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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我找了30年!

那夜有風,驚起.窗外遠處隱約一盞孤燈,忽明又暗.枝葉在左右搖擺,瑟瑟發抖.索性起身披衣,赤腳出門,浸淫在這場景內.夜深了,沒有人,沒有狗叫,風起有灰,刺著我的眼睛,流淚.有那麼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風吹散我長的頭髮,臉色煞白煞白的.這時會有種很深沉的寂寞籠罩了我,心……好靜.

喜歡這種場景,喜歡這種寂寞.

這種場景,這種寂寞,這種我.

像我.

很想悲傷的哭泣,感嘆愛情沒有來過.

我知道了,有陽光也會有虛偽.

不知道有多少笑是在轉身的時候凝固,多少吻是在屏著呼吸.多了,累了,就世故了……

終於,風吹冷了我的身體,也吹亂了我的思緒,我醒了,無奈,又要笑,又要看見陽光.

已經害怕了這種角色的轉換,很累很累……

遠處的孤燈還在閃爍,我還在看,神情恍惚.

艾子的歌悠然響起,若有若無,又隱約再現,我血脈噴張,輾轉反側,無法成眠。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歌聲停了下來,但我依然能夠聽到,她已經深入到了我的心裡。

我知道,這一天總是要到來的。

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夾雜著呼嘯的風聲,我連忙起來去開門,月色下艾子探進來一張煞白的臉「我要走了」,然後轉身就走,我匆忙中還是沒有忘記拿上枕頭下的那塊手帕,出門四處張望不見人影,心慌,狂追!

我還是在老城牆下追到了艾子,夜很黑,黑的我看不清艾子的臉,四周一片寂靜。偶爾不知何處飄閃的光能讓我看清一下她臉上的光潔。艾子摟著我的頭,我們忘情的吻著,她不在意的靠著斑駁的城牆,使勁摟著我,彷彿一刻也不願鬆開。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走吧,你走吧」

「我這就走了,我不甘心,咱兩沒有實際的事,我不甘心」

「、、、、、、」

我努力想掙開她,她摟著我的頭,不分位置,有點疼!

「呀!你好了?我感覺到了。我抓到了」

我大囧,隔著褲子被她抓住,我想掙脫,偏偏被她一隻手摟住了頭,又無力掙脫!

夜更黑,黑的彷彿天地間就只有我和艾子。

我們終於癱倒了,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下,片刻,我清醒了,想起了那塊手帕,伸手在口袋了拿出來給她。艾子突然嘿嘿的笑了,笑到我迷惑,她伸手摸到了我的口袋,拿出了煙,又摸摸索索找了了火,像電光一閃之間,我看到了她赤裸的下體,借著煙的一點光,她詭異的說「你知道嗎?我今天來紅了,給你看看!」然後她真的按著我的頭到她下體間要看。順手彈著煙灰借光。我啥都沒有看見,就被她又狠狠的摟住了頭貼在胸口。我掙扎了一下,只看到她尖尖的下巴。

「手帕我不要了,我給你留個最深的紀念。」她伸出手摸了下體,然後在張開的手帕上滿滿的按了一下,我知道那是個血手印。她貼好了手帕塞給了我,然後突然起身,迅速無比的穿好了褲子,我也急忙要起來,她按住了我「我走了,別再找我。」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她有一次按住了我,在嘴上舒淇一根手指——「噓、、、、、」

「我走了,不再見了,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離開這裡所有的人,不再見了、、、」

我拚命的想看清她的臉,夜是那麼的黑。

艾子轉瞬間消失在暗夜中,無影無蹤!

、、、、、、

那麼些年,那麼多思念,直至記憶越來越模糊。

若干年後,我在這個城市的角落裡找到了傳說中艾子的女兒,她有著薄薄的單眼皮,卻塗著厚厚的紫色唇膏,突兀的黑唇線,和她的年齡極不相稱。刺眼的是:她的耳垂下有個藍色的紋身圖案,就在臉頰後,非常刺眼!

我囑咐了他幾句,看到了她心不在焉卻又有驚喜,驚喜的是我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沓子錢幣,她迫不及待的接住,我慌亂了,突然覺得此行為有點不當。訕訕的說了句「如果有你媽的消息,這錢給她,叔這裡還有,你再來拿!」

她終於抬頭認真的看了下我,揚起了手中的錢,「你什麼意思?給我就給我,不給拉到,要我給那個爛X貨?拿走!!!」

我突然發現,這種神態和表情,像極了當年的艾子。

我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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