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樹周國利

最新 04-11

摘花椒

山西左權「羊倌歌王」

石占明

00:00/02:34

花椒樹

去年，在焦作一家電廠做了一年多維護，體會最深的就是周圍村落里花椒樹真多，採花椒葉、摘花椒，收穫滿滿。

習慣每天早晚出去活動，出廠後就溜達著在附近幾個村裡小廣場、田間小路散步、打太極拳。老鄉們在房前屋後、菜地、果園幾乎都栽種著花椒樹。從春到秋，就天天看著花椒樹冒出嫩芽、開出花穗、結出串串綠球果實、慢慢由綠變黃，最後轉化成紅丹丹的花椒果。老遠就能夠聞到濃濃的椒麻果香，心裡也就特別的喜歡和關注。

以往較少接觸，也就較少採花椒，品嘗花椒。春季4月份看到花椒枝條上拱出嫩芽，就挑選著采幾把。雖然是剛剛吐出的小芽，卻也散發出足夠濃郁的香氣。回去切碎與玉米麵粉、雞蛋和成稀糊，在鐵鏊上攤的薄薄的、烙出微微發黃的軟面小鏊，外焦里嫩，花椒的麻香、玉米的清香，混合出特殊的令人慾罷不能的食慾。與什麼粥、什麼菜都百搭。

然後，經過較為漫長的夏季、初秋，直到中秋節前，花椒樹上的累累果實，才終於蛻變，滿樹覆蓋出一層細碎、燦爛、耀眼的艷紅花椒果。

這時候，真是敬佩老鄉們田間地頭、道路兩邊，見縫插針的種出這麼多的花椒樹，既是一景，又是一香，又是一果，還是保護菜園或果園的天然籬笆。

每天早晚出去鍛煉，就更有精神頭。喜歡慢慢沿途看花椒樹，看紅丹丹的花椒果，聞濃烈的花椒香，實在忍不住，常常採摘兩把花椒果，裝著褲口袋裡，或者就握在手中，一路身上便也散發出花椒樹一樣的香氣，久久不散。

回到宿舍，就攤開來慢慢花椒果晾乾晾透，紅艷艷的果實，兩天就裂開口，吐出黑黝黝的果粒，紅色的果殼或變成棕紅，或變為黑紅。這期間，我的屋裡誰進來都會不禁道一句：這麼濃的花椒味，好香！

積少成多，一個秋天，自己竟也晾曬出一兩斤的乾花椒果。有了花椒，就想法烹調品嘗。偶爾炸了豆腐塊，然後煮花椒、大料、辣椒的料湯，把焦黃的豆腐塊放裡面泡兩天，就成了鹵豆腐乾，椒香、麻辣，可口。或者，把剛剛上市的綠毛豆，與花椒、鹽一起放鍋里煮熟，豆香、麻椒香，叫人忍俊不住。都是早晚餐上最佳的小配菜。其他，燉雞鴨、紅燒肉，更是少不了放入一把花椒來填香增色。

來到福建晉江轉眼又被半年了，又到仲春季節，花開葉綠，這時候，家鄉的花椒樹也該開始滿身披綠裝，吐出數不清的嫩芽、開出淡淡幽香的花穗了。

想一想，喜歡花椒樹，不僅是因為可以採摘它的嫩芽、果實，還是它的非常樸實無華，甚至醜陋（渾身帶刺），不管是貧瘠的房前屋後，還是乾涸的田間地頭，都能夠無怨無悔的默默生長，最後，盡四季的精力，結出渾身上下、滿滿的、不留一點餘力的紅丹丹的、撲鼻椒香的花椒果，給世間奉獻出最美好的果實。

做人，做事，也能像花椒樹這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