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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一乞討姑娘,我心軟救回家,她卻許諾:5年後我還你億萬身家

路遇一乞討姑娘,我心軟救回家,她卻許諾:5年後我還你億萬身家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歸歸歸歸噓 | 禁止轉載

1

林紓始終記得沈曦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模樣。

那天下著大雪,他剛抓住一窩盜賊,領了筆賞錢,提著兩袋藥材回家的路上,恰好撞到了那幕場景:她裹著破破爛爛的衣裳,低著頭縮在牆角里,面前站著幾個混混。

這樁閑事,他原本不打算管的,可她抬眸哀哀地看了他一眼,眼睛濕漉漉的,跟頭小鹿一樣。

她看起來跟他的妹妹小吟差不多大,他猶疑片刻,終究還是趕在她被拎起來之前,用劍挑開那人的手。

眼見一身官服的林紓寒著臉站在面前,那些個混混爭相逃跑。他收回劍,淡淡掃了她一眼:「沒事吧?」

她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竟問他:「官爺家裡收不收丫鬟?」

林紓失笑,拎著空癟的錢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爺要養活自己都難,不收丫鬟。」她掙扎著站起身:「我不要錢,賞口飯就行。」

林紓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哪知她竟然跟著他走了一路,眼看著就要走到那座小院,林紓端不住了,用劍在雪地上畫了道線:「你給我好好站那邊,不準過來。」

她當真在那條線前止住腳步,靜靜看著他,說出的話令他大吃一驚:「你若是收留我,我許你萬兩黃金,加官晉爵,給我五年時間,我必定兌現此諾。」

他驚得說不出話,她攏緊衣裳,眼眸一轉:「難不成你想要這天下?」

林紓只當自己遇到了一個落魄得患上失心瘋的姑娘。

他到底還是收留了沈曦,理由再簡單不過,因為小吟為她求情。

林紓的父母死於七年前的一場饑荒,從那時起,他與小吟相依為命。他疼小吟,從小到大,只要是小吟想要的,無論多難他都會取來。

後來小吟害了病,請來的大夫都說這是娘胎裡帶來的病症,治不好,只能以藥材續命。林紓是捕快,素日里任務繁多,極少有時間能陪小吟,因而當小吟推開院門,怯怯地對他說,能不能讓這個姑娘留下給她作伴,林紓毫無猶疑點了頭。

沈曦平日里幫著小吟操持家務,空暇時教小吟讀書寫字,她還會跟隔壁大娘學綉帕子,拿去換銀子。

漸漸地,林紓覺得,當初留下沈曦,倒也是個好決定。

當然,如果她不當著小吟的面拆穿他識字不多的真相,他興許會更滿意沈曦。

那天他回來得格外早,還未進去,聽見她在教小吟念書。

她的聲音空靈清脆,聽起來格外舒服,他站在門口靜靜聽她讀完了整首詩,才走進去。見他回來,小吟捧著書迎上去,要他教她讀一個字的音,林紓胡謅了下。

沈曦抬頭看過來,笑著道:「不是這樣讀的。」

梨花似雪飄落,她眉目間宛若有光華流轉,那一刻,他羞愧不已,恨不得遁地離去。

過了兩三日,沈曦把賣綉帕所得的銀錢交給他,林紓瞥了眼,道:「不必了,你能替我照顧小吟,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至於這些錢,你自己留著。」

沈曦收回那點碎銀,有些赧然,輕聲問他:「那我教你讀書寫字怎麼樣?但看你的模樣,又不像是完全不識字的。」她這番話讓他憶起當日出醜之事,他下意識就要拒絕。

林紓初一抬頭,看見沈曦托腮坐在對面,眉眼彎彎。她澄澈的目光里,沒有摻雜絲毫嘲弄,他移開視線,聽見她問了句:「好不好?」

他答了一個字,聲音竟然比她還要低。

2

她是個嚴厲的先生,但凡他出了丁點差錯,她就會用木條抽他掌心。

林紓微有怨言,沈曦卻說:「這已經算輕的了,我讀書那時,稍有差池,先生便用這麼厚的木板打手心。」

她比划了下木板的厚度,垂下眼眸:「那時總要娘哄著,我才肯好好念書,後來娘不在了,就再也沒有人管我了。」她垂頭不語,似是沉入那段回憶里。明滅的燭光下,這個女子第一次顯露出名為悲傷的神色。

「沈曦。」他第一次鄭重喚她的名字,「你若是不嫌棄,儘管把這裡當成家,小吟是你的妹妹……」後來的話林紓沒有再說下去了,他知道,他絕不會選在此時道出他心底最深處的念想。

「謝謝你,林紓。」她抬起頭,眼底悲傷已不見蹤影,就好像她從未傷心過那般。

後來林紓才明白,她到底是經歷過多少,才練就成如今的堅強模樣,即使心底最深處的舊疤被掀開,露出模糊的血肉,也只會在那短短一瞬間,不加掩飾她的難過。

初秋,帝京傳出景帝病重的消息。十六年前,尚為三皇子的景帝弒父殺兄,登上帝位,暴虐的名聲傳遍大陳。景帝繼位後,廣納妃嬪,可一直沒有子嗣。

相對於帝京的愁雲籠罩,地處邊陲的南陽要平靜許多。

這個消息傳來的下午,沈曦無故失蹤。

他幾乎將整個南陽城翻遍,才找到她。

沈曦站在城樓上,遠眺北方,目光堅定而又沉著。晚風很大,拂起她的衣袂,使得她腰間環佩伶仃作響。

恍惚間他生出錯覺,她如同振翅欲飛的鶴,一旦離去,就不會再回頭。

他不想驚擾到她,就這麼站在遠處,靜靜看著她。

良久之後,她於落日的餘暉里轉過首,對他說:「林紓,過來。」

他站到她身邊,與她並肩齊看這蒼茫的天地。

寒風料峭,他解下大氅為她披上,倏然,沈曦問他:「林紓,你日後想做什麼?」

「投軍。」他說,「最好是能做一個上陣殺敵的將軍。」

沈曦低低笑了聲,道:「我呢,想做帝君。」

他再一次詫異,而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眸中倨傲與凌厲,他從未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見過。

3

小吟的病在次年初春嚴重起來,那段時間林紓幾乎帶小吟跑遍南陽所有的醫館,得到的結果如出一轍:沉痾難返,早做喪葬準備。

林紓對小吟說,他帶她前往帝京尋醫,一定會請最好的大夫給她治病。沒能等到林紓變賣家產換盤纏,小吟就不行了。

他辭掉衙門裡的差事,領了最後一筆俸祿回家,彤雲密布,院門輕掩著,他走到院子里,聽見小吟在和沈曦說話。

小吟的聲音很低,斷斷續續,他聽了七八分去。他還未來得及細細思索那些話,沈曦突然走出來,臉上猶帶淚痕,她輕聲說:「去見見小吟吧,她方才一直問我,你回來了沒有。」

他幾乎耗盡所有力氣,才走到小吟面前,小吟執起他的手,輕輕覆到沈曦的手上,「阿曦。」她看向沈曦,目光里有懇求,有期盼,「勞煩你替我照顧好哥哥。」

林紓正想抽回手,不想沈曦另一隻手覆上來,按住他粗糲的手。

「好。」她只答了一個字,許出承諾。

小吟死後,林紓頹靡了一段時間,他不是在酒館買醉,就是去賭坊賭錢。沈曦從不說什麼,每夜在檐下掛一盞紙燈籠,等他回來。

他踉踉蹌蹌回到小院,橘黃色的光灑在門檻前,溫暖明亮。

半個月後的一個黃昏,沈曦去酒館尋他。

他伏在桌子上,冷不防一杯酒澆下來,伴隨著她有些清冷的聲音:「夠了,林紓。」她結了賬,將滿身酒漬的林紓領走。

回去的路上,他跟在她身後,心虛得厲害。

他清楚小吟離世前,對她說了怎樣一番話。小吟說,她知道沈曦出身不凡,並非普通人家的姑娘,可她那木訥的哥哥喜歡她。

小吟問沈曦,她是不是也喜歡林紓,就像他喜歡她那般。

沈曦良久才回答,如若有一天她離開南陽,必定會帶上林紓,不會讓他一個人孤影伶仃。

他知道她是怎樣一個女子,也知道小小南陽城必定留不住她,他莫名感到惶恐,覺得這樣的自己配不上她。

所以他想要她離開,不要再管當初許下的什麼諾。

沈曦停下腳步,轉身看他。

「再長久的傷心,也會有結束的一天,等到你熬過那段時日,自然會明白。」她的目光悲憫而又慈悲,彷彿洞悉他心中一切,「你不是孤身一人,林紓,你身邊還有我。」

暮色沉下來,他不敢多想她這番話的意思,訥訥地跟上她的腳步。

他忽然希望腳下的長巷沒有盡頭,她帶著他往前走,直至歲月盡頭,就這樣走完他的一生。

4

仲夏,景帝薨逝。

因為景帝沒有子嗣,蟄伏暗中的各方勢力,都在覬覦那個空懸的位置。經過長達一月的斡旋,寧國公穩住政局,提出立懷瑜太子的遺孤為帝。

昔年懷瑜太子被誅,太子妃於房中懸了條白綾,欲追隨太子而去,不想被太子的心腹救下,連夜送出帝京。

原來太子早先便得知太子妃有孕,布下這步棋,以保全結髮妻子與尚未出世的孩子。

當夜,太子府起了火,待到大火撲滅,一切被燒得只剩斷壁殘垣。

世人皆以為太子妃自盡於那場火中,殊不知她誕下遺腹子,隱姓埋名多年。

而那個孩子,仍被冠以了皇家姓氏,叫沈曦。

國公府的暗衛在一個清晨趕到南陽,林紓走進沈曦的房門,她端坐床上,手邊放著一把匕首。

「阿紓。」她輕聲道,聲音疲倦至極,「你替我出去看看,若不是國公府的人,我即刻自裁。」

他剛要走,又被她叫住:「屆時你便說,你收留我,是為了等他們過來抓我,興許這樣他們還能饒過你一命。」

他回頭凝視她,她身上的謎團一層層剝落,可是這樣的沈曦,卻讓他覺得陌生。

來者的確是國公府的人,她終於落下心,起身那瞬,掌心早就被冷汗濡濕。

從南陽啟程前往帝京的路上,他們遇到來路不明的殺手,林紓和暗衛一道護送沈曦逃走。馬車沿著山道疾馳。忽然,數塊巨石從山頂滾落,林紓勒住馬,一側車輪已經懸在山崖外。

他迅速轉身去抓沈曦的手,只差一點就能夠到她,一陣劇痛自他背上傳來。他踹掉身後偷襲他的殺手,再度向她伸出手:「阿曦,把手給我。」

一陣天旋地轉,馬車被推下懸崖,他身子往前一傾,順勢將她納入懷中。

「別怕。」他摁下她的頭,輕聲說。

山崖下是一處深澗,沈曦不會鳧水,他帶著她從溪水裡游上岸,背上火辣辣地疼。她抱著他的脖子,聲音里染上一絲驚慌:「讓我看看你的傷。」

林紓搖頭,扶她起身往外走。國公府的人一直沒有尋過來,他們在崖底待了整整十日,以溪水與烤野兔為食。夜幕降臨,山裡的星空格外明亮,他帶她去看星星,躺在草地上,聽沈曦講這些年的見聞。

她睏倦了,倚在他身旁沉沉睡去,這時候他才敢脫下衣裳,擠出傷口裡的膿水。

那時他出身卑微,無權無勢,但他仍可以用手中的劍,用一腔熱血,來保護他身邊的女子。

山裡下起了雨,雨絲冰涼沁骨,他脫下外衫,罩在沈曦頭上,帶她找避雨的地方。可她定定站在雨中,牽起他的手。

「阿紓。」她兩頰暈開胭脂色,聲音細若蚊吟,「再過三日,如果他們還沒有找過來,那你帶我走吧,回南陽還是去其他地方,都隨你。」

那姑娘站在大雨中,對他說出如此鄭重的話,想要把往後的歲月託付給他。

他俯身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三日後,前來搜尋的暗衛發現在溪邊汲水的林紓,據此尋回皇女沈曦。

她被扶上小轎前,抬眸看了跪於眾人中的林紓一眼。

昨日風雨中的誓言猶在耳畔,可他再也無法如往昔那般,不顧一切將她攬入懷裡,對她說,別怕,我會保護你。

她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的阿曦了。

她會是這個帝國新的君王,掌萬里河山,會有無數將士護衛她的周全。

命運如草蛇灰線,伏延千里。

初見時落魄不已的女子,對他許萬兩黃金,加官進爵,他只當她口出狂言。

南陽城樓上,她佇立在料峭寒風裡,對他說她日後要做帝君。

而今,她終於如願。

十六歲的皇女沈曦,在寧國公的輔佐下登臨帝位。

5

沈曦帶著林紓一道回了帝京,她將昭陽殿賜給他,擬詔書要冊封林紓為皇夫。

寧國公率先反對:「林紓出身寒微,又無功績在身,如何能做女帝陛下的夫君?」沈曦含笑看向群臣:「昔年朕落魄之時,林卿救過朕的命。」

此言一出,眾臣皆跪于丹墀下,高呼請求陛下收回成命。

僵持了足足半個月,沈曦被迫收回旨意。她去到昭陽殿,林紓正在臨摹寫字,她屏退宮人,踮著腳尖走到他身後,腳步跟貓兒一樣輕。

她伸手攬住他,臉輕輕貼在他寬闊的後背。

「坐於金鑾堂上,舉目望去,朝臣之中沒有一個是向著我的。他們與我爭執,逼著我撤回旨意,那時我覺得,我只是一個任人操縱的傀儡。」她聲音漸漸低下,似喟嘆,「這樣的日子挺累的,可只要一想到,你還在昭陽殿里等著我回去,便覺得沒有那麼艱辛。」

「阿曦……」他低頭看向腰間那雙欺霜賽雪的玉手。

微風一拂,那聲低喃霎時消弭。

那年冬天是他與沈曦相識以來,度過的最艱難的歲月。她名為女帝,手中卻無實權,朝政由寧國公把持,軍政大事容不得她有半點異議。

而林紓也好不到哪裡,他拚命讀書習字,學著點茶下棋。那些世家公子們做起來習以為常的事情,到了他這裡猶如邁不過的大坎,他手腳笨拙,時常遭到宮人們私底下嘲笑。

某一日,寧國公入宮,遠遠見到林紓在御花園裡採集梅樹上的新雪,哂笑道:「就這樣附庸風雅的販夫走卒,也配進入皇宮?」

一切轉變,發生在沈曦病倒後。(原題:《胡不歸》,作者: 歸歸歸歸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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