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發生的都不會白費，無論結果都不必後悔
當愛在靠近
Love & the City
劉若英
00:00/04:10
-最近的單曲循環
小覃是我高中同學，皮膚很白，性情溫婉，說話時纖細輕柔，有些弱柳扶風的意味，與大部分風風火火的湖南姑娘形成鮮明對比。
上大學後，烏髮蓄及腰際，中分，眼睛純凈靈動，大一時有了男友，男友對她很好，處處維護。
至畢業後，小覃讀研，男友回到江浙家鄉工作，開始異地。
小覃讀研時，有同級的男孩傾慕於她，常約她吃飯、打球、散步，彼時她與男友的感情已走至平淡，加之異地帶來的諸多困惑，內心有了動搖。
與同級男孩間的曖昧互動帶來了久違的活力，彷彿回到十八歲那年可以為愛不顧一切，另則，與男友四五年的感情似乎又難以割捨。
男友仍舊每晚睡前發來視頻邀請，瑣碎地抖落一些日常，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小覃在這一頭靜靜地聽著，心不在焉，看著視頻里男友清和的面目，竟有幾分陌生，好像從前一起度過的歲月都呼嘯而過了，席捲了所有的愛意與溫存。
小覃開始失控地想念那個同級男孩，腦海里全是他明媚笑著的樣子。
她問我：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選擇？
我卻想起了《唐頓莊園》里的老伯爵夫人，固執睿智，擅說刻薄的俏皮話，是那種經歷了大風大浪後的正直而可愛的人。
她年輕時曾在一次聚會上與可爾更王子一見傾心，但彼時她已嫁與伯爵，王子也有婚約在身。現實桎梏是無法掙脫的，於是相攜私奔，能與心愛的人廝守，所謂聲譽名頭或前程都無所謂了。
可惜女僕告密，私奔到中途便被拽回，從此兩不相見。
幾十年里，老夫人與伯爵相安相持、生養孩子，伯爵逝世後，老夫人便搬出大宅獨自索居，偶爾訓訓兒媳、親撫孫女；
而可爾更王子已然敗萎，生活落拓，當他暮年之際再見到老夫人時，眼裡仍舊充滿深情，一如當年，他說：「你一點都沒變」，儘管老夫人實則已經滿面溝壑、步履蹣跚。
王子說：「我對你的愛遠勝於對於她的愛，即使今時今日。」
老夫人卻說：「你這話就像是我倆都沒有幸福」
當王子提出想要與她安度晚年時，她拒絕了，眼神里有躲閃意。
當年私奔不成，一開始固然有生離的撕裂感，「可是幾周過去後，迷霧突然就散了，人生變得開闊，我欠了當年拽我回來的人一個人情」，老夫人如是說。
小覃選擇與同級男孩斷了聯繫，同時也向男友坦白了事實，男友十分震驚，連夜坐車去到她學校，想說分手卻又在見面的那一刻軟下心來，最終選擇原諒。
而原諒的個中意味太複雜，很長一段時間內男友無法再建立起對她絕對的信任感，她也無法就此不再去想那個男孩，並會有持續的愧疚感縈繞。
但「誠實」著實讓她舒了一大口氣。
如果是我，我會怎樣選擇？
其實，並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一個答案，我在三島由紀夫的短篇小說里曾看到這樣一句話：「我們心中某些隱蔽的願望，一經實現，往往會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即算是時過境遷後終於得償所願的人，也會產生出一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所以，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必後悔吧。
TAG:嚴慌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