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森羅萬象全都不如你——糯米飯一歲紀念
彷彿就在一瞬間,我的糯米飯一歲了;又彷彿過了很久,我的糯米飯終於一歲了。
——我媽
糯米飯是一隻灰白色的小貓咪,品種是很有爭議的英短銀漸層,生日是2017年2月13日,小妹妹,包子臉,綠眼睛,小奶音,脾氣好,十分調皮又十分暖心,2017年4月22日來到家裡,正式成為家中一員,導致家裡每天都失血過多。
先說說養貓的契機吧,一個初春的夜晚,我們三個人散步經過一家貓舍,被一隻貓咪洗臉所吸引,萌得不能自已,由此我們誕生了一個想法:養一隻貓咪。最初,考慮過加菲,但貓舍老闆說不適合新手,鼻子太短,要每天給它清理;然後考慮過布偶,但我媽說太過貴重,萬一養不活又心疼貓又心疼銀子;最後考慮的是藍貓,就是沒有考慮過銀漸層。懷著買一隻藍胖子的心情,我們又來到貓舍,卻被一坨白色的毛吸引,緣分就是這麼霸道,來了擋都擋不住,這個白色的縮成一小隻老鼠一樣的小奶貓,就是糯米飯。本來趴在展覽箱里準備就寢的它卻十分配合店員,向我和我媽展示它的可愛與甜美(這裡怎麼這麼奇怪……),於是我和它互相看了一眼,確認了眼神,是我的貓。我媽要求慎重考慮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貓舍剛開門,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當看到我和我爸(以下簡稱老姚)時,糯米飯在展覽箱里跳來跳去,彷彿在說「快!快把我接回家!!」
作為一隻剛到新家的小奶貓,糯米飯沒有任何應急反應,從貓包出來第一件事,喝水,第二件事,巡視領地,第三件事,撒嬌。我們三個人每天都會有一個時間段,整齊地蹲下來看糯米飯,看它玩玩具,看它吃東西,然後發出感嘆,「天!你看它誒!太可愛了!」「萌化了!」「照下來照下來!」,就像三個痴漢,十分滿足。
因為這個小生命,我們的生活中突然多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日子,糯米飯讓每一天都獨一無二,也讓所有的思念都有了寄託。它毛茸茸,它軟綿綿,它會躲在走廊的轉角,等我們經過時,突然跳出來嚇我們,也會在我們走路時,與我們的腳玩狩獵遊戲,它的眼睛明亮又清澈,如一汪清泉。它什麼都不在乎,但它又什麼都最清楚,它傲嬌又害羞,它溫暖又調皮。就像所有的貓科動物一樣,糯米飯的爪子和牙齒都是最尖銳的武器,但它從來不會故意用爪子抓人,也從來不會故意咬人。
我第一次意識到糯米飯於我們的重要性,是它絕育那一天。血常規檢查下來鹼性磷酸酶偏高,這個數值受兩方面影響——肝與激素,在沒有生化檢查的情況下,醫生不確定是單純地在長身體還是脂肪肝,不敢貿然進行手術。聽到這個消息,我當場就哭了,老闆與醫生的建議都是:觀察一段時間。當時已經6個月大的糯米飯很快就要發情,發情之後無論配不配,對母貓來說都是傷害,所以,兩位家長為了我們家貓兒的健康,下定決心,做手術。而我擔心過度,已經喪失繼續思考的能力,親眼看著糯米飯從我身邊被提走,至那時,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手術很快就結束,一切順利,只是麻藥還沒完全退的糯米飯很不清醒,我仍舊十分擔心,請閨蜜為糯米飯誦經,這麼神經質的行為現在看來著實搞笑,但當時猶如定心丸,這也許就是信仰的力量。全家人一直等到凌晨,等糯米飯完全清醒,喝了水吃了AD罐頭尿尿後,才稍微放心去睡覺。我在客廳陪在糯米飯的籠子旁,時不時檢查它是否還在呼吸,因為貓咪絕育後猝死的案例不計其數,大多是因為麻藥過敏。不存在動物與人之分,糯米飯於我們來說,就是家人。
貓咪不是不懂感恩,也不是沒有感情,它們的感情基於信任與陪伴。當離開半年的我回到家時,我依然是糯米飯最喜歡最信賴的那個鏟屎官,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因為它記得,我身上是它從小就熟悉的味道,這個味道不會傷害它,這個味道一直陪它長大。我媽笑著說它「白眼狼」,老姚酸酸地說它「勢利眼」,但是我們都知道,在這個家裡,它的地盤上,無論發生什麼,它都是我們最喜歡的小寶貝,來自三位貓奴的宣言。
就像四季流轉,海浪拍打海岸,星辰隕落親吻大地,你來到我們的生命里,從此以後,彼此的世界便無與倫比。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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