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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藝術生的日常絕望

這是繪畫藝術壞蛋店微友來信,暫時算是個藝術生的吐槽交流板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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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藝術生的日常絕望

回家後將自己的提包放下,拉開,發現我帶過去的書原封不動的排列在這狹擠的彷彿凝固的時間內,說實話我很難過。彷彿它們一直沒有拋棄我,但我卻忘記了它們。彷彿累贅一般的被我藉以大量的遊戲、生活、懶惰和精心揣摩的模稜兩可的借口愚弄了過去,一個朋友質問我在做什麼時我似乎可以當機立斷的自我欺騙

——我已經畫了很多了,我已經知道的很多了,我的生活很有意義。

其判斷之快與隨之而來的真實的憤怒幾乎讓我無法認識到自己無意義的生活與可悲的虛榮。其實不是無法認識,是無法接受。確實,每個人都可以理解吧,接受意味著時刻開放自己,也就時接受理性捕捉到的短暫事實,接納歷史的不斷變化。同時也意味著永不停歇自我反思,自我批判。不斷在信息的潮流中自我斷裂,但同時用盡全力去撈回自己一文不值的肉身的碎片。這意味著將自己的一生擲於一個荒謬、動蕩、晦暗、不可能有信仰、沒有實現亦沒有達到的河流,只有這樣才能賦予你作品所謂的穿透—保持對穿透持續慾望的心。不然的話,人的存在就是虛無。

符號本身沒有意義,符號的賦予意義者是其他符號。

我知道很多人不明白我所說的,而對於明眼人來說我又錯的太多,但是我只是以上文來表達我的情感——對於真正學者的尊重與敬仰,不只是哲學家,是對所有進行著註定沒有勝利的戰爭的真正的當代藝術家的崇拜。的確很噁心,畢竟有著崇拜等字眼,而崇拜會產生權力,權力會誕生統治。但這真的就是我的無法實證的,甚至我自己都無法斷言真偽的心情。

我遲頓,愚蠢,記性差,墮落,膽怯。這樣的人不想平庸的過一生,只能是妄念。但即使是這樣,我卻時時在想「如果我是學者,這該多好啊。」這大概不是完全的洗腦,只能是一種自發而狂妄的自我技術。

大多數人可能並不看好所謂學者,確實行業里的很多人都在給學者招黑;自以為是的狂徒、膽怯的大學教授、行話連篇的無恥之徒,可能我寫的太過,但這大概就是常人對學者的認識。但是,我見過真正的學者,他們時而文筆偏激,時而傻話連綿,時而憤世嫉俗,時而把酒言殤,時而裝瘋賣傻。但是,他們是在說真話的人,是接受信息亦生產信息之人,是那怕名為自我的面具被撕碎卻義無反顧地將自己放逐之人,是在人的足跡踏遍世界時最不幹人事的人。

我多麼發自肺腑的喜歡這些查拉圖斯特拉式的犬儒啊。

然而,審視自己吧,看看這具浮腫的身體和迷茫虛偽的靈魂吧,擅自帶上智者面具的狂人不是比愚蠢更愚蠢嗎,既不熱愛閱讀,也不認真生活,更無力改變自己,一直在妥協,一直在放棄,一直在墮落,一直在欺騙與被欺騙,這樣的人就算披上學者的外衣,運用學者的語言,用表演性的癲狂將自己粉飾。這樣的人,憑什麼當學者呢?不想承認罷了,自欺罷了,不自欺的話便會穿透自己的心臟,看見裡面空無一物,甚至沒有血液。

虛無,只能用遺忘填滿的虛無。

說到底我這篇文並沒有給龐大的語言系統添加新的活力,也沒有提供解決的辦法,似乎只是偌大的中國中13億人的牢騷之一,說到底也不是文章,只是絕望罷了。幾乎所有人都是從小被騙到大,途中放棄了天真、理想、信仰、追求等等,我不敢說自己不會放棄,但要說我比別人強一點的話,就是我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要說我連旁人都不如,大概就是我以為我知道自己有多蠢了。

我不知自己何時會「放下」,人是沒有希望的,事實上,不是再也沒有希望,而是從來就沒有希望。當生活本真的揭示她自己時,只有兩種人狂妄的為之奮鬥,一種是瘋子,另一種是傻子。

好像有人說過;等死是比找死更高貴也更艱難的境界,無限期地推遲生活中最實際的內容,讓生活始終充滿著奇蹟與不可知。這是一種拔地而起的墮落。

可能將來連文都寫不出來了,於是我將它記下來,僅這一次,不是用遺忘,而是用記憶來填充我的生活吧。

不甘心啊。………哈

關於文章作者:

於朗,1997生,現就讀於首師大油畫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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