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嫁後三年沒回過娘家，這次回去父親卻逼她離婚，得到緣由她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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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劉傑華
專欄作家，愛記錄世間真情的鐵漢子
01
夕陽很紅，斜照在山頭之上，這預示著耕種的村民，該回家了。
她右手拖著行李箱，左手牽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走在村口狹窄的田野小道上。扛著鋤頭的村民們路過，不免會問上一句：「回來啦，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是啊」女子抿嘴嘿嘿笑道。「快叫大伯，大嬸…….」女子轉頭朝兒子叮囑道。
「大伯、大嬸好」兒子禮貌性的喊道，女子這才辭別，牽著兒子道別離開。
走了三步，女子彷彿記起什麼，回過頭問道：「看見我爹了嗎？」。
「他啊，好像還在田地里，你去看看」。
女子牽著孩子，朝著父親常年耕種的那塊田地走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個皮膚黝黑的老人，正趕著一頭老黃牛，在田地間來回耕種。
「爹……」女子興奮的喊了聲。
老人呆住了，這聲音很熟悉！對，沒錯，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秦梅。他回頭應了一聲，但內心的喜悅並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淡淡說了一句：「你還知道回來？」。
「爹，你也知道，我有苦衷的，你就別生氣了」，見父親沒有搭理她，秦梅岔開了話題，「爹，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爺爺……」躲在身後的兒子淘淘，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果然是隔輩親啊，老人本來很冷漠的臉龐，就像含苞欲放的花朵，突然綻放開來，笑得合不攏嘴。
「是淘淘啊，快到爺爺這兒來……」老人滿是泥土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一把抱住淘淘。短短數秒間，兩個一大一小的臉龐，已經碰撞了很多次，但老人還是捨不得放開。
「回去吧爹，天快黑了…….」秦梅朝父親笑了笑。
老人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是得走了」。雖然父親的背影看上去，已經年老體衰，但抱起孫子那股勁，就像恢復到年輕的時候一樣，秦梅在身後緊緊跟著，她沒說話，而是安靜的看著父親抱著孩子時，臉上露出的喜悅。
02
在外人眼裡，父親是個嚴厲的人，他說一不二。想來自己遠嫁已有三年了，卻從沒回過娘家，秦梅心裡有些愧對父親，所以父親耍這些小脾氣時，她都能理解，也願意包容。
傍晚時分，父親親自下廚煮了一碗雞蛋面，裡面點綴著零星的蔥花。秦梅用小碗，給兒子夾了一點在裡面，然後便安靜的吃了起來。
面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記得小時候，她常常跟父親撒嬌說，要父親下廚給她煮雞蛋面。吃著吃著，她哭了起來，父親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他悄悄背過身去，其實眼角濕潤了很多，這都被秦梅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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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兒子哄睡後，父親將她叫到院子里，聽著田間蟲鳴的聲音，父親點起了一桿煙斗，蒼老的臉龐上，擔憂和難過相互雜糅著。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略顯緊張……..
隔了一會兒，父親開口了，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離婚吧」。
秦梅很驚訝，她問道：「爸，你為什麼這樣說？」。
「孩子，別欺騙你自己了，爸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幸福………」父親眼角泛起了淚花。
父親的話很難聽，不過卻很真實，真實到刺痛了她的心，她愣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哭出聲來。
03
是啊，三年前，秦梅嫁給了她現在的老公夏林，一開始憧憬的愛情生活，卻在婚後被打破了。
這三年來，她沒停過，圍繞婆婆轉，圍繞丈夫轉，現在又圍繞孩子轉。回想起來，她是挺累的，累得沒有人願意去體諒她一次，丈夫總是責怪她不夠體貼，不夠孝順，做事情樣樣都做不好。
有時兩人一吵架，丈夫就把父親搬出來，說他壞話，「結婚這麼多年，你爸幫過我們點啥？還不是成天我爸媽在幫我們」。
丈夫的話一次又一次刺痛著秦梅的心，不過她都忍了。婆婆也待她如外人一般，處處提防著她，就連每次秦梅想要回老家看看年邁孤單的父親，婆婆和丈夫都質問她：「家裡都忙不過來，你哪裡還有時間回去」。
所以，秦梅一忍就是三年，遠嫁這三年，她不曾回過一次家。父親實在想念了，才趕著連夜的火車，去城裡看看她兩娘母。
「孩子…..孩子」父親抽著旱煙，輕輕呼喚道。
此時，入了迷的秦梅才回過神來。「爸，你叫我…..」秦梅抹了抹眼淚。
「考慮得怎麼樣了？」父親用嚴肅的表情看著她。
「爸，我…….」，「我不能離，離了孩子怎麼辦，他還小，不能沒有父親」秦梅不由自主的說道。
「哎…..」父親嘆了口氣，從那根發黃的板凳上，站了起來。「當爸這話沒說過吧，以後好好照顧自己」父親叮囑完，垂頭喪氣的回了屋，他背影很落寞，也很孤單。
看著父親轉身離去，秦梅低頭哭了起來，哭聲很小，她怕引起父親注意………
與父親呆了一個星期後，秦梅帶著孩子坐著火車，又連夜趕回了城裡。臨走時，父親又叮囑道：「孩子，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別讓爸操心」。
「知道了爸，您老快回屋去吧………」，迎著落日的餘暉，秦梅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村口。
一年後，父親去世了，是癌症。對，父親得了癌症，但他一直隱瞞著女兒，直到現在，秦梅才明白了當初父親那一番話的苦心，他怕自己離開這個世上，女兒卻依然在水深火熱的生活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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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還是離了，這彷彿是天意，也可能是對她的解脫。
當她帶著孩子，恢復自由之身時，她才明白了那晚父親話中的道理，原來自己一直想做一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人，她以為那樣可以換來家庭的理解，但最後才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在傳統思想中，別人都會覺得女人該做這一切。
你現在的生活是否也和秦梅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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