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不正經的老傢伙們，欺負小女孩實在太簡單了
在雲南邊陲一家酒店餐廳吃飯，旁邊有一桌飯局。
飯局的主人看樣子是兩個中老年男人，這兩人在陽台上起勁地抽煙吐痰，等著穿得花花綠綠的女人們像蝴蝶一樣，翩翩落到座位上。
我心情很不好，每次聽到他們吐痰的聲音，都想一個過肩摔把他們扔到大山裡。有這種男人在附近晃悠，你就別想吃一頓適宜的晚餐。但你又必須要習慣，從上飛機開始，這些吐痰的男人跟動物一樣，到處劃著自己的勢力範圍。
這邊我們打算草草退場，那邊一個中年婦女清了清喉嚨，開始敬酒。別的都沒在意，就聽到她對著一姑娘說：哎呀，你這麼勤勞樸素大方的小姑娘，難怪我們大叔這麼喜歡呢。
大叔點了根煙，笑呵呵說：這丫頭啊，是我從大理撿的。
女孩清脆的聲音冒出來：x姐，我對你久仰大名了，今天見了，果然一見如故。
X姐站起來，端一杯酒走向女孩：xx，我們雖然階級出身不一樣，平常接觸的人也不一樣，但是我今天見到你就覺得親切，你啊，不像一般女孩兒，嬌氣。
這家餐廳服務人員出奇懶散，於是小女孩作為那一桌理所應當做丫環的人，時不時快步走出來，要一杯熱水，要一瓶酒，忙前忙後，跑上跑下，整個餐廳都是她來回奔波的身影。
X姐問大哥，姑娘多大啊？
二十二。
喲！一桌中年男女都回憶起了自己小孩的年紀，我兒子今年二十六歲，我女兒都二十七啦，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禿頂又凸肚的中年男人臉上滿藏笑意，好像借小姑娘的23歲，瞬間擦掉了自己多走的二三十年路，可以一直回溯到他也22歲的時候。他又旁若無人地，朝外邊吐了一口痰。
我媽從餐廳出來，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看上的。
我倒是很了解其中的內情，特別是大理撿少女這個操作，幾乎是所有四五十中年男人到大理游的主要目的。大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客棧，中年男人總是以主人或者主人的朋友，熟人，這種身份蟄伏在此，等待著單身一人來闖蕩的小女孩。剛開始一般以幾句真真假假的看相開始，老男人沉浮世上五十載，看二十歲女孩像老師看學生作弊，你這點小動作我還能不知道？女孩的小憂傷小落寞，基本盡入眼底。
於是他要以主人的姿態，跟女孩聊聊大理，先說說這裡的騙子，那些賣銀子的店千萬別去，都是四川人開的，專門坑你這樣的遊客。再說說這裡的女人，沒有故事的女人一般不會來大理，女孩內心一顫，覺得自己被看透了。接下來是才藝展示板塊，中年男人落落大方彈起吉他，淺吟低唱，接著叫女孩坐著，自己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做一頓簡單美味的飯，配一點梅子酒，這微醺愜意的生活啊。他已經是女孩新交的朋友了。
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進入女孩的內心。如果沒遇見他，女孩只能跟普通死遊客一樣，洋人街喝杯咖啡，洱海騎騎自行車隨後打道回府，但跟著老男人，她進入了大理真正的生態圈，她將有望去好幾個有大量故事的咖啡館和小店，各種犄角旮旯里的工作室，往往都藏著一個孤傲而蜷縮的靈魂，專門等人來泡茶一樣緩緩泡開。
普通女孩的20歲本來因為什麼都沒有，蒼白至極，和老男人牽手後，逐漸她有了中年人才有的眼界，她聽他們談幾千萬的生意，在北上廣的沉浮實錄，最後是怎麼偏居一隅，怎麼學會放下。20歲的女孩，不禁也覺得，這就是世間最高級的生活。
幾年前我在大理的時候，隔壁客棧頭髮花白的管家，每隔一兩個月都要收留一位這樣的丫頭，丫頭本來很窮，住幾十塊的床位，後來順理成章搬進客棧，成為短暫的老闆娘。
大叔想要騙小女孩，簡直手到擒來，大學沒畢業的，尤其好騙。這種女孩往往是最相信山盟海誓的品種，她已經把一生都隆重託付到老男人手上了。
實話實說，我以為糖心老爹之所以打遍天下無敵手，是的的確確很多女孩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捷徑，用青春換點錢，換點享樂，雙方你情我願，別人根本管不著。不過國內老男人相當令人噁心一點的是，他們不光要女孩的肉體，還要女孩的靈魂。
這些人一般既老又丑，手邊有點閑錢，但也不是什麼有錢人。有錢的老男人才不會拖個無期限的拖油瓶，他們會選擇比較經濟實惠的伴遊小姐，一起出門玩一趟，隨後各回各家。
但是走戀愛路線的老男人，非常不好對付，一開始為了年輕的肉體，會猛然下點錢，帶女孩出去玩，來邊境住一千多一個晚上的房間，極盡討好之能。後來越來越糊弄，老男人不想花錢的時候說出來都是大道理，再後來女孩才察覺到，他變心了。
為了讓女孩滾遠一點，老男人甚至會把新的女孩帶到她面前，趁那女孩上洗手間的功夫說：不錯吧，是不是還挺像你那時候的？
這個新女孩跟原來的女孩一樣，懵懂無知，活潑可愛，好奇地問著所有問題。後者雖然歷經這樣的滄海桑田，被老男人猛刺一刀，到底還是小孩子，她只會開始琢磨自己的問題，是我要求太多了嗎？是我太不懂事了嗎？
噢，不是的，只是老男人真的很歹毒，這些人年輕時候從來沒體驗過什麼是愛情，多半娶了個母夜叉在家裡，他就像真人秀《把妹達人》里那些最無能的肥宅一樣，耗盡半生從來沒嘗過被女孩青睞的滋味。於是到了中老年時節，立刻摩拳擦掌變本加厲，以一身絕技來誘捕小動物。
他格外喜歡處女，熱愛貞操觀，喜歡在20歲女孩里尋找純真，因為稍微有點年紀，25歲以上的女人，一眼就能識破這種男人所有的花招，什麼沒辦法離婚，什麼內心很痛苦……
他最喜歡叫小女孩丫頭，丫頭這兩個字好像就是專門給他以後為所欲為用的，但被叫了一聲丫頭的女的，倒是很受用，叫丫頭，有種被寵愛的感覺呢。
在這種極致男權手裡，女孩的生死，當然毫無所謂。
老男人其實算計著自己的每一分每一毫，感覺女孩一點都沒有虧，他拋棄她，不過出於一點：一個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我認識一個年輕女孩，很迷戀大叔，每次都愛跟我說，和同齡人沒什麼語言，但是跟大叔們很談得來，說她認識的這些大叔真的跟那些油膩的中年男人不一樣。
碰巧我和她遇見其中一位，那個傻大個中年男人，看著女孩新做的頭髮，忽然說：什麼呀，弄這頭髮，多老啊，跟你媽似的。
我可能年紀大了，我很想送他一個耳光。
離這些全然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遠點吧。小女孩猶甚，每個中年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光源氏養成計劃，他愛的不是你，是在你身上，他自己的倒影。
TAG:和毛利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