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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繁華醉《詩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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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繁華醉《詩經》

文/高2017級2班 何子祺

指導教師:胡春梅

一個叫詩經的年代,在三千年前那個尋常的春秋里悄然開場。

那些隱藏在歲月背後的片段,塵封於光陰背後的婉轉詞句,被安放在一冊竹簡里,寫滿了古老又清淺的記憶。這是記憶,也是流年;這是汩汩流淌的情感,亦是那個時代盛衰榮枯、無法幻滅的縮影。

於是,我們撥開唐宋煙雲,路過繾綣絢麗的楚辭,朝三千年前的詩經走去。

「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三百五篇。」這是詩經的前身。三百零五篇精粹,被劃為《風》《雅》《頌》三部分,成為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儘管老去的詩句,已經沾滿苔痕,然其內在,尚思無邪。

終於,我們來到了《關雎》。

首篇《關雎》,描述了一個俊朗青年,對一位窈窕淑女的無限愛慕。河畔綠水悠悠,采荇菜的美麗姑娘在潔凈無塵的天空下犯了一個美麗的錯誤。她錯在只顧著忙碌,將自己的青春在陽光下一覽無餘。她錯在隨意的一次挽發,便讓河岸上的青年迷了雙眼。她錯在讓自己的沒不經意間淌入他的夢,成為那個夢裡抹不去的風景。

那個青年輾轉反側,情動之下終是寫下了這篇《關雎》,希望渡過那條河——采荇之河,愛慕之河,去與那位女子琴瑟相好。

後來,我們又見著一地殘敗梅花,和梅枝上壓壓的梅子。恍惚之中,似是有清冷的聲音飄過:「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這是《摽有梅》,這是一位女子迫切的願望。當陌上阡頭的孩童開始奔跑著嬉戲,當院子里的梅子成熟之後,還有這麼一位女子晃晃悠悠地盪在鞦韆上,看著枝頭的梅子漸漸被摘去。她在哼著這支曲,等待著生命中的另一位。

繞過快被「頃筐塈之」的梅子,我們發現穹頂月色已皎皎如雪。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月出》以如水的月色起興,用空靈的文字淺淺地勾勒出渺渺的美人圖。連多年後泛舟的蘇軾及其友人都被她折服,哀婉歌曰「望美人兮天一方」。可思不可求的距離,便是她的美。

高妙的畫手可以畫出畫里人的年少容貌、曼妙舞姿、和月色靜好下的剎那驚鴻。可他卻畫不出自己作畫時的心傷記憶與沉默往事。但是詩可以。《月出》不僅渲染出了女子空靈迷幻的美感,亦氤氳著思慕者作詩的澎湃情感。

月光漸漸淡了,美人也漸漸地遠了。我們繼續走著,發現《詩經》並不止於「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般男女的思戀,抑或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熱血;它還是一曲民歌,繪世間百態,詠民事滄桑。

於是,我們來到了《七月》。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火星西沉,九月婦女開始縫起過冬的衣服。冬日之寒,開始瀰漫大地。開篇以鳥瞰式角度繪農家生活,接著以大篇的記敘寫桑麻、寫獵事、寫織布、寫谷事,為後人展現出一副活潑的農家畫面。這篇豳風,沒有過於激昂的情感,也沒有絲毫綺麗的幻想,它只是近乎平靜地描述了西周全年辛勤的勞作。但,唯有生活,才能是如此現實的史詩。

你看見林間小道上執著筐的女子了嗎?她正伸出縴手,摘下一簇柔桑。

你聽見蟋蟀窸窣的聲音了嗎?那也是農夫憂愁的嘆息聲。

你察覺到春祭的莊嚴了嗎?那裡有著遠古人民虔誠的信仰。

這是辛勤與歡樂並存的生活史詩,這是早已熔入華夏大地骨脊上的農耕文明。

詩經的美究竟在何處?孔子贊她思無邪,有人喜歡她的詩意,有人還認可她的教化意義,更有人嘆她那穿越時光洪流永不枯敗的情感之厚重。

而我認為,《詩經》之美,美與她的記敘——那種繪世間百態,寫千古榮枯的雜美。詩意的民族可以自己的一切寫下,成詩,成誦。所以《詩經》可以說是涵蓋了西周所有的生活狀態。本應雜亂無章的詩章卻因那種貼近生活又高於生活的思想而交錯一體,有了獨特的雜美、宏觀美。就像《清明上河圖》一般,每一個小塊都可以生動地展現一件小事,多個小塊匯於一起又展現出了另一種概念。這也是雜美衍生出的多元美。也正是因為這種雜美才可使《詩經》從不同角度、不同時代觀察都美得無懈可擊。

所以,當你我被生活、被現實扼得快要窒息時,不如拋下其他,坐下來細品一盞《詩經》,一起洗盡鉛色,醉千古繁華。

圖文編輯:蔣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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