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吐槽教室，還是那個我
我會不會又睡到下午了
我會不會又睡到下午了
DS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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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我又反悔了。
算上註銷過的兩個公眾號，這篇文章是我在微信公眾平台的第301篇文章。從2015年在廣商青年說寫出《雨中窺人》已經過去三年時間，在上個月我選擇在第300篇結束自己寫作生涯。
怎麼又回來了？
因為今晚和阿腿散步她提到《千里之外》的秘密，以下是部分歌詞：
屋檐如懸崖
風鈴如滄海
我等燕歸來
時間被安排
演一場意外
你悄然走開
小時候聽還覺得周杰倫是不是普通話太爛了，明明崖字念Ya，他唱出來確實Yai。阿腿告訴我，你注意每句句末那個字，抽取出來就變成Hai、Lai、Pai、Wai、Kai，每個字的韻母都是ai。
往後再翻歌詞，愛在每句話都出現了。
我猜，人類之所以寫出文字大概和魚吐泡泡的原理是一樣的。如果你小時候養過金魚的話，會經常看到兩條魚靜靜對視，然後不斷吐泡泡，彼此可以聊這麼久。文字就是人類的泡泡，我們不得不藉助語言和文字彼此溝通，而文學作品是泡泡消散在水中的結果。
方文山的詞讓我看到文字能做的事還要更多一些，比如創造美。所以，我想成為他這樣的人。
在這三年間，我目睹了自媒體的興起和衰亡，目睹了深度報道和寫實報道的死亡，也正在經歷內容付費的黃金時期。每次更新完扔到朋友圈就能發現這樣的變化：從一開始的無人問津，然後有人問我能不能幫忙寫廣告文賣他們家的假化妝品，再然後經長輩介紹幫幾個不同的甲方長期供稿，現在則是朋友們一有新媒體的招聘訊息就轉發給我。
你看，只要你還在寫字，哪怕讀者再少，還是能感受到熱鬧的，一波還沒完下一波趕來了。
想要把寫字當做純粹的個人愛好真的好難，這個世界有太多我這個年齡還沒經歷過的未知。既然我喜歡寫字，那麼就會花時間在寫字上。既然耗費了時間，我就不得不反覆問自己同一個問題：你花了那麼多時間，又得到了什麼呢？
比如說我哥最近就經常和我討論一個問題，他認為人的一生極為短暫，隨著年紀的增長，一個人能得到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越到最後，越不敢全力以赴投入到某個事業中。所以，人老了以後得休息很久，才有可能再衝鋒一次。
而我在寫作上看似消耗的精力不多，我知道很多人都是這麼看我的，但本質上還是一種耗散的過程。有單子做的時候為甲方爸爸們更新，沒單子做的時候更自己的號，每天都在寫，意味著永遠沒有衝鋒的日子，因為沒有足夠的精力發動一次徹底的攻擊。
再比如說年紀大一點的朋友經常轉發文章給我看，別人怎麼一篇文章吸引10萬以上讀者觀看，別人怎麼一個月從零做到百萬粉絲，別人怎麼用頭條文章換來幾十萬人民幣廣告費。
言下之意是：誒，死胖子，你在幹什麼呢？我回答不了這種問題，我承認有些時候，內心很蕩漾，忍不住計算一篇廣告幾十萬人民幣，能買多少生髮水，買多少本書。如果在深圳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一百平米好了，一共需要寫多少篇咧？
我一篇都寫不了。
我知道自己的人生過得很低效，凡是大道理都不愛聽，就愛自己體驗一遍；我知道自己的文字不符合商業的要求，寫的太過零散，沒有聚焦主題，也沒有聚合人群。我也相信，這些可以通過我個人努力得到改善，比如說做好職業規劃或人生規劃，把準備做充分點；比如說改良自己的寫作風格，讓文章更吸引人。但是，我只有一個問題：
這種反社會潮流的人生，是我一步步走出來的；那300篇沒有任何商業價值、零散且失焦的文章，是我在鍵盤上一個個字敲出來的。走得不帥，我也走到現在；寫得不好，我也寫到現在。
我想，在我自己身上總有一種特質在別人身上看不到的吧，把我引領到今天的，大概就是這一點點不同。而我所做的事情，不過和高中學數學的時候一樣：無論數學老師怎麼教我最好的解法，我還是要找一找自己的方法。因此被指責為不開竅，被指責為固執，但我還是要忍耐那麼一會。
不止在學高中數學，在很多事情上，我都能找到自己的解法，顯得很笨拙，而且耗時很久。但很小的時候爺爺就教過我，自己的經驗才是自己的。
等有一天站在考場上，所有的聰明人都不在周圍，我所能做的就是依仗自己。那時候最聰明最精鍊的解法不在我手上，只有我自己的解法最為持久。它屬於我，誰也不能奪走，誰也不能否定。
我按照我的方式寫作，哪怕還是那個吐槽教室，還是那個我。
題圖作者：Master Tux
圖片授權基於：CC0協議
彩蛋還是要有的，肥寧公眾號第一張題圖，它值得被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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