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人生難覓是歸途
巴別讀書塔
用冰涼的筆管，寫有溫度的文字，遇有趣的靈魂
我們
我們
陳奕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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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仨》是楊絳先生追憶丈夫與愛女的文章，其文字雖看來不事雕琢，但因為寫的是最樸實而平凡的親情，別有一番綿長的韻味。
關於這一家三口的生活，在楊絳的其他文字中，也可約微看到。在《記錢鍾書與〈圍城〉》中，「我們仨」的生活雖不寬裕，確實是快樂的：「痴氣而淘氣」的錢鍾書，時不時地要拿愛女惡作劇；機靈古怪的錢媛卻也不會輕易放過父親的「惡行」，時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作為「最賢的妻，最才的女」的楊絳，則一邊忙著燒火做飯，一邊催促錢鍾書寫稿，一邊看著父女二人嬉笑打鬧。
相比而言，《我們仨》因為寫於錢鍾書與錢媛過世之後，因此平添了一分沉痛，一份歸途難覓的失落與悵惘……
一個人的
思念
翻看書，是她的一個夢，夢很長，讀到末了，才幡然醒悟，原來這都是她的思念，她一個人思念「我們仨」。
「三里河寓所，曾是我的家，因為有我們仨。我們仨失散了，家就沒有了。剩下我一個人，又是老人，就好比日暮途窮的羈旅倦客；顧望徘徊，能不感嘆『人生如夢』『如夢幻泡影』」？
當身邊的親人離我們而去了，我們能做的只有思念，一個人思念的感傷，一個人去追憶，追憶那些回憶，或是痛苦，或是美好，卻總是在追尋他們的影子。
有時候，你越發的想念，你便會去你的夢裡追尋，這個夢你會不想讓它結束，希望可以更長久一點，以至於還不會走太遠。
近日我會常常夢到「我的奶奶」，夢就像真實發生過的一樣，我一點都不覺得那是夢。也許是在我的潛意識裡，是我在對她思念，我很想她，以至於三年過去了，但是我總是會去夢裡尋她的身影，就好像她還在我身邊一樣。
《我們仨》的第一章所敘述的夢境，其實就是楊絳在追尋丈夫和女兒的身影，這樣她才不會覺得孤單，因為她不是一個人，而是「我們仨」。
一九三五年七月，她和錢鍾書結了婚，一起到英國牛津求學。
他們最大的愛好就是一起去「探險」。他們相互扶持，一起學習、讀書。錢鍾書先生是學文學的，擅長寫詩，然後教她讀書寫詩。他們在外面租了房，她和他一起做飯，她知道他愛吃肉，就研究燉肉怎麼做。
這些都是很平凡的小事，在讀這部分時聯想到了我自己。我男朋友也是學文學的，他也很擅長寫詩。我彷彿看到了之後我們在一起的場景，也會這樣相濡以沫吧。這樣相互扶持，一起讀書學習，一起進步的狀態。
我們曾經探討過關於未來的規劃，計划去大阪大學繼續學習，他說他會陪我一起，然後再讀一個博士後。
我是個吃貨，但是也是個手殘，不是很會做飯。他說他會去學我所有喜歡吃的菜，然後做給我吃；我說我什麼都喜歡吃啊，他說那他什麼都學；他晚上做夢，都夢見去拜師學藝，學廚藝給我做飯，感覺空氣有那麼一點甜~
愛情有時候不需要多麼轟轟烈烈，最簡單的，最平凡的，有時候就是最浪漫的，也是最真的事情。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刻，
愛你的美麗，用假意或者真心。
但是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容顏老去時的悲傷。
愛一個人，更重要的是靈魂的契合，見過你所有缺點，你的不完美，仍然接受愛你的人。這樣的人很難得，我們要學會珍惜。
楊絳和錢鍾書的愛情，自從他們回國之後，也經歷了很多風雨和波折。
建國後「整風運動」對知識分子的改造，對於他們而言是「觸及靈魂的」。這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更為嚴重，她和錢鍾書先後被革命群眾「揪出來」，成了「牛鬼蛇神」。每月只發生活費若干元，而存款都已凍結，他們的生活變得很緊，他們也成為了最可欺負的人。他們逃到了北師大，北師大冬天的宿舍里，沒有暖氣，非常的冷。錢鍾書近年來一直被哮喘困擾，連日的天寒，他哮喘複發了。他每次哮喘病發，呼吸如呼嘯，不能躺下睡覺，甚至不能卧床。楊絳不遺餘力的陪在他身邊，照顧他，相互依偎取暖。
現在這種愛情真的覺得很難得，尤其是在你生病，或者困難，遇到事情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人始終默默的守著你，陪著你。
真正的愛情就是這樣吧，平平淡淡的陪伴，兩個人彼此篤定的堅守，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輕易放棄彼此。
我們是否快樂與幸福，憑的是眼界與心境。
——楊絳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麼輕易的失散了。「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現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當做「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裡，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她一個人的尋覓，她一個人思念「我們仨」。想念一個人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更何況追憶呢？曾在微博上看到這樣一個故事：
「媽媽媽媽，這是什麼？」
兒子一身髒兮兮的跑過來，手裡拿著小紙條。
她知道他一定又跑到儲藏間去玩所謂的尋寶遊戲了
她笑著接過紙，心猛然抖動
這字跡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早已不敢再觸碰
「嘿，丫頭，交往吧？」
看著牆上的黑白照片，她輕輕摸了摸兒子的頭
「你爸爸說，他很想我們。」
生命無常，我們要學會珍惜，珍惜在你身邊的人。
-END-
文字：涼笙
排版：涼笙
關於我們
熱簫，文學博士一枚，旅居南洋的蕉風椰雨中，用冰涼的筆管，寫有溫度的文字。
涼笙，90後寫作愛好者，走有趣的路，讀有趣的書，認識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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