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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個牛人提攜,魯迅可能只是個教師而不是大師

若論民國時期的文學家,誰的骨頭最硬、名氣最大?當然要數「橫眉冷對千夫指」的魯迅。其實,在得到某貴人幫扶前,魯迅一度普普通通甚至頹廢消沉。

魯迅出生在沒落的官僚家庭。在日本留學7年,被國人麻木的內心所觸動,由學醫改為從文,回國後在浙江杭州和老家紹興等地的學校擔任教員、監學、校長等職務。這時,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默默無聞的教育工作者。

魯迅的命運,因為他一個不得了的老鄉而改變——蔡元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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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和蔡元培陪同蕭伯納

蔡元培也是紹興人,早在日本兩人就多有接觸。1912年2月,已是教育總長的蔡元培聽說魯迅有從政願望,立即聘請魯迅到教育部擔任社會教育司第一科科長、僉事。魯迅當時恰在浙江混得不得志,便欣然前往,「覺得中國將來很有希望。」

不多久,蔡元培因不願與袁世凱合作被排擠而辭職。魯迅性格直率,常以辛辣語言反諷新任領導,日子自然不好過。此後,魯迅進入人生低谷期,靠抄古碑、輯錄古書、校對古籍、讀佛經消磨時光,「用了種種法,來麻醉自己的靈魂」。他甚至給自己刻了石章「竢堂」,取號「俟堂」,都是待死的意思。這時,魯迅的人生逐漸頹廢。

魯迅消沉的原因有三點:一是對理想失望。「見過辛亥革命,見過二次革命,見過袁世凱稱帝,張勳復辟,看來看去,就看得懷疑起來,於是失望,頹唐得很了。」二是對生活不滿。魯迅當初去日本學醫,回來後想從思想上救人,然而辦雜誌翻譯小說都不順利,於是有近10年時間沒有從事文學創作。三是對婚姻無奈。他的第一任妻子朱安是一位沒有受過現代教育的舊女子,兩人無法交流,毫無感情可言。他孤身一人在北京,留下朱安在老家。魯迅甚至將這段婚姻稱為「慈母誤進的毒藥」。

沒有這個牛人提攜,魯迅可能只是個教師而不是大師

一生不低頭的魯迅

這樣下去,就沒有現在的魯大師了。蔡元培的「回歸」,改變了魯迅的命運。

1916年12月,蔡元培從歐洲回國,出任北京大學校長,大力倡導「容許絕對的學術自由」,邀請了陳獨秀、錢玄同、劉半農等一大批新派人物。

蔡元培一直記得魯迅,主動寫信相邀。魯迅因還在教育部工作,未能前來。但是,蔡元培始終對魯迅「刮目相看」,主動介紹他與北大的新派人物密切交往,為《新青年》雜誌撰稿,還為北大設計校徽。此後,魯迅的思想逐漸振作,「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1918年5月,周樹人第一次用魯迅的筆名在陳獨秀主持的《新青年》第4卷上發表《狂人日記》,反抗吃人的禮教。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篇白話小說,在社會上引起巨大反響。北大學子傅斯年、孫伏園為其撰寫了評論,迅速將其推向公眾。陳獨秀對魯迅「實在五體投地的佩服」,此後不斷向他約稿,催生了《孔乙己》《葯》《阿Q正傳》等一系列重要作品。魯迅也因為帶頭體現文學革命,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風雲人物。

沒有這個牛人提攜,魯迅可能只是個教師而不是大師

蔡元培

郭沫若說:「影響到魯迅生活頗深的人應該推數蔡元培吧!這位有名的自由主義者,對於中國的文化教育界貢獻相當大,而他對於魯迅始終是刮目相看的。魯迅的進教育部乃至進入北京教育界都是由於蔡元培的援引。一直到魯迅的病歿,蔡元培是盡了沒世不渝的友誼。」

參考書目:

1.《從沉默到吶喊》,《三聯生活周刊》, 2009年9月

2.《蔡元培和魯迅》,《炎黃春秋》,2009年第1期

3.《中國近代史》,世界圖書出版公司,第375頁

4.《吶喊》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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