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為了活命,我吃了一個血饅頭,沒想到是…

為了活命,我吃了一個血饅頭,沒想到是…

趕了一天的路,楊天正現在又飢又渴,渾身都散了架,疲憊不堪。

而捆在背上裹滿白布的那具屍體,也越來越重,像一座小山,壓得他連喘氣的勁都沒有。

遠處黑黝黝的山峰,象一個個巨大的獸脊,連綿起伏。風不停地從身邊的灌木林里

刮過,嗚嗚做響,間或夾雜著一兩聲不知名的獸啼。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今兒是農曆初一,還沒有月光,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團。

好在楊天正的目力和一般人不一樣,他還能模模糊糊地看著路。換了常人,根本無法前行。

「嘿嘿,嘿嘿嘿......」

前方的深草叢裡,忽然傳來一陣子笑聲,聲音尖細而瘮人。楊天正咯噔一下,停住了腳步。

「天堂鎮上沒天堂,誰來誰會下地獄……哈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

楊天正的頭髮,一下子炸起來。

聲音消失了。草叢裡靜悄悄的。

難道自己幻聽?楊天正愣了一會子,又朝前走幾步。

「嘿嘿嘿嘿嘿........」又是一連串的尖笑聲,這次楊天正確定了,草叢裡有人。

剛好一股子風刮過,草低了下來。楊天正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穿的花花綠綠小女孩,坐在草叢裡。

難道是誰家的小孩子迷了路?

那小女孩開始是背對著楊天正,現在,她忽地轉過臉來。

楊天正慢慢走過去,關切的問:「小姑娘,你咋不回家?」

嘿嘿嘿,我餓。嘿嘿嘿我餓嘿嘿嘿一陣子笑聲。

餓了回家吧,讓你媽媽給你做吃的

「不,我想吃你!」小女孩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冷!

楊天正這才看清楚:眼前哪裡是個小女孩,分明是張男人猙獰的臉!

而且,臉上斑紋縱橫,鼻子扁塌著,嘴撅著露出兩顆大牙齒,嘴邊還長著的幾根彎曲的鬍鬚!

這人……這人……竟然是個穿著小女孩衣服的侏儒!楊天正頓時汗毛倒豎。

他不由自主地退後二步,剛立穩身子,那個侏儒已經站起身,很快就走到他跟前,用貪婪的眼光仰視著楊天正。舌頭舔著嘴巴,喉嚨上下滾動著。

還沒有等楊天正回過神來,侏儒突然蹦起來,伸出舌頭迅速的在他臉上聞了一下,嘴裡念著:「嘿嘿嘿,好香,好香......」

楊天正拚命壓抑住要吐的感覺,手伸進腰間。

那裡,藏著他的百寶囊。

侏儒好香明白了楊天正的意圖,不再靠近,而是圍著楊天正打轉子。

楊天正背著屍體,活動很不方便,他也怕侏儒,忽地撲上來咬自己一口。誰知道這個侏儒是人是鬼?萬一咬到,可不是兒戲。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手推車的吱嘎聲。在這黑漆漆的夜裡,顯得很刺耳。

侏儒也停住了轉圈,和楊天正一起朝這個聲望去。

吱嘎吱嘎。不多時,在荒郊野外的土路上,一輛手推車,越來越近。車把上面,還掛著一個小燈籠,隨著風不停地擺動。

可是,楊天正沒有看到推車子的人。人呢?難道車子自己會動?

車子越來越近,楊天正的手裡,出了汗。

車子在他們面前停下來,一個聲音在車子那裡響起來:「二位,餓了吧?」

楊天正這次看見推車人,原來是一個矮小的又有點駝背的老頭,車子上放著一個高高的筐子。怪不得剛才他沒有看見,因為車子上的筐子,擋住了老頭。

侏儒一下子蹦過去:「嘿嘿嘿,餓,我餓!」

「餓了吃饅頭啊,你看看我著饅頭多白多香,還是熱的呢。」老頭說著話,把筐上面蒙的黑布打開,一股子饅頭的熱情,立刻散開了,聞上去好香。

原來是個賣饅頭的。

侏儒嘴巴長著,舌頭舔著嘴唇,急急忙忙伸手去拿饅頭,被老頭兒一把扯住:「給錢。」

錢?侏儒愣了一下:「我沒有錢。」

」沒有錢?你還想吃什麼饅頭?沒錢不給吃。」老頭冷冷地說。

「不,不行,我餓,我要吃饅頭。」侏儒的臉上露出難耐的樣子。

「是不是非得要吃?」

「是的,我餓的難受,非得吃。」

「那你沒有錢怎麼辦?」

侏儒的眼睛轉動著,忽然一指楊天正,嘿嘿嘿一笑:「他是我的人,剛才我正要吃他。現在我用他來換你的饅頭,怎麼樣?」

老頭只看了楊天正一眼,呵斥侏儒:「你說胡話啊?他一個大活人,咋能和我換饅頭,我才不要他。」說道這裡,老頭的話音一轉:「我看你這個小娃子倒不錯,這樣吧,你就用你的一樣東西,來換我的饅頭吧。」

「怎麼換?」侏儒想不到老頭會這樣說。

老頭摸摸嘴巴,停了一會,陰沉沉的說:「我家裡的小狗兒,好多天沒有吃肉了,現在你就用你的一隻手,來換我的饅頭吧。只要你一隻手,饅頭隨便你吃。」

啊?楊天正簡直不敢相信,天下還有這樣的交易條件?

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那個侏儒,竟然痛快的答應了!

侏儒的右手伸進饅頭筐里,拿出雪白的饅頭,大吃大爵起來。

老頭朝楊天正一笑:「這位公子,你也餓了吧?」

「不,不餓。」楊天正急忙回話。

「呵呵,不餓是假的,看你背著個死人趕路,到現在能不餓?」

楊天正還是搖頭:「不餓,真的不餓。」

老頭露出了笑容:「公子,我看你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這樣吧,我的饅頭不要錢了,給你吃。你也不要謙讓啦。」

說著,手伸進饅頭筐里,拿出兩個雪白的,還冒著熱氣的大饅頭。然後往楊天正手裡塞。

楊天正躲閃著不接,嘴裡喊著:「不要不要,你拿去賣錢吧。」

老頭生氣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楊天正,嘴裡發出了一股子陰沉沉的聲音:「公子,我給你吃,是好心,是看得起你,今天,你要得要,不要也得要!」

楊天正感到一股難以抗拒的壓力,他不再推脫,接過來那二個饅頭。

老頭這才笑了:「呵呵,這樣多好,你吃飽了好有勁趕路。我也該回家啦,唉,推了一天的車,累死了。」

說著,老頭蓋好了饅頭筐,摸起來車把。

忽然他想起來什麼,朝那個侏儒喝道:「你小娃子吃飽了,還不跟我走,我家裡的小狗兒正餓的慌呢。走吧,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那侏儒跳起來:「嘿嘿嘿,吃飽飽的了,回家,跟你回家。」

老頭推著手推車,剛走幾步。又回頭朝楊天正喊道:「趁熱吃吧,饅頭可香啦!」

「吱嘎吱嘎」,饅頭車子又開始推動了,還是那樣,發出刺耳的聲音,慘白的燈籠在車把上還是不停的晃蕩著。

「天堂鎮上沒天堂,誰來誰會下地獄……哈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那個侏儒扶著車把,嘴裡還是唱著歌。

不多大會兒功夫,老頭和侏儒就消失在黑暗中。

楊天正渾身冰涼,一身冷汗,捧著饅頭的手,有點顫抖。

饅頭還冒著熱氣,很香,誘惑著楊天正的味覺。他真的餓了,他想吃。

饅頭好像也有吸引力,慢慢地往他的嘴巴湊去!

不行,不能吃!

楊天正激靈一下清醒過來。

再看手裡的饅頭,熱氣小了,很快沒有了熱氣,慢慢的發亮。

哪裡有什麼饅頭?

楊天正看見:自己的手掌里,捧著的是兩塊大坷垃!農村到處都有的坷垃土塊!

他啊呀一聲,把坷垃扔的遠遠地!心怦怦直跳,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又走了好半天,土路的盡頭,顯出了一點點昏黃的燈火,在風中閃閃爍爍。終於可以看見人煙了,楊天正謝天謝地,鬆了口氣。

時間還早,可是所有的店都打烊。街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連野狗的影子也看不見。

楊天正背著屍體,在街上轉悠半天,也沒有找到客棧,想打聽打聽,奇怪的是,明明那些門戶里都有人家,卻都安靜的出奇。

他敲每一家門,無人應答,每一家都是這樣。好像他不是一個人,而是瘟神。

敲了最後一家,一個中年人帶著醉意,在門裡小聲地說了句:「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然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楊天正莫名其妙地站在街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

什麼日子?今天不是月初的第一天嗎?我住店還得看日子啊??

一陣冷冷的風刮過,楊天正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一個人,確切地說,又是一個老頭。

老頭蓬頭垢面,鬍子拉碴,一身破爛,面目枯槁,夜晚里猛一看,還把楊天正嚇一跳。

老頭那深陷眼窩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楊天正,再看看他背上那個纏滿白布的屍體,好像明白了什麼。問他:「你是不是找住的客棧?」

楊天正急忙點頭稱是。

老頭往東一指,用沙啞的聲音說:「往東走,那裡有客棧。」

「還有多遠?」

「不遠」

「叫什麼名字?」

「陰陽客棧」

老頭多餘的話根本不再說,不等楊天正開口,轉身就走。

陰陽客棧?

光聽這名字,楊天正都感覺耳朵冒寒氣。

再想問問老頭什麼,可是,那個老頭,就像沒有來由的一股風,早已無影無蹤。

東面,離街有好大一段距離,一所大院子,孤零零地矗立在路邊。

門口燈光的映照下,「陰陽客棧」,四個黑漆漆的大字,寫在招牌上。

門倆旁掛著兩個燈籠,一個是鮮紅色,一個是慘白色。

旁邊還有一副奇怪的對聯:

上天無路

入地有門

橫批:必須進來

那盞白色的燈籠下面,還點著凄慘慘的三盞油燈。風吹過,燈籠里的火苗輕輕擺動,彷彿鬼火般詭異。

這哪裡是客棧?看上去,比布置好的靈房還滲人。

推開虛掩的院門,楊天正踏入院中,一邊走,一邊喊:「老闆,住店!」

「進來吧」,客棧大廳里,傳來一個女人嬌柔的聲音,這聲音嬌柔的像春水,讓楊天正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楊天正進屋以後,愣了好大一會兒。

燈光暗淡的客棧大廳里,一個身穿大紅衣服的漂亮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洗腳。柔柔嫩嫩的雪白小金蓮,在熱騰騰的水汽里,像兩隻白魚上下翻動,翻得楊天正的眼睛裡全是水花。

女人也不搭理他,只顧洗著。

過了一會兒,楊天正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清清乾咳的嗓子:「老闆娘,我要住店。」

紅衣女人頭也沒抬,手向上一指,「好啊,先看看本店的規矩。」

規矩?住店還有什麼規矩?楊天正嘀咕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看看大廳四面。

抬起頭,一塊歪斜著的破木板,拴在快要斷了的舊麻繩上,懸在客棧一層的大廳中央,一陣風吹

來,懸懸欲墜。

字寫的歪歪扭扭,但卻鮮紅奪目:

免費住店,不收分文!

客人離開店的時候,必須要滿足店老闆提出的一個願望!

男住一樓,女住二樓,死人住三樓,任何活人不準進入三樓!

最頂上閣樓住鬼,非請莫入!

其他事情,夥計自會告知!

除了這塊破木板外,大廳里空蕩蕩的,別無他物,只剩下通往一樓走廊的兩扇對著的木門,及中間的一條樓梯。

「看好了吧?」紅衣女人開了口,聲音還是那樣嬌柔,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意。

楊天正把背上的屍體,慢慢放在地上,腦子裡飛快地琢磨著,免費住店,還有這樣的好事情?店老闆會提出什麼樣的願望?

「請問,每個活著的客人必須要滿足店老闆提出的一個願望,是什麼意思?」

紅衣女子輕輕哂笑一下,「免費讓你們住店,免費給你們吃喝,你們是不是也得幫店老闆一下,滿足他的一個願望?」

「那,這個願望,也得有個範圍吧?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吧?」

「範圍?店老闆的願望,也許是讓你殺一個人,也許是讓你搬一塊磚,也許是讓你吃山珍海味,也許端給你一碗毒藥,誰也不知道他的願望具體是什麼,這也得看你的運氣嘍。這樣說吧,你住店的時間長短,和店老闆的願望的大小,有一定關係。」

「那大的有多大?」

「關乎你的生死」

「你們不怕客人最後偷跑了?」

「跑?哈哈哈!」紅衣女子的大笑起來,笑的是那樣讓人神魂顛倒,可是,接下來的話語,讓楊天正感到一陣子發冷。

「凡是住店的,不願意滿足店老闆願望,私下偷跑的,都死了。凡是沒有偷跑的,大部分都活了下來,而且,說不定還可以得到店老闆的賞禮。」

「那我能不能不滿足店老闆的願望,直接花錢住店?」

「不行,這是規矩,不然你不要住店了。」女人冷冰冰地,不容商量的口氣。

楊天正看看地上的屍體,咬咬牙,「好吧,我住。」

「請」話音剛落,背後忽然出現一個男人,把楊天正嚇一跳。

這是一個駝背老頭,頭髮都已經快掉光了,只剩下幾根白髮垂落下來,牙齒也掉光了,一張嘴巴乾癟著,臉上橫七豎八的皺紋堆積在一起,也不知道多大年紀。

「你住人字18號,跟我來」

楊天正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問「那他呢?」

老者隨便看了一眼屍體,說:「他住三樓天字16號」,然後拍拍手。

立刻從那樓梯里跑出兩個瘦小乾枯的男人,他們一出來,二話不說,俯身就要抬起地上的屍體

楊天正急忙攔住:「我這個兄弟的身子,來之前已經找人做了防腐,不會腐爛的,你們不要取開這些白布,不然腐爛的就麻煩啦!千萬記住了。」

駝背老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一揮手,二個夥計抬起地上的屍體,緩慢地朝樓上走去。

楊天正問:「我是不是跟著看看?」

駝背老者搖搖頭:「不行,活人不能上三樓。」

楊天正跟著駝背老人剛走兩步,回頭問紅衣女人:「你是店老闆嗎?」

「不是」

「是老闆娘?」

「也不是」

推開客棧大廳里那兩扇對著的舊木門,就是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客房。燭光照耀下,牆壁都已經有些脫皮了,顯得很陳舊,人走過去,影子一晃動,顯得陰森森的。

走廊盡頭的左邊倒第二個房間,就是人字18號,屋子裡有床,被子,一張破桌子,凳子,洗臉盆。

桌中央放著一個破碗,碗里是一個雪白雪白的大饅頭,饅頭頂上,還點著紅點。

屋裡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楊天正吸了吸鼻子。

那是他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香味。有點香,有點甜,還有點

腥。

駝背老者說:「每天只有早上和晚上二頓飯,準時送來,不要嫌棄飯菜的好孬。平時不要大聲喧嘩,你是男客,樓上不要上去。想洗澡,後院有洗澡間,男女共用一個。想上廁所,後院有廁所,洗澡間和廁所緊挨著的。平時無事不要轉悠,出了任何事情,自己負責。有什麼事情,你就拉門後面的繩子,繩子那頭拴著鈴鐺,我們聽見了,會有人來給你處理。好了,你還有啥要問的嗎?」

楊天正摸著咕咕叫的肚子,盯著碗里的大白饅頭,又接著問:」這饅頭,能不能吃?」

駝背老頭的眼睛掃過燈影晃動的房間,愣了一下,問他:「你想知道?」

「嗯」楊天正點點頭。

「那我告訴你,這是給死人吃的。」

楊天正嚇一跳。

「這裡每個房間都死過人」駝背老頭盯著他的眼睛說,「每個月初一十五,總有兩天,我們要給死人送饅頭吃。這些饅頭,活人不能碰,誰碰誰死。」

楊天正望望桌子上的饅頭,臉色刷白。他正想等駝背老頭走了,把整個饅頭吃掉呢。

老者說:「你可能餓了,不過現在沒有吃的,我們吃飯是準時的,過了飯點,沒有吃的東西。要是沒有其他事情,你就休息吧。」

楊天正想了想:「沒有」

「那你就休息吧」,駝背老者放下蠟燭,轉身就走。

「再問一下,剛才那個客廳的女人,是老闆娘嗎?』

駝背老者頭回頭瞟了瞟楊天正,說:「不是」

「那老闆,或者老闆娘......」

駝背老者不屑回答,自顧自地走了進漆黑的走廊。

駝背老者走了,風從門縫吹來,桌子上的蠟燭跳躍著。

楊天正疲憊地坐在凳子上,駝背老者的話,好像不是開玩笑的。面前雪白雪白的饅頭,好像冒出了熱氣,誘惑著他的嗅覺。

他又想起駝背老者的話,難道這房間真的死過人?這饅頭真的是給死人吃的?給死人吃的?

楊天正的頭皮一麻,心在猛烈地跳動。

人還是扛不住睏倦,楊天正躺在床上,睡著了。屋子裡的香味很好聞,楊天正睡得很舒坦。

不知道多久,外面走廊里,忽然有腳步傳來,「噠噠噠,噠噠噠」,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很。

楊天正猛然醒來。

如此詭異的客棧里,這樣黝黑的深夜,是誰?

腳步聲有遠而近,終於在他的門口停下來。

楊天正呼吸瞬間停止了。他想動,身子卻不能當家,無法動彈。。

門剎被輕輕挪動,然後,門無聲打開。借著僅有的一點窗口的光線,楊天正看見,一個人輕輕走進來。

與其說是走進來,不如說是飄進來恰當。

楊天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使勁地睜開眼皮。

進來的人,看那苗條的身材,應該是個女人,長長的頭髮,遮蓋著整個臉龐,屋裡太黑,看不到任何五官,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頭在動。

隨著她的到來,屋裡的空氣,瞬間陰冷。而那香味,也越來越濃厚。

黑髮女人在屋裡默默地站了一會,慢慢地飄到桌子前,伸出手,拿起桌子上那個雪白雪白的大饅頭,放在嘴邊,嗅了又嗅。

什麼也沒有發生,黑髮女人慢慢飄出了房間,門又無聲地關上。

隨著女人的離開,屋裡的香味,也慢慢地變得淡了。好大一會兒,楊天正才能翻身下了床,點起蠟燭。

破碗里,雪白的饅頭,不見了。

桌子上,多了一張紙,黑色的紙邊,中間寫著血紅的三個,歪歪扭扭的字:開始了!

楊天正看著空空的破碗,楊天正拿著黑紙的手,有點顫抖。

開始了。什麼意思?

「救救我......救救我......」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傳進楊天正的耳朵。楊天正的聽力是很好的,他歪著頭,再仔細地聽。

「救救我......快來人啊,救救我......」不錯,這次他聽的清清楚楚,是有人喊救命。

那聲音有點飄忽不定,像女人的聲音,又像是男人的。

楊天正身子有點發冷,他想了想,還是拉開了房門。

外面沒有什麼動靜,走廊里黑洞洞的,除了楊天正的房門透出的微弱的燭光,其他的地方,黑得和地獄一樣。

「救救我吧......快來人救救我......」那個聲音,又斷斷續續的傳來。這次楊天正確定了,是在客棧大廳!

楊天正返回房間,拿起了蠟燭,小心翼翼地朝大廳走去。

走廊里忽然起風了,一股子旋風,差點把蠟燭吹滅,楊天正急忙用手捂住。

走廊盡頭的門,關的嚴嚴的,楊天正趴在門上聽了聽,客棧的里,沒有什麼聲息。

他小心翼翼地拉開那走廊門。

咦!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那個紅衣女子,竟然還在那裡泡腳!

現在絕對是半夜三更的時間了,她怎麼還不睡覺?

紅衣女子看楊天正忽然走進大廳,也有些吃驚:「你這個人大半夜不睡覺,端著個蠟燭遊逛啥?」她沒有好氣地沖楊天正說道。

「我,我剛才聽見有人喊救命。」楊天正有點兒窘迫。

「喊救命?你耳朵里發昏了吧?客棧里安安靜靜的,哪有什麼汗救命的。我看你是有病吧?」紅衣女子的話很不客氣。

楊天正更加尷尬了,是啊,客棧大廳里,就只有紅衣女子一個人,哪有什麼喊救命的?

可是,剛才自己明明聽的清清楚楚啊!

楊天正心裡嘀咕著,又關上走廊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一下子愣住了。不對啊!

剛才自己去客棧大廳的時候,自己的房門,明明是開著的,他根本沒有關。

可是現在,他的門,緊緊地關上了!

楊天正用手推了他門,推不開。

這怎麼辦?他實在是懊喪,還得找紅衣女子開門。一想到她那冰冷的臉,楊天正實在不舒服。

「救救我,救救我......」那個喊救命的聲音,又忽然響起來。

而且越來越近。楊天正忍不住回頭,睜大了眼睛。

啊!他心裡一聲尖叫,差點把蠟燭扔掉。

在燭光的照耀下,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跪在走廊的地上,慢慢地向楊天正爬過來。

「救救我......救救我......」一邊爬,一邊嘴裡喊叫著。

楊天正忍不住後退兩步。

那個人忽然爬的非常快,非常快,很快就爬到楊天正面前,仰起頭來。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楊天正差點吐出來。眼前的一張臉,已經只剩下頭蓋骨,下巴也不見了,眼眶黑洞洞的。這明明是一個骷髏臉!

「你怎麼不救我,怎麼不救我。」骷髏臉人生氣了,它猛地站起來,伸出黑乎乎的手爪子,向楊天正凌空抓去!

啊!楊天正一聲尖叫!

原來,是一個夢!

床上的楊天正,一身汗水,坐在那裡直喘氣......

未完待續,想看後續更多勁爆內容,請戳下方「閱讀原文」繼續閱讀哦!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鬼姐姐鬼故事 的精彩文章:

TAG:鬼姐姐鬼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