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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魙孽復仇為禍,道士引雷誅鬼

玄誠子本已隱逸深山,不問世事,一心求仙問道,只是今早山上有僕人尋來,告知往東二十里外的王員外家突遇百鬼夜襲,王員外懇請玄誠子出山降妖伏魔,玄誠子一聽百鬼襲人也是詫異萬分,深知事態嚴重,於是立馬便與僕人匆匆下山。

來到王員外家時已臨近傍晚,大門外,衣著艷麗的王員外面色焦急,來回踱步而行,早已等候多時。

引路的僕人率先通報一聲,王員外回頭,眼見跟前玄誠子一身素衣,手持拂塵,果真如傳聞中那般仙風道骨,心中恐懼稍減,彎腰拱手道:「道長,你可終於來了!」

玄誠子扶起王員外,出口詢問道:此地怎會無緣無故出現百鬼襲人之事?」

王員外對玄誠子伸手相邀,進屋備上酒菜,方才心有餘悸說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昨夜亥時,府外突然湧出無數厲鬼,紛紛襲擊人畜,若不是叔父乃是一名道士,仙逝時留下一套法寶鎮宅驅邪,將所有厲鬼阻擋在外,恐怕早已有人喪命,只是雖然度過一劫,可叔父法寶亦破裂,難擋今晚之災。」

「仍記得叔父曾說過,若是家中再遇詭事,可請道長出山,因此,清早就派僕人前來,打擾道長清修。」

「敢問叔父是何人?」

「叔父青雲道人。」

玄誠子恍然大悟,難怪這僕人能找到自己,只因這青雲道人與自己相識已久,還曾一起坐而論道,只是沒想到幾年未見,如今兩人已是陰陽相隔。帶著唏噓,玄誠子又滿目疑惑,百鬼夜行已是很少聽聞,而百鬼襲人更是少之又少,這些鬼魂意欲如何?

「員外莫慌,今晚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厲鬼竟然如此猖獗。」

這夜,皓月當空,灑下銀輝,晚風獵獵,吹得周圍樹葉颯颯作響,更是為黑暗平添幾分陰森恐懼,屋內,兩人秉燭而坐,玄誠子拂塵在手,凝神屏息,王員外如坐針氈,懼怕不已,突然間,一股陰冷驟然降臨,王員外不由一個哆嗦。

「道長,他們來了。」王員外一聲尖呼,看著屋外滿目驚恐。

玄誠子暮然睜開雙眼,拂塵一揚,起身大步往外走去,王員外猶豫片刻也緊隨其後,來到屋外,只見院子對面的上空已被黑雲籠罩,翻滾的雲層里時有厲鬼探頭,齜牙咧嘴,煞是駭人。

「今夜厲鬼怎麼比起昨夜又多了不少,何止百鬼,簡直上千了!」王員外看著那不計其數的鬼魂,不由頭皮發麻。

遠處,夜色朦朧,鬼影綽綽,眾鬼抬著一頂官轎緩緩顯現,映入眼帘,臨近時,王員外才發現轎下所有鬼魂竟都瑟瑟發抖,滿目驚恐,顯而易見,這些厲鬼怕的不是玄誠子。

王員外看向那轎中之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役使百鬼開路,厲鬼抬轎,這轎中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王?不然怎會讓鬼魂如此懼怕?想到這,王員外不由看向玄誠子,卻發現玄誠子依舊不為所動,沒有絲毫怯意,這才讓王員外安心不少。

官轎停在幾丈開外,突然間,一道狂妄笑聲從轎中發出,在空中回蕩,接著轎中人冷笑道:「王老匹夫,昨日我未前來,僥倖讓那法寶助你躲過一劫,今日你請來一個道士,以為還能幸免於難?」

「孽障,你敢?」玄誠子終於忍不住出聲了,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厲鬼,同時,手中拂塵猛然拋出,萬千拂絲迎風暴漲,交織纏繞,瞬間化作一張白色大網,從天而降,向官轎籠罩而去。

「哼!」轎中之人一生冷哼,撥開轎簾,騰空而起,只見此人全身黑霧流動,好似霧氣組成,竟不躲不閃,任由那拂塵變幻的大網將他包圍,等到拂塵網收縮時,再次跨出一步,竟從網中穿透而過,視拂塵如無物。

「怎麼可能?」玄誠子終於面色一變,從未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方式躲避束縛,竟視拂塵如空氣一般。

玄誠子不信這邪,右手一抬,一口咬破食指,用血凌空畫出一道符文,指落符現,光芒四射,再次直奔那人形黑霧而去!

「桀桀!」人形黑霧再次冷笑,不退反進,俯衝而下,與飛來的符文撞在一起,只見符文與人形黑霧對穿而過,符散人在,卻未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眼見人形黑霧腳步不停,繼續走來,玄誠子終於面色大變,臉色陰沉似水,想不明白為何自己道術對這鬼王毫無作用,一旁王員外看到玄誠子不敵,頓時嚇得兩股戰戰,踉蹌後退。

眾鬼讓道,人形黑霧腳步不停,徑直往玄誠子與王員外走來,途中,黑霧內斂,凝聚出一張陰冷麵孔。

月光下,玄誠子不認識此人是誰,可後面王員外卻是突然兩眼大睜,失聲驚恐道:「王三,怎會是你?」

「怎麼?老匹夫很震驚吧?是不是覺得我已魂飛魄散的?」凝聚的人影一臉狂妄,徐徐走來,面對老道士毫無畏懼。

玄誠子一聽兩人對話,好似兩人認識,暮然回頭看向王員外,詢問道:「他究竟是誰?」

王員外臉色蒼白,趕緊定了定心神,將關於王三的事用極端的話語說了出來。

二十年前,這王三是王員外家的僕人,可惜他為人陰險奸詐,常在家中挑撥是非,王員外宅心仁厚,想到事情不大,每次也只是嘴上教訓一番而已,誰知這王三屢教不改,一次竟然串通外人,企圖對王員外謀財害命,幸虧發現及時,未能讓他得逞,王員外一氣之下,令人教訓王三,誰知僕人下手過重,竟將王三活活打死。

王員外賠了一大筆錢方才息事寧人,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誰知過了不久,家中開始鬧鬼,王員外女兒無辜喪命,讓所有人惶恐不安,這時,碰巧王員外叔父雲遊歸來,當晚便將這鬼魂捉了個正著,當發現竟是那死去的王三作祟時,王員外真是又驚又怒,想到自己女兒被其害死,便讓叔父將王三鬼魂打的魂飛魄散。

時隔多年,王員外除了對女兒之死悲痛外,早將王三忘記,畢竟他已魂飛魄散,消於天地,誰知如今家中再次鬧鬼,竟然還是這王三,王員外哪能不驚悚震撼。

玄誠子明白事情原由,再次眉頭緊皺,既然魂魄已散,眼前王三又是怎麼回事?突然間,玄誠子似乎想到什麼,猛然抬頭,滿臉驚駭道:「你不是鬼,是魙孽。」玄誠子終於明白自己道術為何對王三無用了,因為王三不在三界與五行之中。

「咦,老道士你竟然知道我的來歷?」王三顯得有些驚訝,畢竟世間之人,能知道自己者少之又少,誰知玄誠子竟然一語道中。

「對,沒錯,我就是魙,不在三界,超脫五行,不入六道,不死不滅,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將魙也降服。」王三一臉獰笑,說完,直撲玄誠子而去。

玄誠子臉色凝重,正欲上前,突然間看到王三身後匍匐眾鬼,目光一閃,陡然雙手結印,指天輕喝:雷來。」話音剛落,天空黑雲暗涌,漫天雷電憑空出現,電閃雷鳴,頃刻間便有萬千雷電徑直落下。

「你以為雷電就能耐我何?五行之法與我無用。」王三看著玄誠子目露譏諷,顯得不屑一顧,正當王三得意之時,驟然發現那雷電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眾鬼魂時,面色終於大變,急忙回身想要阻攔,只是為時已晚,毫無防備的厲鬼全被天雷擊中,慘叫聲不絕於耳,頃刻間,大片鬼魂就已魂飛湮滅,餘下一些厲鬼慌忙四下逃竄。

「不!」王三嘶聲竭力,臉上驚恐萬分,再也顧不得玄誠子,化作一團黑霧,轉身就欲逃走。

就在這時,虛空突然浮現出一座漆黑色的古樸大門,大門隨之打開,一股浩瀚滄桑驟然降臨,撼人心神,黑氣從內瀰漫擴散,兩個手持鐵戈,身穿黑甲的士兵從內走出,低頭俯視王三,其中一人厲聲尖喝道:「膽敢擅出魙冥幽鏡,定要讓你受刑萬萬年。」

語音剛落,大門外的兩個黑甲士兵已沒了蹤跡,再出現時,竟已在王三跟前,黑霧中的王三急忙調轉方向,欲再次逃離,兩個黑甲士兵頓時雙臂一揮,伸出鐵戈,往前一勾,鐵戈立馬入骨三分,王三再也動彈不得,化作人形,哀嚎不斷。

兩個黑甲士兵押著王三,身形再次一閃,已是回到大門外,三人隨之入內,大門緩緩關閉,消失於虛空之中。

王員外看著不可一世的王三竟然在兩個黑甲士兵面前猶如三歲小孩,毫無抵抗之力,頓時驚為天人,不知兩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好了,王三再也不能出來作祟了。」玄誠子如釋重負,也是為剛才驚險捏了把汗。

王員外也長出一口險氣,邀請玄誠子入屋時,帶著疑惑問道:「什麼是魙?剛才那兩個黑甲士兵又是什麼?」

玄誠子解釋道:「人死化鬼,鬼死為魙,照理說人死後就會變鬼投胎,可王三死前怨氣極重,所以成了厲鬼上門報復,誰知被你叔父打得魂飛魄散,死前依然不甘,就會成為魙孽,。」

一旦成為魙孽,就已是超脫三界,進入九幽之下的魙冥幽鏡,魙冥幽鏡自古都是一個神秘之地,是絕不允許有人擅出出鏡,只因世間無人能降,人間法術對他無用。

也不知這王三是如何逃出重兵把守之地,若不是聽你說起昨夜鬼魂比今夜少了許多,而王三昨日又沒前來,再看今日那聲勢,王三其實大可不必聚集如此多鬼魂,我就猜想王三是因迫不及待報仇,才用眾鬼魂之氣將自己魙氣掩蓋,以免被魙冥幽鏡的人發現,所以我才引天雷將大量厲鬼消滅,鬼氣減少,讓魙冥幽鏡能感知他的存在,果不其然,王三終究自食其果,要是王三循序漸進,慢慢吞噬鬼魂掩蓋自身魙氣,那才真將是一場人間浩劫。

王員外明悟真相,再次對玄誠子感激不盡,接著又有些擔憂道:「王三竟然能從厲鬼化作魙孽,若是他再死,又會成為什麼?」

玄誠子哈哈大笑,搖頭道:「這你大可放心,人死為鬼,鬼死為魙,魙死為希,希死為夷,希夷已是無形無聲之物,朦朦朧朧,再也沒了神智,有何懼之?為禍蒼生者,終有伏法日。」

王員外點頭附和,世間大道,終究是邪難勝正。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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