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小你十歲的新婚祝福
編輯|翊晗
圖文|翊晗
「哥——」
「誒!」
今天你要嫁給我
唯舞獨尊 演唱會鮮聽版&混音
蔡依林;陶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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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又開始了,春日繾綣,重新回歸上課上班的日常有些讓人不大適應。
小長假回家參加了堂哥的婚禮,昨晚的夢裡依舊在重現那些場景,清早也習慣性地早醒來,延續著前幾日怕睡過頭的興奮。
4月7日的婚禮,我在3月底就開始興奮得不行。
每日期待著回家,每晚的夢裡也在暢想著婚禮當天的場景;早早買好了那天要穿的小裙子,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行李箱中;努力早睡為消除黑眼圈,清淡飲食為消水腫:我興沖沖地準備著這一切,好像是自己的婚禮一般。
參加過許多婚禮,大多時候,自己不過是湊人數的吃貨一枚。可這次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這是我哥的婚禮,是身邊那麼親近的人結婚,是我們整個家族的大事。
我其實有點難以想像,這個前一日還和我嬉笑打鬧的老哥,轉眼就要建立起自己的小家庭了。
按照中國的傳統,這是我唯一一個堂輩的兄姊。年紀相差十歲,姓名只異一字。
因為名字拗口,家裡人給我倆取了綽號,他叫「鄧鄧吉」,我叫「鄧鄧睿」,有時候我耍賴皮就不叫他哥,滿口地「鄧鄧吉」地喊,然後擺出一副「你能怎樣」的欠揍樣子。他輕哼一聲,然後來撓我痒痒,我們打鬧成一團。
我是他最小的小妹妹,卻也是最調皮活潑、不讓人省心的那個。他很寵我這個小妹妹,雖然時常跟我打鬧,但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給我,幾乎有求必應,把他知道的、能幫到的,都給予我。
而我,則是他的小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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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我總是粘著哥哥。
哥哥去哪兒,我也要跟去哪兒;哥哥吃什麼,我也要吃那個。
每次在奶奶家吃飯時,也非要坐在哥哥旁邊,邊吃邊跟他鬥嘴,一臉嫌棄地吐槽他對飯菜的挑食毛病,他就故意把我愛吃的菜夾到他自己碗里。我跟他鬧「還我還我」,他才一臉賤兮兮地笑著把好吃的夾回我的碗里。
「喏,多吃點,老肥。」
老肥是他給我小時候取的綽號。那時候我特別胖,肉都掐不進的那種肉嘟嘟。他抱我的時候被重量驚到,跟我媽說:「阿姨,小妹妹怎麼這麼胖吶!」
然後捏捏我肉嘟嘟的小臉蛋,我咧嘴笑,他也咧嘴笑。
他會把麵條撈起來放進我張大的嘴巴里,會把家裡好吃的零食悉數給我一份,會在過馬路時把我拉到沒車的那一側,會皺著眉頭跟著調皮搗蛋的我,生怕我摔跤跌倒。
而我,對他也是毫不客氣,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邊,肆意地享受著哥哥對我的好。
一張哥哥喂我吃麵條的老照片
小時候拉著他的衣角,跟著他走來走去,而今一群人站在那裡時,我也會習慣性地站到他旁邊,拍拍他發福的肚皮,假裝嫌棄他的一臉油膩。他輕哼一聲,繼而跟我鬥嘴打鬧。
掰手腕、捏手臂、用力地拍後背、故意用膝蓋頂他的後膝蓋窩,這都是從他那兒學到的打鬧「技巧」。我哥從不手軟,老是捏得我嗷嗷叫、手骨發紅。他賤兮兮地笑,我佯裝生氣地再用力打他幾下。
每次我都疼得不行,可我還是忍不住去捏他、挑釁他。
在他那裡,我永遠是小他十歲古靈精怪的小妹妹。
嗯,我現在依舊喜歡沒事欺負他嘿嘿
從小到大,除父親外,最疼我的男人,大概就是我哥了。年長我十歲的老哥一直是我眼裡最厲害的那個人。
他是我們家第一個考上紹興最好高中的人。他會拉二胡,或凄涼或高亢,我聽過他拉奏的《賽馬》。我托著腮幫子,痴痴地看著兩根琴弦在他的手下能奏出如此樂曲,耳邊似有蕭蕭馬鳴。
老哥練了十多年的毛筆字,有著一手好字。我喜歡他寫的行書、楷書,也喜歡掛在牆上的那副漂亮極了的瘦金體。
大約是一種榜樣,我也學著寫字練字,期待著也能有一手漂亮的字,但總是無法企及。自己達不到就拿老哥跟朋友炫耀,看到那些普通的書法作品,總會說一句「這個字一般,我哥寫的比這個好多了!」
像一個秀哥狂魔。
母親也總愛拿那張哥哥抱著才剛三個月的我、站在他獲得金獎的書法作品前的照片,跟我講那時候的事。大頭大臉的我,非要把哥哥的金牌往我的脖子上掛,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張我咧著嘴掛著哥哥金牌的相片。
我也是掛過金牌的娃!
前幾日去看《頭號玩家》,一部講述著遊戲世界的電影。從小玩遊戲的男孩子們看得很激動,我也在那兒熱血沸騰。許多遊戲場景和人物,讓我想到了每個假期去哥哥家打遊戲的情景。
哥哥家總有最全的遊戲設備。他玩的魔獸和星際爭霸,我和姐姐並不會玩,他就停下他的遊戲,找一些容易上手的遊戲。
最開始是美少女格鬥,而後是拳皇。在許多同齡男孩子都只能操控著鍵盤時,我已經能拿著最新的遊戲手柄操控著畫面里的人物了。
對戰遊戲我老是輸,好勝心上來了,極其不服氣。哥哥就換了組隊闖關的小鬥士和合金彈頭帶著我們一起玩。
「盛睿的又死掉了,唉。」他靈活地操控著他的人物,然後得意地朝我笑。我一邊焦急地拿著手柄亂按,一邊喊「哥你快上快上!」
網癮少女不服輸地吃飯都顧不上,他來催我,用手指彈了一下我的腦門「吃飯啦笨蛋」,然後佯裝要搗亂我的遊戲,「待會兒我帶你打!」
大學後回想起曾經的寒暑假,印象深刻的都是去哥哥家打遊戲的場景。有時候聽到男生閑聊,我也可以一臉自豪地說「這個遊戲啊,我哥帶我打過,超酷的」。
超酷的啊。
不僅僅是遊戲,老哥對電子產品也很有研究。因為我是工科生,對筆記本性能要求較高些,挑來選去,最終哥哥推薦我買了個巨大的遊戲本。
重裝系統時,我非要自己上手,他給我發了教程,不放心地每半小時問我裝的怎麼樣了。面對著被我弄成「磚」的黑屏電腦,我氣鼓鼓地跟他說「搞砸了」,他發來一串大笑的字元,接了一句「笨蛋,我過會兒來拿來吧」。
我笑嘻嘻地說「好」,把變成「磚」的筆記本放桌上一攤,等著哥哥來。
從小以來我搞壞了許許多的電子產品,無論軟體硬體,反正都有我哥,都有人來收場。
說起來,有些「恃寵放曠」的無所畏懼。
我也特別愛聽哥哥向我炫耀他入手的新產品和新功能,然後屁顛屁顛地跟著他學那些新的產品和軟體程序。依樣畫葫蘆地跟著他逛論壇,學做XP系統的主題、圖片、開關機音效,學著手機的刷機、越獄,安裝著各種插件。
我對電腦和電子產品的熱情,大約來源於此,以至於高考填志願,斟酌了很久計算機專業。
我在寢室自詡是「電腦牛人」,即便在同齡男生面前也覺得自己水平不賴,只有在哥哥面前是個永遠充滿好奇的耍賴皮小妹妹。
「哥,我弄不好你幫我看一下。」
「哥,這個是什麼軟體啊,你教我一下唄。」
哥哥新入的大pad上存的結婚照
婚禮進行得順利而溫馨。
我早早來到哥哥家,見證著老哥從邋邋遢遢、蓬頭垢面,到穿上筆挺的西裝,收拾得帥帥的模樣。
我俯下身子給他系鞋帶,理了理襯衫上的褶皺。可能是從沒見我這麼正經過,他稍顯羞澀。
我看著他,突然哈哈大笑地用力拍他的啤酒肚:「老哥你好減肥了啦,看你這肚子大的。」
「這都是幻覺。」他說笑著捏了我的臉。
他抱著他的新娘上五樓
我看著他接新娘時被各種戲弄,看著他抱起他的新娘上了五樓,看著他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看著他低頭看新娘溫柔而寵溺的眼神里,有著微波漫漫。
總覺得有誰打翻了醋罈子醋罐子。
酒店的正式儀式上,他穿著西裝,牽著他的新娘,一臉的深情。致辭的話語很平白,可發自肺腑、出於真情實感的,卻最為動人。
我看到他的眼眶裡淚水,我聽到他略微顫抖的聲線。他單膝跪地為新娘戴上戒指,他向前一步深深地擁吻眼前人。
全場歡呼鼓掌,我也心潮澎湃。眼見過那麼多的老套儀式,可當主角是從小陪我寵我跟我打打鬧鬧的哥哥時,心中還是有些五味雜陳。
這一刻對於他來說是神聖的、是一生長存的記憶。
於我而言,也將難以忘懷。
深情一吻
人在深夜,就是容易矯情。
一切結束之後回到家中,我習慣性地寫日記回憶這一整日,寫著寫著,突然剋制不住地哭了出來。
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為哥哥感到幸福的喜悅,
有人要瓜分哥哥對我疼愛的吃醋,
他將建立自己小家庭不再僅僅屬於我的難過,
以及對於他今後的衷心祝福。
在離開酒店之前,我固執地要拿喜糖給學校的同學去分。整盒的費列羅還是不小的開銷。
哥哥從箱子里不停地拿成盒的喜糖放到我手上,我捧著七八盒喜糖,連連說「夠了夠了」。
「夠嗎?」他說著又拿了幾盒堆了上來,「你拿著好了,多拿點。」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在他家玩好後,他給我塞零食的場景。
老媽嗔怪我不懂事,我抱著摞得小山高的喜糖,跟我哥眨巴眨巴眼睛:
「哥哥給的,又沒事!」
和小時候一樣的理直氣壯。
你們的愛和喜糖一樣甜蜜
隨著年紀漸長,兄弟姐妹之間也都有各自的生活,今後也會有各自的家庭。父親說,以後有事就給哥哥打電話,他或許不能真正解憂,但一定能幫上一把。
我深以為然。
鄧鄧吉與鄧鄧睿,年齡差了十歲,名字只異一字。我們的性格脾氣、生活方式以及社交圈都是如此的不同,但這並不妨礙我粘哥哥,並不妨礙他寵我這個淘氣的小妹妹。
深夜五味雜陳時,發了條矯情的票圈表達吃醋與不舍,好友評論了一句:
「今後也會有人拋棄妹妹來疼你的。」
那麼,也希望鄧鄧吉能夠「拋棄」我、好好寵他的妻子。
你的小妹妹啊,真心地希望你能夠幸福。
忘記自己拖了多久才碼字了,手都生疏了,我檢討我檢討,雖然事情真的蠻多的
哥哥結婚,感觸真的頗多,實在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把許多事情擱置一邊,來寫了這篇文字
如若文字水準下降,還請多包涵吶。但,確實是發自內心
雖然看上去,確實矯情壞了
我的複雜情感,其實很難用文字描繪出,以前對於婚禮覺得瑣碎覺得複雜覺得沒有必要覺得毫無新意
但哥哥的婚禮,卻讓我在這「套路」般的流程里,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看到他們交換戒指、擁抱、接吻
真的會覺得很幸福
希望他們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這是從小淘氣的小妹妹,最真心的祝願了
歡迎在留言或後台說說你與兄弟姐妹或是身邊摯友的故事
我一定努力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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