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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攜巨款潛逃,父親幫兒還債拿出傳家寶,聽到鑒定結果老人暈倒

配圖來源網路,圖文無關

張忠臣是車床廠退休的職工,由於車床廠屬集體企業,又倒閉的早,每個職工除了分得數額有限的安置費外,沒有絲毫的經濟保障。

好在張忠臣的身體還算硬朗,平素給別人看個門護個院什麼的,日子還能對付下去。張忠臣家的房子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建築,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已成搖搖欲墜之勢,張忠臣原本打算翻蓋一下,但一直苦於手頭拮据,只好作罷。

張忠臣有一件寶貝,其實也不算什麼寶貝,不過是塊石頭,因為是祖傳,所以才顯金貴。張忠臣沒敢把家有寶貝的事情告訴兒子張寶順,他怕張寶順打寶貝的主意,張寶順三十好幾的人了,成天遊手好閒,弔兒郎當,大事幹不了,小事不想干,媳婦也跟人跑了,扔下一個上初中的丫頭還得他養活著。

這一天晚飯後,張忠臣一家人正在看電視,屏幕下方忽然滾過一行字幕,孫女眼尖,她回過頭來對張忠臣喊道:「爺爺,電視上有你的名字呢。」

張忠臣近前一看,字幕上果然有他的名字,字幕是這樣寫的:原車床廠職工張忠臣師傅,見字後速與電話××××聯繫,張忠臣納悶了,誰會在電視上找他呢?

第二天晚上,電視上又播出了這條字幕,而且後面還附加了一條獎賞措施:有提供線索者,獎勵五千元。這回張忠臣坐不住了,他拿起兒子的手機,按照上面的號碼打過去,嘟的一聲,電話接通了。

「您真的是張忠臣師傅嗎?」電話里是外地口音的男聲。

「對,真的是我。」

「快告訴我地址,我馬上趕過去。」

十分鐘後,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張忠臣的家門口,從車上下來一老一少兩個人,老者上身著對襟小褂,下身著緊腿練功褲,足蹬一雙布面元寶鞋,鶴髮下是滿面紅光的童顏。

老者上下打量著張忠臣,仍然有些疑惑地問:「您就是車床廠的張忠臣師傅?」張忠臣鄭重地點了點頭,老者忽然一把攥住了張忠臣的手,激動地說:「老哥兒啊,我可找到你了!」

老者的話把張忠臣鬧愣了,自己並不認識老者啊,這話從何說起呢?看見張忠臣呆愣的樣子,老者笑了,他進一步解釋說:「您還記得三十多年前借您十元錢的外鄉人齊純發嗎?」

老者這一說,張忠臣想起來了,三十多年前,的確有一個叫齊純發的外鄉人借了他十元錢。

那是一次下班的路上,張忠臣路遇一名餓昏過去的外鄉人,俠義心腸的張忠臣掏腰包請外鄉人吃了一頓飯,還把身上僅有的十元錢送給了外鄉人,這個叫齊純發的外鄉人撲通一聲給張忠臣跪下了,聲淚俱下地說:「大哥,我一到家,一定把錢寄回來!」

事實上張忠臣並未指望齊純發能夠歸還十元錢,借給借給嘛,借就是給了,為此事他還和妻子大吵了一次,要知道那個時代的十元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不想月余後,一封信寄到了車床廠,信顯然是經過長途跋涉,破損嚴重,隔著信皮就能看見裡面的信瓤,信是齊純發寄來的,信里除了說一些感激的話外,還在信尾特彆強調:隨信寄去十元錢,請查收。

張忠臣信里信外翻了個遍,別說是錢,就是錢的影子也沒有,可能是在郵寄的過程中丟失了。

故友相見,自然十分親熱,張忠臣把齊純發讓到了屋裡,一番閑聊之後,酒宴開席。

席間,齊純發說,當年多虧了張忠臣的十元錢,才使他回到了家鄉,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想法還張忠臣的錢,可是,齊純發說,「家窮啊,窮得都揭不開鍋了,沒辦法,我只好唱了一回空城計,信封里根本就沒裝錢!」

齊純發的話雖然讓張忠臣多少感到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他一笑了事。「三十多年了,這件事無時無刻不像一塊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齊純發呷了一口酒,「後來我雖然給車床廠去了幾封信,卻都退了回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擱置下來。」

齊純發頓了頓,摸著花白的鬍鬚,感慨地說:「老了,再不還錢就沒有機會了,所以趁著身體還可以,我決定親自來一趟,即使完不成心愿,也算死無遺憾了。」

席畢,齊純發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說「三十多年前我欠你十元錢,現在如數歸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嶄新的十元票子,放在張忠臣的面前。

齊純發的演算法算得張忠臣兩口子面面相覷,這是怎麼說的呢,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還這十元錢?還不夠今天的這頓飯錢呢!

齊純發看出了張忠臣心裡的不快,他抿嘴一笑,走了。

齊純發走後不久,張忠臣接到了一封來信,信是齊純發寄的,信中說,老哥兒呀,我的演算法不對呀,假設當年你用十元錢買一隻雞,雞生蛋,蛋生雞,唉呀呀,豈止是區區的十元錢?特匯去一萬元,作為補償。

過了幾天,信又來了,老哥兒啊,我的演算法還是不對呀,假設你用賣雞和蛋的錢買一頭牛,牛生牛,再生牛,唉呀呀,豈止是一萬元能擋住的?特匯去二萬元,作為補償。

過了幾天,信又來了……

剪斷截說,短短一個月,齊純發竟然匯來了十萬元!

齊純發的做法把張忠臣鬧糊塗了,雖說張忠臣缺錢,但他人窮志不短,再缺錢也不能花這不明不白的錢,即使是報恩,也沒這麼個報法呀,這未免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他給齊純發去了幾封信,想要問個究竟,可信發了幾封,都杳無音訊,張忠臣犟勁兒上來了,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他把錢存進銀行卡,帶著老伴兒,南下!

火車轟轟隆隆跑了幾天幾夜,把他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都市。

一下火車,張忠臣兩口子傻了,長這麼大,他們哪到過這麼大的都市啊,那樓這個高啊,高到帽子都快仰掉了,也沒看到樓頂。張忠臣按照信封上的地址,也捨不得打車,一路打聽著一路轉悠著足足有四個小時,總算找到了「慧豐大廈。」

到了慧豐大廈,秘書一通報,齊純發很快迎了出來,他一見張忠臣,雙眼放出驚喜的光芒,他攥住張忠臣的手,說:「我算計著你也該來了!」說完,拽著張忠臣的手,鑽進了停在路旁的黑色轎車,向鄉間的一座別墅駛去。

別墅里,早已備好了一桌酒席,三人分賓主落座,齊純發開口說道:「我算準老哥兒會來的,為什麼這樣說呢?以老哥兒的為人,接受一般的饋贈尚可,如此重金相送,老哥兒心裡肯定會惴惴不安的,所以我故意不回信,就等著老哥兒上門來問罪了!」

齊純發的話說到張忠臣的心裡去了,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為掩蓋尷尬,他急忙掏出裝著十萬元的銀行卡,遞給齊純發。齊純發接過銀行卡,隨便問了一句:「二位可否帶身份證?」

齊純發的這句話問得沒道理,現在出門哪有不帶身份證的?於是把身份證交給了齊純發。齊純發把身份證和銀行卡一併遞給身後的秘書,說:「拿上證和卡,到社會保險局辦兩份保險,並辦好轉籍手續,使老兩口一回到家就能領一份工資!」秘書答應一聲,出去了。

秘書走後,齊純發接著說道:「其實呢,我一到你家,就知道送你什麼禮物了,之所以把你誆到這裡來,一是讓你領略一下異鄉的風光,盡一盡我的地主之誼,二來呢,送你二件退也退不掉的禮物。」

齊純發起身給張忠臣倒了一杯酒,「一是兩份社會保險,使你們擁有社會養老保障,二呢,」齊純發黠了黠眼睛,故作神秘狀,「等你們一回到家就知道了。」

「好了,」齊純發站起身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這次出來先別急著回去,我抽時間領你們四處轉轉。」儘管張忠臣兩口子一再說明家裡還有一個孩子需要照顧,但他們拗不過齊純發,只好又住了幾天。

幾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齊純發原本打算給兩老口買兩張飛機票,但張忠臣的老伴兒說坐不慣那玩意,齊純發只好作罷。

站台上,老哥兒倆依依難捨,齊純發拿出一部小巧精緻的手機,交給張忠臣,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說話,我會盡自己的能力去辦。」

提到有什麼事情,張忠臣還真有一件事情求齊純發,事情的事主兒就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張寶順。

「我真有一件事情請你幫忙。」

「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我有一個兒子叫張寶順,沒什麼事兒干,你能不能……」

「噢,這好辦,讓他來吧,只要是塊料,我不會虧待他的。」

火車轟轟隆隆跑了幾天幾夜,又把他們帶回了熟悉的故鄉。

一近家門,老倆口又傻眼了,在他們家原來的位置,低矮的平房不見了,代之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小洋樓!

張忠臣揉了揉眼睛,沒錯,是一座小洋樓!

正猶豫著,孫女從樓里跑出來,高高興興地喊著:「爺爺奶奶,你們回來了!」聽到孫女的喊聲,張忠臣才恍然大悟,敢情齊純發所說的第二件禮物,就是為他蓋了一座小洋樓!

這回張忠臣抖起來了,社保關係一落戶,老倆口馬上各自有了一份工資保障,兒子也去了異鄉,而且幹得還不錯,很快被提拔為營業部經理。按理說張忠臣也該享享清福了,但他偏不,他仍然去給別人看家護院,他說,一輩子清貧慣了,閑不住。

日子晃悠悠地過著,不緊也不慢,不急也不躁。

忽然有一天,多日未回家的張寶順回來了,張寶順還領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據張寶順說這是他的女朋友麗娜,老倆口很高興,張張羅羅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飯菜。

酒足飯飽,張寶順說不在家住了,住街里的龍鳳賓館。老倆口頗感意外,這孩子,回到家怎麼不在家住呢?張寶順指了指手裡的大提包解釋說,裡面都是公司的重要物品,家裡住不安全。

這天半夜,張忠臣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齊純發打來的,奇怪的是,齊純發少了幾分往日的爽朗,卻多了幾分悲愴的沉重。

齊純發說:「老哥兒呀,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兒子張寶順,攜公司五十萬巨款潛逃,這件事在公司鬧得沸沸揚揚,想壓都壓不住,我想他肯定會與你聯繫的,報案之前,你爭取找到他,歸還公司的巨款,我保證既往不咎。」

聽完齊純發的話,張忠臣腦袋嗡地一下,他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以致於齊純發往下說了什麼,什麼時候掛的電話,他都記不清了。

待張忠臣清醒過來,不由得怒火攻心,好你個王八羔子,公司待你不薄,你卻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幸虧齊純髮網開一面,否則你不挨槍子也要蹲大獄!想到這裡,張忠臣坐不住了,他穿好衣服,打車直奔龍鳳賓館。

龍鳳賓館是縣裡最高級的賓館,張忠臣別說是住,就是瞧也不曾瞧過一眼。

張忠臣在大廳里等了半天,服務小姐也沒查到張寶順的名字,張忠臣納悶了,明明是住這裡的,怎麼會沒有呢?他不甘心,又向服務小姐詳細描述了張寶順的體貌特徵,並說有一個叫麗娜的姑娘跟隨左右,「麗娜?」

服務小姐想起來了,「是有一個名叫麗娜的小姐,因為人長得漂亮,名字又好記,所以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過,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不叫張寶順,叫王東。」

「王東?」張忠臣忽然明白了,這個小兔崽子為了逃避打擊,連名字都改了!問明了張寶順住的房間,張忠臣噔噔噔上了樓。

302客房的門敞開著,從裡面撲出一股刺鼻的酒氣,幾個啤酒瓶子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張寶順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看見張寶順,張忠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拎起張寶順的脖領子,啪啪就是二耳光,張寶順稀里糊塗睜開眼睛,認出是張忠臣,忽然撲通一聲給張忠臣跪下了,抱住張忠臣的腿嚎啕大哭。

原來,張寶順是在酒吧里認識麗娜的,受麗娜的引誘,貪污了公司的巨款,準備與之亡命天涯,不想住進賓館後,麗娜趁他不備,一個人拎著裝有巨款的大提包跑了,張寶順追悔莫及,買回一大堆啤酒,借酒澆愁。

張忠臣聽說麗娜攜錢跑了,心裡暗叫一聲完了,這個官司算是攤上了!他跺了跺腳,恨聲地說:「孽障呀,孽障!」

爺倆回到家裡,已是夜靜更深,張忠臣從箱子里找出一個包裹,一層層的打開,裡面是一個小巧玲瓏的錦盒,錦盒通體漆成朱紅,由於年代久遠,已變成暗紅,泛著歲月的幽光。

張忠臣把錦盒放在桌子上,對著錦盒拜了幾拜,嘴裡喃喃著說:「老祖宗在上,原諒忠臣的不孝,使鎮宅之寶葬送在我的手上!」說罷,已是老淚縱橫。

張忠臣的舉動嚇呆了張寶順,他不知道錦盒裡裝著什麼,更不知道張忠臣為何對錦盒如此敬重。

錦盒打開了,有藍色的光霧散發出來,透過光霧,一隻碩大的蟾蜍,赫然入目!蟾蜍是用石頭雕琢的,石質細膩溫潤結凝,做工更是無可挑剔,而那層光霧,正是從石頭的中心,一絲一縷的滲透出來,像流動的水,像跳躍的音符,如夢似幻婆娑迷離地籠罩在蟾蜍的周圍!

張寶順一時看得呆了,他想不到在自己的家中,竟然藏有這樣一尊寶貝!張忠臣嘆息了一聲,說:「自從你爺爺把它傳到我的手裡,也不知傳了幾世幾代,家裡再苦再窮,我也沒有打過它的主意,今天若不是為了你,唉!啥也別說了,但願它能值幾個錢,減輕一點你的罪過。」

收拾好行囊,爺倆不敢怠慢,連夜坐上了開往異鄉的火車。

別墅里,齊純發聽完張忠臣的講述,臉色很是凝重,他看了一眼錦盒裡的蟾蜍,說:「看來只好按你說的意思辦了,但我不懂這一行,你最好找個專家鑒定一下,確定它的價值,我會以公司的名義收購,不足部分由我個人彌補。」

齊純發的話感動得張忠臣差點抹了眼淚,什麼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這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齊純發站起身來踱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說:「噢,對了,電視台有個鑒寶節目,專門鑒定來自民間的藏品,不妨找找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爺倆就來到了電視台,一打聽,鑒寶的專家要星期四也就是後天上午才能來電視台鑒寶,爺倆只好打道回府。

這幾天張忠臣的火上大了,嘴破了,鼻子也腫了,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年。自知惹禍的張寶順也老實多了,他把自己悶在屋子裡,一根接一根地吸著煙,並在心裡暗自祈禱:寶物啊寶物,你可要值幾個錢那,否則我張寶順真的要坐大牢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四,爺倆又來到了電視台,在電視台四樓的鑒寶欄目組外,等候鑒寶。

今天來鑒寶的人還真不少,背著筐的,抱著簍的,拎著袋的,每個人都把寶貝捂得嚴嚴實實,生怕一著不慎,露出了寶貝的馬腳,不時有垂頭喪氣的人出來,肯定是所鑒的寶物一文不值,這更讓張忠臣惴惴不安。

終於輪到張忠臣鑒寶了。

接待張忠臣的專家是一位胖胖的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接過張忠臣手裡的蟾蜍,先是用眼睛審視著,繼而用手指彈擊了幾下,最後拿出放大鏡,認真仔細地揣摩著每一處的細節。

隨著眼鏡先生的動作,張忠臣的呼吸彷彿都停止了,他心裡只有一個願望,寶物啊,你千萬要爭氣啊!半晌,眼鏡先生放下放大鏡,說,可以入選,聽到這句話,張忠臣的一顆心總算踏實下來。

不管怎麼說,只要藏品入選,就證明它有價值,有價值,就有希望,無論它值百萬元,還是數千元,都可解燃眉之急,餘下的,他張忠臣來還,自己還不完,兒子來還,兒子還不完,孫女來還,子子孫孫,世世代代,總有還完的一天。也許有了份好心情,張忠臣若干天來第一次睡了一個囫圇覺。

伴著一陣悅耳悠揚的樂曲聲,舞台的燈光亮了,數台攝像機同時啟動,現場直播的鑒寶節目正式開播。

今天要鑒定的藏品有五件,張忠臣排在第三號。第一件藏品是民國時期的漆盒,所謂漆盒,就是女子裝針線用的盒子,漆盒做工考究,品相完美,專家給出了一千五百元的評估價格;第二件藏品是一幅字畫,經鑒定雖屬贗品,但由於年代久遠,且臨摹者臨摹得惟妙惟肖,仍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專家給出了二萬元的參考價格。

「下面,請第三位持寶人張忠臣老先生上場!」

眾目睽睽之下,張忠臣蹬上了舞台,舞台上的燈光很眩,眩得張忠臣睜不開眼睛,他邁著緩慢的腳步,表情有些獃滯地站在了舞台中央。

「這是一尊石雕的蟾蜍,」女主持人用圓潤的普通話介紹說,「製作這尊蟾蜍的材料很稀少,世界上只有我國某地方圓不足一公里的地下斷層中有產,因其能輝發出天然的光澤,俗稱夜光石,根據發光顏色的不同,又可分為黃光石,紅光石,藍光石,等等,尤以藍光石為尊貴。」

主持人的話音未落,舞台上的燈光暗了,在暗淡的燈光下,一隻籠罩著藍色光霧的碩大蟾蜍,栩栩如生地展現在觀眾面前,觀眾們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發出一片噓噓聲。

「好了,」主持人笑盈盈地說,「現在請持寶人寫出自報價!」

張忠臣惶惶然站在了題板前,他握筆的手顯得很沉重,沉重得幾番抬起又幾番落下,看得出他的內心很矛盾,那種欲說還休的矛盾,最後在觀眾渴慕的目光里,張忠臣抖抖嗦嗦寫下了三個字:五十萬。

五十萬,他的夢想,他的期待。

「五十萬,張老先生的自報價是五十萬!」

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到千家萬戶,感染著電視機前的每一位觀眾,人們拭目以待著這尊稀有的傢伙到底能值多少錢。

「下面請觀眾朋友給出你們心目中的價格,如若誰最接近專家的報價,將獲得一塊紀念手錶!」

台下觀眾的氣氛活躍起來,人們紛紛表達著自己的估測,然後各方陣代表舉牌亮相:有給二十萬的,有給五十萬的,最高的,竟然給出了一百萬元的天價!

「好了!好了!」主持人擺了擺手,示意觀眾安靜下來,然後抬出了鑒寶的壓軸戲:「現在請出專家組,聽聽專家們怎麼說!」

胖胖的眼鏡先生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夜光石飾品始於南北朝時期,由於製作材料的珍貴,歷朝歷代只做為皇室的貢品,民間罕有收藏。這尊蟾蜍屬於宋朝時期的作品,距今已八百多年了,是為數不多的存世珍品之一,它重達一千五百克,按現行國際市場夜光石每克五千元人民幣計算,它的材料價值就是七百五十萬元,加上它的文物價值,它最後的價值應該是——」眼鏡先生故意頓了頓,以吊高觀眾的胃口,然後才提高了聲調大聲宣佈道:「人民幣二千萬元!」

眼鏡先生的話音未落,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肯定是鑒寶欄目開播以來的一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鑒定了,場里場外無不因此群情激奮,歡呼雀躍。

齊純發坐在電視前,靜靜地關注著事態的變化,當專家報出評估價,他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嘆息:這個老哥兒啊,守著一個聚寶盆,居然過了一輩子的清貧生活!

他剛要起身關閉電視機,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但見電視里的張忠臣,手捂著胸口,在眩目的燈光下,慢慢的,慢慢的,倒下了。作者井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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