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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詞空夢散文篇

小樓秋雨,瘦盡燈花,那沉眠許久的關於詩詞的記憶,在無邊絲雨的召喚下悠悠醒轉,午夜夢回,是誰只待風華成流沙,更深露重里,徒留一簾幽夢。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相遇,總要在小橋流水的江南人家,相思,也總要有鶯燕呢喃的唱和。那些不曾褪色的故事,幕起,總離不開草長鶯飛的生氣,抑或是青石雨巷的迷離,不知哪一個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時節,在草色遙看近卻無的長街,在萬條垂下綠絲絛的堤前,在微雨燕雙飛的湖面,那些「直教人生死相許」的詩篇在空氣中悄然醞釀。陌上花開,章台柳綠,誰輕許了誰的等待,誰又荒蕪了誰的流年。數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卻最不屑一顧那所謂的情深緣淺。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當那滿含情意的柔荑,在緩緩而逝的時光中,悄然抽離,那曾經的郎情妾在意,琴瑟和鳴,只無端化作了平淡生活中的一聲嘆息,那個一生志在投身報國的男子,是無比神傷的吧,不然也不會在多年的多年以後,獨自面對沈園的小橋流水時,空嘆「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被酒莫驚春睡重

午後的陽光,過分的溫柔,斜透過窗欞,略顯調皮地在剛翻閱過的書卷上留下光暈,那個叫納蘭的男子,對著一室陽光,剛睜開惺忪的睡眼,卻又陷入恍惚之中,又想起她了,那永遠封存於心底最柔軟角落的倩影,只能相逢在夢中了,那些不欲訴與人聽的銘心刻骨,那些只能獨自啜飲的幽幽往事,只能在放縱的酒後與夢中,抵死糾纏,相伴一生。

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曾經,她興盡晚回舟,巧入藕花深處,無端驚起的那一灘鷗鷺,定格成她記憶中不老的風景,在漸行漸遠的時光中,回首時,難免會有些恍惚,那一次的開懷一笑,究竟是幻夢還是真實,不識愁滋味的少女,不會想到,在以後漫長的時光中,只能在記憶的長河中尋那一段雲淡風輕的歲月,那段即使雨疏風驟,仍是海棠依舊的華年,即使碎成了一地幻影,依然是最最美好的存在,當前塵往事成雲煙,卻道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當滿地黃花堆積,凄清蕭索中,只剩孤身一人,把酒東籬,只暗垂淚,諾言終究沒抵過時間,命運弄人,那一場戰亂,那個說好與子偕老的人,只能在她看不見的天空默默守望,前半生的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只是一場浮華,最後只留她,人比黃花,半世沉浮。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清冷的月色,無邊的荒原,朔北的勁風裹挾著塵沙,隱隱似有簫聲,凄清的韻律,那麼輕易地就催生了心底的離思,又是一夜月明,又是一夜鄉思,烽火狼煙,不知何時終結,曾經的豪情滿腔,在無限拉長的戰期中消失殆盡,只剩一日甚過一日的思念,那執手相看的淚眼,隔著千里的風沙,卻那麼清晰,硌得心生生地疼。終究,他沒能看到家鄉的月色,在隨後的一次廝殺中,醉卧沙場,意識只剩最後一絲清明的剎那,他彷彿看到,夕陽的餘暉灑落,不夠溫暖,卻煞是落寞,那雙滿含深情的淚眼,穿越千里萬里的風沙,一直看到他心裡,他來不及輕撫那淚眼,來不及說一聲再見。

一汪詞海,暗涌如潮,映襯那一方情空,瞬息變幻,又一季細雨,濕了流光,芳草離恨,歲歲漸長,誰獨撐一把紙傘,遮一腔哀怨,穿梭在青石板的巷弄;誰又擾了誰的清夢,在皎皎星光中,在蕭蕭秋風裡。

版面設計:賀永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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