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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找回清醒思考的能力——常見思維誤區三

清明假期結束,開始更新。

十一:「在好轉之前會惡化」的陷阱

「在你的病情好轉之前,病情會先惡化」

常常有些人得了某種病,去了幾次醫院就是不見好轉,於是就找那些所謂的「赤腳醫生」看病。經赤腳醫生一番就診後,給病人開了一些葯,囑咐病人按照自己開的藥方進行服用,最後再加上一句話:「在你的病情好轉之前,病情會先惡化。」於是病人高興地回去了,因為之前在醫院好幾次都查不出來什麼原因,這次總算有結果了。

果然病人回家後,病情加重了。看來那個赤腳醫生說的話是對的。當病人幾天後病情還是不見好轉,於是又去找那個赤腳醫生,赤腳醫生說:「既然之前的話都應驗了,之所以現在還疼,是因為我低估了病情的嚴重程度,所以你應該回去加大劑量,這樣就會有好轉了」。於是病人回去後,加大劑量服用藥物,可是過了幾天病人已經快不行了,送到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在公司業績好轉之前,營業額還會下滑」

現在很多公司在發展階段總會經歷低谷,大部分以銷售為主的公司如果業績持續下滑將對公司帶來嚴重的影響,所以有些公司就會臨時請些諮詢顧問來給公司出謀劃策,而且顧問為公司分析的費用還不低,甚至有的是用時薪來計算的。當公司請來的顧問經過一番調查後得出一個結論:「你們公司的銷售部門缺乏想像力,你們的品牌定位不明確,形勢很棘手。我現在可以讓公司糾正過來,但不可能馬上就有效果,因為問題錯綜複雜,需要慢慢解決。在公司業績好轉之前,營業額還會下滑。」公司一年後營業額果然下滑了,第二年也是如此。而且顧問一再強調,公司的發展正好符合他的預期。但是第三年營業額繼續下滑根本不見起色,於是此時公司再也付不起那位顧問的薪水了,公司人事直接叫他走人了。

「在好轉之前會先惡化」的陷阱

「在好轉之前會先惡化」的陷阱是前面我們所說的確認偏誤的一種變體。使用這個大花招大大有利於一個專業一竅不通或對事情沒有把握的專業人員。如果情況繼續走下坡路,就證明了他的預言是正確的。如果情況意外地回升了,客戶開心,專業人員則可以將好轉歸功於他的能力。不管怎樣——他總是對的。

有些人的話永遠都有效

我們也常常聽到經濟學家說:「請放心,危機總會過去的,經過我們的研究和分析,危機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相信政府,相信我們。「確實危機還在繼續蔓延,而且越來越嚴重了,但是那些經濟學家從來不會給你一個具體的時間,因為具體時間只有天知道,這樣那些經濟學家的話就可以永遠有效了。

總結:如果有人說:」在好轉之前會先惡化「,我們腦子裡就應該敲響警鐘。不過我們要小心:確實有那樣的情形,先是再次下滑,然後回升。很多事情在有轉機之前,都會經過惡化的過程,然後才有可能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是事物的內在規律所決定的,就是所謂的周期性。但所有這些情況,如果我們採取措施,應該很快就能看出措施是否有效。這種有效性稱為事物發展的階段性里程碑,而里程碑是可以檢測的。我們應該望著里程碑,而不是望著天空。

十二:故事偏誤

為什麼就連真實的故事也是騙局

瑞士作家馬克斯·弗里施曾經說道:「我們嘗試編故事,就像人們喜歡試穿衣服。」

生活紊亂,比麻線團還亂。請你設想有一個隱形火星人,手裡拿著同樣隱形的筆記本走在你身旁,記下你所做、所思、所夢的一切。你的生活備忘錄由「喝了咖啡,加了兩塊糖」、「踩了一顆釘子,詛咒世界」、「夢到自己吻了女鄰居」、「預訂了去馬爾地夫休假,貴死了」、「耳朵里有毛,立即拔掉了」等組成。我們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細節編成一個故事,就像將我們的生活編成一根繩,讓我們可以順著它往前走。許多人認為這根繩很有「意義」。

我們也是這麼對待世界史細節的。我們將它們強行編成一則沒有矛盾的故事。結果如何?結果是,我們突然「理解」了為什麼《凡爾賽條約》會導致第二次世界大戰,或格林斯潘的寬鬆貨幣政策為何會導致雷曼兄弟公司的破產。我們理解了,為什麼鐵幕必須降臨(冷戰開始),或《哈利·波特》為什麼會成為暢銷書。我們叫作「理解」的東西,當時當然沒有人理解過。根本沒有人能夠理解。「意義」是我們事後虛構的。因此故事是個值得懷疑的東西——可看樣子我們不能沒有故事。為什麼不能?不清楚。清楚的是,在開始科學思維之前,人們先是通過故事解釋世界的。神學比哲學更古老。故事偏誤是指:用故事扭曲和簡化現實,它們排斥不合適編進故事的一切。

在媒體里,故事偏誤像瘟疫一樣肆虐。例如:一輛汽車駛過一座橋,橋突然垮塌了。我們第二天會在報紙上讀到什麼?我們會讀到倒霉蛋的故事,他坐在汽車裡,他從哪裡來,要駛去哪裡。我們會獲悉他的生平:生在某處、長在某處、職業是什麼。如果他倖存下來,能夠接受採訪,我們會準確地聽到當橋轟然倒塌時,他是什麼感覺。荒唐的是,這些故事沒有一個是重要的。因為重要的不是那個倒霉蛋,而是橋樑設計。問題具體是出在哪裡?是因為材料老化嗎?如果是,是哪裡的材料?如果不是,是橋受損了嗎?那麼橋是怎麼受損的?會不會是使用了一種從根本上錯誤的設計原理?所有這些重要問題的麻煩是:不適合將它們編進一則故事裡。我們喜歡聽故事,不喜歡聽抽象事實。這是一種不幸,因為為了不重要的方面,重要方面被忽視了。(這同時也是一種幸運,否則就只有非小說類圖書,而沒有小說了。)

下列故事你更容易記起哪一則呢?故事一:「國王死了,然後王后也死了。」 故事二:「國王死了,隨後王后傷心死去。」如果你與大多數人一樣,你會更容易記住第二則故事。因為在這裡兩次死亡不是簡單地先後發生的,而是有著情感聯繫的。故事一是事實報道,而故事二更有「意義」。按照信息理論,本來故事一應該更容易被記住,因為它更短。可我們的大腦並不是這樣理解的。

講述一則故事的廣告,比理性地羅列產品優點的廣告效果更好。事實上,產品的故事只是附帶物,可我們的大腦不是這樣運轉的。它要聽故事。谷歌在2010年美國「超級碗」節目中插播的廣告出色地證明了這一點。在YouTube視頻分享網站上輸入「谷歌巴黎之愛」就可以找到這則廣告。

結論:從自傳到世界大事——我們將一切炮製成有「意義」的故事。我們這樣做是在扭曲真相——這會影響我們決定的質量。應對方法:請你將這些故事拆解開來。請你問問自己:這些故事想隱藏什麼?訓練方法:請你設法用無關聯的眼光看看自己的生平,你會吃驚的。

十三:事後諸葛亮偏誤

今天,翻開任何有關「二戰」的歷史書,面對的都是截然不同的歷史。法國被佔領了4年,這似乎更符合戰爭邏輯。回顧過去,戰爭似乎是最有可能發生的。為什麼呢?因為我們是「事後諸葛亮偏誤」(英語叫作「hindsightbias」)的受害者。

今天,任何人重讀2007年的經濟預測,都會驚訝於當時專家們對2008年到2010年經濟前景的展望有多麼樂觀。一年之後,金融危機爆發了。問到金融危機的起因,還是那些專家,今天會給出相同的答案:在格林斯潘統治下,貨幣的泛濫、資金放貸的寬鬆、腐敗的信貸評級機構、隨意的自有資本規定等。回顧之下,金融危機的發生似乎完全符合邏輯,是不可避免的。可沒有一位經濟學家——全世界的經濟學家有近百萬名——預言到它的準確發展。相反,很少有哪個專家團體會這麼深地落入事後諸葛亮偏誤的圈套。

事後諸葛亮偏誤絕對是最頑固的思維錯誤之一,可以恰如其分地稱其為「我早就知道現象」,即事後回顧時一切都顯得是可以理解的、不可避免的。

事後回顧時,一名靠運氣獲得成功的首席執行官,對他成功概率的估計要遠遠高於客觀估計。評論員們事後發現,羅納德·里根在1980年的總統選舉中大敗吉米·卡特是可以預見的,是必然的——雖然直到第二次投票選舉日的前幾天他們還不分勝負。今天,經濟記者們寫道,谷歌的成功是不可逆轉的——雖然如果有人在1998年預測這家網路企業將有如此輝煌的未來,一定會遭到他們的嘲笑。還有一個特別明顯的例子:事後看來,1914年薩拉熱窩的槍擊會徹底改變世界接下來的30年,奪去5000萬條人命。但在當年,1914年,卻沒有人擔心過這種事——它聽起來太荒唐了。

事後諸葛亮偏誤為什麼這麼危險呢?因為它讓我們相信自己是很好的預言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這會導致我們變得傲慢,誤導我們作出錯誤的決定。在私事上也是如此。比如:「你聽說了嗎?西爾維婭和克勞斯分道揚鑣了。他倆差別那麼大,不分手才怪。」或者:「他倆實在是太相似了,不分手才怪。」又或者:「這兩人老黏在一起,不分手才怪。」再或者:「他們幾乎難得見面,不分手才怪。」

與事後諸葛亮偏誤作鬥爭並不容易。研究表明,即使知道這種偏誤的人,也常像其他所有人一樣掉進它的陷阱。

但我還有一個建議,這建議更多是來自個人經驗而不是科學:記日記。請你寫下你的預測——有關政治、事業、體重、股市等。請你不時地拿出你的預測與實際情況相比較。你會驚訝於你是個多麼糟糕的預言家。另外,請你讀歷史,不是事後的、成熟的理論,而是那個時代的日記、剪報、備忘錄等。這會讓你更好地認識到世界的不可預見性。

十四;司機的知識

你為什麼不可以把新聞播音員說的話當真

馬克斯·普朗克於1918年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之後他在全德國作巡迴報告。不管被邀請到哪裡,他都會就新的量子力學演講一番。他的司機漸漸對他的報告爛熟於心。「普朗克教授,老作同樣的報告,你一定覺得無聊。我建議,在慕尼黑由我代你作報告,你坐最前排,戴上我的司機帽。讓咱倆換換花樣。」普朗克興緻盎然,欣然同意。於是司機為一群專家級聽眾作了一番有關量子力學的長篇報告。之後,一位物理學教授舉手提問。司機回答說:「我壓根兒沒想到,在慕尼黑這樣先進的城市裡還會有人提出這麼簡單的問題。請我的司機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查理·芒格是全球最優秀的投資家之一,普朗克的故事我就是從他那裡聽來的。他認為知識有兩種:一種是真知識,來自那些投入大量時間和思考以獲得知識的人們;另一種就是司機的知識,按芒格故事裡的意思,司機是指那些裝得好像他們知道的人。他們會模仿別人表演,他們也可能擁有動聽的聲音或具有說服力的形象。但他們傳播的知識是空洞的,他們高談闊論地揮霍著華麗辭彙。

可惜越來越難將真知識與司機的知識區分開來。在新聞播音員身上還算簡單,他們是演員,僅此而已。這一點人人都知道。但人們對這些「套話大師」是那麼尊敬,這一點讓人訝異不已。人們付給他們很多錢,邀請他們主持他們幾乎力不從心的調查和訪談節目。

這種區分在記者身上就困難一些。他們中的有些人確實掌握著紮實的知識,多是學習了很長時間的學生,或是那些長年專門研究某個領域的記者。他們真正努力理解和描繪一個複雜的事實。他們傾向於長篇大論,闡明多個事件和例外。

可惜多數記者都屬於司機範疇。他們變魔術似的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帽子里變出任意一篇內容的文章,或者,說得更準確些——從互聯網裡。他們的文章只有一頁,簡短、詼諧,經常是作為他們的司機知識的補償。

一家企業越大,人們就越期望它的首席執行官具有表演才能——所謂的交際能力。一個安靜、固執但可靠的創造者是不行的,至少不能擔任最高領導。股東和經濟記者們顯然相信,一個擅長宣傳的人會帶來更好的結果——實際上當然不是這麼回事。

查理·芒格的合作夥伴沃倫·巴菲特使用了一個美妙的概念:「能力範圍」。在這個範圍之內的,人們都像專家一樣精通;在這個範圍之外的,就不懂或只懂一部分。巴菲特的生活信條是:「請認清你的能力範圍,並待在裡面。這個範圍有多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這個範圍的界線在哪裡。」查理·芒格重複說:「你必須找出自己的才能在哪裡。我幾乎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必須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外碰運氣,你的職業生涯將會非常糟糕。」

結論:請你不要信任司機的知識。請你不要將公司新聞發言人、愛出風頭的人、新聞播音員、嘮叨鬼、花言巧語者、愛說閑話的人與一個真正有知識的人搞混。你怎麼能區分出來呢?這裡有個明確的信號。真正有知識的人知道他們知道什麼,也知道他們不知道什麼。這類人一旦來到他的「能力範圍」之外,他要麼什麼也不說,要麼就說「我不知道」。他這麼說時不會覺得難為情,甚至還會帶著一定的驕傲。而從「司機們」那兒,你別的什麼話都能聽到,就是聽不到這一句。

十五:控制錯覺

每天上午快9點時,一個頭戴紅帽子的男人就會站在一座廣場上,瘋狂地將帽子揮來揮去。5分鐘後他又消失了。有一天一位警察走到他面前:「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在驅趕長頸鹿。」「這兒沒有長頸鹿。」「沒錯,這正是因為我幹活幹得好。」

一位朋友腿骨折了,被綁在床上,他請我去郵局為他買張彩票。我圈了6個數字,在上面寫下他的名字,付了費。當我將彩票複印件遞給他時,他粗暴地說:「你為什麼幫我填好了彩票?我本來想自己填的。你填的數字我肯定什麼也贏不到!」「你真以為,你能通過親手圈數字在某種程度上影響那些球嗎?」我回答道。他茫然不解地望著我。

在賭場里,當人們想要一個大數字時,大多數人會儘可能使勁地擲色子;當人們希望得到一個小數字時,他們會儘可能擲得溫柔。這自然與球迷們的手勢和腳部動作一樣沒有意義。球迷們那麼做,好像他們真能干預比賽似的。許多人都存有這樣的幻想:他們想靠傳播正能量影響世界。

控制錯覺是指:相信我們能夠控制或影響某種我們客觀上無法控制或影響的東西的傾向。

這是詹金斯和沃德兩位研究人員在1965年發現的。試驗規則很簡單:兩隻開關和一盞燈,燈或開或關。詹金斯和沃德可以調節開關和燈光互相制約的強度。即使是在燈純屬偶然地開、關的情況下,受試者也堅信,按開關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影響燈。

一位美國科學家將人們關在一間音響室里,不斷提高音量,直到受試者表示拒絕,以此調查人們對噪音的疼痛承受程度。有兩間音響室,A音響室和B音響室,它們一模一樣,只有一個區別:B音響室的牆上有個紅色的緊急按鈕。結果呢?B音響室里的人們承受的噪音明顯要大得多。可笑的是,那個緊急按鈕根本不管用。錯覺本身足夠提高人們承受疼痛的極限。如果你讀過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維克多·弗蘭克爾或普里莫·利瓦伊的作品,這個結果就不會讓你感到意外。能夠稍許影響自己命運的錯覺能夠讓犯人有勇氣活下去。

在曼哈頓橫穿街道時,人們會按一個紅綠燈按鈕。事實上他們按的是個不起作用的按鈕。那為什麼還要有這個按鈕呢?就是為了讓行人們相信,他們能影響信號控制器。事實證明,這樣他們就能更好地忍受在紅綠燈前的等待。許多電梯里的「開門、關門」按鈕也是這樣的,它們與電梯控制器其實並不相連。科學裡稱它們為「安慰按鈕」。還有大辦公室里的空調溫度調節開關:有人覺得太熱,另一些人覺得太冷。聰明的工程師會利用控制錯覺,在每一層樓都安裝一個假的溫度調節按鈕。這樣一來,投訴的數量明顯減少了。

央行行長和經濟部長也常常使用「安慰按鈕」的伎倆。這些按鈕是不起作用的,日本人20多年前就看出來了,美國人是近幾年才看出來的。但我們聽任他們這麼做,他們也繼續這麼做著。承認世界經濟是個基本上無法操縱的系統,對所有參與者都是無法忍受的。

那麼你呢?你控制了你的生活嗎?你實際控制的很可能比你以為的要少。你別以為自己是那個淡泊地剋制自己的馬爾克·奧萊爾,你更像是那個戴紅帽子的男人。因此,請你將注意力集中於你真正能影響的少量東西——堅定不移地只關注其中最重要的那些。其他的,聽之任之吧。

感悟

很多人總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主宰自己的命運,尤其是對於那些全能自戀者和控制狂。只要他們感受到整個世界擺脫了他們的控制,內心就會失去自洽。我們大多數人也都有想要掌控事物並讓事情按自己的想法發展的特點。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的,多數情況下,客觀世界和規律都不受我們控制。那些想要控制他人和客觀事物的想法也是不切實際的。所以,我們應該充分認識到這一點,把自己的注意力和精力聚焦在那些可以改變的事情上。同時不要浪費注意力在那些客觀不可控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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