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歌苓:世間的努力,沒有捷徑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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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痴狂
少女小漁劉若英的美麗與哀愁
劉若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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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70年代,一個在軍區部隊跳芭蕾舞的15歲少女,愛上了一位年輕軍官。
她日思夜想,將少女幽思全部寫於書信上,短短6個月,就寫出了160封情書。
可沒想到,這一場「初戀高燒」,差點將她燒死。
在軍隊里,談戀愛是明令禁止的,當上級捕捉到他們眉目傳情的蛛絲馬跡時,這位年輕軍官為了保全自己,竟主動揭發了她,還上交了她的情書。
可想而知,在那個封閉的年代,她除了要受到嚴厲的處分,還要面對隨之而來眾人的批判和唾罵,這對她的心靈,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羞辱難當的她悲憤不已,甚至差點動了自殺的念頭。好在最終她承受住了背叛的擠壓,也第一次切身認識到人性的複雜。
破繭重生的她,習得了前所未有的堅強。20歲時,她主動請纓成了一名戰地記者。
在軍隊前線,看到那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傷員,看到無數殘肢斷臂和痛苦的臉,巨大的衝擊和震撼讓她更加讀懂了生命的含義,也激起了她內心強烈想要寫作的慾望。
1983年,25歲的她退伍並成為一名專職作家。
她叫嚴歌苓。
少女時代的嚴歌苓
如果光提這個名字,大家的認知還不夠深,那麼小助理列舉幾部由她小說改編或參與編寫的影視作品,這其中一定有你熟悉的:
電影《芳華》
馮小剛導演,黃軒、苗苗主演
電影《金陵十三釵》
張藝謀改編自同名小說,倪妮主演
電影《歸來》
張藝謀改編自《陸犯焉識》
鞏俐、陳道明主演
《一個女人的史詩》
趙薇、劉燁主演電視劇
《小姨多鶴》
孫儷、姜武主演電視劇
電影《梅蘭芳》
陳凱歌導演,章子怡、余少群等主演
張藝謀說,她的每一部小說都是一部電影。
高曉松說,她的文字顛覆了千百年的套路。
有人評價她是當代華語文壇最閃耀的女作家之一。
也有人說她很幸運,擁有大多數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才華、光環、美麗和愛情……
直到最近,小助理看了一些關於嚴歌苓的訪談後,才明白這個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女子,是如何堅韌刻苦地走過她前半生的戎馬邊疆。
從外表的優雅,到內里的堅韌,是這些可貴的品質,造就了今天的嚴歌苓。屬於她的一切,都只是水到渠成。
她的經歷所傳遞的這幾個道理,值得我們用一生去思考和踐行。
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
1970年,嚴歌苓考入成都軍區,成為芭蕾舞團的文藝兵。
在部隊里,她不是形體最好的,但永遠是練功最勤的那一個。
每天早上4點,她就逼自己起床練功,把腳擱在高高的窗欞上,兩腿拉成一條線,就連寫信也保持這個姿勢。
於她而言,要麼不做,要麼就竭盡所能做到最好。
因為她知道,只有把自己喜歡的事做到極致,才對得起自己付出的每一滴汗水。
《芳華》封面的剪影,就是以嚴歌苓的這張照片為原型
30歲的時候,她決定去美國留學,攻讀藝術碩士學位。
可當時她的英語水平,只停留在認識ABC的程度。於是她買了厚厚的英漢字典和新概念英語,每天死磕硬背。
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她居然從一個英語白痴,考上了兩個藝術院校寫作系的留學生。這一切,只花了一年零七個月。
後來,當她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從國外回來時,有人把這歸結為聰明。
而嚴歌苓卻說:「聰明人,用的都是笨辦法。」
確實,越是聰明的人,越是知道這世間的努力,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人格獨立,是女人最可貴的品質
嚴歌苓曾在與環球人物的訪談中說道,自己比較欣賞堅強能幹、獨立自主的女人。女人如果獨立,就不會成為別人的附屬品和犧牲品。
雖然生在家庭條件優越的書香門第,在美國生活期間,她沒有問家裡要過生活費,全靠自己賺。
為了生活,她白天到學校練習寫作,下了課立即趕往另一個地方打工。
那段時間她當過服務員,帶過孩子,忍受過無數白眼,日子過得非常艱苦。但這段經歷,也讓她「好像多出一條命來,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直到後來小說能夠出版後,每次拿到稿費,嚴歌苓都會帶全家一起旅遊,去一個城市小住。
她覺得,自己花的錢也好,享受的快樂也好,必須是自己掙來的,包括愛情,也不能憑白得到。
她不混文學圈子,常年在國外孤獨地寫作。
她也不看公眾號,微信用得少。她在一個訪談里說:「寫作的時候會關閉,想看的時候再打開,主動權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裡。」
嚴歌苓深知,一個女人,只有保持人格上的獨立,才能更主動地經營自己的人生,掌握命運。
真正的美,是優雅地老去
嚴歌苓今年已經60歲了,而如今的她,依然保持姣好的面容和玲瓏有致的身材。
這麼多年,她幾乎保持著雷打不動的寫作習慣。晨起喝一杯咖啡,寫稿寫到下午一兩點鐘,偶爾游泳運動,然後花大把的時間讀書,等待丈夫下班歸來。
起初,伏案寫作不出門的她常有蓬頭垢面的時候。後來她意識到,丈夫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家卻看到老婆未經修飾的邋遢模樣,實在有點對不住。
從那以後嚴歌苓每天算準時間,搶在丈夫下班回家前化好精緻的妝,換上漂亮衣服,然後靜候丈夫回家。
女為悅己者容,嚴歌苓一旦認真起來就不肯鬆懈。連交往20多年的閨蜜都說從沒見過她不化妝的樣子。
她曾說過:你要是愛丈夫,就不能吃得走形,不能肌肉鬆懈,不能臉容憔悴,這是愛的紀律。
高度的自律,和對自己身材和面容的高要求,也讓1958年生的嚴歌苓身上,還有著年輕人身上的那股驕傲勁。
莫言曾說過:作家不必寫自傳,因為TA所寫的每本小說,都是自傳的一部分。
嚴歌苓把她豐富的經歷所帶來的思考,都熔鑄到了她的作品之中。
身為女性作家,她的作品中有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形象。她們堅忍強大、仁愛包容,極具張力和女性美。
比如《第九個寡婦》里「豹一樣的野性女子」王葡萄,那種無所懼怕、單純質樸的性格,是現代很多人所缺失的。
或許是因為從小生活在動蕩的年代,嚴歌苓的作品還透露著對社會底層人物的關懷,對人性的洞察。
但她的可貴之處就在於,在揭露人性殘酷的同時,也傳遞了人性溫暖的光輝,看她的作品,總能看到歷盡劫難後的希望復甦。
在所有嚴歌苓的小說中,唯唯最喜歡的是《金陵十三釵》,小說不算長,但看得我眼眶淚水打轉,各種複雜情感交織。
除了這本以外,最近我也一直在啃嚴歌苓的其他小說,今天挑出五本最值得一讀的經典中長篇,組成一個套裝,推薦給大家:
《金陵十三釵》
《陸犯焉識》
《小姨多鶴》
《一個女人的史詩》
《第九個寡婦》
《金陵十三釵》
這本作品不用我多說了吧,小說里寫的是發生在南京大屠殺時期的故事,故事中13位俠肝義膽的妓女為了挽救軍人,毅然赴死。小說也被張藝謀拍成了同名電影。
但看書和看電影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嚴歌苓的筆法細膩,從女性視角出發的情緒描寫精細又到位,總能觸動人的情緒。
《陸犯焉識》
這部作品其實是嚴歌苓有感於自身家族史以及祖父的人生際遇,添加了自身對於精神世界的探索而寫成的,是一部充滿了濟世情懷的作品。
主要講述了知識分子陸焉識與妻子馮婉瑜的在大時代際遇下的情感變遷故事。
《小姨多鶴》
講的是一個中國家庭將一個戰後日本孤女藏匿幾十年,以及日本孤女與這個家庭的恩怨一生。
這裡小助理要多提一嘴,為了寫《小姨多鶴》,嚴歌苓前前後後去了三趟日本,光翻譯就150美金一天,時間成本更是難以估量,最後賺來的錢,一半多與調查費用相當,只為把故事寫得更加飽滿完美。
《一個女人的史詩》
這是一本經典的女性視角的小說。嚴歌苓的家庭是有遺憾的,成年以後父母離婚,母親的痛苦她一直看在眼裡。
於是在這本書中,她以母親為原型,塑造了田蘇菲的形象,並安排她與丈夫有了一個美好的結局,這也算是完成了母親的心愿。
《第九個寡婦》
講的是一個女人將公公藏在紅薯窖十幾年的傳奇。為了這本小說,嚴歌苓直接去鄉下體驗生活,跟河南農村老太太同吃、同住、種番薯,學會了地道河南話。
嚴歌苓曾經表示,這部小說中敢愛敢恨、勇敢大氣的女人王葡萄是她最喜歡的人物之一。(也是唯唯最喜歡的人物!)
這五本作品,寫透了大歷史中小人物的人情冷暖,每一本都曾被翻拍成電視劇或電影,獲獎連連,可以說是嚴歌苓作品中的精華集合。
她曾說過,一個人如果太被生活「定住」了,就不會有太多追問,不會質疑,不會常常在腦子裡思考、推翻、顛覆。
這是她身上與生俱來的能量,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沒有停止追索人性的光與黑暗。
小助理也希望,通過閱讀她的經典作品,能讓你學會哲思和批判,在生活的迷霧中,看清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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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我發現自己最離不開的還是你……
※看書日簽 | 讀書的意義是使人較虛心,不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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