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浪子」,浪過自然,浪過「野模」
作為「浪子」分布佔比較大的
男藝術家群體
耳熟能詳的比如
達利、畢加索、迭戈...
非得挑出不太一樣的
今天的男主角——高更同志
可強勢上榜,理由是:
他是浪子中,比較「野」的那位吧
高更 1848年6月7日-1903年5月8日
法國後印象派畫家
印象派的出現,打破了當時繪畫的定勢,大家逐漸從古希臘和《聖經》的題材中走出來,去畫那些發生在他們身邊的日常:
比如歌劇魅影系列、陽光下午茶系列、社交party系列...
《草地上的午餐》法國 馬奈 巴黎奧賽博物館藏
《煎餅磨坊的舞會》雷諾阿 法國巴黎奧塞美術館藏
而當印象派達到頂峰之後,畫家們都開始尋找新突破——去追求他們內心更本真更自我的情感。
童年歲月
作為後印象派的代表人物,高更雖然出生在巴黎,因為父親的政變失敗,舉家搬遷到母親的故鄉秘魯,高更就在秘魯度過了他的3歲-6歲的童年時光。
從大都市巴黎輾轉到這個色彩斑斕、有野性張力的國度,對於高更的一生而言,這裡多樣性的自然環境、亞馬遜河叢林、安底斯高原印加遺迹、還有神秘宮殿寺院的特色建築群,都深深地烙在他一生的記憶中。
秘魯色彩風光
我常常夢見,我的印第安保姆拉著我飛馳在叢林中,看那些奇怪的果實,兇猛又可愛的動物,那是我無比自在快樂的時光...
——高更回憶
一個孩子在他記事開始,接觸的環境是如此深刻富有辨識度的,以至讓高更用一生都在記錄尋找這裡的一切...
「欲」求不滿
回到歐洲之後,23歲那年,高更憑藉監護人的幫助,獲得了一份股票經紀人的工作。而這個監護人是法國當時知名收藏家
Gustave Arosa
豐厚薪酬使得他接觸到了較高的社會圈子,讓他在短短几年內就躋身中高層階級,有了票子有了地位就順理成章的左手事業右手家庭背後帶娃。
如果朝這樣「人生贏家」的劇情發展下去,那就全劇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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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作為藝術愛好者的高更,從最早的收藏買畫,逐漸受監護人和身邊朋友的影響,開始學畫。
學畫對於他而言,是歡愉的,思想和心緒暢遊在色彩的海洋中...
忘卻了難搞的客戶和月銷量指標這樣的煩惱,隨心所欲的創作讓他彷彿回到了——那個被牽著手狂奔在熱帶叢林的童年,充滿著好奇冒險又遠離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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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1876年那年,高更的一幅畫入選印象派展覽沙龍,這無疑給他打了強心劑——於是他更加專註於藝術創作,要知道當時塞尚的畫可不如高更的走俏,參展入選是四處碰壁...
高更逐漸向畫家的軌跡靠攏。
當個好丈夫,更更他做不到啊
一次次的參展和對畫技的突破,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原始記憶的召喚。
他先是不顧家庭的反對毅然辭去高薪工作,專註的全身心的投入到藝術創作中。
乃至後來,還選擇和妻子離婚,前往法國南部的小鎮獨孤求技。
高更早期作品《海邊懸崖》
高更早期作品《雞舍》
高更早期作品《水邊的紅色屋頂》
這些高更早期的作品中,我們還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印象派的典型風格和筆觸。
而在他前往法國在南太平洋的殖民地——塔希提島(大溪地)之後,也見證了他作為印象派的擁護者到與之決裂、繼而實現藝術理想的過程。
啊 原鄉,我忘不了你
蔣勛曾評價高更,說他一輩子都在追求心裡的原鄉,那個他心中認定的自己的家園。
它不是那個有風情萬種、觥籌交錯、五光十色的巴黎,也無關住什麼樣的房子接觸的多麼高級的圈子,而是活在心中深處最原始最鮮活的那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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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印象派的作品只是單純的記錄景色,缺少了畫家的個人情緒色彩,畫畫需要用個人的內心去表達自己的真實強烈的情感。
所以,他開始擯棄早期印象派的瑣碎細節,將自己內心的狂野和慾望,以及對原始力量的的嚮往,徹底的釋放在他後期的畫作中。
??《女王和猴子》
《真實的一刻》??
大溪地的美就像是一片未經開發的處女地,自然純真的力量,讓高更放棄了溫和的色彩表現,大面積的運用互補色去抒發感情。
而是大部分用橘紅色、藍色、暗褐色來描繪這些活色生香的野性和香草美人。
高更《三位大溪地女子》
此後,他的畫中中沒有了歐洲的風景,全部都是廣袤的熱帶叢林,畫面中的人物pick了當地厚嘴唇塌鼻子的土著民。
她們穿著鮮艷的植物蠟染織布,或半裸,或全裸,慵懶坐在地上海邊,與艷麗粗曠的非洲背景相互輝映。
高更《奧蘭納·瑪麗亞》
這些女性的在他的畫中,並不似古希臘女性那樣擁有完美的體態,也沒有洛可可那種貴婦.jpg的高貴形體感,就是一種原生態不做作的美。
高更《失去童貞》
這些完全脫離了當時西方主流繪畫的作品,彷彿就讓人感覺一下子掉進了另一個時空。
高更《河岸上的女子》
高更曾說,她們大大方方地看著你,充滿尊嚴,毫不膽怯,她們慷慨好客……
我活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樣子
就這樣,高更將後半生的所有思緒馳騁在大溪地金黃古銅色的膚色里,瘋狂著迷於這種粗曠原始的的美,探尋這片土地中神秘的靈魂,完全沒有一個19世紀的歐洲畫家的樣子。
甚至放棄優渥的生活,另一方面,從家庭角度而言,儘管他不是個很盡職的丈夫和父親,後半生為了追求藝術看似紅塵作伴瀟瀟洒灑。
但是,他的畫有著當時別人沒有發現的美——質樸的原始美,積極過濾掉當時的印象派大師對於他畫風的斥責。
勇敢追尋率真的藝術,挖掘藝術的象徵性和神秘感,卻是當時那些「大師」未能達到的,並為後來的原始主義和象徵主義藝術開拓了道路。
高更《女子與花(大溪地的年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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