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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過尺度,金馬獎最佳影片《血觀音》不可能在大陸公映

《大佛普拉斯》和《血觀音》,一對夙緣難解的雙生花。

無論是題材上「一佛一觀音」的宿命般撞臉,還是金馬獎上戲劇性的最佳之爭,似乎都註定了這兩部電影難解難分的「孽緣」...

《大佛普拉斯》的主人公雖是乞丐之流的小人物,但電影本身充滿實驗性的超強能量密度。明明是苦逼們的悲慘世界,硬是拍出了一種梁山好漢的末路豪情來。就像是創作者借著底層的男性群像之口,指著社會權貴的鼻子破口大罵了一句「傻逼」。酣暢淋漓!

《血觀音》則是從一群官場戲檯子後的裙釵們入手,著眼於脂粉堆里那些雜糅黏膩的情感與陰冷狡詐的手腕。聽上去,有點兒大觀園裡王熙鳳巧弄權柄的意思。幽微,而陰毒。

如果二者一定要湊在一起比較的話,可以從氣質上做一個比喻性的區分:《大佛》是周身膿臭充滿泥濘的《金瓶梅》,現實到骨頭縫裡;《血觀音》則是梳洗端麗葬花掉淚的《紅樓夢》,縹緲到沒朋友。

它們的魂兒里,有極其相似的地方,卻開出風格完全不同的兩朵花來。

《血觀音》

豆瓣7.6

這個電影講的是女人的故事,準確點說,是權貴階層的女人的故事。首先,她們是大戶人家出身,然後,她們的身份才是女人。

刻意強調這點,是因她們特殊的出身和階層,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她們的命運。名與利,不過是她們生活中最尋常的道具。

因此無論她們生來是何種性格,其命運底色註定趨同。

提醒:下面有劇透!!!

棠府,住著三個女人,沒有男人。

寡婦棠夫人(惠英紅飾),靠自己的精明和丈夫生前的關係,在台灣地區官商兩界的夾縫中討生活。

「今天一塊錢去買,明天一百塊賣出去」,幫人洗錢這種玩法,本身就需要一個能夠見縫就插的好針才行。

往虛了說,這是一個懂得綜合自身優勢混江湖的貴婦人。往實了說,她其實就是一個干點穿針引線臟活兒的「白手套」。

紅樓里多的是這種女人,從各房老爺的夫人到陪房的總管夫人們,無不深諳逢迎攀附,又頗懂權術手段。在上人和下人面前,豈止擁有兩幅面孔。

稱之為千面女金剛,也不足為過。

大女兒棠寧(吳可熙飾),叛逆潑辣,淫靡放縱。表面像個刺蝟一樣荒誕不羈,骨子裡其實是個一心想得到母親認可的幼稚少女。

一開場,就是這姑娘和兩個男人近身肉搏的戲碼。有趣的是,這裡她的母親原本是想讓她出來見客的,暗合「女兒的美色」是母親手中的一個重要資源。

養出來的女兒究竟是大家閨秀,還是披著名媛外衣的交際花,是區分貴族真偽的重要指標。從這,可以窺見出棠府在上流社會中的尷尬處境。

顯然,棠府已經淪落不堪久矣了。

如此處境,讓獨力支撐的棠夫人,更加不擇手段地想要維持住眼下的風光和優渥的生活,也更加不惜代價地出賣女兒的肉體和顏面,去博取一些實際的好處。

棠夫人越發踐踏起棠寧 ,棠寧勢必會更加渴望母親的垂憐。求而不得則生恨,母女之間的情感越來越變態扭曲,終至瘋狂。

人物的命運,在大背景下,或許早已註定。

與妹妹棠真相比,棠寧看起來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紈絝子弟。(可能每一個大戶人家都必定要出這麼一個薛蟠吧)

棠真(文淇飾)純真乖巧,滿臉順從。但與外強中乾的棠寧相比,這個一語不發的小丫頭,才是一個真正的狠角色

她的成長過程和心理歷程,就是電影的主視角,她也擔當了觀察者與見證者的功能。

比如開場的那場肉搏戲,棠真是偷窺者。在偷窺中,她完成了自身的性啟蒙。

電影中有交代,這個妹妹其實是棠寧的私生女。換句話說,棠真就是棠夫人性迫害女兒棠寧的罪證。

但棠真又在生母的性事中,得到了性的啟迪,從而對閨蜜男友產生了邪惡慾望,甚至對閨蜜見死不救。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可怕的因果輪迴

與其說棠府的三個女人是一種女性命運的三個階段,不如說三人的命運,共同封閉成了一種輪迴的閉環。

從棠真童年開始,她就開始學習如何在權力的夾縫中生存,還要同時面對一個女孩必須經歷的懵懂與天真。一個冰冷黑暗,一個曖昧無明,都讓人不安。

而這種女孩,又命中缺愛,無論是被愛還是愛人。這加重了她的不安。

她似乎只有兩個選擇:

不願接受宿命,那她就變成棠寧。在宿命與自我之間不斷地痛苦掙扎,最終陷入沉淪,成為一個「活得不像人樣」的人。

選擇接受宿命,那她就會成長為棠夫人。把生命當成戰場,只有輸贏沒有生死。

對於棠夫人來說,富貴是靠一場場硬仗堆積起來的。榮華富貴這四個字人人想要,想要得使非常手段。

無論是劇情中的林議員滅門案,亦或是未來未知的某件事情,它們隨時隨刻都會發生,都有可能讓她變得一無所有。

所以在棠夫人的眼裡,棠寧是個失敗品,是一個上了戰場只會丟盔棄甲的敗兵。

而敗兵被處死,是她生存法則中合乎天理的事情。

反觀那句天天被棠夫人掛在嘴邊的「我是為你好」,在我看來,也並不是她刻意的偽善之音,而是她認為自己的世界,就是一個沒有愛的叢林世界

我教給你的,是人殺人的法子,「為了你好」...

這也是我一開始強調的,這個電影里的三個女性,不在正常討論的範疇之內。

因此當片尾出現「世上最可怕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那無愛的未來」,如果你無法產生共鳴感,可以理解。

這隻能是一個特殊背景下特殊人群的特殊故事,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奇情片

開場便帶入了一個地獄審判的視角,在陰曹地府般詭異的氛圍中,開始了對故事主體的講述。

不時穿插出現的台灣本土元素評彈,把類似判詞一樣的台詞彈唱出來,增加了一種觀眾和故事之間的間離效果。

故事中被拋出的一個又一個的宿命主題,與結尾呈現的因果論,加重了這種宗教審判感和戲劇性的強烈程度。

比如——

棠寧也向女兒棠真說出了那句可怕的「我是為你好」;

棠真見死不救後,遭遇渣男強暴,最終承受斷腿之痛;

棠夫人癱在病床上苦求安樂死時,棠真卻說了一句「長命百歲,萬年福貴」...

這些女人的生命,終於在自己的選擇中,以不同的樣子枯萎了。

這些女人的故事,的確適合寄生在奇聞里。

像一朵妖冶的彼岸花,有種隔著玻璃罩子的疏遠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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