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就在書架上:拿下來讀
書就在書架上:拿下來讀
文|叫獸
引言:做為一隻糊書皮獸,我常會遇到一些人問我。你設計過的書你都讀過沒?我的回答是有的讀過,大部分沒讀。這時他會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裡面充滿了疑惑。大抵有:這是個騙子的嫌疑。談話就不了了之。
在談論讀書之前,我們應該先溫習一下這句話:我們從哪裡來?我們是誰?我們到哪裡去?這是一副畫的名字,也是一個畫家對世界的疑問,最重要的是疑問!讀書其實就是解決疑問的。
當你拿起一本書。首要的是要看這書從哪裡來?作者是誰?他要告訴我們什麼?有這三個前提,你再決定你讀不讀這本書。如果一本書不對你產生這樣的提問。你可以把他忽略了。
比如:這本書是《沉默的大多數》,作者是王小波,那麼請你拿起來。但如果這本書是《廢都》,是賈平凹,而不是《金瓶梅》,不是蘭陵笑笑生?那麼不好意思,請你放下,與其看《廢都》還不如去看蒼老師來得直接。那些此處刪除多少字的梗都會在影像當中找到。所以你讀這樣的書就阻擋了你的疑問精神,而陷入腦補雪花和馬賽克的惡性循環中。我們要具備一種判斷的能力,判斷一本書的好壞,一個作者思想的淺薄與否。只有這樣你讀的書才是有效的,這個有效不是功利的意思,而是你讀一本書能解決你思想的問題,讓你找到和你具有相同樂趣的思維。當然你在《廢都》找到相同的樂趣,也可以,不反對!恭喜你,你不僅淫蕩而且廢人!
再比如:哲學書。啟蒙階段我一般推薦的是周國平的書。《人與永恆》《守望的距離》等等。因為它們淺顯易懂。但你不能只停在與周國平交流的初始階段。你得往前走,不是說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你得把書一本一本放在階梯上,你踩著他們走過去,這看起來不禮貌,但這是讀書的實質。一個小孩吃一小碗米飯就飽了,你得長大,長大得多吃點兒啊。讀完周國平你就該讀尼采了,而不要只停留在《尼采——一個世紀的轉折點》,那麼你永遠只會在原地轉折,蒙眼拉磨。
還有人說:我讀書記不住。我一般會問:讀書為什麼要記住。據科學統計人類大腦的容量是有限的。你想想,你把古今中外人類歷史中所有的書都記住了,你把自己放哪兒?你自己也是有思想空地的。這個空地,其實越留的多越好。這個道理也很淺顯啊。食物在進入你身體以後必須消化成血液和營養,你試著把所有的食物都留在胃裡,吃個三四十年?你會被撐死滴。所以讀任何人的書,不管他是多麼偉大的作家、思想家、藝術家,你必須吸引他的營養,而不是記住他說了什麼。這沒有一點好處。李小龍先生說了:清空你的杯子。讀書更要清空,不斷的清空。那些過往的閱讀和思考必須定期處理,不然人腦容易死機。我們這個民族有著變態的:「記憶崇拜」思維,覺得一個能背誦的人是了不起的。所以會產生什麼詩詞大會啊之類無聊的節目,就看誰背的多。我想請那些背的多的冠軍,請你自己寫一首律詩給我觀眾,你會寫嗎?能寫嗎?能寫好嗎?我不是完全反對記憶的功效,在記憶和創造這兩個選項之間,我首選的是創造。記憶如果不消化,那麼就是一堆知道而已。世間所有的進步源於轉換,而不是複製。
現在知識服務如火如荼,從羅振宇到樊登讀書會產值據說多少多少個億,這對商業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讀書並不見得有多好。我奇怪的是,讀書是需要推薦,但還需要如此組織乎?究竟是:從小上學上傻了,認為所有的學習必須有課堂有紀律?還是群體無意識必須找到一個領頭的?那你讀書的意義何在。陳寅恪先生說的:「獨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哪裡去了?這種反常的熱象純屬緣木求魚。羅和樊的讀書會的書從哪裡的?出版社出的,出版社的書在哪裡?在書店,你去書店買回書來放在自家書架上,慢慢認真的讀啊,非要搞的跟廣場舞一樣嗎?要配樂、要群扭,要嘩眾,要影響鄰居和住戶,才算讀書的影響力。
每一片樹葉是一不樣的,每一本書也是不一樣的,一樣的書在不一樣的讀者那裡更應該是不一樣的啊。(繞死他大爺了)。如果把書又讀成一個統一的思想,我勸你們還是別讀了。正如上文所說,我讀王小波覺得好,但我的朋友就覺得王小波就是一個生殖器官學者,這不挺好玩嗎?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性就是繁衍和快感,這是初讀王小波的必經之路,我就計劃推薦他讀周國平,慢慢把他引向性是自由這樣的思想境地,直到弗洛伊德《夢的解析》,讓他做個好夢!
其實讀萬卷書,或者萬萬卷書,都沒什麼鳥用。知道分子太多了。讀書最好和最有用的其實還是你,你的手,拿起你的筆,用你的筆寫下你自己的生活,寫下你自己的思想,這是讀書最終的目的。我的建議是,讀一萬字,你最少也得寫一千字,這一千個字,不是讀書筆記,而是你從書本里獲得的的思想工具,你能否用它去衡量你的生活和你所見的世間種種,並且轉換成你自己對人生、世界的思考。
如果轉換成功就可以回到那三個問題:我們從哪裡來,我們是誰,我們到哪裡去!因為這不僅僅是畫家高更的意義,它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意義。
由此:書就在書架上,拿下來讀!想法太多的人,不適合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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