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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平陽書法l天地知我,我且無形

親友團

張德明/馬曉鳴/陳衍強/陳朴/

蔣志武/王志國/施施然/橫行胭脂/

張德明:

雷氏之書法,樸拙簡素,大音稀聲,章法秩序脫化於魏碑又超然於此,以鍾情於自我心性的紛然意緒,點化出惹人眼目的筆墨春秋,實為當世文人書畫之奇觀。平枯之中藏醇厚,拙笨之間有銳力,於法度的遵循與軌越之中靈活往來,左右逢源,一筆一畫,無不流逸著純真之情性與自由之思想。

馬曉鳴:

最先知道的是雷平陽詩人,後來才知道雷平陽也是書家。

雷平陽先生的字給我的感覺是:樸實自然、形神合一、自成一家、別有風趣。他的字如他的詩:「關懷細小事物對靈魂的微妙影響,描繪大地質樸的容顏以及他對生命正直的理解。」遠觀近品先生的作品,見其詩中有書,書中有詩,大約是先生寫詩弄墨多年,詩與書自然浸潤了罷,這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渾然一體,相互輝映,神也!

我的手機里下載了先生許多書法作品,時常會翻出來看一看,每一次都是清朗之氣四散開來,蕩滌著內心的不安和匆忙,一個被凈化了的靜穆世界就在眼前。我曾對友人說,我願以一瓶茅台換先生一個字(我輩乃靠微薄工資吃飯),可見對他書法作品的仰慕!

十二分喜歡雷平陽先生的書法、十一分喜歡他的詩歌的那個傢伙就是我。

陳衍強:

我的字寫得不好,談書法是外行,只會欣賞。雷平陽的字,我早在1980年代就見過不少,比如他給我看的詩稿,他寫給我的信,單看字就很舒服。他還在便簽上瀟洒風流地行書了好多張丟在我家中的書桌上,有個朋友拿了幾張去臨摹,連有我縣書法第一高手之稱的時任縣委宣傳部長,在我的書桌見了雷平陽的字,也十分喜歡,要了一張壓在辦公桌的玻璃板下。我至今還保存著雷平陽寫給我的一些信,特別是他用毛筆寫的幾封,本身就是書法作品。說實話,我偏愛雷平陽以前的字,他現在寫的與以前寫的已經面目全非。也許他以前寫的是好字,寫好字好多人都會寫;他現在寫的我認為不是好字,但確實是書法,而且是雷氏雷書。如果他現在寫的不是書法,我就不會向他要,但我真的向他要了一幅並裝裱掛在客廳。我偏愛雷平陽以前的字可能是懷舊,就像年邁的人仍然喜歡少女。雷平陽現在的字,可能是大巧若拙也可能是將笨就笨而不笨的書法,或者返璞歸真,或者自創一派,也就是平陽特色。我是門外漢談書法,不會看門道,只會看熱鬧,如說錯望平陽海涵,正如他說的:都是多年的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

陳朴:

雷平陽的書法特點,若以他的一首詩來與之相映襯,那就是《送流水》。流水無形,卻又不失氣勢。雷平陽的書法正暗合了這一點。論氣,他沒有氣貫長虹,卻能長久凝聚於筆端,一脈相承;論勢,他沒有勢如破竹,卻能以勢來力壓群雄,固守方圓。與蒼勁有力者相比,慵懶中結構不散,自有一番定力;與一瀉千里者相比,可謂是巨細得當,別藏一番神韻。由於詩名太勝,壓過了眾人對於他書法的關注和應有的鑒賞價值。不過在詩歌和書法的不斷互補融合中,雷平陽的書法境界也無疑會更勝一籌。

蔣志武:

雷平陽老師的書法作品如他的詩歌一樣冷峻,出奇,筆法隨心而起,讓每一個漢字具有了生命,具有了迴旋的能力。

王志國:

雷平陽的字有文人雅韻,又不乏山河之氣,縱橫有筋骨,撇捺顯拙樸,別具意味。

施施然:

第一次見到詩人雷平陽,是有一年隨河北文學院組織的河北作家訪雲南大家的文學活動上,當時同行的還有河北詩人大解、李浩,省作協主席魏平、李延青,及司敬雪院長等十幾人。晚間的詩人聚會上,酒過三巡,在大家的建議下,雷平陽站起來唱了一曲當地的民間小調。怎麼形容呢?高亢、陌生而野,充滿了原生態的驚異感。像橫刺里突然殺出的一隊響馬,帶著掠奪性的蠻橫。現在你明白我想表達什麼了吧?是的,我覺得這段感受可以用來形容雷平陽的書法,他的字里有我很欣賞的特質。

橫行胭脂:

雷平陽在微信圈愛曬字,愛曬昆明翠湖的海鷗。這兩種曬都持續而鋪張,與時間較著勁。這幾天我用很多時間來把他2017年曬的這兩種物質(允許我叫物質吧)從微信保存到手機相冊,又從手機相冊轉存到電腦盤裡,準備在公眾號上做兩個專輯。

在翻看中,我發現了2017年10月9日晚我在他曬出的一組書法作品後的留言:「驚心動魄,而又柔情萬丈。孤注一擲,而又與天地精神相往來,我該怎樣來描述呢?從前看你的字,心意就寧靜了,我現在才知從前看字為淺。現在,每每動蕩不安,似無處訴或無言訴出其特質,想捕捉又捕捉不到。很多時候,就反反覆復看著這些字發發獃。」平陽兄幽默地回復說:「你多看留白。」我說:「你這些字反正很擾民,叫莽漢也生情緒的。」現在看到這些保存在時間裡的隻言片語,覺得挺有意思。當然,我這種外行的焦慮與遺憾現在還在繼續,將來也解決不了。那麼我觀他的書法,肯定是隔著心智的距離的了,就如那種只看出衣物之好而說不出設計師的妙處來的而又欣欣然久立於衣物前戀戀不肯離去的人。

又翻看到我評價他的另一則言論:「這傢伙,已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古人。」忽覺此句很精準。由此我想到了一句套話:我們在談論一個古人時我們在談論什麼?

那我想談談筆墨古老的亡靈與招魂術。雷平陽的字不時尚,不現代,應該停留在欄杆拍遍處。我尤愛其筆跡枯索之處,又振起,那種離間,斷與續,枯潤之間,經冬歷春;我還愛其字里蘊蓄的「丈夫靈氣,從清虛中來,取勢于海,取情于山」;我還愛其字建立的自我腔調及破壞性的對峙力,有時候是一字一頓的離騷和天問,有時候是三杯兩盞淡酒後的舞影凌亂,有時候是刻和琢,有時候是揮和灑,依恃幾十年的內在功力與高岸的性情,在自由與困境中穿行。他懂得與古老的亡靈溝通,獲得了招魂術的密碼,而並不泥古,而自成一派氣象,而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古人。我執意要用一個古人來形容他,只有「古人」這個詞,才能棄絕輕佻,才能慢,才能靜,才能花間一壺酒,才能悠然見南山,才能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才能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有一次我和平陽兄說到某種人際困惑,他說:「側身過人世。」我心頭凜然,敬然。修習書法也是平陽兄側身過人世的一條暗道吧?他常謙虛地自稱「野狐禪」,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深諳法度而又開悟之人。

平陽兄有一幅字:「在沒有上帝的前提下我們該如何做好基督徒」,我常看這幅字,常思考這個問題。

雷平陽書法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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