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還是毀滅？

最新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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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認為同一本書甚至是同一段文字同一句話，在同一個人的不同心境下去品嘗總會得到一些不同的想法，就好像現在的我回顧高一時我沒看完的《挪威的森林》。

沒有人喜歡孤獨。只是不想勉強交朋友。要真那麼做的話，恐怕只會失望而已。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高一，是我至現今的讀書生活里算是壓抑的時期。那時的我喜歡在熱鬧的同學人群里看一些高深拗口的文字，可能是想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又或者是閑聊時的炫耀資本。畢竟在那個大多數人還在看言情小說和必考名著的時候，對於不了解的人或事總是抱有敬畏之心和莫名的追崇。村上春樹，一個多次與諾貝爾文學獎失之交臂的作家。那時，他那些似是而非，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矯揉造作的文字曾是我當初一度很好的談論資本。

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還真是無知的可愛呢！

如今再次翻閱《挪威的森林》，對自己當初囫圇吞棗所閱讀的文字又一次開啟了新的理解。

一般來說，我並不是特別喜歡日式文學，尤其是村上式文學。

村上春樹的作品大都採用鋪敘直白的情節，在張弛中把握最佳的尺度，平緩行進間，不知不覺地把讀者引入早已埋設好的意境里。而且村上春樹常在簡短的言語中，通過寥寥幾筆，道出現代人的無奈與哀愁。在讀懂他文字的前提下閱讀他的作品總感覺自己心氣難平，連呼吸之間都帶著陰鬱之感。直至現今，為了減少負量心情的攝入，我總是盡量避免閱讀此類的文學作品。

當然，那時淺薄的我並沒有讀懂他的文字。即使是現在的再次閱覽，總感覺也只是在迷霧中隱約看到了大致的方向。

所以我想分享的《挪威的森林》，並不是村上春樹的文學或故事本身的意義，只是想從最淺顯的層面去分享裡面的兩個女孩的形象。

直子

怎麼說呢？直子，是一個毀滅式愛情的女孩。

逃避、自我欺騙、執念。這大概就是她在愛情追逐里的代名詞了。

為木月的不辭而別封閉自我，為精神與肉體的迷茫而結束生命。在她的描述里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大概是，她在重逢渡邊時的場景吧。帶著青澀靦腆的笑容和酒窩，慌亂到手腳無措，以至於在閃爍的淚光中哽咽低泣。就算是最後她在逐漸被陰影覆蓋的山野中嘶吼到瘋癲力竭，穿著一抹萎敗的白狂亂的奔跑在無垠的暗綠里，我也認為這本就該如此，理所當然。她的一生，在何為深愛何為慾望里猶豫不決，直至死亡。

像枯萎的落葉，像慘敗的暮光，直子的一生總帶著消極和妥協的念頭，抑鬱寡歡。將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情感中，在深深的執念中幻想與逃避。因為青梅竹馬就是深愛？所以之後的重新開始就是背叛？與其苟延殘喘的拖延著，不如讓死亡作為一切的終點？

直白的說，直子可能就是代表著那種新聞網路上受到情傷，為愛放棄父母放棄生命而跳樓的狗血少女。不同的是，村上春樹筆下的直子，更偏執於愛，偏執於所謂的忠誠，甚至愈加濃烈壓抑的情感。所以她的結局，不外乎是兩個人的捆綁掙扎，或是一個人的沉淪毀滅。

綠子

如果說直子是毀滅式的愛情，那綠子就是生存式的愛情了。

與直子的濕冷陰暗不同，綠子就像是太陽下無可遁形的光。她大膽自信，神采奕奕，永遠掛在嘴角的燦爛笑容，偏頭閃過眼神里的驕傲。她告訴渡邊:沒關係，我會等，因為我相信你，但是你要我的時候只能要我一個，抱我的時候只能想我一個，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但請不要傷害我，我受到的傷害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受傷了，我想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