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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說中國的開國皇帝都有些流氓氣,還真是那麼回事!

「人之初,性本善」,中國人向來認同性善論,不僅認為人生來是善的,而且認為官越大道德品質就越好,如果是皇帝,那就是道德完人了。

可事實無數次打臉,歷朝歷代都有大老虎被打,沒被打倒之前,人們認為他們是道德高人,等到呼喇垮台,才大跌眼鏡,發現他們那全是表演,其實污穢不堪。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能做到那樣的高官,必定有些手段,真正的謙謙君子是永遠坐不到那個位置的。

高官如此,皇帝就更別說了,尤其是開國皇帝。

魯迅先生就曾說過一句話:中國的開國皇帝都有些流氓氣!

先生筆鋒尖銳,這句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沒把「氣」字去掉就已經很筆下留情了。不過細想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就拿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皇帝秦始皇來說,出身是高貴的,但不要忘了,他自小是跟著父母在趙國當人質的。他父親不受其父王的寵愛,母親趙姬原是呂不韋的姬妾,作為一個質子的兒子,嬴政少年時期在趙邯鄲的市井間與街坊兒童嬉戲,受人欺侮,看盡了人間世故冷暖,也學會了冷漠自私,他統一天下就大報私仇,把結怨的人都殺了,對待天下人也極其嚴苛。

漢高祖劉邦更是具有流氓氣的典型代表,自小就不事「生產作業」,卻「好酒及色」,「多大言,少成事」,呼朋引類、喝酒吃肉,無錢賴賬,欠錢不還,什麼禮數、規則都是浮雲,流氓習氣很濃。項羽要烹他父親來威脅他投降,他卻要分一杯羹。

蜀漢劉備本是販草鞋出身的小商販,走遍大江南北,不僅增廣了社會見聞,還「好結交天下豪傑」,結交了許多社會上的朋友,這些人想必不會都是謙謙君子。

天下大亂之時,開國皇帝中的流氓無賴出身的就更多了,什麼梁太祖朱溫、周太祖郭威、前蜀主王建等都出身市井,有的甚至是殺豬宰牛、販賣私鹽之輩。再往後我們就不再舉例子了,比比皆是。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我想,不外乎以下幾點,一是這些開國皇帝往往與底層社會接觸多,了解人情冷暖,為了生存,不由自主地沾染上了流氓氣。二是在亂世之中,如果事必循禮,到頭來可能是給自己戴枷鎖和鐐銬,往往將機會送掉,但流氓可以不按套路出牌,所以成功的可能性更大。第三,流氓心理負擔小,不受良心譴責,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幹事更狠。第四,流氓敢於睜眼說瞎話,那個都要說自己是真龍天子,生自己的時候不是紅光滿室就是青雲壓頂。

但等到他們成了皇帝之後,他們卻不能容忍別人的流氓氣了,要提倡「以禮治天下」了,要求臣民循規蹈矩、安分守己。我當時不讀聖人之書,但你們要讀;我不愛耕田,但你們要耕;我要三宮六院,大選采女,你們要「存天理、滅人慾」。

這些帝王成功了,這是當時時代的產物,他們本身也有很多優點,但我們絕不能提倡這樣的流氓氣,如果都沾染上這樣的習氣,人人愛撒謊,造假販假,潛規則盛行,掩蓋真相,那整個社會不久就完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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