介】

十八大以後,整個中國的精神氣候、文化氣候、學術氣候正在發生深刻變遷,朝著更加本土化的方向發展。近30年中國社會科學高速發展繁榮的局面正在走向終結。人文學術,特別是中國古典學術、傳統文化研究正在從邊緣重返主流。該書作者正是從這一判斷出發,以非凡的洞察力和罕見的概括力,從全局上對這一變化作了大尺度的分析和極具啟發性的闡述。

作者提出「把中國『中國化』」這一極富學術含量的命題,並從這一命題出發對官方和學界的一些文化動向進行了慧眼獨具的討論。其對當前中國人文大勢的解讀,視野宏闊,邏輯嚴密,頗具原創性,具有強烈的思辨色彩。例如,作者認為,傳統文化要想走向世界,並成為國際思想界的主流,就必須與世界上佔主流地位的自由主義展開深度對話。儒學要想成為二十一世紀的主導價值觀,就必須根據自己的基本原則去創造出一種高於自由主義的生活方式。這些論說,遠超流俗,體現了作者處理宏觀問題的超強能力。

書中對一些重大理論問題,如如何處理儒學和馬克思主義的關係?如何處理儒學與西方中心論的關係?如何處理儒學與現行的學科設置、學科體系、學科框架的關係等,都做了新穎獨到的論述。尤具價值的是,書中對社會科學諸學科的轉型之路也做了極富遠見的勾畫,提出社會科學諸學科的生命力和出路,在於把自己的注意力和精力集中到對中國經驗和中國轉型問題的探討上,並向全世界提供對這種轉型的說明和概括。作者認為,經濟學、政治學、法學等學科面臨著一個本土化的轉型,其本質就是把中國經驗升華為一般的理論原則,從而修改、修訂被我們視為普適規則的那些經濟學預設、政治學預設、法學預設。本土化轉型是中國人文社會科學的惟一出路。而中國學界的世紀任務,就是要煅鑄哲學社會科學的中國範式。這些觀點均具有不可忽視的學術意義。

【作者簡介】

王學典,山東滕州人,1956年1月生,山東大學教授,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常務副院長兼《文史哲》雜誌主編。長期致力於史學理論及史學史研究、中國現代學術文化史研究等,出版有《二十世紀後半期中國史學主潮》《顧頡剛和他的弟子們》等,主編《20世紀中國史學編年》《山東文獻集成》等。

【目錄】

序 本土化:學術與意識形態的雙重訴求

人文大勢

中國向何處去:人文社會科學的近期走向

把中國「中國化」

——人文社會科學的轉型之路

歷史上的「中國」該如何被敘述

——試答基辛格之問

倡導一種對待國學的理性態度

西方儒學研究新動向

我們必須以國家儒學院自期

——寫在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重新組建之際

復興儒學,山東肩負特殊使命

新啟蒙仍是當下中國思想界的一支勁旅

2014年度中國人文學術十大熱點

2015年度中國人文學術十大熱點

近年儒學研究十大熱點報告

重返本土的中國史學

從反思「文革」史學走向反思改革開放以來的史學

從史學理論重返歷史理論

在創造歷史中研究歷史

從西方話語中拯救中國歷史:「本土化」史學的回歸

從「河東」到「河西」:歷史學的冷熱輪迴

學苑省思

中國現代學術史上的顧頡剛——寫在《顧頡剛全集》出版之際

把顧頡剛研究推向一個新高度——在《顧頡剛全集》出版發布會上的講話

《尚書》學:從顧頡剛到劉起

「顧頡剛研究」應更多地納入到學術史範疇中去

啟蒙的悖論——龐朴與八十年代傳統文化的復興

龐朴:出入於史學、樸學和哲學之間

龐朴先生紀略

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痛悼張金光先生

學術與意識形態的高度綰合——山東大學1950年代文科輝煌的由來

走一條不為時風所動的厚重辦刊之路——為慶祝《文史哲》創刊60周年而作

走一條寬廣的人文學術人才培養之路

讓世界更好地了解和觀察中國——《文史哲》英文版發刊詞

堅持「學術本位」鼓勵成名成家——對「學術立校」主張的初步理解

從「誰主沉浮」到「我的工作在哪裡」

與媒體談傳統文化復興

推進儒學研究重建禮儀之邦

與新華網記者談儒學

中國文化內部各大板塊之間應該展開對話——「鳳凰國學」就「儒墨高端對話」訪王學典教授

協同創新打造國際一流儒學重鎮——訪儒學高等研究院執行副院長、

《文史哲》雜誌主編王學典教授

漢學與宋學並重德治與法治共進

歷史學若干基本共識的再檢討及發展前景——訪王學典教授

「數十年人文思潮之起伏盡收眼底」——訪《文史哲》雜誌主編王學典教授

讓世界了解中國人文學動向

對話,文明相處的*好方式

文史復興:重建山大人文學科的話語權和號召力——訪王學典教授

不圖腰纏十萬貫,但求坐擁五車書

【前言】

本土化:學術與意識形態的雙重訴求

所有關心中國時局的人都會發現,最近幾年,整個中國的思想氣候、文化氣候、學術氣候都在發生巨變,整個輿論環境正在被重構。這一狀況正在促使人文社會科學產生結構性改變。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中國人文社會科學這艘巨輪已遠離起航時所依託的反「文革」海岸,進入到一片相對陌生的水域。靜水深流,煙波萬頃,在這片空曠的水域里,這艘巨輪將會駛往何方:「文革」、「西方」還是「傳統」?抑或某個未知的彼岸?這是所有關心中國未來的人們*想知道的。本書所收文章,反映了筆者近年對這一問題所作的跟蹤觀察和初步思考。

在我看來,整個中國正在朝著更加本土化的方向發展,當下中國人文社會科學的學科任務是加速向本土化轉型。促成這一趨勢性變化的當然有意識形態因素。在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中國綜合國力在世界經濟格局中掌握相當話語權之後,當局希望在世界文化話語體系中也能掌握相應話語權,這大概就是近年來主流學術機構紛紛高揚「構建中國話語體系」大旗的出發點。但本土化顯然還有更充分的學術自身的原因,——我們的人文社會科學學科體系,是20世紀初以西方特別是以歐美學術為藍本建立起來的。這個體系的所有層面和板塊主要是西方的,包括所有的研究范型、理論工具、方法路徑、設計旨趣等,基本上是一種全盤性的橫向移植。這套西方的解釋體系與中國經驗之間存在著巨大的脫節,則是自20世紀二三十年代以來學界有目共睹的事實。此一脫節現象近年表現尤劇。當「理論」和「模型」與「經驗」不符時,我們應該放棄或調整什麼是不言而喻的。這就是「本土化」或「中國化」主張的由來。譬如,中國近三十多年來以快速工業化為內容的經濟奇蹟的發生,用西方的「經濟模型」是無法解釋的,但我們又沒有同步發展出基於中國經驗的自己的「模型」,所以呼喚本土模型的主張應運而起。

其實,中國的本土化趨勢早已被海外觀察家敏銳地捕捉到了。當今世界所發生的*重大事件,就是在中國崛起的大背景下,世界經濟、政治和軍事重心正在東移。著名的《金融時報》首席外交事務評論員吉迪恩?拉赫曼先生用「東方化」這一概念來概括這種轉移。他*近出版的專著《東方化:亞洲世紀的戰爭與和平》,已經引起西方主流學界的普遍關注。2016年8月15日,拉赫曼在《金融時報》發表《全球重心東移,西方霸權式微》的專欄文章,再次對他所提出的「東方化」及「東方化時代」概念進行了強調。我認為,拉赫曼提出的這兩個概念十分重要:西方人眼中的「東方化」,不正是我們自己眼中的本土化嗎?最近,著名漢學家包弼德先生在接受採訪時說,「我認為目前中國的發展,在借鑒世界先進技術與文化的同時,更應著眼於自己的歷史和文化……中國歷史上許多思想家關於社會制度、政治、經濟、文化以及如何改善人類福祉的看法,對於今天的中國和世界仍然具有借鑒意義」(見《華中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年第4期)。無論這些西方人作出這樣的判斷有何初衷,都表明他們已經觀察到中國的現代化試圖要走一條或許與西方不同的道路。

如同前面所說,本土化,已成為當下學術和意識形態的共同訴求。儘管來路與去向可能並不一致,但懷抱這一願望的學者與政治家在這一點上可能已走到一起。這其中無疑包含著官方的政治考量,但更多的則是處在大過渡時代的中國學術發展的必然要求。正是因為存在這種糾纏,所以對本土化取向進行否定的學者往往會將學術本土化歸結為對政治的依附。這其中多多少少存在著誤解。關於本土化的爭論往往成為意識形態上的站隊,原因也在於此。這也反映出轉型期中國學術的一種無奈。

自從本書的若干篇章刊布之後,不少朋友,特別是熟悉並關心我的老朋友,就產生了一個疑問:這個人是不是也「轉向」了?有的朋友甚至開玩笑說,早歲「西學」,晚年「中學」,是近現代中國學術史上一個常見的現象,現在又添了一個新例證。筆者的解釋是:這些文章不過是指出了一些正在發生的變遷,某種已形成趨勢的走向,如此而已。這就如同我說天要下雨或已經下雨了,並不意味著我祈盼下雨和不希望下雨一樣,我只是指出了一個事實而已。這樣解釋是想說明:事實判斷與價值判斷是不應混淆的兩回事。

筆者認為,在事實判斷與價值判斷之間,前者似乎對學者更為重要,因為它是所有認知形成的基礎。即使事實判斷與價值立場存在衝突,我們也必須本著對對象負責的精神首先作出事實判斷。這是一個學者,特別是一個學術史研究者應該獨立於研究對象的*起碼要求。坦率地講,當前人文社會科學的轉向與我及相當一部分有啟蒙背景的人的心理預期有著不小的差距,也屢屢有讓人感到愕然之處,但我覺得,個人的情感傾向與揭示出真正的學術變遷相比並不更加重要,在學術研究中我們只有盡量剋制自己的好惡,才能更加接近真相本身。

將散見於眾多報紙、雜誌上的演講、訪談、報告等結集出版,是河北人民出版社王靜兄的提議,沒有他的動議和催促,筆者是想不起來做這項工作的。這項工作的繁雜是可想而知的,克服這種繁雜將這一工作完成的是山東大學墨子研究所副教授郭震旦博士。震旦是我的老學生和同道,是他把我一些多年未曾實現的願望變成了現實,在這個過程中,完全沒有任何工作之外的考慮,純屬犧牲,這種古風讓我感動。本書稿能通過上海人民出版社問世,剛剛卸任的王興康社長是「助產士」,筆者與興康兄結識已有15年的歷史,他的見識及為人的磊落與豪爽,使我們一見如故,長期合作。通過興康兄,又幸遇本書責編張鈺翰兄,鈺翰兄以他的學養和精湛的編輯功夫,使本書稿以如此理想的面貌呈現在讀者面前。感謝上述諸位。

責任編輯: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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