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里有理想,理想里有現實
本文編輯|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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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旁邊居然也有一個「爭」字。爭來爭去還能靜下來嗎?
當然不會,這個「爭」不是爭名不是奪利,而是收穫一份青綠,享受一片寧靜,撿拾一段清新。
有朋友問我,我已經靜下來了,為什麼沒有體會到你說的那些感受呢?我這樣回答道:「如果我們靜下來的只是腿腳,只是眼睛,或者只是呼吸,那有可能很難體會到完整的靜,而只有靜下心來,才能體會全部真實感受。」
靜下來心,說易也難,說難也易。雖然豈非一朝一夕,但也絕非遙不可及。也許短時間修鍊羽翼豐滿,也可能剎那間前功盡棄。
我有忘年好友朱伯伯,八十高齡,酷愛下棋,棋風平靜,棋路一般,棋局平實,但每每如有神助,終能獲勝於最後。觀察很久,我大概悟出了其中原由:朱伯伯是真正能夠把心靜下來下棋的高手。
因此,我以為要真正靜下心來,應有三層修鍊。
一曲高山流水,一首韻味小詩,一段感悟文字。靜在咫尺,喧在天涯。這是第一層,謂之初級。獲得此層靜之感受並不難,淺嘗添興趣,安靜聞花香。靜如氧氣。
用靜滅火,退熱,驅邪,避禍,消災;用靜感染他人,教化傳播,滋潤心靈,守住本真。這是第二層,謂之中級。靜如吸力。
只有第三層最不易修鍊獲得也最不易表述清楚。以靜制動,以靜制靜。如下棋,勝利是目標卻不是目的;如繪畫,塗鴉是目標卻不是目的;如愛情,付出是目標卻不是目的。靜如太極。
曾今幾時,我苦苦地尋找美神的足跡,曾以為風花雪月飄逸瀟洒才是美。可是,就在生命的列車駛過一個又一個的驛站後,恍惚間,才讀懂了那份美的詮釋……
美是春天飄著的彩霞,鍍著金光,染著紅暈的早晨;是夏天蛙聲陣陣、荷葉田田、繁星點點、微風習習的夜晚;是秋天澄凈的藍天、古寺悠揚回蕩的鐘聲和暮色天際掠過的飛鴻;是冬日溫暖無雲的午後、簌簌飄落的雪花和手捧熱茶圍爐夜談的閑適。哦!美就是真實自然不經雕琢的質樸。
美是雨中頑童嬉戲撒下的一路歡笑;是少女窗前叮鈴悅悅耳的風鈴;是情人依偎呢喃的低訴;是慈母倚門期待的眼神;是白頭老伴牽手海灘漫步,讓暮色深深刻下的剪影!
美也是蕭瑟寒冬瓦礫里倔強掙扎的一莖瘦草;是懸崖石縫間盤扎的參天柏樹;是枯葉翻飛下落的「化作春泥更護花」,原來,我們生命的本身便是一幅絕美的風景!
美是路人一個善意諒解的微笑;是勝利時激動的淚珠;是生日蠟燭閃閃跳躍的火光;是母親節時一束淡黃素雅的康乃馨;是遠方好友幾句誠摯的祝福抑或真切的安慰。美,甚至什麼也不說,默默地凝視就足以表達一切的默契!噢!美不正是心心相撞產生的溫馨境界嗎?
當我撇開心靈張開雙臂擁抱生活時,才發現美就在我們眼眸深處!
有個幻想在我心裡存活了好多年,我想把它說出來,寫出來。可又不易說清楚,寫清楚。說它有,也無,說無,也有,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無數次思考的幻覺和遐想里,似乎有一條線把那些兩個對立的方面結合在了一起。一條線?什麼線?哪兒來的?
那是在我生長的大平原,冬春空曠的原野,極目遠望,地平線——那使人產生聯想和起分劃作用的一條線,那接合點,並結處,那有與無,虛與實,高與低,可見與不可見緊緊相連之處——那奇妙而潛伏在人主觀意識里的東西。我的目光穿過線上那些林子變成生長的毛毛兒、村落房屋變成空中電線上的小鳥點點兒的時空,看到混沌世界中開天闢地盤古的身影,哦——這地平線是他斷分渾濁與清虛斧砍的印痕吧?
這條線雖然遙遠不定,可他總比我孩時看它都更加意味深長,更加清楚易辨,它無里中含有,有里中含無;虛里中含實,實里中含虛;現實里有理想,理想里有現實,將對立的兩個方面統一於一體,合二為一,互為根,互為前提的交合點就是那道線。那道線也是遠方人看我站的這條線。站在這一條線上我慣看自然春夏秋冬、風雨霜雪的演變與交合,閑覽社會真善美與假惡丑、動靜變化的的存在與和諧。
一種無法言說的快樂美感里,我產生一種有朝一日一定要寫一篇這關於「有與無、虛與實」為主題的東西的願望。結果呢?不是詩歌、散文、小說、議論之類的文體,而竟是這地平線成了我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一種看不見而深刻的影響,一種思維方式的出發點和歸宿。這條線在我的心目中漸漸放大延長,它把戰爭與和平、黑暗與光明、物質與精神、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世界所有的矛盾對抗並連在一起。我想到,要是沒有這一條線維繫,那將是永遠的混沌,永遠的迷茫,永遠的黑暗,永遠的死亡,永遠的毀滅,世界存在的根本法則將徹底改變,我們的末日就到了。
多少年來,一種夢想,一種幻覺,可以說是一種境界時常悄悄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儘管這是一種臆象,但我確實相信這種思維方式已大部分進入我的實際生活,融入我千思萬慮的思想見識和觸角般敏感的神經,它像天平上那道橫樑驗證著我腦中一切事物現象的平衡和存在,糾正著自己腳下前進方向的偏差和虛實,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我存在的生命線。我多少超越自我、自強不息的力量和東山再起、柳暗花明的機會就是從這兒來啟航。
當然,這種境界也融入了我的文學創作,使我的作品有了主心骨 ,有了精髓,有了靈魂 ,有了升華。那不是別的,正是那天地間、虛實間、有無間一道亦真亦幻亦是亦非永恆的地平線 。我存在與意識,生活與藝術,肉體與靈魂的音符在這條弦上跳動,剛柔諧和的韻律伴奏我人生矯健的舞步 ,陰陽幽深的境界美妙著我藝術的文筆。我常陶醉夢回童年的天真爛漫,赤肚仰面躺在上天高藍下地厚黃的地平線上放開了遐想的雙翅……
屋子裡有一面鏡子,我常常只是輕瞟一眼。是否存在另外一個世界,抑或說是有一個平行世界?鏡子只是事物的倒影,卻讓我偶爾覺得鏡子里有另外一個世界。羽在鏡上停滯,若是一個硬物打破此刻的平靜,鏡面四分五裂的碎裂,羽再不只是一片孤零的羽。而我也變成了幾個我,那裡面有歡笑愁怨。聽說世界上沒有兩片脈絡相同的葉子,我卻固執地在尋找以祈求打破這個傳說。在我的認知里,也許在遙遠的某個角落有另一個與我長相無疑的人,我知道這似乎是一個有些詭異的想法。聽說碧海藍天皆在此鏡,或許只是一個撐著油紙傘走在悠長雨巷的身影,或許是清風拂面坐于海天之間的背影,我還可能是一隻飛鳥,倏然逝去,再驀然回首,原來那卻在燈火闌珊處。
如果說肉體和靈魂真的是可以分離的,那恐怕能清晰的感受生與死徘徊的界限。黑夜透過鏡子,我看到自己那疲憊的身體依然在沉睡,而另一個身影卻是我所不熟識的,白衣長發但並不嚇人,反而很親切,那好像是一種豁然而解的感覺。當我再次醒來,再次站立在鏡子面前時,第一次那麼長時間的駐立,我好像並不了解我自己。如果說屈原在汨羅江旁的決絕是忠君愛國的豪心,那麼我如今是為何?我好像感受不到那所謂的「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有人說活著的人已經死去,死去的人也許還活著。如果靈魂已經沉睡,那麼肉體的勉力而行便也只是徒勞。
鏡子了或許還存在在另外一個國度,野花燒不盡的小草才是主角,而我們人只是一個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夢裡花落知多少,鏡子彷彿是有魔力的,它將人心吸進去,然後顧影自憐。對於鏡子里的另一個世界,我是那麼既期盼又猶豫,如果它存在,那讓我們情何以堪。走在冰冷的石頭上會怕,因為它割疼了我的腳,北國的風光很少有人能理解它的韻味,刺骨的寒冷著實太讓人難以承受,若是痛便讓人清醒了過來,那麼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今朝花開色已改,明朝花落已不在。斷壁殘垣,還是讓人難以忘記杜拉斯說的「當一個人開始喜歡回憶的時候,那麼他已經開始老了」。獨立絕世,不得一個圓滿,只能用一場回憶來解釋,來欺騙。
將鏡子打碎,從想像中抽離出來。鏡中花,水中月。走過那個熟悉的街道,見過那個熟悉的人。什麼層層浪花,孤鶩落霞都只是文人墨客搔首弄姿的一場鬧劇。


※我在歲月里妥協了我曾不以為然的天真
※我們各自有著各自的人生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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