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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窮」大學,很多院系沒有任何教學設備,卻走出眾多先驅者

文 | 郭曄旻


「掛布分屋共容膝,豈止兩家共坎坷。

布東考古布西算,專業不同心同仇。」

——華羅庚

上面這首小詩,是當代著名數學家華羅庚先生在西南聯合大學數學系擔任教授時所寫的。當時,從英國回國的華羅庚居無定所,住在昆明北郊陳家營的聞一多先生便熱情邀請華羅庚一家與他們同住。一間不到20平方米的廂房,中間只用帘子將聞家八口和華家六口隔開,開始了對兩家人來說都是畢生難忘的隔簾而居的生活。後來因為實在擁擠不堪,華羅庚只好在西郊普吉附近找了個牛圈,用最便宜的價把牛圈上頭用來堆草的樓棚租了下來。牛住下頭,他們一家人住上面。這其實並不是華羅庚一人的遭遇,這也是眾多西南聯大師生當時的困境。然而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無論是數學系、物理系還是化學系走出了很多牛人,楊振寧、李政道這樣享譽世界的諾貝爾獎得主及鄧稼先、朱光亞等「兩彈元勛」......

史上最「窮」大學,很多院系沒有任何教學設備,卻走出眾多先驅者

西南聯大生物系師生乘船去昆明西山採集標本

西南聯大的理學院尚有生物學與地質地理氣象學兩系。後者是北京大學地質系和清華大學地學系(包括地質學組、地理學組、氣象學組)聯合組成的。當時地質組的教授有北大的孫雲鑄、王烈、王恆升、張壽常,清華的袁復禮、馮景蘭、張席禔。還有一位是從中山大學請來的德藉教授米士。地理組有清華的張印堂、林超,南開的鮑覺民、洪紱。氣象組有清華的李憲之、趙九章。還有一位剛從德國留學回來,擔任測量課的陳永齡教授,他們可以說都是當時的學術權威。

但其教學條件,同樣也是十分簡陋。尤其是西南聯大的氣象設備,可說是零:沒有水銀氣壓表和風速風向儀,連最簡單的溫度表和雨量筒也沒有。這樣一來,氣象觀測實習全靠目力和「手感」;雲和天氣現象、能見度用目力觀察;風速,則看樹枝的搖動。風小時,用手指蘸水來感應風向,感到涼的位置所指的方向便是風向。風稍大時,將土屑拋向空中,從其移動的方向來確定風向。

如果說,西遷為西南聯大帶來什麼教學上的便利的話。大西南的地質條件之於地質地理氣象學系恐怕是屈指可數的幾個之一。「西南之整個礦產資源有助於抗戰,或涉及全世界之地質學術問題,今身當此精華之區,又安能默而息乎?」昆明附近的西山以及整個昆明湖,不僅景色秀麗,而且又是一個天然的地質博物館。從元古界的昆陽群、震旦系,一直到古生界和中新生界地層,幾乎完整無缺,地質構造多種多樣,美不勝收。從全省範圍來看,箇舊的錫礦、易門的鐵礦、東川的銅礦、一平浪的煤礦等,都是全國聞名,礦產資源十分豐富,洱海旁的點蒼山,滇西的橫斷山脈,更是地質寶庫,豐富多彩,為田野考察創造了優越條件。為此,儘管經費捉襟見肘,西南聯大地質地理氣象學系特別重視野外實習,總想方設法,爭取學生有更多的野外實習機會。譬如1941年的暑假,馮景蘭、王恆升等人就帶領地質地理氣象學系的學生進行了一次規模較大的環昆明湖的地質旅行。

史上最「窮」大學,很多院系沒有任何教學設備,卻走出眾多先驅者

1945 年春,西南聯大地質氣象系教師董申保(後排左二)率領學生赴野外實習,出發前在校門口合影留念

實際上,西南聯大的地質地理氣象系在野外考察方面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張席禔教授對貴州三疊紀進行了富有成果的研究。袁復禮、馮景蘭先後去西康進行礦產資源調查,並分別寫出《西康麻哈金礦》等著述多篇。1942年,地質地理氣象系又與國民政府的雲南省建設廳合設「雲南地質調查所」,經費及研究條件都得到一定改善。研究人員對雲南省的地層及構造、礦產資源進行了研究和調查,對該省的鋁、煤、錫、鐵、磷、銅、鉛、汞等資源都有新的發現,具有很高的經濟價值。馮景蘭寫出了《雲南的地質礦產》《川、康、滇銅礦紀要》等五篇富有成果的論文,孫雲鑄這一時期也發表了《雲南西部之澳陶紀林擒動物群》《滇西中志留紀地層》等研究論文。雖然這些成果的知名度可能不如數學、物理系,卻同樣是硝煙紛飛的戰爭年代裡,西南聯大理學院的知識精英們「巧婦能為無米之炊」的歷史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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