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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總是跟著大人趕犀浦

早晚高峰的犀浦地鐵站,

對人是一種折磨,

隊伍排到了大廳外,水泄不通。

簇擁著的人,

「美女(帥哥)團結,團結,走不走。」

就在站台背後的犀浦綜合市場,

準確地講叫場鎮,

則是另一面,早就衰敗冷清。

其實10年前,這裡也熱火朝天,

是人隔三差五都要光顧的中心。

任何家庭生活所需,都可在這裡購得。

第34期

犀浦綜合市場

曾經我總是跟著大人趕場,要麼土橋,要麼犀浦。

從成灌路邊上的街口進入,人潮湧動,推著自行車是極大的負擔,於是寄存在一家院子里,領個竹牌牌,便開始逛街。

筆直一條的便是犀浦花街。

曾經的花街,各色鮮活的植物和秧苗集中於此。後來,臨街鋪面開成了洗頭房之類的種種,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花街二樓」成了犀浦人都會心一笑的詞,內涵深厚。

花街的盡頭,以前有家皮鞋店,不高且瘦弱的男老闆,賣的東西款式時髦,皮子資格,老顧客總喜歡提前告訴老闆,下次逢場,幫我帶一雙什麼款式多大尺碼的鞋。

抵攏倒拐,則是下街嵐牌一片,有雞毛店老店的廢墟,08年5月沒的。

雞毛店早就搬到了快臨近天河路的位置,鞋鋪子也早就不知蹤影,現在隔壁只剩一家鳥店嘰嘰喳喳。

該搬走的都搬走了,捲簾門緊鎖。真的很少有人光顧,要麼老年人,要麼少數異鄉人慕名而來,找尋在家鄉趕場的那種影子。

二三十年前,犀浦大建設,華勝房產的水塔還在壩子上醒目,只是最近他們有什麼新業務,不為人所熟悉。和世界樂園、明珠花園之類,屬於那個年代的犀浦。

犀浦場鎮的分類,曾經是極度明確的,這片壩子,是流動商販賣衣服打床單的;

那塊空地,一到做豆瓣醬的季節,堆的全是大車紅火的二荊條,剁碎的鮮辣椒味刺鼻;

而這條巷子,可以買到菜刀鐵鍋拴狗的鏈子……

就是《木蘭辭》「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的景象。

現在依舊是這樣的布局,只有少數商家還在維持買賣。兩三家拖鞋布鞋攤,DVD攤只剩最後一家。

兩個腳手架的大棚,和城市商場的閑置率幾乎差不多。燈光幾乎沒有,全靠頂上幾塊透明瓦,等自然光灑下。小心扒手的提醒,早已泛黃蒙灰。

腳手架里,罩衣,袖套,商販還是荷花池進的貨,從大木箱子里取出來掛在竹竿上,還是喊高價,要買的人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式不斷還價,假裝要走。

拐角處,做批發的超市已經沒了,只剩下草藥鋪子,一片狼藉之中,以前賣青果胖大海的大媽,還在繼續。

斜對面,拖著三輪車,十幾年如一日賣背心內褲的太婆,那天我看她在角落裡理貨,還是梳著以前的短髮。

她賣最樸素款式的白布藍布貼身異物,資格純棉貨讓人踏實,加上物美價廉好說話,更是倍受歡迎。

比壩子,腳手架更高級的東西,在鋪子里。

獨立一間或幾間,各家有捲簾門和小房間。兩層高的小樓,有點四合院的布局,方方正正,以前每家的貨看著都精品,價格自然也要貴好幾成。

現在,除了臨街的一面還有點人氣,裡面其實也空蕩蕩。剛準備拍下一家店鋪,老闆娘就緊張兮兮,「你是不是要報上去。」上去,上哪裡去,二樓?

二樓更加慘淡,出租屋沒有廁所,公廁外的水表,各家拿鐵皮盒子鎖上。還有那些電錶,布滿灰塵,可能幾個月都沒跑一個字。

一溜的鍋蓋接收器,鏡前一把去年的艾草,陽台上的花盆裡,種的是蔥姜蒜和厚皮菜。

補衣服的繼續排一排,打銀器的也是一排。自行車店變電瓶車店,估計只有他們的生意最好做。和那間永遠的兩元店一樣。

很多年前空壩子的一大半就成了老年活動中心,喧囂的麻將聲,大概成了唯一熱鬧的存在。這算不得新生,只是重新再利用。

臨近快鐵地鐵背後的綜合市場,偶有拆遷的傳聞,據說成本太高,也就被擱置了。

大批大批的人、新的城市居民,在成灌路對面的新城開疆拓土。

百倫廣場、永輝超市、以及耍街,成了犀浦新的中心。就連成都的著名爛尾樓國際大都會這兩年也都終於拆除,成了理想城。

10年20年後,這些地方又會變成什麼樣,天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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