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半夜一場假打架,抓到碎屍真兇手!
從前有個瞎子,以打板算卦謀生。這一天,他算了一天卦,晚上要住店休息,就摸到了一家小店。店掌柜把他領到一個房間,他摸摸炕,說:「我只睡半鋪,我沒有那麼多的錢,那半間屋、半鋪炕,你隨便招客人吧。」店掌柜聽了,看他是個沒眼沒戶的瞎子,同意了。掌柜的走後,瞎子把探道杆子往炕頭一順,爬上炕,坐著睡了。
待一會兒,房間里又招進一個客人,是個挑擔賣砂鍋的。店掌柜的把賣砂鍋的領到房間里:「就這屋,你們倆合住一間,你出錢不多,他出錢也不多,行吧?"賣砂鍋的一看,一鋪炕滿睡得下兩個人,屋地還有放砂鍋的地方,就點頭應著說:「好的。」賣砂鍋的挑了一天的砂鍋擔子,已經乏了,他把砂鍋簍子靠邊放好,把肩膀上扁擔墊解下來,卷做枕頭,躺在炕上就呼呼地睡了。三更天剛過,瞎子睡醒了,他還是坐在那兒。一動沒動,也沒倒一會兒。瞎子雖說眼睛看不著啥,可是耳朵特別靈。一聽能聽多老遠。瞎子想:這深更半夜的。人們都睡得死死的,對過的房間里怎麼會有動靜呢?說是打架吧,還沒有吵吵聲,這是咋回事呢?瞎子犯了尋思。
於是,他又側過耳朵細聽聽:先是「咕咚」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哎呀媽呀!」就再也沒有動靜了。瞎子想不好!這是人命案!接著他又想,這要是把兇手抓到,就能有賞啊!這賞我可不能放過,我得抓住這個殺人兇手。瞎子坐在那開始動腦筋了,他心裡算計著:我可怎麼能抓住兇手呢?
想著想著,心裡一亮:哎,有了!找我的同屋夥伴幫一下忙吧。於是。他就坐著往前蹭蹭,湊到賣砂鍋的近前,推著賣砂鍋的肩膀說:「哎,夥計夥計,醒醒,醒醒!」賣砂鍋的挑了一天的擔子,乏了,睡得正香呢。聽著有人叫他,翻過身,迷迷糊糊地說:「幹什麼哪!人家睡得正香呢。」瞎子趕忙說:「哎,兄弟,醒醒!你想不想發財?這財就在咱們眼前。你要想發財就能發,就能得賞銀!」「得賞銀!怎麼得?「賣砂鍋的驚奇地問。瞎子心裡有譜地說:「別多問,你先聽我的!」賣砂鍋的說:「好!我聽你的。」瞎子說:「那就好!你先下地,把砂鍋重新擺好,大號的套二號的,二號的套三號的,三號套小號的,擺成一溜。」賣砂鍋的一聽,不明白地問:「這是折騰個啥?我不幹。」瞎子催他說:「哎!不干你能發財嗎?快擺……」賣砂鍋的一想:能發財,得賞銀,重新擺擺可也不算個啥。他轉身剛要下地,瞎子一把拉住他說:「這事兒你得保密,財到手才能說,財不到手可不行說。發生什麼大事都不行說。你記住沒?」賣砂鍋的點點頭說:「記住了。」接著,下地重新擺好砂鍋,小號的套上三號的,三號的套上二號的,二號的套大號的,整齊地排好了一溜。瞎子坐在炕上支著耳朵聽著動靜。壓著聲音問:「你擺了沒有?」賣砂鍋的回答說:「擺好了。不信你下地摸摸。」瞎子下了地,挨排摸摸,果真是擺了一趟。就說:「好了。」接著轉身又往炕上摸。賣砂鍋的見了間:「你還摸啥?」瞎子回答說:「你不用管。」說著,摸起探道杆子,轉過身掄起來,照著一抓砂鍋就打。只聽見「啪嚓」、「嘩啦」幾聲。一抓砂鍋全給打碎了。賣砂鍋急了,生氣地問瞎子:「你把砂鍋都給打碎了幹啥?」瞎子「嘿嘿」一笑,沒有回答。轉身摸上炕,倒下呼呼地睡了。賣砂鍋的著急了,趕過來推著瞎子問:「你為啥把我的砂鍋都打碎了?」瞎子毫不理會地說:「別鬧別鬧,挺困的。」翻身呼呼地又睡了。賣沙鍋的更急了!掄起撇子,「啪啪」就給瞎子兩個嘴巴,賣砂鍋的說:「你把我砂鍋都給打碎啦!」瞎子說:「我多咱打你的砂鍋了?"賣砂鍋的說:「不是你剛才一馬杆子給打的嗎!你還不認賬?!」瞎子矢口否認地說:「我沒打,我沒打。」賣砂鍋的一聽更火了,揪起瞎子就打,瞎子抱著腦袋就哭,哭得嗷嗷的。夜靜更深,一有動靜聽多遠,住店的人都給驚醒了,圍上來看熱鬧。
店掌柜和小夥計們也來了。一看,賣砂鍋的正揪著瞎子打呢。又打腦袋又踢屁股,瞎子護著腦袋嗷嗷地叫。看熱鬧的說:「快拉著吧!這麼打,一會不把瞎子給打死了!」店掌柜叫夥計把他們倆拉開後,問賣砂鍋的:「你這麼打他幹啥?」
賣砂鍋的哭喪著臉向大夥說:「你們大夥瞅瞅,我這一挑子砂鍋都叫他給打碎了,沒有一個好的了。」瞎子說:「我沒打他一個砂鍋。我倒在炕上睡覺來著。」賣砂鍋的說:「是他打的,是他用馬杆子一掄就都給打碎了。」瞎子說:「不是我打的。我一個啥也看不著的瞎子,能一馬杆子把他的砂鍋打碎嗎?這不是欺負我這沒眼沒戶的人嗎?」說著又嚎起來。大夥一聽,瞎子說得也有道理,一個啥也看不見的瞎子,怎麼能一馬杆子把一排砂鍋給打碎呢?於是就紛紛責怪賣砂鍋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打了的吧?反而誣賴瞎子。還不管不顧地打人!」賣砂鍋的聽有人給瞎子爭理,就喊著說:「是他打的。是他一馬杆子全都打碎了!是他叫……」話說到這兒停住了。賣砂鍋的忽然想起瞎子告訴的:「要保密,不管發生什麼大事兒,都不能先說出去。」他再不往下說了。可是肯定砂鍋是瞎子打的,倆人你說他打的、他說你打的,爭吵個沒完沒了。掌柜的在一旁見了說:「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這事好辦。你們倆先去睡覺,明天柜上出一半錢,瞎子出一半錢,賠給賣砂鍋的。」賣砂鍋的聽了點頭同意了,瞎子也點頭同意了。大夥剛要散去,瞎子捂著臉又哭起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掌柜的轉身來,問瞎子:「這事兒不是給你解決了嗎,你又哭什麼哪?"瞎子說:「我的錢丟了!我的錢丟了!」大夥問:「你的錢擱在哪兒丟了?」瞎子拎出一個皮口袋說:「就放在這裡呀。一口袋錢哪!都沒了!你們哪位拿去了?快還我吧,可憐可憐我這沒眼沒戶的人吧,我掙這些錢可不容易呀!」說完又捂著臉哭起來。店掌柜見這情景,就對周圍人說:「誰這麼缺德,趁火打劫,把瞎子的錢給偷去了?」大夥說:「沒有哇,我們都站著看熱鬧了,誰能偷瞎子的錢呢?!」瞎子說:「誰都沒偷?可我這錢就瞪眼沒了!」店掌柜一聽,說:「各位,那我可不客氣了!既然大家都沒拿,那咱們就翻。來人哪!」隨著聲音,走過來幾個小夥計,「先給我挨個兒翻,然後再挨個屋搜,給瞎子找錢!」這時瞎子還蹲在那兒捂著臉哭呢。掌柜的安慰說:「別哭了,別哭了,一會兒保證把錢給你找著。」瞎子不哭了。人,先挨個翻完了,沒有。接著,又打頭兒起,搜房間。
等搜到瞎子對過的房間時。住店的兩個人把著不讓進,說屋裡沒有。瞎子聽見兩個人不讓進去搜,就又哭起來,說:「就是他們倆偷去了!要不他倆咋不讓進去搜哇!」掌柜的一聽也來勁了,叫夥計把不讓進去的兩個人押到一邊。進屋的兩個人一看:屋地上有個大油簍,上邊蓋著一塊油布,掀下一看,油簍嘴的邊沿上有血滴答。兩個小夥計一驚,急忙喊:「掌柜的!可不好了,出人命案了!」住店的兩個小子一聽,要逃跑。店掌柜的忙說:「把他們倆拽住,綁上!」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兩個人五花大綁地捆上了。掌柜的接著說:「帶上他倆、抬著油簍,送縣衙!」大夥抬著油簍,帶著人,剛要走,瞎子說話了:「大夥人們哪,我的錢沒丟哇,還放在枕頭底下呢!這可沒有我的事呀,我要上炕睡覺去了。」兩個兇手一聽,心裡暗暗罵道:「你這個瞎鬼,我倆哪輩子該你的!」
兇手被送到縣衙,油簍也抬到大堂上。縣太爺命揭下油布,往外一倒:是一個大卻八塊的死人,肉塊子還往外滲血呢!縣太爺忙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出的人命?兇手怎麼逮住的?」店掌柜就把瞎子和賣砂鍋的半夜怎麼打架的,瞎子怎麼說錢丟了,店裡怎麼挨屋搜的,一五一十地都說了。縣太爺聽了說:「傳瞎子和賣砂鍋的。」不大一會兒,瞎子和賣砂鍋的被帶到大堂。
瞎子到了堂上,沒等縣太爺問,就說:「傳我幹啥,沒眼沒戶的!」縣太爺說:「得了,你別裝了!我傳你不是為別的事兒:兇手你是怎麼發現的?怎麼想出法兒抓的?一一如實說來,老爺我這裡有賞!」「察大老爺,我們瞎子睡覺,沒有黑天白天。今個住店,我坐在炕上睡到半夜醒了,就聽對過房間里有打架的動靜。說是打架吧,還沒有吵吵聲。先是聽到『僻里撲棱』的聲音,最後聽到『媽呀』一聲,就再也沒有動靜了。我一想,就把我一個屋住的這個夥計叫起來了。我們商量來商量去,想出個打架的辦法。我叫賣砂鍋的把砂鍋擺成一溜,我摸起馬杆子,一馬杆子就都給打碎了,賣砂鍋的見自己砂鍋被打碎了,一個沒剩,能不心疼嗎?!這時我再躺到炕上睡覺,裝作不知道。賣砂鍋的問我,我也不承認。
這樣,我們倆就打起來了。他打我,我就使勁嚎。把大夥都哭醒了,圍上來。掌柜的來了,給解決了。叫我賠一半砂鍋的錢,我也點頭同意了。我見大夥就要散去,抓兇手的目的沒達到,就靈機一動,說錢丟了,捂著臉哭起來。其實,我是一個眼淚疙瘩沒掉,乾嚎。哭得店掌柜心軟了。就挨屋給我找錢。搜到對過房間,他們不讓進,我就哭著說,錢是他們拿去了,要不咋不讓進呢?等兩個夥計進了屋,發現了油簍里的屍首,就把他倆給逮住了。」縣太爺一聽,笑著說:「我可得謝謝你呀!」瞎子說:『』這是件容易的事兒,不值得一謝。」縣太爺說:「得了,你別客氣了!打碎的砂鍋我賠,另外,每人再給你們二十兩銀子。」瞎子接過銀子樂了,說:「這二十兩銀子是兩個小元寶哇!」賣砂鍋的也接過兩個小元寶,急忙向縣太爺千恩萬謝。縣太爺說:「你別謝我了,還是謝謝你瞎大哥吧!」
賣砂鍋的急忙過去謝瞎子。說:「大哥呀,你要是昨天把這事說明白,我能打你嗎?哎呀,打痛了吧?」瞎子說:「為了發財,打痛點也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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