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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麼的五月天!我想也許窮其一生也無法理解!只能跟隨!

五月天-好好 (想把你寫成一首歌).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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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五月天歌迷俱樂部

而你的故事,現在正是起點!

作者 / 艾力茲

從北京坐高鐵到蘇州需要大概六個小時,中午的車次一直坐到天色昏暗,大半天的時間被浪費掉了。北方貧瘠的平原縱橫,隨著列車飛速南去,景色才慢慢平地起山,隨後長出綠樹,樹葉團簇盛開。從北向南是個充滿希望的旅程。

站在某個園林里,看見窗欞上的玻璃映出自己,看起來整齊的襯衫領口,因為短髮而顯得略修長的脖頸,毛衣,手臂。此刻的我正實實在在地存在此地,而非虛擬的全息投影,我究竟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出於對這園林內滄浪濯纓地願景所嚮往,還是古典美的追求,抑或神聖不可侵犯的自由所驅使。

我的確是對此作了一番思考,嚴肅的認真的。爾後忽然記起來,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從一開始就只是奔著他們來的。

不緊不慢的我們在日料店裡坐著,臨吃完了時針指向下午六點,離七點半的開始時間還剩下一小時半。我們可真是不著急。

於是這時開始著手打車。

此時日光已經開始西斜沉迷,看起來整個城市似乎下一秒就要亮起霓虹。下班的車匯成河流已經先行打開紅色探照燈,那是堵車的主色調,尤其配上雨天潮濕車窗更加使人印象深刻。

坐上了從遠方好幾個街道外駛來的快車,終於塵埃落定。司機問我們,今天體育館有什麼演唱會嗎。我們說,是啊,五月天。車子經過古老擁擠的老街,那後面裹挾著一整個大學校園。

坐上車之前,喜悅已經漲滿了。以至於等車途中一直莫名發抖,不知是臨近約定心生激動更多一些,還是害怕打不到車最後只能在百里之外扼腕嘆息多一些。而演唱會開始前的五個小時內,又或者是一天內,我瘋狂找尋這場盛大狂歡的預兆,無一收穫。也是瘋狂驅使,並沒有看見一些有用的信息。

似乎整個城市,對他們的來臨一無所知。

車子臨近體育館,也就漸漸陷入紅燈沼澤。巨型人群獸蠕動在兩旁人行道上,交警站在馬路中央指揮車流,車子隨著沼澤向左轉,緩緩流動。

上次和他們初次見面尚未入學。身心都處在離別前夕的狂野悲傷中,揮舞的熒光棒是麻木僵硬的,手臂易酸軟。一切都尚未開化,喜悅,瘋狂,感動,都擋在大門外不得進入。門裡的小孩照著課本咧開嘴角學著喜悅,低下頭顱放下嘴角學著悲傷,面無表情體驗憤怒。然而就是在這牙牙學語一切都尚在懵懂僵硬的時節,深埋而不自知的教條或狂熱才會野蠻生長。有關他們的記憶在那時懷著再也無法逃脫背叛的心情被深深埋下,到現在展開了自如微笑的枝丫。

兩年沒見,別來無恙,我笑,並不跟著旋律大合唱。有許多故事想要跟你們分享,那些故事沒有文字形狀,像一片輕飄飄卻精美的羽毛,安安靜靜的飄到你們的面前。

忘情的唱著歌、彈著吉他、彈著貝斯和敲著鼓的少年們,還有那些數不盡的熒光棒守護者,我們都是最平凡不過存在於世的羽毛。

這場稀鬆平常的狂歡沒有人們所信仰的魔力,不小心買了盜版熒光棒的人們還是不知所措地手動切換著顏色,整齊劃一變換色彩的光點群中仍然有固執的藍在堅守自己最後的倔強,大聲唱歌的人高 舉手臂揮舞格格不入的色彩。魔力發生的時候,發現居然嚴嚴實實地相信唱出的每一句歌詞。

這天晚上是與眾不同的,我自以為的堅信。雖然舞台那麼小啊,人群那麼廣,藍海那麼寬闊那麼渺茫。拍出的照片里,站在延伸台跑在上面跳在上面的吉他手和主唱,都和一片舉著手機高聲叫喊的內場觀眾裝在一個框框里。燈光掃過來照見他們的孤勇和風光,也照亮狂熱追捧和閃光窺視。沒有追光的時候,他們就只剩一側光邊,和滿天熒光棒。

然而那些拍照的人們,還有這個拍照的我,舉著單反連拍好幾張的我,努力捕捉那些他們也許會認為太尷尬太難看的動作和音容笑貌的我,我們都是一樣,有時也許太過索取,我想。生怕成為歌里所唱的採訪和攻防。但是,索取,這個詞語存在於太多地方了,索取。一段維持的相互依存的關係,則就需要索取,互相需要。而我們和他們的關係,是否也符合這一種微妙呢,愧疚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甚至還有陽光斜斜地照過來。

大家肯定都會希望今晚這一場會給他們留下多一點回憶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陳信宏在那個遙遠的舞台上說,你們會不會被明晚的人群給比下去。我們都說不會啊不會啊。他說要不要唱歌單的下一首啊,大家很大聲地說不要。怪獸說好那我們就跳到歌單的最後一首。熒光棒人群沸騰。陳信宏說,好那就給大家來點不一樣的。看台上的人們看到大屏幕上的陳信宏唱溫柔唱到忘詞笑得低下了頭。看到這裡心裡已經超級滿足了。此時的心情一直會持續出現,每當大家齊喊,加班加班!的時候,鄰座的胖男人突然發聲大喊加——————班——————!每當大家一起大合唱,一起因為冠佑的笑話大笑,一起揮動藍色的熒光棒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今晚是我們感動了你們啦!

真心希望那晚給他們留下難忘的什麼回憶碎片,也就安慰自己,第二晚的各種火花,還有結尾的加班唱聽不到,那個起飛的姿勢,都是因為想念第一晚的大家。

我想也許窮盡這一輩子我也不可能了解陳信宏是個什麼樣的人,怪獸,石頭,瑪莎就更不用說了。我只是從哪裡知道他們的某個動作,某句話,某個習慣,然後借用身邊人的性格模型拼湊成一個五月天。不過現在我的拼湊作業呈現出來的結果是,他們是不會去做那些看起來是對的事情的五個人,不過他們也會是否認前一句話的五個人。按照我自己的話來說,他們是插科打諢,心中想的全是玩耍偷閑的五個人,但是他們是由一個奇妙的糖果入口被吸引進去的,之後也就一直在隧道里奔跑,向著所著迷之物追尋。於是像在自傳里說的一樣,那成名在望是否風光,或者是瘋狂的火光。奔跑的少年們肯定會抽出一點點時間思考下自己到底要追尋什麼,然後繼續瘋狂之路。那個問瑪莎,我們這樣下去會成功嗎的怪獸,那個在自強隧道里狂蹬腳踏車的陳信宏,他們認真的模樣相比其他時候插科打諢,大鬧一通的時候要可愛得多了。如此瘋狂胡鬧的五個小孩,被自己的最愛帶到了不能回頭的遠方,自然也沒什麼好後悔的,路都已經走過來了,也都已經走出來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五個最初會混到一起去吧。這是一個瘋狂胡鬧的故事,我還是決定用這個詞,沒有什麼對的信仰啊,沒有什麼必死信念,沒有什麼煽情旁白,不,有的只是阿信演唱會上用爛的talking梗。然後這五個瘋狂的小孩,有時候也會像當初猶豫前途一樣,問說,那麼你的故事呢。人生,或者說此時此刻在屏幕前面打字的這個人,真的不該被任何什麼限制定義啊,是吧。幹嘛熱淚盈眶地活著呢,偷閑玩笑不好嗎,反正老了總會熱淚盈眶啊。

真的叫人感動的,不過也就是不想寫作業的時候聽聽他們五個人過去live里的怒吼咆哮和破音,振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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