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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故鄉的老石器

如今在農村的溝塘沿、道路邊,你隨時可以看到被遺棄的石磙、石臼、石磨或石槽,它們滿身污泥,隨意卧躺,任憑風吹日晒,任人隨意推搡。它們失去了鄉親的恩寵,忘卻了五穀的清香,沒有人注意到它們的存在,更沒有人理會它們的悲涼……

印象中,石器應該是我們祖先們幾千年前的生產工具。然而,咱中國人真正告別石器,也不過短短的幾十年。直到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好多石器還是我們中原農村生產、生活的必需。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農業尚未普及機械化。農村的耕種收割,輕則人力,重則牲畜,各佔半邊天。人們根據牲畜的特點,揚長避短,合理分工:騾馬和驢子是速度型動力,一般用來拉車、拉磨、拉磙;牛是力量型動力,一般用來拉犁和拉耙等繁重的勞動。因此每個村莊,都要養幾十頭牲口。它們被集中在「牛屋」或「馬屋」里,應為他們食量有別,所以一般要把它們分開餵羊。牲口屋裡,兩米多長的大石槽,整齊排放,一槽兩牛,並肩而飼。只見飼養員大爺利索地將草料倒入石槽,一邊澆水,一邊手執木棍,迅速攪拌草料。於是黃牛們瞪大眼睛,開始愜意地享受美味佳肴。在那個時候,這群「大肚漢」可是生產隊里的寶貝!

當時農村收麥,割麥靠人工,運麥靠牲口。麥收季節來了,大車小車的麥子被運到麥場,等待碾場脫粒。趁著天好,社員們一齊上陣,用叉子攤開麥秧。接下來,十幾頭騾馬拉磙上陣。只見,烈日下,老把式們手執韁繩,揚鞭吹馬,頓時麥場里幾十條石磙急速旋轉,金禾飛揚,好一曲壯美的勞動交響。

還有靜態的石器,那就是村裡的石臼。它們或被安置在村頭或被放在村中,靜待鄉親的光臨。那時儘管村裡有電磨磨面,可是少量的穀物脫粒,食物粉碎,都離不開石臼。我們老家把石臼叫著「碓窯子」,與其配套的還有一把半球形的石錘,俗稱「碓碓頭」。碓碓頭大概有七八斤重,每次我都是舂個五六下,就臉憋得通紅,開始搖頭嘆氣。因此那個時候村裡大娘、大嬸們吃力地舉落碓頭,汗濕衣背的辛苦形象,至今還銘刻在我的記憶里。

兒時家鄉的磨油坊給我留下太深的印象。記得我們村裡有一家姓付的油坊,距我家不遠,每天都能嗅到遠處飄來的縷縷油香。因此,我總喜歡來到油坊,依著門框,望著那慢悠轉動的石磨間流出細滑清潤的油漿,還有那蒙著眼的小毛驢,低著頭不知疲倦地丈量著磨道的周長……

如今的鄉村機械化徹底取代了牲畜,那馬拉石磙、驢走磨道的情景變成了久遠的歷史。然而,每當我行走在鄉村小道,看到那被遺棄的石器時,禁不住心生感觸:

你來自遙遠的山嶽,蘊藏青石的倔強;你告別歷史的舞台,沒有絲毫的沮喪;你親吻著黃土,依戀著故鄉,無怨無悔面對世事變遷,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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