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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師生 一世友情

清晨的浉河公園,音樂漸漸響起,晨練的人們在這裡開啟了一天的生活節奏。

林興月、史珊珊和我如約而至,尋一個場地,開始了太極模式。與七年前不同,這一回,林興月是師,我是徒。在前一日,也在浉河公園,林興月給我表演了楊氏、陳氏太極,動作嫻熟,剛柔並濟,那個瀟洒,讓我羨慕不已。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提出教我練太極。我是個動手能力極差的人。小時候,全班男生都玩三角,唯獨我沒玩,恰逢那段我進步很大,老師就狠狠表揚我學習刻苦,不貪玩。狂喜之後,心又虛起來。其實是我不會玩。我常常躲在牆角,自己練習手翻轉三角,可翻不到兩次,三角全灑落在地。大學時,也學個太極,一連貫起來就忘了步驟。

林傳授的是比較簡單的二十四式太極。太極動作看似渾然一體,可學起來,每個步驟都各有不同,身體各個部位都有講究。但跟他學,一掃以前學的壓力,不懂就問,跟不上就叫暫停,直到弄懂會做為止。對於複雜的動作,林興月又將其分解來教。那種耐心和專業,讓學習者很舒服,對我這個動作方面的遲鈍者,只有在輕鬆中,才會學得快。

這種情景,這種角色的更替,在幾日後,我仍在回味。2006年9月——2009年6月。儘管已過去七年,儘管很多往事已布滿灰塵,但那屆學生,那種情感,在歲月的打磨中,依舊鋥亮。

文中的兩學生,恰好可作為兩種不同類型的代表。林興月,初一下期轉到三班。性格溫和,好學好鑽研,從不惹事,在座位調配上,算是顆萬能棋。語文書寫,常常挨罵,英語好像也會常常讓唐老師糾結。但數理化奇好。關於溫和性格,我批評過他,告訴他脾氣可以火起來,這樣才陽剛。現在想起,那時的我真是自以為是。其實這種性格正好,時代暖男,結婚之後,我才明白,這種性格,家庭最穩固。當然,王寶強很無辜。

相對於林興月,現在我很難回憶起在陽光時的具體的一件事兒,(他說很多糗事,記憶猶新,再見時再挖掘吧。)而史珊珊,想起這個名字,嘩嘩嘩,畫面感特清晰。這次見面,縱使相隔七年,恍惚往事就在昨天。

她說我批評她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眼睛一瞪,說道:「小妖精!」這話我想不起來了,但她一提起,我立馬能複製當時的情景,短髮(老家話叫二男頭),T恤,嚼個口香糖,突然頭髮上卡上了一排花卡,或是耳垂上別上一對耳釘。大搖大擺的穿過走廊,而我,兩手挽在身後,面無表情的佇立班門口,朝著走廊過來的學生。史珊珊若無其事地走過,沒那麼容易,被我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也不說話,她只好放慢腳步,越來越近,只好停在那。我的目光已經聚焦在發卡上。她其實早已意識到,但雙方都有個性,就這麼僵持著,僵持著……空氣已經凝固,教室里極其安靜,只有值日生在洒水,還有電風扇在呼呼地搖著。

那個逼仄的走廊,那個壓抑的氛圍,還有那個無情的我,史珊珊最終屈服,極不情願地摘下那一排花卡。我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印象最深的是史珊珊挨批之後離校出走。原因已經忘記。一周周末下午,初三的學生在補課,唯獨不見史珊珊。發動學校在校園,到她家尋找,都無果而終。那天的感受我仍然記得,焦躁不安。傍晚,天轉涼,風起。她回到班裡。我淡化處理。等平靜之後,方才問明原委。她獨自一人,沿著公路,一路向南,走累了,就在河邊一棵樹下歇著,這一歇,睡著了。過了很久很久,一位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叫醒了她,跟她聊了很多。想開了,她就返回了學校。

這事給了我很大震撼,教育不是教人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無論支撐批評學生的道理有多高尚,沒有走進她的心靈,道理也會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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