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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無聲》票房不佳?不如《心迷宮》?聽忻鈺坤怎樣說

作者/付于洋

他並沒有定義自己,他的快樂很單純,就是能拍片子拍到老。外界對他的那些定義:類型片導演、藝術片導演,聚焦人性、階層的創作母題……他沒有抵觸也沒有承認。事實是,他一直在探索自己創作的界限和G點,現在下定義還太早了一些。

90年代,10歲出頭的忻鈺坤最大的樂趣是一遍又一遍地看斯皮爾伯格的電影《侏羅紀公園》。那時有線電視台每晚8點會放一部電影,很多次,忻鈺坤坐在電視機前,快到點的時候,他會有一種強烈的感應:今天要放《侏羅紀公園》,「然後果真就放了,深刻到我跟那個電影有了一種心靈的感知」 。

他不記得看了多少遍,但在記憶最鼎盛的時候可以記住每個鏡頭的剪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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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巧合的是,20多年後那個看《侏羅紀公園》的小孩,他的新片跟斯皮爾伯格的電影《頭號玩家》同一檔期在國內上映,比起前者過11億的票房,《暴裂無聲》上映9天,收穫了4800萬票房。

4月9日,娛樂資本論(ID:yulezibenlun)在影片發行方太合影業的辦公樓見到忻鈺坤時,他已經接受了兩輪採訪,前一天剛為雜誌拍攝理了發,被問到對彼時3000多萬的票房成績滿意嗎?忻鈺坤說,在預期中。

在意評分,是因為渴望得到觀眾內心的反饋

「票房還比較堅挺,而且做這個電影目標不是一個票房的目標。」

翻看忻鈺坤的微博,能看他以每天數十條的頻率更新,還常常轉發消息跟觀眾互動。為宣傳影片,他和團隊連續跑了15個城市,完成近70場路演,昨天結束路演回北京時狀態很差,睡了一覺才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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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釋說這麼賣力宣傳,是希望在沒有大流量明星的情況下,讓更多人知道這個電影,這是他看重的東西。

最希望聽到什麼樣的反饋?沒有固定的答案,但是希望觀眾除了看所見即所得的娛樂電影之外,能看到另一種電影的存在,自發地去思考和做一些主題的延伸。

在天津路演時,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先生向他提問:「導演,我你看電影說了這麼多,包括一些環保領域,你覺得你的電影在中國有多少觀眾看得懂?」

這個問題把忻鈺坤問到了,他想了想回答:「有多少觀眾能看懂的前提是先要有這樣一個電影出現才可以。如果創作者認為觀眾只需要看簡單的娛樂電影,那電影就沒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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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鈺坤希望,觀眾能感受到《暴裂無聲》是一個尊重觀眾的電影。

目前《暴裂無聲》的豆瓣評分是8.3,62833人評分,好於93%懸疑片和犯罪片。而讓忻一炮而紅,走進主流視野的處女座《心迷宮》8.6分。

「有人說《心迷宮》比《暴裂無聲》好,你怎麼回答他們?」

「我說不著急,還在上映中。」

忻鈺坤甚至直言河豚君這個問題來得太晚了,上映前兩三天就有媒體在路演時指出《暴裂無聲》的豆瓣評分只有7.5,和《心迷宮》差遠了。

《暴裂無聲》正式公映後,評分開始上升,工作人員也不斷更新評分上升的海報。

「你覺得最後會超過《心迷宮》?」

「我覺得不好說,不知道,但不光對我,對很多人來講可能上了8.0應該都算是好電影。」

「大眾在網上的評分對你來說重要嗎? 」

「跟每個導演創作心態有關,能通過電影看出來,這個導演願意跟觀眾做某種互動,這時候我特別在意觀眾的聲音,我想通過他們內心的聲音得到一種反饋。」

拍尊重觀眾的影片是我的底線

而滿分十分,《暴裂無聲》忻鈺坤自己給了八分,他給《心迷宮》六分。

扣掉的兩分在劇作上。他承認很多影評中提到的,律師這個人物的塑造缺陷。「其實劇本上有,也拍了。後來一個是時長,一個是擔心觀眾的重心容易被打亂,所以做一些刪減,顯得人物好像前面有點單薄。」

《心迷宮》和《暴裂無聲》都有這樣的問題,下一次會在劇本階段就把人物寫細寫精,還要加強對時長的掌控,影片過長在剪的時候很容易把節奏和結構剪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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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鄉村題材起步,到犯罪題材,忻鈺坤的標籤有文藝片導演、懸疑片導演、類型片導演,他自己都無奈地說,「大家對我的定義都不一樣」。

不過對於類型片,他會強調這已經是商業片的一個分支,不排除未來拍商業片的可能性,但被問到會否夢想票房大賣衝到50億?他都不想就回以「不會。」

「50億的那種已經到頂了,它一定是面對更大觀眾群,就意味著你要做更大的某種改變,而在這個過程裡面如果觸碰到了我對電影的理解我是做不好的,我很清楚我要去服務什麼樣的觀眾,也希望慢慢培養越來越多的受眾。」

忻鈺坤理解的商業是要尊重觀眾,「確定有尊重到觀眾的認知、智商或者理解力,如果在今天的商業電影邏輯來講,他們可能是認為觀眾想要看什麼樣的演員、什麼樣的IP,通過這種堆砌去設計觀眾,這個邏輯我是不認可的。」

中國影片應該做超出好萊塢的探索

外界對忻鈺坤的創作母題做了不少解讀:人性的複雜、階級的複雜、社會的邏輯……他表示現階段的輸出是「內心最深處一點點蕩漾出來的」,可能還要再拍幾部才能總結什麼是最想去探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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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迷宮》的野路子導演到《暴裂無聲》面對專業化的團隊,他開始面臨怎樣跟一群優秀的創作者協調磨合,怎樣從好的選擇中選出合適的排列組合成了他最大的難題。

首先考慮的就是成本預算。比如美術指導曾經提出要把反派大老闆昌萬年的包廂設計成拱形,以類山洞的形式來烘托他吃肉、狩獵的原始獸性。作為導演,忻鈺坤就要考慮拱形設計會給預算帶去多大的變化,包括對時間周期的影響,權衡值不值得。

不少影評會把《暴裂無聲》跟韓國影片對比,加之韓國動作指導的加入,有人指出《暴裂無聲》在許多場面調度、剪輯風格上與韓國犯罪片十分相似。

忻鈺坤並不避諱對一些韓國導演和影片的欣賞,包括他們對社會話題的關注,對於相似,他解釋說:「從內理來講,我創作之初就覺得韓國電影是我們電影發展過程中可以去借鑒的。因為它們很早就打破了好萊塢舊有的模式,而我們其實還在做好萊塢那樣的一個東西。所以就可能應該是我們再往前走。」

他點名了奉俊昊、朴贊郁這些風格化強烈的導演,還說每年都會看一遍《殺人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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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回憶》

回到《暴裂無聲》的故事裡,他承認想講述階級,上層失態、中層失德、下層失語,最後選擇把點放在律師身上(律師面對詢問選擇沉默,導致張保民尋子無果)是因為「大多數人都在這個(律師)階級」。

「跟手機上的推送演算法一樣,你越看什麼它就越發只推送什麼,時間久了視野在變窄。我希望觀眾退一步,從階級抽身出來看你處在社會怎樣的位置上,明白有一些人今天不在你的視野里,但是沒有人是可以獨立的,你有一天也可能會不在他人的視野里,大家是一個社會性的群落,是這樣一個思考。」

宣傳期忻鈺坤被問最多的問題是下一部拍什麼?他說想講講科幻,從去年8月《暴裂無聲》定剪之後就開始籌備,具體還沒有想好。

他講了一個很有趣的比喻:「未來已來,今天可能在美國矽谷的一個實驗室和非洲的一個部落裡面,它們的差距可以就是科幻。」

《暴裂無聲》是忻鈺坤加入並馳影業和FIRST影展合作的並馳計劃的作品,並馳計劃旨在為青年電影人的項目提供支持,但雙方並沒有簽約,而是一個開放的合作機制,他說第三部作品不排除新的合作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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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忻鈺坤是想做考古學家——跟《侏羅紀公園》里的格蘭特博士一樣——再大一點,他反應過來,自己真正想做的是導演,「其實是電影的魅力」。

現在再看侏羅紀系列電影,連他自己都感慨時光荏苒,「最早給我力量的東西,只能滿懷感慨地看每一個鏡頭,所有的都已經太熟悉了。」當年的小孩再一次站在那個熒幕前的時候已經從觀眾成為了導演。

問他野心,他說就是像斯皮爾伯格一樣,82歲了還能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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