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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是件難事

我有閱讀《參考消息》的習慣,這個習慣是在大學時期泡圖書館養成的。記得那時是三毛錢一份,但讓我這個窮酸小子每日像刷牙洗臉一樣堅持購買,我還是寧願多在食堂買個肉包子。於是,不論冬夏,徜徉在大學圖書館走廊櫥窗看政客表演詭譎多變、嘆外媒對時政驚世洞察、驚拉登天才創意橫空一撞、喜時局演變暗合我論、悲非我族類水深熱火……

平心而論,讀報開啟了我的天眼;讀書延展了我的人生。我不記得我的大學教室是何模樣,但我記得我的圖書館是如何的豐盛。

我的童年閱讀是貧乏而失去回憶價值的。課外閱讀是屈指可數的岳飛傳、七劍下天山及不記得名號的幾本小人書,還有一本在初中震撼我心靈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即使這樣,我對文字確有不尋常的關注、對生活也似有別樣的感受。小學的一次集體勞動我能寫的趣味橫生,以至於班主任親自手抄油印刊發全班供作文參考。

中學大體也是美好的。在那個小鎮中學,同學關係簡單的似田埂間粘著露水的青草芬芳,土氣卻沁入心肺;老師雖無半點教育家的風範,但對學業隨心無欲的弟子下手狠毒卻飽含真誠,被抽打腫脹的雙手在父母面前非但得不到半點同情,倒能招至另一場橫禍。默契、友善,這是淳樸的重教尊師、也是最好的人文關懷。

老師面對當事人真誠地開展讚美抑或批評活動絕對是美德。我的老師從不當面贊我,背後卻能說出:「你們都說生活單調沒作文素材,某某同學看到教室門,都能說出哲理,下筆成文。」此論一出,同學視我非其類,眼裡看我分明是神往欲親近的,但語言上已變成史記般的精鍊,風格大變。

行不必言,言不必載。孔夫子、孟夫子均以《論語》、《孟子》等對話體傳世,實為其弟子後人好事而已。你想,我中華人文先祖歷來有「文以載道」這類接濟蒼生之壯志,說白了,大都是玩政治的或別人不給他玩政治偏喜歡旁白數落幾句的人,這樣的話怎能當真?更不能記載傳世而貽害後人。據此而論,我大膽推測,99%的古籍典章是不足信的,不值得玩命死守的,也是經不住歷史檢驗的。所以,我祖先並沒有留下什麼遺產,還得努力創新,開創文化大繁榮!

上面一段扯遠了,我想說的是,中華古代文學史上,只有曹羅吳施關這5個人(曹雪芹、羅貫中、施耐庵、吳承恩、關漢卿)是真心搞文學的(唐詩宋詞我也喜歡,但終究是小體量,又缺乏對人的系統關照,不足為文學,終究文學即人學!我是這麼看,你怎麼看?)。其中曹公是傑出代表,也忒玩命了,還非要以文學掘封建制度的墓,封建制度到底還正式撐了147年(封建思想就不好說了),自己的卿卿性命終是早歿了,徒靠紅顏知己託名胭脂齋評話方得以為後世重。這是個慘痛的歷史教訓!文學不必較真,過了是會要命的。因為文學是紅顏,紅顏註定是薄命,托不起更推不翻制度的大山!

及至近代乃至當代,文學就更是包袱太重,甚至是個人情緒、黨派利益的裹腳布。有規模煌煌、有身形娑娑,但就是不能聞、更不能扯開看。因為長期以來,認真玩文學的人沒有尊嚴,所以很難寫出真正的尊嚴。讀書是為了提升,倘若儘是鬼怪變態、謊話連篇,尋不得人性光芒,那讀書可以休、寫書的人也可以罷了。

終於,中國文壇出了大事,莫言出名了。對於出名這事,莫言本人也感覺受寵若驚。我個人還是欣賞莫言先生的,雖然我在讀他的《豐乳肥臀》的時候,生怕別人誤以為我在看有顏色的小說。中國一些文人和報刊雜誌沒過多久就炮製了「後莫言時代」,討論什麼由莫言熱到讀書熱,彷彿這樣討論下就能迎來中國的「文學春天」。這是怪論!你沒有好故事構思、好敘事結構創新、好文化創作氛圍,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作品。中國人吃夠了垃圾食品,再不想受精神上的污染。你熱歸你熱,我自逍遙!

寫到這裡,我終於理解今天在《參考消息》上登載的一條信息。大意是報道美國著名作家菲利普·羅斯云:「自己已經3年沒有動筆,因為寫作是件難事,也激情不再了。現在自己憎恨寫作,甚至閱讀或談論。」羅老已經79歲了,歲月燃盡了激情自可體諒,更可貴的是,羅老還是有良心的,因為他不準備參與制造垃圾,也算是給後世心靈留下「天藍、地綠、水凈」的家園。

寫作是件難事,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方面講,這應該是實話。

後記:此文作於二零一二年冬月,部分看法或偏激或幼稚,只是誠實記述當時的心境,索性也不修改了,如有不適,莫怪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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