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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拒絕不了這種女人,看看你身邊有沒有~


第1章 衣冠冢

碎月宗位於青凰地南部,是一個傳承了千年的修行宗門。

如今,宗內弟子已有上千人,實力雄厚,為方圓百里內的第一大宗。

早在五百年前,隨著弟子的增多,碎月宗第九代宗主便是把宗內弟子按天資修為分為四層。


天地玄黃!


天門最強,黃門最弱!


這四字是身份與實力的象徵,天門弟子更是所有人的追求。


陳然是碎月宗的弟子,不過他僅僅是一個黃門弟子,靈脈是最低的九品,修為也是最低的開脈一層,普通如凡泥。


「宗內有規定,從靈脈打開那一刻算起,若是一年之內不能突破至開脈二層,便會被貶為雜役,無法再享受黃門弟子的待遇!」


臨近黃昏,在一處空曠的練武場上,陳然揮汗如雨,身隨拳動,氣勢十足。


這是鎖靈拳,既可以增強肉身,又能凝練體內的靈氣,是碎月宗三大基礎靈技中的一種。


「再有一個月,便是我開脈一年之期。若是我無法突破至開脈二層,我就會變成一名雜役。」


想到這,陳然清秀的臉龐上露出不甘,拳法都是猛烈了幾分。

「不行,絕對不行,我陳然絕對不能做雜役!」


陳然的修行資質雖然不行,但他絕不甘心這輩子就做一個弱者。他心中有著變強的渴望,渴望成為那受人敬畏崇拜的強者。


「陳然,再過一個月,你可是要成為雜役了。到時,我會向長老申請,讓你來做我的奴才。」驀地,一道充滿得意的聲音在陳然耳邊響起。


陳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後面,眼神變得冰冷。


那裡,一個英俊的少年緩緩向他走來,一臉戲謔。他雖然穿著黃門弟子寬大黯淡的灰色長袍,卻掩蓋不住他不凡的氣質,隱隱之中都是透著一抹貴氣。


「徐少梵,讓我做你的奴才,你下輩子都別想。」看著少年,陳然冷聲道。


「是么,到時可由不得你這個廢物。」徐少梵冷笑,走到了陳然面前,眼神輕蔑的看著他。


如今,他已是開脈五層。而他開脈的時間,卻是與陳然相同。


一年時間,開脈二層都達不到,這在碎月宗絕對是廢物。


也正是在一年前,他與陳然發生了一場衝突。

那一日,徐少梵被陳然狠狠揍了一頓。那疼痛與恥辱,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滾開,別妨礙我修行。」陳然眉頭一皺,低喝道,並未有一絲懼怕修為比他高的徐少梵。


開脈,為修行之始,這一境肉身能吸收的靈氣極其有限,開脈九層之間的差距並不會太大。


陳然與徐少梵雖相差了四層,但之間的差距卻是不大。若是兩者戰鬥,主要還是要看兩人肉身的力量以及對靈技的掌握程度。


「哼,你就使勁囂張吧。再過一個月,等你做了我的奴才,我定然會讓你生不如死。」徐少梵一臉陰沉,甩袖離去。


以前,他便是與陳然斗過好幾次,但由於陳然不要命的性格,每次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這讓他懂得,短時間內,他是很難在陳然身上佔到便宜的。


此刻,他不會傻到再與陳然動手。


只要再等一個月,陳然自然會任由他揉捏。即使殺了,也不會有人來說半個字。


在碎月宗,沒人會理會弱者的死活。


心中想著,徐少梵眼中露出期待。繼而,他又想到了一年前引起兩人衝突的那名少女。

「蜀思,你也將是我徐少梵的。到時,我要當著陳然的面,得到你。」徐少梵有些變態的笑起來,內心已然迫不及待。


陳然看著徐少梵逐漸消失在練武場的背影,緊握拳頭,咬著牙沉默不語。


他內心充滿不甘,但他也很清楚,他的資質可能真的不適合修行,將近一年都無法突破開脈二層。而想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突破,著實是有些異想天開的。


「若是一個月後我不能突破,我寧願選擇死!」陳然眼神決然。


站立許久,他看了眼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也是離開了空曠無人的練武場。


他已經在練武場待了一天,不斷的修行已讓他精疲力竭。再練下去,將會對他的肉身產生傷害。


修行之道,最忌貪功冒進。而他修行本就緩慢,決不能在這件事情上盲目,因小失大。


他走出練武場,向著一排連綿不絕的黑石屋走去。其中的一間,便是他的居所。


在碎月宗,黃門弟子的數量佔據了所有弟子的大半,不過他們的居住之地卻只佔了整個碎月宗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地方,格外的擁擠。


雖說碎月宗佔地極廣,佔據了整整一條山脈,但大部分地方都是被實力強大的弟子或長老佔據著。

也正是因此,弱小的弟子就只能擠在一起。這一排黑石屋後,還有好幾排與之一樣長的石屋。


老遠的,陳然便是看到了一道瘦小的身影站在他的屋子前,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竹籃,踮著腳尖望著他這個方向。


這是一個少女,一個美麗卻極為柔弱的少女。彷彿一陣風,便能把她吹倒。


一看到陳然,她有些怯懦的眼中便是湧現驚喜。她放下竹籃,對著陳然使勁揮手。


「師兄,我把飯菜放在這裡了,你一定要記得吃啊。」她大喊,聲音清脆如黃鸝鳴叫。


接著,似乎並不准備在這裡多待的她向著一旁跑去,瘦小的身子很快便是消失在陳然眼中。


少女不是不想和陳然接觸,而是她知道,陳然不願理睬她,對她很不耐煩。不過她並不在意,心中反而充滿了滿足。


因為對於她來說,陳然不趕她,能看到陳然,就已經讓她很開心了。


陳然走到竹籃石屋前,看著竹籃,眼中滿是複雜。


這少女,正是一年前徐少梵想要侵犯,卻被他救了的蜀思。自那以後,蜀思便每日都會給他送來飯菜,風雨無阻。

「蜀思,我不值得你如此做。」陳然低語,走進房屋,並未去動那竹籃。


他很喜歡善良單純的蜀思,可喜歡歸喜歡,他絕不會與她深交。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不可預知。他不願把蜀思牽扯進來,就如蜀思遠遠看著自己那般,遠遠的看著她便好。


陳然的屋子很簡潔,卻也有些恐怖。在其左邊,是一張樸素的木床。而在右邊,則是一座墳墓,由碎石堆成,在前面立著一塊墓碑。


墓碑為白色,沒有寫一個字,只是在上面用石頭壓著一塊染血的白衣碎布。


陳然一走進屋子,便是拿起放在一旁的檀香,點燃,然後跪下對著墓碑三拜。


「父親。」陳然呢喃,眼中有著不屈,也有著悲傷。


碎月宗有三個古老的族群,其中一個姓陳。而陳然,便是這一族的後人。


原本,陳然有著高貴的身份。


他爺爺陳韜晦是碎月宗的宗主,執掌一方,位高權重。


他父親陳鯤鵬驚才艷艷,身懷三品靈脈,修為碾壓碎月宗所有弟子,是碎月宗年輕一輩第一人。

在碎月宗,他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即使他的修行天賦很差,也沒人敢對他露出哪怕一絲的輕蔑表情。


可這一切,卻是在九年前,支離破碎,分崩離析。


「忘川殿!李黃泉!!」陳然口中冰冷的吐出這幾個字,眼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忘川殿,是青凰地最古老的宗門之一,實力超過碎月宗不知多少倍,隨手便可滅了碎月宗。


李黃泉,忘川殿的少殿主,天之驕子,風華絕代,是青凰地絕大多數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那年,忘川殿殿主千年大壽,他們一家帶著厚禮前去祝賀。


可這一去,卻是唯獨他一人回來。


那日,在通往忘川殿的奈何橋上,李黃泉見到了他的母親,垂涎他母親的美色,竟是毫無顧忌的調戲甚至想擄走他的母親。


陳鯤鵬自然大怒,卻是被李黃泉當著無數人的面,極盡羞辱,最後用長矛釘死在奈何橋上。


他的母親傷心欲絕,當場自盡。

而陳韜晦,則是大打出手,卻被忘川殿的強者打成重傷。甚至逃出忘川殿,也是被一路追殺。


最後,陳韜晦逃入青凰地最危險的禁地之一仙泣墳,生死不知。


當年,僅僅五歲的陳然目睹了一切。而他,也是被一名忘川殿的修士一腳踹下奈何橋。


或許命不該絕,那一腳並沒有把陳然踹死。他順著忘川河飄下,被一名老漁夫所救。


一年前,那老漁夫壽終正寢。而他,則是加入了碎月宗。


沒有人知道,陳然還活著。也沒有人會相信,當年那個可憐的孩子能活下來。


所有人都以為,陳然已經葬身在忘川河。


「此生,我陳然只為復仇而活!」大難不死的陳然曾許下重誓,刻骨銘心。


「父親,若您有靈,就保佑保佑孩兒吧。」陳然輕聲呢喃,靠著墓碑坐下,黯然神傷。


儘管回到碎月宗,他卻不敢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雖然他很懷疑忘川殿是否還在意他這麼一個螻蟻,可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他不敢回族中,怕自己的出現給族內帶去禍端。更不敢見族中親人,怕控制不住內心的思念,被他們察覺。


甚至,哪怕是在墓碑刻上他父親的名字,他都不敢。怕被人看見,以至於懷疑自己的身份。


而且,這墳,並沒有葬著他父親的屍身,僅僅只是衣冠冢。


至今,他父親的屍體仍被釘在奈何橋上,日日遭人踩踏,魂禁忘川,不得往生!


第2章 九月林

第二日,陳然一早便是出門,向後山的一片古林走去。

那裡是九月林,是黃門弟子的試煉之地。


裡面凶獸盤踞,極為兇險,每年都會有許多弟子死在裡面,屍骨無存。


「既然普通修行無法突破,那便需兵行險招!」


此去九月林,陳然便是準備獵殺凶獸,以此來增進修為。


凶獸一身是寶,血肉骨都蘊藏著靈氣。修行者食之,不僅可增強肉身,還可吸收凶獸體內蘊藏的少數靈氣。甚至,若是獵殺的凶獸珍貴,更能去換取丹藥靈石。


不過,獵殺凶獸自然存在極大的兇險,一不小心便會被凶獸反殺,吞入腹中。


在九月林,一般只有肉身力量達到三牛之力,方可有一定幾率獵殺最弱的凶獸。


而陳然,肉身僅有一牛之力,碎石裂土不在話下,獵殺凶獸卻是太弱了。


不過,僅剩一個月修行時間的陳然已是沒有退路。九月林是他能想到的唯一選擇,他必須要去搏一搏。


九月林古木參天,一絲光亮都無法照射進來,終年陰暗,透著一抹陰森。


陳然一踏入九月林,便是敏銳的嗅到了一絲血腥氣息,這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看來,這悠久的歲月里,九月林已經埋葬了不少生靈。」陳然自語。


他步伐輕盈且堅定,在這陰暗之地隱蔽的行走。


此次來九月林,他絕不想埋骨在這裡。


「吼!」


半日過後,一聲尖銳的嘶叫引起了陳然的注意。陳然能聽出,這吼叫聲中帶著一絲憤怒。


「去看看!」


陳然心中立馬浮現了這個想法,步伐沒有一絲急促,反而變得越發輕盈,眼中則是帶上一絲小心。


他很容易便能想到,前方正發生著一場大戰。


很快,陳然便是發現了幾道身影。他躲在一旁的草叢中,呼吸開始變得緩慢,身子則是一動不動。


在前方,有兩人正在解剖著一條一丈巨蟒,神色欣喜。而在其旁邊則躺著一具屍體,雙眸大睜,死不瞑目。


「殺人奪寶!」


陳然一驚,但很快便是恢復平靜。他冷笑,並未輕舉妄動。


這三人,都是黃門弟子。


「王師兄,你這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真是妙啊,輕而易舉就收穫了一條黑鱗蟒。」說話的是一個少年,他聲音激動,看向旁邊青年的眼中滿是崇拜。


「哼哼,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剛入碎月宗,有些事還不懂,待久了就習以為常了。」那王師兄的表現則平靜很多,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嘿嘿笑了兩聲。


少年眼中露出恍然,點了點頭,眼中的激動卻是沒有減少半分,埋頭開始收拾在他眼中渾身是寶的黑鱗蟒。


不久,兩人便是收拾完黑鱗蟒,而後向著深處掠去。


陳然起身,走到那身死的黃門弟子前面,蹲身為他捋下怒睜的不甘眼眸。而後,他眼神冰冷的追了上去。


殺人者恆殺之,他陳然這次也要做一做那黃雀。


一晃三日過去,陳然如一個獵人,鍥而不捨的跟在那兩人身後。


也幸好在外的八年時間,老漁夫教了他許多生存的技巧,讓他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不被那兩人發現。


這三天,那兩人又是連續殺了三個黃門弟子,收穫了兩頭凶獸。


對此,陳然毫無辦法,並沒有找到很好的機會出手。他只能按兵不動,等待最好的出手時機。


第四日,兩人發現了一頭巨狼。這次,兩人並沒有像以往那般遇到強大的凶獸便是退避,而是眼神激動的圍住了巨狼。


這是一頭成年的嘯月狼,肉身力量大概達到了九牛,遠勝一般黃門弟子。


這幾日的觀察,讓陳然知道,那姓王的青年肉身力量為七牛,而那少年,則與他差不多,僅僅只有一牛。


但此刻,弱於嘯月狼的兩人卻是沒有一絲要逃走的意思,反而鬥志高昂。


陳然很清楚,促使兩人如此做的原因是嘯月狼很稀少,也很珍貴。


嘯月狼的血肉與其他凶獸並無太大不同,但它的獠牙卻是異常珍貴,是煉製增靈丹不可或缺的一味材料。


而增靈丹,則是可以增加體內靈氣的丹藥。


一顆獠牙,便是可抵過他們前幾日的總共收穫,這讓他們如何能輕易放棄。


「增靈丹。」陳然自語,眼中也是浮現渴望。一枚增靈丹,絕對能讓他突破至開脈二層,甚至,品質好的增靈丹,讓他突破至三層也不是不可能。


但,增靈丹極其珍貴,並不是他這樣的普通弟子能得到的。


「動手!」王師兄徒然大喝,持劍朝嘯月狼猛衝而去。


「吼!」嘯月狼亦是大吼,眼神兇殘的朝著王師兄張開了猙獰的大嘴。


「轟!」


大戰一觸即發,沒過三息,那少年便是被嘯月狼擊飛,倒在一旁吐血不止,失去了戰鬥能力。


「不好?」看著氣勢兇殘的嘯月狼,王師兄眼神一變,接著他咬牙,右手猛甩,長劍脫手,朝嘯月狼快速飛去。


不過面對這氣勢不凡的一劍,嘯月狼的身子卻是靈活一甩,一下便是躲過了這一擊。接著,它一爪抓向王師兄的胸口。


「砰!」


王師兄一拳轟去,七牛的肉身力量終歸不及嘯月狼,整個身子頓時倒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噗。」他吐血,眼神卻開始變得猙獰。他低吼:「畜牲,我要宰了你!」


說著,他便是從懷中取出丹藥,塞入嘴中吞咽下去。


這是嗜靈丹,通過吞噬體內靈氣,從而讓肉體力量得到加強。


「嗜靈丹?」陳然一驚,接著眼中便是浮現驚喜。他知道,這嗜靈丹雖然強大,能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得到強大的力量,但是副作用也是極大,不僅會讓體內的靈氣減少,更是在服用過後,會有一段很長的虛弱期。


也正是因此,嗜靈丹並不珍貴,一般強大一點的弟子都能得到。


「天助我也,待你虛弱,便是我動手之時!」陳然眼神變冷,身子開始緊繃,蓄勢待發。


「給我死!」王師兄雙眸充血,一股股強大的氣息自他肉身散發而出。


他身子一閃,瞬間便是到了嘯月狼身前,朝著它的腦袋一拳轟去。


此刻,他的肉身已經暴漲到十牛,速度都是增強了不少,在嘯月狼措不及防之下,竟是一下便閃到了它的身前。


儘管,他十分不願服下副作用極大的嗜靈丹。但一想到嘯月狼的珍貴,他心中的不願便是化為激動。


「這嘯月狼的價值完全值得我服下一枚嗜靈丹!」


心中想著,他手上的力量又是增強幾分,一拳轟在了嘯月狼的腦門上。


「砰!」


嘯月狼應聲砸飛,撞在了遠處的一棵古樹上。


「吼!」嘯月狼頭破血流,看著此刻強大的王師兄,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哀嚎一聲竟是朝遠處跑去。


「想跑?跑得了么!」王師兄恥笑,在嘯月狼逃跑之前,身子便是追了上去。


在嘯月狼轉身的瞬間,王師兄就已經拿起之前甩掉的長劍,用力一甩,如箭般穿透嘯月狼的右腹部,把它釘在了地上。


「嗷!」嘯月狼痛吼,眼中湧現濃濃的恐懼。


它眼中浮現哀求,但王師兄卻是視若無睹,極為兇殘的扭斷了嘯月狼的脖子。


「呼!」看著眼神開始渙散的嘯月狼,王師兄重重呼出一口氣,眼神變得激動的同時,一股股虛弱也是隨之襲來。


「魏空,過來把這嘯月狼收拾了。」他看向一旁的少年,虛弱吩咐。


「好!」叫魏空的少年楞了一下,接著便是激動的起身,朝著王師兄跑去。


但下一刻,他眼神就是大變,只見一道身影自一旁的草叢竄出,一拳轟向王師兄。


「找死?」王師兄也是一下便是反應過來,知道來人把他們當做了螳螂,而他則是黃雀。


王師兄發現了陳然的弱小,頓時怒從心起。他想出手,但一股股虛弱之意卻是不斷向他襲來,讓他腦子感到一陣暈眩。


不得已,王師兄只能向後退去。


但陳然卻似乎料到王師兄會後退,來勢不減的追上去,一拳轟在了王師兄的胸口上。


「鎖靈拳!」陳然大吼,神色寒冷如冰。


「啊!」在間不容髮之際,王師兄身子一閃,躲過了陳然這致命的一拳,但這一拳依舊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陣劇痛讓他痛叫出聲。


「滾!」在身子將被陳然轟飛之際,王師兄也是一腳踹飛了陳然。


兩人同時落地,但王師兄卻是狂噴血,倒地不起,而陳然則是噴出一口血後,立馬起身,瘋了般朝王師兄衝去。


「不要殺我,我是……」王師兄眼中開始露出恐懼,他大喊,但喊到一半,便是嘎然而止。


只見陳然一腳踩在了王師兄的喉嚨上,阻止了王師兄再說下去。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陳然臉色蒼白,眼神卻是很冷。


說完,他便是猛地一踩,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之聲隨之傳來。


王師兄雙眸大睜,眼神卻是已經渙散,其中殘留著恐懼與不信。至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會死,而且死得如此憋屈。


接著,陳然看向身後那愣住了的魏空,眉頭微皺,猶豫著要不要連他也一起殺了。


這幾日,殺人的皆是那王師兄,這少年並沒有出手殺人。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或許是感到了陳然冰冷的目光,魏空身子一顫,回過神來。他眼中露出驚恐,竟是毫不猶豫的跪下,對著陳然不斷哀求。


陳然想了許久,心中終究是沒有太多殺魏空的心思。他看了眼狼狽的魏空,低喝道:「留下身上的寶貝,滾!」


魏空一聽,頓時如蒙大赦,一股腦的把這幾日所得從懷中掏出來,然後希冀的望向陳然,並不敢擅自跑掉。


陳然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魏空眼中浮現驚喜,竟是看也不看王師兄,就快速的朝身後跑去,生怕陳然後悔,把他也宰了。


陳然看著魏空狼狽的身影,冷笑一聲。修行之道,果然是充滿了無情。


接著,他看向嘯月狼,眼中浮現激動。


這一次,他收穫巨大。


第3章 弒魔奪靈經

九月林的夜晚不僅漆黑一片,更是陰風陣陣,有莫名的陰森哀嚎在回蕩。

據傳,這裡葬著一名強者。他是被陷害至死,導致冤魂不散,縈繞在九月林。


一旦夜深,幾乎沒有生靈會在九月林遊盪,都是躲了起來。不僅是因這個傳聞,更因凡是夜晚出沒的生靈,弱小點的都會離奇死亡。


此事,甚至引起了碎月宗長老的注意。但一番調查後卻是沒有絲毫線索,久而久之只能作罷。


此刻,陳然便是躲在一個隱蔽的山洞中,洞口用一塊巨石擋住。


洞內,一堆火正熊熊燃燒著,在上面掛著一條結實肥碩的狼腿,油脂亂濺,香氣撲鼻。


不過陳然卻是看也沒看這狼腿,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擺在他前面的一件件沾著乾枯血跡的物品。


僅僅是看著,陳然眼中便是浮現激動。他很清楚,若是憑他自己的實力,這些寶貝是根本不可能獲得的。


「黑麟蟒,火熊,劍角豹,嘯月狼。這幾隻凶獸,沒一個是我能對付的。」陳然心中想著,小心翼翼的用布把它們包起來。


「之前那三頭凶獸的血肉骨已是被那兩人吃掉,剩下的僅僅是一張蟒皮,一對熊掌,一根劍角。不過這些都是珍貴之物,再加上這嘯月狼的獠牙,回去之後或許能換次等的增靈丹。」陳然自語,眼神希冀。


次等增靈丹是宗內煉丹師煉製增靈丹時的殘缺品,雖藥效遠低於增靈丹,但還是有一定作用。


相對的,這價值自然也就低了不少。陳然不知道這些寶貝的價值,但想來這次收穫最低也能換取一枚次等增靈丹。


收拾好這些珍寶,陳然看向一旁的一本書籍。這是從那王師兄身上搜出來的,他還未曾看。


書籍通體漆黑,封面也沒寫半個字。而且,這本書籍極為破舊,一看便知有些年代,透著一抹古樸。


陳然看著書籍,眼中流露出一絲恍惚,心中更是莫名的流露出渴望,渴望打開書籍。


隨即,他便是拿起這本書籍,翻開了第一頁。


「天道奉魔,魔主天下,弒魔奪靈,九念登天!」


陳然眼神變得驚駭,因為他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黑紙上蒼勁如龍的大字,可一看之下,他卻是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


「老夫一生弒魔無數,魔魂纏身,彼岸不渡,輪迴難開,皆因修行了此經。這是魔經,為天道所不容。凡是想修鍊者,皆需再三思量。若無魂不往生的決心,切記不可觀,不可開。否則,此生註定宿命纏身,孽障索魂。」


「此經,為弒魔奪靈經!」


這些話,陳然能看懂,是近古的文字。但字裡行間,卻是透著一抹滄桑以及悲哀。


陳然看完這一頁,便是停在了那裡,並沒有翻開第二頁。


他能想到,寫這話的人必定也修行了此經,而且,後果很是悲慘。他也能想到,這是那名修行者在告誡後人,這是一本不詳之經,修行之後會有天大的禍端。他更能想到,這弒魔奪靈經必定是一部強大的修行之法,否則不會如此奇異。


「想來,那姓王的肯定沒有修行此經。」陳然低語,眼神有些掙扎。


他在考慮,自己是否要修行此經。


「我的父母在忘川殿被羞辱至死,我的爺爺被仇人追殺,逃入有死無生的禁地,我也慘遭毒手,差點身死。現在更是有家不能回,有祖不敢認。面對這或許可以使我強大的魔經,我……有什麼可以猶豫的。」想了許久,他輕聲呢喃,問著自己。


「若是能強大,即使魔魂纏身又如何?若是能報仇,即使魂不往生又如何?」陳然低喝。


「我……根本不需有任何猶豫!」


下一刻,陳然毅然決然的打開第二頁。他不知道,那個王師兄也忍不住誘惑,曾想打開第二頁看一看。


但他心中並未有修行此經的強烈念頭,以至於,他用盡了辦法,也無法打開。


此經,唯有知行合一,九死無悔者方可打開!


陳然翻開第二頁的瞬間,弒魔奪靈經竟是化為一陣黑煙,鑽入了他的口鼻中。


接著,一道道威嚴古老的吟唱便是在他腦海中響起。


「生死輪迴,不過上蒼一念,冰封天地,不過聖人一言……天地所求,永恆長存,眾生所念,長生不死……我道為魔道,弒魔不朽……」


不知不覺間,陳然已然閉目盤膝而坐,臉上充斥著莊嚴,心魂空靈,再無一絲雜念。


慢慢地,一道道靈氣自四方湧來,不斷鑽入陳然的體內。


陳然身懷最低的九品靈脈,平時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極為困難,往往一夜時間也只能吸收到一絲一縷。但此刻,四周的靈氣卻是一道一道的鑽入他的體內。


這吸取靈氣的速度已然恐怖,足以媲美那些上三品的絕世靈脈。


若是他平時修行時,便能吸收如此多的靈氣。即使他資質再廢,他也有信心在一年之內突破開脈,達到第二境築脈。


不過,令他驚異的是這些靈氣並未增長他的修為,而是開始淬鍊他的肉身。


二牛,三牛,四牛……


直至達到五牛,陳然的肉身力量才停止增長。而四周也不再有靈氣湧來,只是偶爾有一絲絲靈氣鑽入陳然的肉身中。


陳然眉頭微皺,緩緩睜眼,其中有著濃濃的思索。


就在剛剛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裡,他便是學會了這弒魔奪靈經,這不是說他資質聰穎,而是有如神助般無師自通了。


似乎……這是一本連幼童都能理解的修行之法。


而他一運行弒魔奪靈經,磅礴的靈氣便是向他洶湧而來,似乎要將他淹沒。雖說,這靈氣並沒有增長他的修為,而是增強他的肉身。


這雖然讓他有些可惜,但肉身能增強也是好事。不過很快,他便發現,吸收的靈氣在不斷減少,到最後,又是恢復了他平時修行時的龜爬速度。


「或許,這僅僅是第一次修行方可擁有的好處。」在之後,陳然又試著修行了幾次,但結果卻是一樣。這讓他明白,這樣的好處已是沒有第二次。


「五牛之力!」繼而,陳然想到了如今自己肉身的力量,頓時喜出望外。他握了握拳頭,眼中浮現堅定。


「不論這弒魔奪靈經今後會給我帶來如何的大禍,我都要修行下去。」


接著,他看向已經烤的香氣撲鼻的狼腿,眼中閃過精光。


「弒魔便可奪靈,那是否凶獸身上的靈氣,這弒魔奪靈經也可奪過來?」


心中想著,陳然狼吞虎咽的吃下整條狼腿。接著,他開始運轉弒魔奪靈經。


剎那間,那被他吞入腹中的狼肉便是消化殆盡,而一道靈氣則是出現,隱入他的肉身,讓他的肉身力量又是增強了不少。


「果然!」陳然驚喜出聲。


他很清楚,若是按平常那般吃掉這狼腿,得到的靈氣絕不可能如此多,或許十分之一都沒有,其餘的都會透過他的肉身消失在天地中。但此刻,這弒魔奪靈經卻是讓他吸收了這狼腿中所有的靈氣,不留一絲。


「這弒魔奪靈經,真是霸道。」陳然欣喜萬分,雙眸看向剩下的嘯月狼屍身,迫不及待的烤了起來。


一晚上,他便是把整頭嘯月狼都是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半根。


翌日,陳然走出山洞,朝著一處有著獸吼發出的方向急速掠去。


很快,他便是發現了一頭足有他個頭高的黑虎,滿嘴的獠牙,極其恐怖。


這是一頭肉身力量僅僅達到三牛的凶獸,而如今,吃了嘯月狼的陳然肉身力量又是增加了不少,隱隱快要達到六牛,完全可以憑藉純粹的肉身力量殺了這黑虎。


「砰砰砰……」


陳然威力不俗的拳頭不斷砸在黑虎身上,讓它不斷後退的同時,眼中也是露出恐懼。


它明白過來,眼前弱不禁風的少年不是它所能抵抗的。它想逃,卻是被陳然牢牢壓制著。


不久,它便是不甘的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這黑虎弱了點,但也能為我增加不少力量。」陳然拖著黑虎,回到了那山洞中。


接下來的幾日,陳然開始過上了野人般的日子,整日想的最多的便是獵殺凶獸,然後吃掉。不過,也正是因此,陳然的肉身力量才不斷的增強。


二十日之後,陳然的肉身力量達到六牛巔峰,再無法加強一分。但令他喜出望外的是,他吃掉凶獸所產生的靈氣開始增加他的修為。


他那龜爬了一年的修行終於是開始正常行走,而他,終於也不是修行道路上的廢人。


「肉身力量有其極限,或許我已經達到我這境界能達到的極限。我的肉身若是想變得更強,可能需要突破修行了。」


陳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他卻是並不准備再待在九月林,因為距離一月之期只有六日。


而這六日,僅靠吞食凶獸,並不能讓他突破至開脈二層。他必須回去,把在九月林的所有收穫換成能增長他修為的丹藥。


唯有如此,他才有機會達到開脈二層,不至於淪為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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