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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歲和幾十歲的許巍,一直在做同一件事

2018年7月21日,許巍就五十歲了。這一年,他低調的帶來兩首新歌,一首《無人知曉》和一首《以後見》。

「五十而知天命」,許巍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知道理想實現之艱難,故而做事情不再追求結果」的狀態。

「無人知曉」的新歌

在過去的幾十年間,許巍一直是一個追求完美的理想主義者,也一直在面對現實和理想之間的巨大落差,全力以赴希望有所成就,於是一直活得糾結而較真。

從新歌傳遞給人的感受來看,許少年似乎「有所釋懷」,他對生命產生了全新的見解。

無人知曉

 無人知曉

許巍 

00:00/04:06

距離上一次聽到許巍的聲音,已經過去整整兩年。兩年前,他刷爆朋友圈的代表作是由高曉松填詞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後被作為《曉松奇談》的主題曲。

這次的《無人知曉》是動畫電影《貓與桃花源》的主題曲,電影講述的是一對生活在城市的貓父子踏出舒適圈走上冒險之路去尋找桃花源的故事。而許巍的這首主題曲,探討的則是人的本質——孤獨。

許巍看到《貓與桃花源》的粗剪版本後,根據自己的理解與感受作出了一首曲子,再請來王海濤進行填詞,製作人依舊是大家熟知的李延亮。

王海濤也是此前許巍紀錄片《第三級》主題曲的詞作者,關於《無人知曉》,他在微博上闡述過一段自己的理解。

「再低微,再顯赫, 無人逃脫生命本質的孤獨。激烈的情感、澎湃的夢想, 都以歸於靜寂而終,沒人代你體會一生千百樣的滋味, 沒人度化你孤獨時所經的千百條路,只有你,走過你的千山萬水, 走過你的苦,你的了悟,你的踟躇,走向你與所有生命最終一處的歸宿」。

生命的本質

關於「生命的本質」,許巍不是第一個做出探討的獨立音樂人。李志在《梵高先生》中認為「不管你擁有什麼,我們生來就是孤獨」,尹吾在《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中認為「走他媽再遠的路,還不是通向墳墓」,朴樹在《活著》中認為「我們都是很微小的動物,如果想要快樂一些,就要忘掉世界的遼闊」……

比起這些,許巍有屬於自己的遼闊與開化。他唱,「這荒夜覆蓋整條長街,無法把你鎖在悲慘世界;沒人能奪走你有的寶貝,永在你溫柔的心底」。既有不服輸的鬥志昂揚,也有守護內心純凈的決心,而貫穿始終的,是許巍一成不變的「溫柔」。

此時此刻

 此時此刻

許巍 

00:00/06:41

如果說《此時此刻》是許巍在自度。那麼《無人知曉》和《以後見》則是在「他度」。

在《此時此刻》的《救贖之旅》中他還在進行自我摔打與較真,他說,

「一直以來,在心中的夢想,是用一生,改變這個世界。一直以來,這閃光的心愿,指引我穿行世界」。

而在《無人知曉》和《以後見》里,他找到了和這個世界和平相處的較為妥善的方式。

面對生命,他認為「孤獨相伴一生,你只有自己體會」;面對離別,他認為「人生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所以有了《以後見》里的「每條船有他自己的港,向著輪迴,別問何時歸。若有緣還會流水年長」。

兩首歌里均在反覆強調「手裡的寶貝」,大概也是越活越清醒的體現。看過一些無常,方知什麼才最珍貴。

北上的青鳥

許巍的小半生都在探討自由與漂泊、遠方與故鄉的關係,這一點在他的許多音樂作品當中均有體現,這也和他的個人經歷存在著莫大的關聯。

許巍從18歲開始流浪在外。那一年,他原本需要遵循父母的期盼,努力學習考進中科院。但自從接觸到人生中的第一把吉他之後,很多想法開始發生轉變。

他想做音樂,但顯然在當初那個「一考定生死」的年代,幾乎沒人支持他、理解他。於是,高考前夕,他背著一把吉他離開了家鄉。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輾轉於各大城市,但是日子並不順遂,他的音樂道路也變得越發艱難。最後,迫於無奈,他重新折回西安。

彼時,他召集全西安最優秀的樂手組建了一支屬於自己的樂隊,即「飛樂隊」。當時,這支樂隊的成員包括邊曉琳等人。許巍在其中擔任主唱和節奏吉它手,並負責詞曲創作。

很快,「飛樂隊」與其它三支西安樂隊在西安外語學院舉行了組隊後的首次公演 。慢慢地,他們也會奔赴外地做一些宣傳性的演出,甚至接受一些雜誌的採訪。

本因為一切順利,但「飛樂隊」剛有起色,就解散了。接下來的事情,相信樂迷們基本有所耳聞。

青鳥

 在路上…

許巍 

00:00/04:08

許巍聽從朋友的建議北上,並與紅星生產社簽約 ,很快就推出了《兩天》和《青鳥》,作品濃厚的人文色彩使得許巍成為了和崔健、鄭鈞、張楚同等級別的當代青年音樂偶像 。

這幾年,他還做了兩張膾炙人口的專輯,《在別處》和《那一年》。在業內已經小有名氣的許巍日子過得依舊不好,甚至解決不了基本的溫飽問題。這幾年,他也迎來人生中最重要的節點和最大的難關。

他罹患了抑鬱症。

用音樂表達自己

在別處

 此時此刻 巡迴演唱會

許巍 

00:00/04:42

許巍的抑鬱症多半源自他的「完美主義」。專輯《在別處》發行之後,許巍講到過自己的感受。「我專門走到唱片店門口,去看那個海報貼在上面,有點震撼,因為那是一個夢想的實現」。

夢想實現了,但他的生活並沒有得到改觀,依舊是一個不溫不火的狀態,很少有演出,專輯也沒有如製作人張亞東以及錄音師還有身邊的很多人所描述的那樣大賣。

《那一年》發行完之後,許巍回到了西安。後面的感受他在《執著》中有所體現,「縱然使我蒼白憔悴,傷痕纍纍」。許巍意氣風發去到北京,似乎依舊是無功折返。

在西安將近一年的日子裡,許巍幾乎什麼也不做。不聽音樂、不彈琴、不寫歌,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園跑步,後來逐漸有所好轉。在此期間,他接到宋柯的電話。宋柯邀請許巍到北京擔任製作人,於是有了後來葉蓓的《雙魚》。

協助葉蓓做《雙魚》期間,許巍的情緒和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半年後,他回西安演出,演出完回家和太太在西安閑逛,走到鐘樓的地下通道。當時看到的一個小細節,重燃了許巍對音樂的信心與信念。

他看到地下通道里有人在唱自己的歌,旁邊很多人圍觀,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熱情和滿足的笑容。

度過這段難熬的日子之後,許巍重新簽約,推出了被大家所熟知的《每一刻都是嶄新的》和《時光·漫步》。

每一刻都是嶄新的

 每一刻都是嶄新的

許巍 

00:00/03:51

如果說,《那一年》是許巍抑鬱症的產物,那麼《時光·漫步》則是許巍走出抑鬱症的產物。這兩張專輯,對老許和樂迷們而言,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這麼多年,為什麼大家一直都喜歡老許呢?大概是因為他十幾歲和四十幾歲都在做同樣一件事吧。那就是,通過音樂表達自己。

《以後見》的製作人臧鴻飛曾在《海豹觀點》中這樣描述許巍,「你們老把他當成一個歌星來看,其實他自己內心深處並不把自己當成一個歌星,在音樂上,我覺得他一直以一個音樂家的身份來要求自己」。

而對於抑鬱症,許巍自己是這樣表達的,「很多抑鬱症患者見到我,都說是我的音樂朋友,他說真的是因為這些音樂讓我越來越健康。於是我感謝自己所經歷的那些,寫出了這些音樂,我才能去給他人帶來良性的影響,那是我一生非常榮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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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昔央 | 編 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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