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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记录(上)

哆咪三岁了,"哆咪"是我给外孙取的昵称。全称应该是"哆来咪″,叫发叫发就变成“哆咪”了。“哆来咪”是乐谱的曲音,音乐简谱1、2、3;三数相加是六。"六“在中国是个吉祥数,我希望哆来咪一生顺当、平安快乐。

哆咪出生后就来到外婆家。出生时身长50公分、体重6.3斤。三年后,现有1公尺高,体重30多斤。哆咪现在养得脸容白皙清秀,身形修长,颇有一点小帅哥的轮廓。奶奶家的亲戚说他长的像爸爸 ; 外婆家的亲戚说他像妈妈…。反正都有一点暗颂自己家族基因能量的意向。以我观察,哆咪的五官像妈妈,而外表、性格、动作举止等综合来看,还是略多一点像他爸爸。

我女儿出生满月后也是去外婆家带养的,那时候我们夫妻俩的工作单位离家都较远,当时厂休每周只有一天可以陪伴她。以后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就托人让她进武进路上的"海军幼儿园"全托,每星期六下午领她回家,星期日晚上又要送她回园,同女儿分多聚少。所以对女儿幼年的成长动态实际知道很少。尽管那时候在外婆家还有阿姨舅舅们帮忙,在"海军幼儿园"全托条件很好,老师们很专业勤业,一切很方心。但作为父母总觉得对她的直接关怀太少了。现在外孙几乎天天在我目光监视下,他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动态都会记录在我的脑中。现在带外孙既是家庭传统,也算是当年愧欠女儿的补偿吧。

其实陪伴孙辈,观察他成长的过程还是蛮有味道的。有一种重新体会人生的乐趣,也有祖孙培养"忘年交"的快乐。返璞归真,是重温生命的"再走长征路"。

哆咪2014年1月11日凌晨3点03分出娘胎,出生不久眼睛就睁开了,由"月嫂肖阿姨形影不离的关照他。第一次吸吮母乳就显得有力而本能。

10天后的一次拉屎发现他会蹬小脚,脸部表情很夸张,在憋气在用劲。人生之路就这样从吃拉开始了。

30天后目视会寻方向,转眼珠了,开始吮吸自己小手了。

35天喂奶时,两只小手有要捧奶瓶的动作。

57天第一次剃头有点"犟头倔脑",但没有力量作过份的反抗。

60天后脸部胎垢还净,脸面逐渐清秀起来。

65天第一次"温水游泳",不吵不闹很适应。

100天头颈略有力量了,让他俯臥能抬起头,逗他时脸部表情有明显反应。

107天第一次打“预防针",脸上看不出有被剌痛的表情。

112天可以靠背坐童车了。游泳时长达15分钟,会抓水上的彩球玩了。游泳结束阿姨给他按摩时很安静。

180天对妈妈有天性的依赖,只要妈妈抱着他,会把头主动偎依靠在妈妈胸口。230天后呼唤他"哆咪"会转身寻人,对自己的身份,大脑已烙印认可了。

7个月后对家里人员基本熟悉,问他阿公阿婆在哪里?会转眼寻找或对着你笑来表示。开始教他“学爬",也许腿力还不够,也许天生就懒,还是教他的要领不得法。三个月练下来还是没有一个规范的"爬相“。

255天发现他牙床上萌出一个尖顶,开始长牙齿了。

9个月时对玩具有愿望,但没有十分的需求。对任何一件玩具,没有发现他有"痴迷"不肯放手的情况。往往拿起来拨弄几下就摔掉,缺乏长性。

305天为他买了一副160x160公分高80公分的围栏,开始把他放在里面"圈养"。这时哆咪的身高是79公分,比围栏稍矮1公分。开始时里面放了一套组合式玩具,各个方向都有内容可玩,他很有兴趣 ; 或爬、或混在玩具里折腾,或躺或蹲摸摸四周很新鲜。慢慢会扶着围栏站立起来,渐渐会扶着围栏兜圈子了…随着身长头过栏高,我发现他有了想"进出自由"的动态。围栏有门但他不会开,开始对围栏有抵触情绪了。大约"圈养"有三个月以后,他就不愿意进去了。每当知道要让他进围栏时,就会"不!不!"的大哭大叫来反抗。当"圈养"到一年多点时,他身高已到了90公分后就拆栏把他解放了。

在"圈养“期间我发现哆咪二次“闪光"的行动。一次是在他16个半月大的时候,他想爬出围栏,先是试着硬爬,但因身高不够,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后来他看到围栏里有一只塑料小椅,就把它搬到围栏边上,踏上小椅后,两只手抓住栏杆,歪着身子跨腿,但还是差一点出不来。我在旁边偷偷的观察他,并拍了几张他企图"偷渡"证据。他发现我在注意他,就很无助的撤退了。

人类会使用工具是一种进化,哆咪这时候已知道借用椅子高度可以爬出围栏,我想这是他成长的进步。

还有一次是在他23个月时,他在围栏外想拿到围栏内地上的玩具,可能他不想进去,所以先蹲在围栏下方,把手伸进围栏的缕孔槽,拿到玩具后慢慢站起来,手向上移动,再用另一只手弯过上端橫杆拿出了玩具。这个动作对稍大一点的小囡不困难,但对一个还未满二足岁的幼童,已知道可利用空槽这个"漏洞",我感到他的大脑在正常发育,智力在萌发。所以我把哆咪这二次行为,看是他成长过程中的闪光点。

在哆咪智力在生成的同时,我还发现他还有某种"灵性",仿佛可以联系时空外的领域…。

在哆咪出生的三年前我父亲就去世了,我睡房里挂有父母亲的遗像。一次哆咪走进我房盯着墙上二桢照片看,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发现,我就告诉他这是"太阿公太阿婆,是阿公的爸爸妈妈",他立刻放开嗓子对着照片叫"太阿公太阿婆",似乎他早就认识。以后他每次进我房间都会很亲切的同照片打招呼,有时还会合掌拜拜他们。最近我在整理家中老照片时,把一张60年前我家的"全家福"给哆咪看,他立刻指着我母亲"太阿婆、太阿婆"的叫起来。六十年后照片上的人都变化很大,他认不出来,而我母亲同遗像上的形象差别不大,他能认出来也不奇怪。但哆咪的反应如此之快,情绪如此的激动,让我和老伴很吃惊。这使我想起我大妹妹在哆咪出生前的一个梦,她梦见我父亲两手牵着俩个男孩回家来了。不久哆咪出世了,二个月后我大弟添了一个孙子。大妹妹的梦灵现了。在我女儿结婚当天,我叫他们小俩口上阿爷阿娘的遗像面敬二杯茶,算是"家祭不忘告乃翁"吧,是告慰是感恩。我相信感恩会有神通,信仰可以救赎。在我对哆咪的感觉里,冥冥之中,他同太阿公太阿婆在心灵上早就认识,否则他何来似曾相识的表情。

也是这个哆咪在他刚满二岁时,一天在外婆床上同外婆玩,突然他起脚在外婆的腹部踢了一脚,外婆立即感到痛得刺骨。就对他说:″哆咪不要踢阿婆,阿婆会痛的",谁知他笑着又踢了一脚。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外婆痛了二天不见好,就去看医生,TC检查出来是结腸癌。立即住院手术医治。事已过有年,外婆现在病情稳定。我对老伴说,是哆咪的二脚救了你,如你没遭哆咪的二脚,还不会发现,等到你自己感到痛了的时候,可能为期已晚。过去常听老人说,还没有全部会说话的小孩会有"灵性"。此时的哆咪是否有"灵气"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他用肢体在传递不知何方来的信号。

这个世界充满着风谲云诡,奥秘无穷。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里,有太多的动向,太多的未知,太多的神秘 ; 从而让人类产生太多的想像,太多的迷茫,太多的敬畏!

其实哆咪就是一个平常百姓家的草根稚苗,当他还不能表达自己意思的时候,他会受"头上三尺神灵"的指挥吗?只有天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但也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愿哆咪真是"救了外婆,因为"外婆桥"有他童年的搖篮,哆咪需要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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