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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開國丞相李善長

李善長字百室,定遠縣定城曲陽坊(今定城鎮黌學巷)人。生於元仁宗皇慶二年(1313年),死於明太祖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終年七十七歲。

李善長從小讀經閱史,長大有智謀,會計算,學習歷代法家言論,所推測的事情,往往無誤,很受鄉里看重。元順帝至正十三年(1353年)秋七月,朱元璋略地定遠、進軍滁州途中,李善長迎謁,朱元璋知道李是定遠士民中素有聲望的長者,待以賓禮,留幕下,從容問道:「現在四方起兵,互相戰鬥,照這樣打下去,天下什麼時候才能統一安定呢?」李善長回答說:「古時秦朝大亂,漢高祖劉邦起兵時不過一個布衣,然而為人豁達大度,知人善任,不好殺人,五年時間,滅秦亡楚,開創了漢朝第一代帝業。今天元代朝綱紊亂,天下已經土崩瓦解,不可收拾。明公家住濠州,距離漢高祖家鄉沛縣不遠,淮河南北沛、濠的山川、王氣一脈相連,古時劉邦開創的帝業,今天臨到明公的身上,盡其力量而為,平定天下不是太困難的事情。」這一番話正說到朱元璋的心坎上,既醫治了他長期存在的心病——出身卑微;又指明了他學習的榜樣——劉邦,努力奮鬥的目標——帝業。朱元璋大喜,使掌書記,畫饋餉,甚見親信。從下滁州,為參謀,預機劃。這時,朱元璋部隊人員三萬多,戰將數十員,威名日盛。四方起義、結寨自保和義兵歸順等反元諸將來歸者,善長考察其材,言之元璋,量材使用,又向諸將宣傳元璋好處,從而使歸者皆得自安。新舊諸將有以勢力互相猜忌、摩擦者,善長互相勸說,委曲調護,多方維護內部團結。不久,郭子興從泗州來到滁州,朱元璋將部下數萬人馬全部交給子興,奉其號令。後元軍攻滁,方使元璋率兵抵禦。約月余,子興聽信讒言,悉奪元璋兵權,又欲收善長置麾下,輔助自己。善長涕泣自訴,固謝弗往,元璋深依之。元順帝至正十五年(1355年),朱元璋總兵和州,諸將多子興故部曲,除湯和聽命唯謹外,其餘不盡心服,善長委曲調護,使諸將接受元璋命令和軍紀。一次,朱元璋率軍自將攻擊雞籠山寨,少留兵佐善長居守和州,元將諜知,發兵襲擊,善長設伏誘敵,以少勝多,大敗元軍於和州城外,朱元璋以為能。

朱元璋得到巢湖水師,善長極力贊成渡江。既拔採石,進攻太平縣時,善長預先寫好軍紀安民告示,張貼大街小巷,一卒違令,當眾立斬,從此無敢犯者,全城肅然。朱元璋為太平興國翼元帥,以善長為帥府總管。從克集慶(今南京市),將取鎮江,元璋恐怕諸將不能嚴格約束部下,召集諸將站立帥府大堂,元璋故意發怒,像要處罰諸將以往馭下不嚴格的錯誤,善長力救得解。鎮江下,民不知有兵。元璋為江南行中書省平章,以善長為參議。當時,軍機進退,賞罰章程,多決於善長。以後,改樞密院為大都督府,又命善長兼領府司馬,升行省參知政事。元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元璋為吳王,善長被拜為右相國。善長明習故事,裁決如流,又嫻於辭令,元璋有所招納,輒令為書。前後自將征討,皆命居守。將吏帖服,居民安堵,轉調兵餉無乏。嘗請榷兩淮鹽、立茶法,皆斟酌元制,去除弊政。既而複製錢法,開鐵冶,完魚稅,國用益饒,而民不困。吳王朱元璋元年(1367年)九月,論平吳功,封善長為宣國公,改官制尚左,以為左相國。渡江初,用刑頗重,法有連坐三條,善長請自大逆以外,皆除去。後與中丞劉基等裁定法律,頒示中外。元璋即帝位(1368年),追帝祖考及冊立后妃、太子、諸王,皆以善長充大禮使,置東宮官屬,以善長兼太子少師,授銀青榮祿大夫、上柱國錄軍國重事,余如故。明太祖朱元璋洪武元年(1368年)四月甲子,元璋車駕發京師,幸汴梁,視察徐達、常遇春等北伐中原事宜,專委善長留守,一切聽從便宜行事。尋奏定六部官制,議定官民喪服及朝賀東宮事儀,又命監修元史、編祖訓錄、大明集禮諸書,定天下獄瀆神祗封號,封建諸王,爵賞功臣,事無巨細,悉委善長與諸儒臣謀議行之。洪武三年(1370),大封功臣,元璋認為李善長雖無南征北戰汗馬勞苦,「然事久」,處理雜務,治理後方,供給軍食,功甚大,宜進封大國,乃授開國輔運推誠守正文臣,特進光祿大夫左柱國太師中書左丞相,封韓國公,歲祿四千石,子孫世襲,予鐵卷,免二死,子免一死。時封公者,唯徐達、常遇春子茂、李文忠、馮勝、鄧愈及善長六人,而善長位第一。制詞比之蕭何褒嘉甚高。

李善長其人,外表上雖寬厚和氣,而內多忮刻待人,參議李飲冰、楊希聖在工作中稍為侵犯善長的權利,即按其罪,罷出為官。經常與中丞劉基爭議法律條文,總認為劉基不附已意,使劉基惶恐不安,向元璋申請告歸鄉里。元璋前後所任大臣張昶、楊憲、汪廣洋、胡惟庸等皆獲罪,而善長卻官運亨通,富貴無極,因而意益驕,元璋開始微厭之。洪武四年,李善長有病,正好被元璋找出借口,一面脅迫,以疾致仕,一面賜臨濠地若干頃,置家冢戶一百五十,給佃戶一千五百家,儀仗士二十家,罷免了善長所有官職和權力。五年病癒,朱元璋只好任命李善長為建造中都城皇宮、皇陵總監,安置江南富民十四萬充實濠州的事務工作。等於被羈留在濠州數年,不得干預國事了。七年,元璋提拔善長弟弟李存義為太僕丞,存義子李伸、李佑皆為地方官員;九年,元璋以臨安公主下嫁善長子李祺,拜駙馬都尉。公主修婦道,時人稱美。

就在李祺和公主婚後一個月,御史大夫汪廣洋、陳寧上告李善長:狎寵自恣,陛下病不視朝幾及旬,善長不去問候;駙馬都尉李祺六日不朝,宣至殿前,又不引罪,大不敬。為此受到歲削祿千八百石的處罰。不久,命與曹國公李文忠總中書省大都督府御史台,同議軍國大事,監督艮丘工程,這是朱元璋又打又拉的權術,其實李善長早已有職無權了。初,李善長任丞相期間,定遠人胡惟庸為寧國縣令,利用家鄉關係,惟庸饋贈善長黃金二百兩,善長推薦惟庸為太常卿,不久,又升為中書參政,故惟庸與善長深相交結,以兄女妻李存義子李佑,結成兒女親家,往來更加密切。洪武十三年正月,胡惟庸以謀反罪伏誅,坐黨死者甚多,善長官爵如故。御史台缺中丞,以善長理台事,數有所建白。胡案事過五年到洪武十八年,卻有人上告李善長弟弟李存義父子實是胡惟庸一黨,朱元璋給點面子,下詔免死,安置崇明島勞役。而善長卻不謝恩,朱元璋埋恨在心。誰知又過五年,即洪武二十三年春,善長年已七十七歲,老不檢下,還要營造宅第,又倚老賣老,從信國公湯和處借調衛卒三百人,幫助勞役。膽小怕事的湯和只好密報皇上,以便推卸自己的責任。恰巧本年四月,京民坐罪應徙邊者,開始發配外地安置,善長卻向元璋數次請免其私親丁斌等。朱元璋大怒,指定司法部門查審丁斌,原來斌是胡惟庸家裡辦事人員,因而供出李存義父子與胡惟庸往來交通等狀。元璋下令逮捕存義父子審問,供詞連到李善長云:惟庸有反謀,使存義陰說善長,善長驚叱曰:「爾言何為者,審爾九族皆滅。」不久,又使善長故人楊文裕說之,雲事成當以淮西地封為王,善長驚不許,然心頗動。惟庸乃往見善長,猶不許,居久之,惟庸復遣存義進說,善長嘆曰:「吾老矣,吾死汝等自為之。」或又告善長云:將軍藍玉出塞至捕魚兒海,獲惟庸通沙漠使者密信,善長匿不以聞,於是御史交章彈劾善長。而善長家奴廬仲謙等亦告善長與惟庸通賂遺交私語。獄具上呈謂:善長元勛國戚,知逆謀不發舉,狐疑觀望,懷兩端,大逆不道。正在其時,有言星象告警,占卜結果,當死大臣消災,於是朱元璋乘機誅殺李善長妻女弟侄七十餘人。同時,吉安侯唐勝宗、平涼侯費聚、南雄侯趙庸、滎陽侯鄭遇春、宜春侯黃彬、河南侯陸聚等開國功臣皆坐胡黨死。而已故營陽侯楊璟、濟寧侯顧時等追坐者又若干人。朱元璋手詔條列其罪,附著獄辭,為《昭示奸黨三錄》布告天下。善長子李祺與公主徙置幽禁,久之卒。祺子芳、茂以公主恩得不坐。李芳為留守中衛指軍。李茂為旗千衛鎮撫,罷去世襲。

開國功臣、宰相李善長之死,究竟是知道胡惟庸逆謀不報而該死,還是朱元璋有意羅織胡黨而冤死?對此,歷來史學界就有不同的說法,善長死之明年,虞部郎中王國用上書為之辨冤說:「善長與陛下同心,出萬死以取天下,勛臣第一。生封公,死封王,男尚公主,親戚拜官,人臣之分極矣,藉令欲自圖不軌,尚未可知。而今謂其欲佐胡惟庸者,則大謬不然。人情愛其子必甚於兄弟之子,安享萬全之富貴者,必不僥倖萬一之富貴。善長與惟庸猶子之親耳,於陛下則親子女也。使善佐惟庸成,不過勛臣第一而已矣,太師國公封王而已矣,尚主納妃而已矣,寧有加於今日。」朱元璋得書竟不加罪,可知善長罪不該死。胡案發生在洪武十三年,當時同誅者不過陳寧、塗節數人,而李善長職位如故。事過十年,朱元璋忽然從淮西派首領李善長頭上開刀,再次大興胡黨大獄,大肆殺戮功臣,族誅至三萬餘人,朱元璋這一反常的舉措,還不值得令人深思嗎?(熊明陶)

(材料來自《明史》本傳、談遷《國榷》、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吳晗《朱元璋傳》和明、清省府縣誌等書有關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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