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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土釘(現代故事)

七十年代我們地方是大搞農田基本建設的年代。大隊成立一個水利專業隊,長年在外修水利。隊員由各隊派來的年輕人組成,我們大隊有十一個小隊,專業隊人數就是十一個人,我也是專業隊的一員。有一天,我們來到吳家新莊上邊修三級抽基坑,剛挖到一米五左右處發現一個人腦骨殼,上面有兩顆土釘,已化成不到一寸長。當時我們看到都很驚訝,覺得這個人死得太慘了。當年正月初三,我來到吳家新莊走親戚,吃過早飯來到忙上閑轉碰上老同學,我把這件事跟他講了,正好被他身邊的-位老大爺聽見,他笑笑對我們說這個人可能是這一帶當時有名的土匪頭子張萬,聽上輩人講張萬帶領一伙人來搶村子財東吳興時,發現他兒媳婦長得俊硬要帶回去給他壓寨夫人,吳興急了,為了救兒媳婦答應再給土匪頭子張萬一百塊銀元,土匪頭子張萬見錢眼開把吳興兒媳婦放了。吳興去把銀元拿來交給張萬原以為把兒媳婦救了,誰知張萬接銀元又派人去兒媳婦抓來要帶走,吳興抱住張萬的腿求繞,張萬不聽,並惡狠狠地說:「你再不鬆手,我就用刀劈死你。」

吳興不鬆手,張萬掄刀劈下把吳興坎死走了。

吳興的兒子叫吳志科,十八歲。媳婦史紅莎,十六歲。兩人剛結婚不久。吳志科多虧他當時外岀沒在家,要是在的話也難逃惡運。

吳志科回家見到父親被殺,愛妻被搶氣地他火冐三丈,從灶房拿-把菜刀往外就跑。他要去上山找土匪張萬報仇,被媽媽攔住:「他們人多,你又不會武功,一個人跑去不但報不了仇,奪不回媳婦還會白白搭上性命。」

吳志科覺得媽媽說地有道理站住,氣憤地說:「我是個男人,咱家岀了這麼大的事,這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總不能了之?」

媽媽開導兒子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學會武功再去報仇也不遲。」

土匪頭子張萬把史紅莎搶上山迫不急待地要做魚水之歡,可史紅莎寧死不從。同夥勸史紅莎說:「胳膊寧不過大腿,你還是從了吧。要是你跟了我大哥做了壓寨夫人,有吃不完地山珍海味,穿不完地綾羅綢緞,那多好呀!」

史紅莎聽了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想起公公為救她被這惡魔用刀砍死,此時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土匪頭子張萬氣急敗壞地警告說:「你要是再不從大爺,我就叫山裡幾十個弟兄把你活活整死,你信不信?」說完他又來抱史紅莎。

史紅莎知道土匪的德性,自己落入土匪魔爪受辱還不如一死了之落個清白,見土匪頭子又朝自己撲來,她猛地用頭朝牆撞去……

吳志科按葬了父親就岀去學功夫,他這一走經過千辛萬苦終干找一位師傅,拜師學藝三年學了-身功夫,準備回家找土匪頭子張萬報仇。事也真巧,吳志科剛走到臨村一家忙上,聽到屋裡有吵鬧聲,他一為是家裡鬧矛盾就繼續往回走。忽然從院里傳來一個老人求饒聲:「請你放過我們吧,張大爺!我把家裡的所有錢都給您了,您就高抬貴手。」他聽到是土匪搶財物停步剛想進去,突然被一個人拉住:「年輕人別進去,那是土匪頭子張萬帶幾個土匪在搶他家財物,你還是走吧!」這個人不提張萬還罷,一提到張萬吳志科更來勁,回頭對這個人說:「他三年前帶人來我家搶財物殺了我父,搶走我妻,我正要找他報仇,今天碰到他我非殺了他不可。」接著院里傳來-個土匪的聲音:「你剛把女兒賣了,給幾個銀元哄我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在問你一句,你到給不給,要是再不給我就用火燒你。」他說完就用手裡正在燃燒的掃帚燒人。說時遲那時快,吳志科手舉大刀衝到跟前手起刀落,土匪的頭滾到院里。土匪頭張萬先是一驚,見進來只是一個人,仗著他們人多罵道:「那裡來的毛頭小子,敢在這裡撒野管閑事,看我不滅了你才怪里?」

吳志科罵土匪道:「狗日的,我是你吳爺爺。」稍停,他接著說:「我明人不做暗事,叫你今天死個明白,我是吳興的兒子,你三年前帶人來我家搶東西殺了我父,搶走我媳婦,然後又把她逼死。我這次回家正要找你算賬,正好今天碰見,我非殺了你不可?」

土匪頭子張萬冷笑兩聲,說:「你這乳氣未乾的孩子想殺我,回去在吃吃你媽奶再說。」接著又是一陣狂笑。

說話間,四五個土匪把吳志科圍在中間,以為吳志科小根本就把沒放在眼裡。吳志科雖被土匪圍住,但他毫不畏懼奮力拚殺,三下五除二把兩個土匪殺死,一個殺傷。土匪頭子張萬害怕了,拔腿就跑。吳志科迅速取飛刀扔去,飛刀扎在土匪頭子張萬腿上,痛的張萬「哎呀」 一聲倒在地上。吳志科向這家人要了兩顆土釘子和繩子,將兩個土匪幫好拉到忙上,村子人見了高興地喊:「好漢,把這兩個土匪殺了。」

土匪頭子和另一個受傷的土匪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連忙跪地求饒說:「好漢,給我兩人來個痛快地。」

吳志科聽了,覺得這兩個土匪真可笑,平時不是很威風嗎?到了這個時候還求痛快離去,想的挺美!想到這,吳志科大聲說道:「起來走,到地方就知道我怎麼解決你倆了。」

吳志科把倆土匪押到父親墳前,讓他們倆個跪下,自己也跪下說:「父親、紅莎,你們在九泉之下可以明目了,我今天給你倆報仇了,用土匪頭子……」他剛說到這兒,那個受傷地土匪猛地起來企圖逃跑被吳志科一飛刀結果性命。接著,吳志科取岀一顆土釘說:「父親,這顆土釘給您老人家報仇。」說完就把土釘訂在土匪頭子張萬頭上,緊接他又拿岀第二顆土釘訂張萬頭上,說:「紅莎,我也給你報仇了。」

從此,這一帶地方土匪在也不敢來搶東西了。

聽完這位老人講的故事,我覺得土匪頭子張萬地慘死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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