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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當做螞蟻的那個東西

在朋友那裡經常能聽說關於靈異和鬼魂的故事。他們是那樣信誓旦旦地說,那是真的,是親身經歷的,絕對不會假,然後娓娓道來,活靈活現描述當時的情景。從前我也不是太信這個的,即便是親耳聽聞,也不過淡淡一笑。以為是他神經質,或是處在幻想的邊緣。一切事物,總有它的某個現實原因,即使我們此時此刻還沒能認識它們。

我家裡也鬧過鬼。我不知道應該把它叫做什麼,姑且暫時叫做鬼吧,也許這樣的稱呼,對它並不公平。有時下班回來,發現家中卧室的門,無緣無故地關上了。而早上走的時候,明明是把它敞開著的。我在神經質吧,應該是風把門吹動關上的,我看著開敞的窗戶想。可是,今天並沒有好大的風能把門吹動啊,難道是家這塊兒的風很大嗎,單位那裡的風並不大,可以說沒有什麼風的。我實在搞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心裡怪異的,以為白天這屋裡有過什麼樣的靈異來過。而在這之前,還有一把紅剪刀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到,而平常,總是把它放在那個固定的位置上的。還有一塊檫桌子的抹布,也神秘地不知所蹤,不得不另找一塊。

我總懷疑,住在這屋子裡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個不知道是個什麼的東西。它在注意我,在我無意識的時候,小小地調侃我。也許,它就是我們通常認為的鬼吧。就像是狐仙一類的電視劇里,這些鬼靈,就潛伏在你的身邊,而你卻毫無知覺。偶爾,它忍不住調侃了我們一下,我們就如墮霧中,不知所以,甚至還抱怨起身邊的人,以為他在作怪。

我越來越覺得,我們沒有什麼理由去懷疑這樣的鬼不存在。但它不是以我們曾經以為的那個樣子而存在。不管怎麼說,鬼都是要讓你害怕、恐懼、膽戰心驚的。而這個似鬼之物,卻並不都是這樣,它或許還會讓我們感到驚奇。現在,莫不把它叫做精靈吧。

因此說鬼屋,那不是鬼,只是精靈在捉弄你而已。精靈生存在另一個空間里,那是人類的感覺體驗不到的世界。但他們可以感知到我們的存在。他們通常並不干涉我們的生活,只是在偶爾閒情逸緻的時候小小地調侃我們一下。他們就那麼隨便擺弄一下小手指頭,足以讓我們茫然自失好一陣子,以為那是命運,是神秘,是不可知的東西在包圍著我們。

我這樣說是有根據的:曾觀察到一隻頂著自己食物的螞蟻爬過我的眼前,說那是食物,也只不過是一粒小小的黑色物體而已。我突然想調侃它一下,輕輕一彈,把那粒食物彈得不見了蹤影。那隻螞蟻立刻就懵了下來,觸角空蕩蕩地搖擺了幾下,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也找不到剛剛還在身上的食物。我突然感到一絲悲哀,是為螞蟻,也是為了自己,甚至是我們人類。有人說,人是螞蟻眼中的上帝,上帝眼中的螞蟻。以剛才的情景看,不正是如此嗎?螞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它辛辛苦苦找到的食物,被我隨便地就剝奪了。如果螞蟻有心靈,它一定會為自己的遭遇而悲哀,困惑,乃至認為這是命運。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很多事情,原本好好的,可突然就變得一團糟。自己付出全部的身心在某個事上,到頭來,很容易是一場空。我們瞪大了眼睛問蒼穹,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除了白雲悠悠,飛鳥來去,什麼都沒有。於是,我們悟到,這是命運,沒什麼原因的。而此時,眼下的這隻螞蟻,讓我看到了自己。我抬起頭來,想看看我的頭上有沒有什麼比我更龐大的巨型之物在注意著我,只有幾隻喜鵲鳴叫著從頭頂飛過;我又往周圍掃視,稀稀落落的行人沒有在意我的,再遠處那一排樹木,濃密的枝葉交錯遮掩搖曳著,忽閃明暗之間,那背後好像隱藏著什麼東西。。。。。。算了,自己就像這隻螞蟻,根本感覺不到比自己更高一層生物的存在。也許,它就是我們的境遇的締造者。

境遇的締造者!我感覺,這個東西,再也不像稱之為精靈那樣令人感覺輕盈了。精靈這個稱呼,已經不能涵蓋它會決定我們命運這個內涵了。我們會因為它的某個舉動,而會稱之為境遇的締造者。仔細想來,這樣的締造者也並不可怕。他們有他們的生存空間,我們有我們的生活空間。大多數情況下是互不相干的。就好像,我也不可能每天不做別的,就堵在螞蟻窩邊戲弄螞蟻玩一樣,我更多的時候是要做自己的活計的,只有在偶然的時候才會遭遇螞蟻,也只有在極其偶然的心態下,才會做齣戲弄它們的舉動來。更多的時候,我和螞蟻,兩不相干。同樣,這些我們境遇的締造者們,並不是僅僅為我們人類而生的,他們也會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忙碌碌地去做,也只有在偶然的情況下,才會遭遇我們,也只有極其偶然的心態下,才會戲弄我們,也許還會幫助我們,讓我們有大難不死,必有天助的感覺,因此說,他們也不過是在我們之上的那個空間里的生物!

如果真有這樣的生物存在,對我們人類來說,真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喜。喜的是,我們或許可以和他們交朋友,讓他們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天助一把;悲的是,如果他們高傲地蔑視我們,我們就會擔心,他們對自己的捉弄會隨時降臨,甚至在他們不可捉摸的憤怒之下丟掉性命。

難道這樣的生物僅僅存在於我多疑的心思中嗎?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不是讓我們感到吃驚和奇妙嗎?

太巧了!

竟然是你!

說曹操曹操到啊!

剛才還在這兒,咋又沒了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碰頭!

好險啊!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點子真好!

點子真背!

呀,東西不知道啥時候丟了!

你咋那麼不小心呢?

這真不是我做的!

人在做,天在看!

吉人自有天相!

上帝與你同在!

。。。。。。

這樣的語言,常常能在我們生活中聽到。或是他人對自己說的,或是自己對他人說的。我們都能感受到,這裡的偶然性和自己不能主宰的客觀性。就像那隻螞蟻,它回到窩中,一定會對其他螞蟻說:「我今天點子真背,發現了一粒大食物,往回走的當兒,撞到了什麼東西上,我倒是沒啥事,可是好吃的東西丟了。」其他螞蟻也一定會安慰它說:「真可惜啊,不過,我們也找到吃的回來了,你一起吃吧,別難過。」可事情的真實原因,是這些螞蟻們永遠不能知道的,它們只能歸之為命運。真好笑,我竟然是螞蟻的命運!那我的命運又是誰呢?

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那些看起來極其偶然的事件,那些被自己歸之為命運的嘆息,那些在科學家那裡反覆被探討的偶然與必然的抽象,都將成為在我們之上的那些生物的笑談吧。

於是,不管我們怎樣稱呼它,都是指的這樣一個生物的存在。

這樣的生物, 在宗教學家那裡,叫做神;

在唯物主義者那裡,叫做天然自然;

在唯心主義者那裡,叫做自在之物;

在大眾那裡,叫做鬼靈;

在我這裡,叫做在我之上,把我當做螞蟻的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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