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過了個假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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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過了個假春天
阿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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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 The Rain
The Best Of Piano
The Best Of Pi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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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三號就立春了,到現在已將近三月下旬,按理說春天都已過半。可是湖南人民沒賞著半點小艷疏香、奼紫嫣紅,桃花倒是也開的,不過那顏色素淡得近乎淺白,一點沒有夭夭灼灼、艷質風流的模樣,更別提什麼「霧裹煙封一萬株,烘樓照壁紅模糊」的燦爛妖嬈了,只是在風雨中蔫頭耷腦、黯然零落。小夥伴們也是在凄風苦雨、春寒料峭中瑟瑟蕭索,這哪裡是「小魚纖纖風細細」,明明是「寒宵脈脈復颼颼」。逼到無法可想時只得@歌手的洪濤導演,盼望能早點淘汰了雨神蕭敬騰,讓三湘大地的苦逼群眾能見一見太陽光的樣子。
陰雨綿綿
南方的連綿陰雨最是讓人沒奈何的,不比北方的霧霾,尚且可以說一說環境污染、企業作為、政府治理之類的泄一泄心中憤懣,可是對著這濕噠噠、軟綿綿的陰雨天氣,除了默默地添上毛衣、穿上秋褲外,真是無法可想,也沒有地界可供撒一撒火氣了。
這些年來,湖南的春秋兩季越發短暫而金貴,好像總是從棉襖直接到短袖的跨越,冷半年熱半年的倒騰,中間也沒個緩衝地帶,連帶著對春天的歡欣喜悅都無處可尋了,因為春天讓人無處可感。我想,那就只能在那些千百年的詩詞裡面,游一游春,賞一回花了。
杭州春望
望海樓明照曙霞,護江堤白踏晴沙。
濤聲夜入伍員廟,柳色春藏蘇小家。
紅袖織綾誇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
誰開湖寺西南路,草綠裙腰一道斜。
「濤聲夜入伍員廟,柳色春藏蘇小家。紅袖織綾誇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蘇杭總是春意雖酥軟、最茂盛的所在,後兩句的明麗顏色我覺得與香菱的那句「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意境美極。
「霞光曙後殷於火,水色晴來嫩似煙」,「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垂釣綠灣春,春深杏花亂。潭清疑水淺,荷動知魚散。」,「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煙迷柳岸舊池塘。風吹梅蕊鬧,雨細杏花香」,「澗樹含朝雨,山鳥哢餘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里,手挼紅杏蕊」,看著這些詩詞里春天的無盡爛漫,嗯,我們應該是過了一個假春天。
葬 花
試看春殘花漸落,
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
花落人亡兩不知!
春之和風,萬物生長,四季輪迴開始,總是容易勾起無數不可說的情緒。小女兒等待著意中人,杜麗娘遊園驚夢,「他年得傍蟾宮客,不在梅邊在柳邊」,只盼早日成就了幽期密約。有人惆悵紅顏易逝、光陰漸老,「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憐春似人將老」,「況值闌珊春色暮,對滿目、亂花狂絮。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最不忍讀的是黛玉的《葬花吟》,「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句句是痛、字字帶血,年華空老,心事難以遂意,年年歲歲,花開花謝,心中悲苦憂傷,又能奈何?
盼雨消風散,盼人月兩圓。
作者
阿凋——有些花還未盛放就已凋殘,有些情還未濃醇就已涼透,我坐在這井底觀天,沒看過江南飛花萬盞,沒看過燕山雪花如席,在文字的世界穿梭獨行,任風霜滿面,歸來仍是少年。
編輯:霞霞
圖: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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