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兵動態】魅力紹興

一、戰 友 情 深

可能是讀魯迅書的原因，兒時，我就嚮往紹興。在職時，曾兩次路過紹興，但都因公務在身，不能成行。退休後我每年安排一次旅遊，去年想去紹興，但當時尚未與紹興的戰友取得聯繫，所以去年去的黃河壺口。回來後，與一苗在微信上聯繫上了，這樣，今年北京停暖氣後去紹興，就鐵板釘釘了。

這次去紹興，大致有這麼幾個原由：一是看望戰友餘一苗；二是走進魯迅，歷史地、立體地溫習魯迅；三是退休後我練書法，應去看一下蘭亭，謁拜王羲之；四是紹興歷史文化底蘊深厚，去接受一下熏陶；還有五、六，總之理由很多，不去不行了。

說來湊巧，或者說是吉兆。我從網上訂的車票，在車上，臨我而坐的是一個年輕人（也近50了）。上車後，我倆都閉目養神。車過濟南後，由於臨窗而坐的老伴進進出出的老打擾人家，我就主動與年輕人搭訕了一下。這一搭訕不要緊，臨座的這個年輕人竟認得餘一苗！不僅認得，而且很熟！他們同在紹興市委組織部工作了十多年！

於是我們就說起餘一苗。這個年輕人叫謝勝,是紹興市政府副秘書長、市旅遊局長。謝說，餘一苗是個好人，是個老實人，是個埋頭搞學問的人，出了幾本書。謝說，余先在組織部，後去搞紹興史志，退休後幫軍分區搞了幾年紹興軍史（從春秋時期的越國開始）。余研究和發掘出紹興余姓是大禹第三個兒子的後裔，並主修了《冢斜余氏宗譜》，這件事引起文史部門的重視，中央電視台都專訪過他。余把他的老家冢斜村，考證出舜王大夫人北山氏和大禹夫人塗山氏葬在冢斜，把一個不知名的小自然村，發掘成為一個中國歷史文化名村，對村裡、對紹興、對浙江省貢獻很大。也引起港、澳、台余氏後裔的重視和研究……

想不到，在車上，在去紹興的途中，我就對餘一苗轉業後的情況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餘一苗和他的二女婿去車站接的我。

起初，餘一苗想讓我住他在陽明中學附近買的一套單間套房，原先是外孫上學時住。去年外孫考上大學，去重慶上學去了，房子閑著。但我講我的住宿條件要求，一是必須有電梯，老伴腿不好，爬不了樓梯；二是必須雙床，我們老兩口已習慣單獨睡，睡在一張床上，翻身、打呼、放屁，都互相影響睡眠；三是必須有WIFI，我們兩口都離不開網了。一苗回微信說第一條沒問題，二、三條不行，孩子去重慶後，WIFI停了。

去賓館的路上，我們順便看了古纖道。我的紹興游從此開始。以下就是餘一苗和他的老伴徐國榮陪我和老伴在紹興遊玩的照片，我按時間順序排。

下車後留影

遊覽蘭亭。右2是餘一苗的夫人徐國英。

曲水流觴處。

嶯山書院。

小橋流水烏篷船。

餘一苗兩口在紹興還陪同我們參觀了秋瑾故居、秋瑾紀念碑、大通學堂、越王祠、越王台、中國黃酒博物館、沈園、題扇橋、王陽明故居舊址（已拆除，正準備重建）、范文瀾故居（裝修未開門）、呂府建築群（裝修未開）等。因為沒有我與餘一苗的合影，這第一部分就免了。以後我會把這些景點分專題敘述的。

隨後我們乘大巴去諸暨，遊覽了西施故里、歷代名媛館、范蠡祠等。

以下是歷代名媛館、范蠡祠、浣紗河、西施故里。

餘一苗大我4歲，今年78了，患有糖尿病，每天打針。他從3月25日（周日）中午，陪我到3月30（周五）晚上，整整陪了我5天半！這期間，他的老家多次打電話，要他回去。他一推再推，說北京來的戰友不能不陪。直拖到周六，他不能不回去了，我們說我們只想逛逛商店，不讓他陪了，我們才分手。

紹興的景點，雖說都不太遠，但由於景點多，許多景點相距就一兩站路，坐公交要前後找車站，兩頭加起來也有一兩站路，所以我們多數是走，走，走，這幾天，估計把餘一苗累得夠嗆。

去景點的公交車票、打的票、景點門票、中午在外面的吃飯，都是一苗掏的。景點票我全免，老伴69.5歲，差半年，是半票。買票時要看身份證，每次買票，徐國英都跟我比著看誰走的快。買票時我掏我兩口的身份證，徐國英兩口的身份證在一苗那裡，她不等一苗來，先把錢扔進售票口，我怎麼阻攔都沒用。

我老伴腿不好，上下公交車，徐國英都是上下攙扶，還忙著車前車後地給我老伴找座，我老伴實在不忍。老伴說：「你們是戰友情深，想不到軍嫂也這麼情深！」

老伴提出要給餘一苗買件衣裳，我說別買衣裳。我們的衣裳都是揀孩子、孫子的，他們嫌小，過時了，穿在我們身上還很高級、很時髦，一苗應該和我們一樣，衣裳穿不完。我提出買對景泰藍大瓷瓶，擺在家裡，做個念頭。

一苗和國英知道後，高低不讓買。說他們家裡別人送的瓷瓶等擺設和藝術品不少，都堆在儲存間里，有的連封都沒開。我要他們的詳細地址，好快遞寄來。他們說，你們怎麼寄來，我們就怎麼寄回去。我說我老伴實在過意不去你們的陪同。最後，徐國英說：「你們來看我們，我們就很高興了。這是戰友情，你們送東西，就不是戰友情了!」

這一句戰友情的話，把我們頂了回去。是的，戰友情沒有送東西的。

但我們無論如何要報答餘一苗一家對我們的情誼的。

鈕魯生 2018、4、3

二 、走 進 魯 迅

我這次紹興之行的重頭戲就是走進魯迅。

小時候我就崇拜魯迅。我的家鄉在青島。魯迅沒有去過青島，但青島人崇拜魯迅勝過其他地方。青島1950年就將最美的濱海公園改名為魯迅公園。北京是1956年才建立、開放魯迅博物館；上海是1956年將魯迅墓遷葬虹口公園，1988年才將公園改為魯迅公園；廣州是1957年根據魯迅在廣州的活動，建立了魯迅紀念館；廈門是1952年在廈門大學裡辟有魯迅的一室，1956年闢為二室，1976年才擴為紀念館的。以上4座城市魯迅都在其生活、工作過，但建館和闢為公園都不及青島早。可見我們青島人對魯迅的敬愛和崇拜。當然，關於魯迅，任何城市都無法與紹興比。紹興是本，是源。提起魯迅，必然講紹興；說起紹興，必然談魯迅。魯迅就是紹興，紹興就是魯迅。

小時候我常到魯迅公園玩。那時我腦海中的文學人物除了《三國》、《水滸》、《西遊記》中的人物外，近現代的人物就是阿Q、孔乙己、祥林嫂、閏土、豆腐西施、假洋鬼子，這幾個人都是些沉甸甸的悲劇人物。這些人物影響到我的後來，導致我終生都偏好現實主義文學作品以及繪畫作品。

我也喜歡魯迅的雜文，他一個也不饒恕。也喜歡魯迅的詩。「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我這次去紹興看望戰友餘一苗，臨行前寫了兩幅字送他，其中一幅就是用4尺宣寫的魯迅的這首詩。

毛主席說，「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魯迅是在文化戰線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數，向著敵人衝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 空前的民族英雄。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毛主席還說：「要讀點魯迅。」

紹興是魯迅的故鄉，是最大的、沒有圍牆的魯迅博物館。我的紹興行，就是要走近魯迅、走進魯迅、體感魯迅、體會魯迅。

戰友餘一苗是紹興人，在餘一苗老兩口的陪同下，我走進了魯迅。

以下照片是參觀魯迅故里。

平時吃飯我是不點菜的，在咸亨酒店，我點名要了茴香豆和臭豆腐。

當今的咸亨酒店不像魯迅寫的那樣：「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做工的人」「靠櫃外站著，熱熱的喝」酒。現今的咸亨酒店，門庭若市。裡面更大，分幾個區，有幾十桌。人也都坐著吃喝。飯點時還要排隊等。我點的茴香豆也不是「多乎哉？不多也」，而是多的是，我們4個人，一頓還沒吃完。正如回字有四種寫法那樣，現在的茴香豆也有四種做法，蒸、煮、炸、膨化。我們年紀大，牙口不好，只能撿煮的軟的吃。

百草園裡油菜花盛開。

這與魯迅筆下的、我想像的百草園不一樣。魯迅筆下的百草園是「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鳴蟬長吟」，黃蜂飛舞，「叫天子（雲雀）忽然從草間直串向雲霄」，「油蛉低唱」，「蟋蟀彈琴」，還有蜈蚣、斑蝥、木蓮、何首烏、覆盆子，以及美女蛇、飛蜈蚣…….魯迅筆下的百草園應該是.斷牆殘壁、百草叢生，夏天可以捉蛐蛐，冬天可以捕麻雀的地方。

現今的百草園是一片盛開的油菜花。我想，魯迅那時的百草園若也是一片菜地，魯迅不會把它當成樂園的。

還有一個魚樂園？在魯迅作品裡，我沒有印象。

下面毛主席這首詩的落款不對。魯迅只活到55歲，沒有八十壽辰，應是誕辰。

上幅照片牆上有個黑框的地方，是魯迅在此讀書的位置。魯迅在這裡放開喉嚨念「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笑人齒缺曰狗竇大開」……

土谷祠。

上學時，老師好像說，土谷祠就是土地廟。

我們家鄉的土地廟，是在村頭的山坡上，砌的一個有半人高的類似小廟的算不上建築的建築，裡面供著土地爺。我想像不到阿Q怎麼能在那麼矮小的地方住。

後來知道有的地方土地廟建的挺大。這次到紹興來，想看阿Q住的地方，起初還是認為土谷祠像我家鄉的土地廟，只不過大些，能住個人。等走到土谷祠，還有點不相信，這土谷祠不是在村頭的山坡上，而是在市中心！不僅大，而且很大，能住一個班！阿Q一個人住在這裡，夠意思了！

土地爺和土地奶奶兩邊的對聯挺好：

公公做事公平，

婆婆苦口婆心。

魯鎮是依據魯迅作品中描寫的人、事、場景複製出來的一個小鎮，和魯迅故里不在一起。但挺有看頭。我在以後的《魅力紹興》中會說到。

三、緬 懷 先 烈

紹興所以馳名中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周恩來的祖籍是紹興。周恩來中外馳名，紹興必然跟著馳名。紹興馳名的革命先烈也眾多，如陶成章、徐錫麟、秋瑾、蔡元培……歷史上我崇拜的女豪傑，一個是文豪李清照，一個就是俠女秋瑾。花木蘭、穆桂英等都是文學人物，不是真人。這次來紹興，緬懷革命先烈、特別是瞻仰秋瑾的故居和她英勇就義的地方，是我上初中時，讀了魯迅的《葯》之後，就始終念念不忘的事情。

在戰友餘一苗和夫人徐國英的陪同下，在清明節的前夕，我的心愿實現了。

周恩來總理在中國是家喻戶曉、婦幼皆知的。周恩來在1939年曾來過祖居，此後再沒有來過。新中國成立後，當總理27年，公務繁忙，沒能回老家看看。勝過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這也是紹興終生的遺憾。

周恩來祖居原名錫養堂。

徐錫麟與大通學堂。

徐錫麟字伯蓀，號光漢子， 紹興人，生於地主紳商家庭。徐錫麟與蔡元培、陶成章等，首批加入光復會，後成為光復會的主要領導人之一。

大通學堂的創辦人徐錫麟、陶成章等，以響應清政府發展教育、倡辦團練為名，積極培養和發展光復會成員，為組織皖浙起義，徐錫麟以所捐道台的資格去安慶任職，打入官場。去安徽前，徐錫麟請秋瑾回紹興主持大通學堂，一道組織與領導起義活動。1907年2月秋瑾接任大通學堂督辦（校長）之職，以學堂為基地，積極籌建「光復軍」，謀划起義。

1907年7月6日，徐錫麟在安徽巡警學堂畢業典禮上刺殺了安徽巡警恩銘。當場被捕。7月7日慘遭殺害，心肝被挖，用於炒菜。

徐錫麟在安徽起義失敗一星期後，秋瑾被捕。她在敵人的嚴刑拷打下，堅貞不屈，大義凜然，於7月15日凌晨就義於軒亭口。

魯迅小說《葯》中寫的華老栓買人血饅頭，就是以秋瑾就義為背景。

秋瑾也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人物。提起秋瑾，我的心就隱隱作痛。這裡不多說了。

秋瑾的卧室。餘一苗告訴我，床頭那個似床頭櫃的東西，右邊寬的部分，打開上面的蓋，裡面是放馬桶的地方。左邊窄的部分，是放手紙的。讓我增加了一些知識。

下圖又補齋，是書房。用現代話說，是充電的地方。

秋瑾生性剛烈，叫俠女，毫不為過。

摘錄秋瑾部分詩句：

祖國陸沉人有責，天涯漂泊我無家。

不惜千金耍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白雲斜掛蔚藍天，

獨自登臨一悵然。

慾望家鄉何處似？

亂峰深里翠如煙。

畫工須畫人中龍，為人須為人中雄。

金甌已缺總須補，為國犧牲敢惜身。

算平生肝膽，不因人熱。

俗子胸襟誰識我？英雄末路當磨折。

成敗利鈍不計較，但持鐵血報祖國。

拚得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

死生一事付鴻毛，人生到世方英傑。

登天騎白龍，走山跨猛虎。

叱吒風雲生，精神四飛舞。

陶社是陶成章等光復會成員聚會的地方。

蔡元培(1868～1940)，字鶴卿、孑民，號孑農，紹興人。光緒十五年(1889)舉人，後授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編修。甲午戰爭後，開始接觸西學，同情維新。曾任紹興中西學堂監督、上海南洋公學教習。與蔣觀雲等組織中國教育會，任事務長。在上海創設愛國女校及愛國學社，任總理。並以《晨報》為陣地，提倡民權，宣傳排滿革命。與陶成章、龔寶銓等在上海建立光復會，被推為會長，次年加入同盟會。

民國元年(1912)任南京臨時政府教育總長，主張採用西方教育制度，實行男女同校等改革措施，確立起我國資產階級民主教育體制。後創辦留法勤工儉學會。1917年回國任北京大學校長，主張「思想自由，兼容並包」，實行教授治校。「五四」運動中支持學生愛國行動，多方營救被捕學生。1928年後擔任國民政府常務委員、大學院院長、中央研究院院長等職。

「九·一八」事變後，主張抗日，擁護國共合作。1932與宋慶齡、魯迅等發起組織中國民權保障同盟，積極開展抗日。曾電救楊開慧烈士，援救許德珩等愛國民主人士，營救丁玲、朱宜權等共產黨員。1940年3月5日在香港病逝。

周恩來送輓聯：「從排滿到抗日戰爭，先生之志在民族革命；從五四到人權同盟，先生之行在民主自由。」毛澤東特發唁電：「學界泰斗，人世楷模」。

蔡元培一生致力於科學與民主，奠定了我國新式教育制度的基礎。

四、朝 謹 蘭 亭

退休後我開始學習書法。

我這個人有個特點，即做事專註、認真。這一學書法不要緊，學起來就全神貫注，沒完沒了了。十年下來，我略有收穫，頗有感觸。

在書法上，我製作了10個美篇，得到不少點贊，特別是《十年書》和《字外功》，總結了我學書法的經歷和感悟，給人一些啟示，得到了好評。

學書法的，沒有不崇拜王羲之的，沒有不臨《蘭亭序》百遍、甚至千遍的。我雖說達不到千遍，但上百遍是綽綽有餘的。

王羲之是書聖，《蘭亭序》出在紹興。作為一個書法愛好者，來紹興，必然要去蘭亭朝聖。

3月25日下午餘一苗接到我後，頭一個下午是安排住宿，在他家裡吃飯、海聊，途中隨便看了一個景點——古纖道。第二天，正式旅遊的第一個項目，就是蘭亭。

3月26日，紹興下著小雨，我們是風雨無阻地去蘭亭的。

一進蘭亭園裡，首先展現的是茂林修竹。

王羲之生性喜愛鵝，於是有許多王羲之與鵝的故事。

如王羲之聽說有一道士養著幾隻白鵝，趕緊去看，果然每隻白鵝都雄赳赳氣昂昂，十分好看。於是便出高價想購買，道士不肯。王羲之苦苦哀求，沒想到道士說只要你肯幫我抄一幅《道德經》，我便將白鵝送你。王羲之一聽,二話不說，便奮筆疾書，《道德經》五千餘字，王羲之花了半天時間終於寫完，高興的抱鵝而歸。

最著名的故事是戒珠寺的故事，說一個老和尚和王羲之非常要好，常到王羲之家作客，一次當老和尚離去後，王羲之發現他放在桌上的一顆他最珍愛的珍珠不見了，由於當時沒有其他人來過，於是便懷疑是老和尚偷走了。第二天，老和尚又來訪，發現王羲之對自己非常冷淡，打聽原因，得知此事。老和尚為了表示清白，竟然上吊自殺了。後來僕人在白鵝的大便中發現了珍珠。原來，當天老和尚來時白鵝也跟著進來，王羲之見朋友來，便起身去倒水，而白鵝也趁機把珍珠吞到肚裡，因而造成此冤案。王羲之為此深感內疚，懊悔莫及，於是給和尚立碑，並把自己的屋子改名為「戒珠寺」，自此以後再也玩珍珠了。

蘭亭是蘭亭園的標誌性建築，是我國四大名亭之一。

我國的四大名亭有兩種說法。一說是滁州的醉翁亭、北京的陶然亭、長沙的愛晚亭、杭州的湖心亭。另一種說法是醉翁亭、陶然亭、愛晚亭和紹興的蘭亭。這沒必要爭論，各持己見就行了。

蘭亭碑上「蘭亭」二字是清康熙皇帝所書。

文革時期，紅衛兵將該碑砸成四截。1980年後修復。但留下了「蘭」字缺尾，「亭」字缺頭的遺憾。

不知紅衛兵當時怎麼想的。

這不禁使人想起魯迅小說中阿Q的革命。阿Q喝了點酒，在土谷祠里睡醒後，想「革命」，找不到地方，就來到靜修庵，砸庵的門，老尼姑在門裡告訴他，昨天假洋鬼子已來革過一次命了，把一塊有「皇帝萬歲萬萬歲」的牌子砸碎了。還拿走了一個銅製的香爐。這讓阿Q懊喪不已，恨自己睡著了。

紅衛兵造反砸了蘭亭碑，是不是也感到沒東西砸了而為之。

小資料：蘭亭修禊42人

《蘭亭集》是一本由37首詩組成的詩集，關於《蘭亭集》的來由是這樣的：東晉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的三月初三，當時任會稽內史、右軍將軍的王羲之邀請謝安、孫綽、孫統等41位文人雅士聚於會稽山陰（今紹興）蘭亭修稧，曲水流觴，飲酒作詩。有人提議將當日所做的37首詩，彙編成集，這便是《蘭亭集》。眾人又推王羲之寫一篇序。王羲之酒意正濃，提筆揮毫，一氣呵成。這就有了冠絕千古的《蘭亭序》。

1、右將軍令稽內史王羲之，2、司徒謝安，3、司徒左西屬謝萬，4、左司馬孫綽，5、行參軍徐豐之，6、前餘姚令孫統，7、王凝之，8、王肅之，9、王彬之，10、王徽之，11、陳郡袁嶠之，

以上11人，各成四言、五言詩一首。

12、散騎常侍郗曇，13、前參軍王豐之，14、前上虞令華茂，15、穎川庾友，16、鎮軍司馬虞說，17、群功曹魏滂，18、群五官佐謝繹，19、穎川庾蘊，20、前中軍參軍孫嗣，21、行參軍曹茂之，22、徐州西平曹華，23、滎楊桓偉，24、王元之，25、王蘊之，26、王渙之，

以上15人各成一首。

侍郎謝瑰、鎮國大將軍掾卞迪、王獻之、行將軍羊模、行參軍事卬丘髦、參軍孔熾、參軍劉密、山陰令虞谷、府功曹勞夷、府主薄後綿、前長岑令華耆、前餘令謝滕、府主簿任儗、任城呂系、任城呂本、彭城曹禮

以上16人，詩不成，各罰酒三杯。

在流觴曲水處設有幾處供遊人用水寫字的地方。在這裡寫字，有班門弄斧之嫌。好在我們去的時間不是雙休日，加上又下雨，沒別的遊人，我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

圖中幾個篆書字當是：

凝神遐想妙悟自然，

物我兩忘離形去智。

游紹興要坐烏篷船，戴烏氈帽，吃烏乾菜。頭天，我在餘一苗家吃了烏乾菜。坐烏篷船是去東湖和魯鎮安排好的項目。烏氈帽我準備買一頂。說來也巧，我們在題扇橋小憩時，我老伴突然發現一個人戴著一個挺奇特的帽子，問我：「那是不是你說的烏氈帽？」我一看，正是。想問人家在哪買的。老伴說，你借人家的，照個相不就行了？我一聽，也是。於是，借人家的照了這張相。省了60元錢。

據說這是王羲之洗筆的石槽，我不太相信。倒像是洗衣裳的地方。

這是我送餘一苗的另一幅字。取自蘭亭序中一句話。

鐵道兵公眾號第2018-209-3期

來源: 鐵兵寫作文苑

編輯：檻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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