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萬年之八十六：自古磨難出明君，改革圖強雄諸侯，秦獻公是如何艱難興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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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東遷長安地區的過程中，秦靈公、秦獻公、秦孝公祖孫三代起到了關鍵且重要的作用，一人一遷都，遷涇陽、遷櫟（yuè）陽、遷咸陽，「三陽之遷」後，秦人雄居周人的「龍興之地」宗周豐鎬，即長安地區。當時的咸陽地區與後來的長安地區基本重合，泛指關中平原中部渭河兩岸最寬闊的平原地帶；現代行政體區劃體系分設咸陽市和西安市，才把長安地區硬生生地劃分為兩個行政區。

秦獻公，名連（即嬴師隰xí），是秦靈公的兒子、秦孝公的父親。秦靈公死後，公子連才5歲，沒能繼承君位，秦國國君之位被他的親叔叔秦簡公贏悼子搶去，傳給悼子自己的兒子、公子連的堂兄弟秦惠公，然後又傳給了惠公的兒子出子，即獻公的堂侄兒。君位旁落悼子一支，在這一支上傳了三代30年。弱勢的公子連，則被強勢的叔叔發配到「隴西河谷」，即今天的渭河上游、秦人發祥地一帶。公子連10歲時，為防不測，輾轉逃到了東邊鄰國魏國避難，從而開始了長達29年的流亡生涯。流亡即磨難，這造就了一代雄主秦獻公。

秦惠公死後，年幼的兒子「出子」即位，人稱「小主」。小主的母親利用宦官集團把持國政，並重用奄變。奄變為人奸詐，不久就把秦國弄得一團糟，群臣憤憤不平，百姓怨聲載道。面對秦國的形勢，流亡魏國的公子連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打算立即回國，取代小主為君。

公子連先來到「鄭所要塞」，守將右主然下令不許他由此過關入境。公子連被迫轉道進入北狄，來到「焉氏要塞」，守將菌改把他迎了進去。小主的母親和奄變聽到消息後大驚失色，馬上命令起兵堵截公子連返秦。守邊的秦軍將士便跟著公子連殺回國都，小主的母親走投無路，自殺身亡。公子連被立為國君，這就是秦獻公。

秦獻公登基後，重賞有功之臣，對於菌改，自然是感激不盡，準備重賞；對於右主然，必然是充滿怨恨，準備重罰。大臣監突勸諫道：「您這樣做有失妥當。儘管菌改應該受賞，而右主然這樣的邊關守將也不該受罰，因為流亡在外的秦國公子很多，處罰右主然，無異是在處罰守關主將的盡忠職守。如果這樣，邊關守將迎接更多的公子歸秦，這對您很不利啊！」秦獻公覺得監突言之有理，於是在賞賜菌改並封為大夫之官的同時，下令赦免了右主然。

「改革」歷來是想幹事的國君的必然選擇，並非今天獨有。只是，有很多問題「改革」解決不了，需要「革命」來解決。秦獻公是個有雄心壯志的秦國國君，他的遠大抱負體現在「復穆公之故地」這句話中，從即位的第二年起，便開始推行一系列改革。

秦獻公改革的主要內容有4項：首先且最有意義的便是規定「止從死」，明令禁止以活人殉葬。秦的「人殉制度」比較嚴重，秦穆公死後有177人殉葬，被發掘的先秦時期最大的墓葬——秦公一號大墓——中也有超過100人殉葬。「止從死」在當時乃至後世歷史上，應該是一項劃時代的改革，順應文明社會發展規律，贏得了民心。

另外三項改革：二是實行「五家為伍」的戶籍制度，加強戶籍管理，從此「五」和「伍」對後世影響深遠。三是深化縣制，把櫟陽、藍田、蒲等邑設為縣加強中央統治，為秦王朝建立後直到現代的行政管理奠定了基礎。四是「初行為市」，即為了發展商品經濟而設立了專門的市場，沒有市場，就沒有市場經濟，也就沒有商品經濟。

秦獻公是吃過苦、受過難的人，苦難輝煌。他能夠體會到社會各個階層的艱難和真正需求，所以制定改革政策時，能夠抓住根本，符合實際。秦獻公推行的改革，基本符合社會發展規律，增強了秦國的國力，幫助秦人在向東發展中取得了重大勝利。

秦獻公時期，秦軍與韓、魏聯軍在洛陰交戰，即今天陝西大荔，初戰告捷。兩年後，秦又向河東進攻，在石門，即今天的山西運城與魏軍大戰，斬敵六萬。公元前362年，秦獻公在位的第23年，秦人奪取了魏的少梁，即今天陝西韓城西南，俘虜了魏將公叔痤，攻取了龐城，即今天陝西韓城南。公元前358年，在秦人的逼迫下，魏國不得不在國都西邊修築長城，以抵抗強秦的凌厲攻勢。沒有主心骨的東周天子周顯王，看著秦人如此教訓自己的同姓（姬姓）叔兄弟們，居然也給以祝賀（顯王五年，公元前364年），並賜秦獻公以「伯」的稱號。

歷經磨難的秦獻公在位23年，創造了秦人發展的輝煌，給秦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他的兒子秦孝公更厲害，支持商鞅變法，國者遷至咸陽，其後各位繼位者勵精圖治，7世便順風順水地統一了天下，故有秦「自獻公以後，常雄諸侯」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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