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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艷之一的陳圓圓因貌美傾城改寫了歷史的走向

秦淮八艷之一的陳圓圓因貌美傾城改寫了歷史的走向

陳圓圓

出世

煙雨江南,絲絲楊柳繞堤,湖色山光,畫舫遊船搖曳,到處一片怡人風景。

古語云:「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大概是沾了人傑地靈的光,這兒不僅才子輩出,而且佳人疊現。在距離西子故里不遠的常州,明代一位絕色美女從這兒橫空出世。

這是江蘇常州的一個小村子,一位書生正在挨家串戶地收廢品,剛剛走到一個小山崗,突然看到一隻受傷的雉鳥在前方撲跳著。書生立即走過去,將雉鳥捉到手裡。這位窮困潦倒的書生名叫邢玉書,此刻她的老婆正在家中待產。當書生喜孜孜地回到家中,產婆告訴他:「你來的正好,你老婆生了一個女娃,白白胖胖的呢。」

邢玉書一聽大失所望,將手中的雉鳥一下子扔到一邊,垂頭喪氣地說:「唉,怎麼是個賠錢貨。」本以為吉兆的書生,心頭頻添了幾分懊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然而,不管怎麼說,女兒既然來到人間,總還是一條生命吧?由於不黯生計,家中一貧如洗。勉強將女兒養到五歲,誰料天不憐人,趕上一場大澇災,地里糧食全部都淹死了,家裡房屋也被大水衝倒了,可是官府仍然派人前來繳納人頭稅。

這天官府又派人來催,邢玉書只得躲了起來。

衙役見邢玉書不在,便追問他去了哪兒?邢玉書的妻子跪下來哭求,誰料衙役們卻惱羞成怒,一腳踢在邢玉書的妻子身上,她一時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沒想到頭竟摔到了石頭上。一剎那間,血流不止。村民們趕忙跑來相救,可是由於流血過多,她終於沒有醒過來。

邢玉書回家後草草葬了妻子,便帶了女兒來到蘇州金獅巷避禍,這兒是已故妻子的姐姐家。由於官府仍要捉拿邢玉書,他只得隨了姐姐丈夫的見姓。不管怎樣,姐姐家的日子還算過得去。由於女兒聰明可愛,姐姐和姐夫便將她送到學堂里讀書,取名「陳沅」。小陳沅讀書識字很快,常常得到先生的讚揚。陳玉書很高興,繼續收廢品賣麥牙糖供女兒讀書。

一天,小陳沅聽到鄰家院里傳來一陣陣琴聲和歌聲,便不由自主地跑了過去。這兒是老藝人沈天鴻的家。小陳沅只聽了一會兒,便學著老先生的樣子唱了起來。沈天鴻突然看到一個衣著破舊的小姑娘,學著他的腔調唱曲兒,便不由地停了下來。仔細一打量,只見小姑娘眉清目秀,姿態婉轉,倒真有幾分小戲子的模樣。老先生一高興,便叫過小陳沅,讓她唱了一段,果然女孩嗓音甜潤,曲調幽轉,確有幾分天資。

於是老人便問她:「你願意學唱不?」

陳沅點點頭。

從此,一老一少便成了忘年之交。沈天鴻吹笛,陳沅唱曲兒。由於沈天鴻年輕時曾經登過台唱過戲,因此吹拉彈唱技藝精湛。小陳沅學得一絲不苛,很快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可是由於苛捐雜稅繁重,陳家也漸漸貧寒起來。

姨父見陳沅才貌俱佳,又跟沈先生學戲技藝超群,便決定將她送到蘇州花船戲班上唱曲兒。開始姨媽不同意,但是此時家道艱難,一時也沒了主意。陳沅年方十四,還不懂世事多艱。一聽讓她去登台唱戲,便高高興興地點頭同意了。

陳玉書當然也知道讓陳沅唱戲意味著什麼。但是,蘇州花船上美女們一張口,收到的小費就比他收一年收廢品的收入多得多。再加上他也漸漸上了年紀,身體大不及以往。何況親戚遇到難處,他也不能坐視不管吧!自然,陳沅入戲班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陳圓圓

由於陳沅嗓音好,又兼得了名師指點,在蘇州花船戲班裡一開唱,便一鳴驚人。從此,陳沅的曲,沈天鴻的笛聲,給蘇州畫舫增添了無限景色,遊客們慕名前來,爭相觀賞。

陳沅登台收入頗豐,看著女兒賺到的大把銀子,陳玉書不禁感嘆時世造人。男壯勞力流血汗,趕不上名美一張口。女兒確實是一隻鳳啊!

賣身葬父

陳沅隨師父來到戲班,不久便在蘇州成了名角兒。如果放在今天,估計就是大紅大紫的名星,說不定上春晚也是遲早的事兒。登上畢老爺的「星光大道」,估計就是毫無爭議的年度總決賽冠軍。然而那年代沒有電視更沒有網路,信息傳播得也慢,陳沅雖然名聲大噪,但一時間還走不出秦淮江南。

誰料那年頭福佑不多,禍事常來。常州城裡突然鬧起瘟疫,而且疫情特別猛烈。由於那個年代醫術落後,大多數人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等死。有的挨不十天半月,就一命而亡。

陳沅的父親與師父都染上了疫情,為了給他們治病,陳沅將自己在戲班裡的收入全部拿出,卻無奈天價藥費暴漲。當父親與師父雙雙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時候,陳沅再也籌不出銀兩為他們治病了!眼睜睜看著二位老人咽了氣,這時候,喪葬費又漲到了天價!陳沅除了用涼席裹屍殯葬親人外,誰知,連僱人抬屍、埋葬的費用都漲到了天價!

要知道,瘟疫傳播得飛快,誰敢接近這些屍體啊!

陳沅一時無奈,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她在蘇州河上,認識了不少南來北往的人。知道秦淮河上有賣藝不賣身的歌妓,由於當時戲子的地位很低,陳沅入戲班之後,收入比她們低得多,然而她們的處境卻比歌妓們還差。為了葬父,陳沅決定豁出去了!

陳沅賣身葬父的消息不脛而走,秦淮河上的歌舫酒樓已是久聞大名。此時各家娛樂業的老闆們正是求之不得。通過熟人引薦,陳沅被賣到秦淮河上林二娘的春香閣里。林二娘為得到陳沅這棵搖錢樹,很是高興了一番。她不僅幫陳沅大辦了喪事,還風風光光將她迎進門。

春香閣與董小宛的天香閣緊挨著,都是秦淮河上有名的酒樓茶社。放在今天,就是高級三陪小姐入了知名度最高的KTV、大酒店。

當時的秦淮河上,曾有南曲和北曲之分。南曲賣藝不賣身,小姐們必須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僅貌美如花,才高八斗,而且要極盡風婉轉媚惑之能事,從而籠絡住客人的心,以便給酒樓歌坊帶來豐厚的收入。北曲則不用才藝,就是純粹的性交易。據說姿色好的年青美女,一天接二十多個客人不等。

在舞台上唱戲為生的陳沅,哪兒適應得了風月場上的鬼媚之道呢!她先是被改更名為「陳圓圓」,此後便被林二娘調教著學會了倚門賣笑。真是環境造就人啊!入了這個門,便上了這個道。陳圓圓已是身不由己。在這裡的所謂「賣藝不賣身」,不過是老闆們的經營之道——借美女們的才貌不斷地進行三陪五陪,卻始終保持與客人的距離,以此吊足了他們的胃口,以便抬高手帕姊妹的身價。這也正好切中了男人的心理:得到的永遠都不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美的。

陳圓圓

陳圓圓剛開始極不適應這種賣笑生涯,可是無奈林二娘軟硬兼施,也只得依從了。

陳圓圓本來就是天生風流,又兼才、藝、貌三全,還是戲曲名伶。娛樂業的氛圍要麼不去沾染,一旦沾染上去,有的是施展才華的空間。在娛樂場所應酬達官貴人,風流子才子,更重要的是要學會做人。既要遂了客人心愿,又要留下清白之身,這裡面需要周旋之道和應付之功。皮肉間的親熱要不慍不火,然而床第上的歡樂,絕不能輕易付出。陳圓圓漸漸將這一切駕馭地熟練起來,讓客人慾近不能,欲罷不止,一時間,秦香閣里生意火爆,樂得林二娘一邊朝陳圓圓陪著笑臉討好,一邊興高采烈地數大把大把的銀票。

無緣結連理

不知不覺兩年過去,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已經長成婷婷玉立的成熟女孩。

這天正趕上南京天齊廟會,林二娘帶陳圓圓及手帕妹們前去進香。一路之上,陳圓圓以白紗遮面,隨擁擠的人群走進殿中。林二娘與陳圓圓眾姊妹雙膝跪地,雙掌合十,禱告一番後,磕下頭去。這時進香的人已排成隊在後面等候,旁邊有進完香的人漸漸向門外擁出。突然,有人特意看了一下那個遮了面紗並且體態裊娜的女子。

「啊?這不是陳圓圓嗎?」

陳圓圓大吃一驚!只這麼回眸一瞥,便被眾人認出:「天啊,真是天香國色啊!」

原來,陳圓圓在佛祖面前為示敬意,悄悄地揭開面紗,不料卻被人認了出來。

聽到秦淮名妓陳圓圓的大名,廟中出現不小的轟動。要知道,在秦淮河上,要想一睹陳圓圓的容顏,哪怕只看一眼,都要一、二十兩銀子不等呢!此時此刻,免費的快餐就在眼前,誰不願意爭相一睹風采呢!剎那間一傳十,十傳百,廟裡廟外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陳圓圓就象當代名星們一樣,被圍得水泄不通。廟裡僧人唯恐亂了秩序,趕忙大聲喝斥疏導,偶然也偷眼溜了一下這紅塵世間的尤物兒。

一幫惡少自恃離得近,便生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色心。隨著人群的擁擠,他們趁亂將陳圓圓與眾姊妹擠散,然後湊近她,公然用手撫摸她的臉蛋和酥胸。圓圓急得大叫,林二娘眼看著圓圓被人騷擾,氣得臉都發紫了!可她卻被圍涌得地動彈不得。眼看著幾個邪徒已經圓圓緊緊包圍起來,就要將她劫持了。

此刻,只聽得旁邊一聲大喝:「住手!你們幾個惡少,再要被我撞見,看我不打死你們!」

這聲音洪亮高亢,震得殿宇畫梁「嗡嗡」作響。那幾個惡少隨聲瞧去,只見佛祖面前躍出一人:此人面方口闊,頭束方巾,手拿摺扇,雖是書生,但卻身形偉岸,英氣逼人。陳圓圓忍不住一驚,抬眼望去,只見書生風流倜儻,雙目炯炯有神,風度款款,氣血方剛,大有書生意氣,指點江山的味道兒。

陳圓圓不禁在心中大聲叫好,那一幫惡少立即畏縮了身子躲進人群!

「恩公你是何人?多謝搭救!」林二娘拚命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代圓圓向公子謝恩。

「在下冒辟疆!」冒公子拱一拱手,向林二娘說道。

「原來是冒公子啊!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林二娘正要羅嗦,忽然想到這兒不是酒樓,只得打住。

「下回讓我再見到你們幾個做壞蛋,小心我揭了你們的皮!」冒辟疆狠狠地瞪著眼,幾個惡徒服服帖帖地在人群中打著躬離去。

「還看什麼?這兒是寺廟,不是酒樓茶社!要拜佛的拜佛,要進香的進香!先請大家讓出一條道,讓陳姑娘回去!」冒辟疆這樣一喊,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陳圓圓道了謝,林二娘帶著陳圓圓她們,匆匆忙忙回秦香閣去了。

陳圓圓回到春香閣,心中念念不忘在天齊廟遇到的冒公子。正當她纏綿悱惻,一片眷念之情的時候,突然冒公子慕名前來了!陳圓圓心裡不由地一陣驚喜!趕忙行禮見客。

冒公子看了兩眼陳圓圓,只見她雲鬢高盤,面若明月。一雙彎若秋月的含情目,兩片嬌翹薄嫩的秀紅唇,中間小巧筆直一桿秀蔥鼻樑,如一架小巧的飛橋,將一副花月美面,襯托得高雅冰傲。再看陳圓圓體態嬌嬈,真的是「剪碎名花為貌,細揉嫩柳成腰。」在寺廟中,冒公子沒有來得及欣賞陳圓圓的外表,如今細看其美,果然非一般女子可比啊!

陳圓圓見冒公子端祥自己入迷,不由地臉一紅,低下頭去。冒辟疆這才反應過來。

冒辟疆是明末復社領袖,與桐城方以智、宜興陳貞慧、商丘侯方域並稱為『復社四公子』。由於復社在南京勢力很大,許多官員都是復社成員,所以南京城裡的紈絝子弟,無不懼他。

冒辟疆交給林二娘一大包銀子,此後便成了秦香閣的常客。

冒辟疆時常帶著復社四公子,以及復社成員到春香閣里玩。陳圓圓除了吹拉彈唱給他們助興,有時還認真地聆聽他們評論國事。冒辟疆來了興緻,還忍不住與陳圓圓下一盤棋。有一回,冒辟疆對陳圓圓的畫感到功不夠,還特意向他講解了一番,並手把手地教她畫法。有了這樣的良師益友,陳圓圓自以為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便暗地裡將終身許配於他。冒公子儀錶堂堂,又是南京城裡不可多得的才郎,自然身後美女如雲,青睞者不少。天香閣里的董小宛一直思嫁冒辟疆,而冒辟疆卻有意於陳圓圓。眼看二人情意相篤,漸漸都流露出愛慕之情,圓圓勇敢地以終身相許,還互贈了定情之物。

不料,世間風雲多變,緣分二字也實在讓人無法說清根由。

那一日,紅燭結了雙花,圓圓與冒公子同衾共枕,將自己的處女身交給了他。第二天一大早,正當二人沉浸於甜蜜的美夢之中,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原來,冒公子的父親被調往左良玉的軍隊里做監軍。左良玉此刻正在鎮壓農民起義軍,這傢伙不知為什麼,遇到張獻忠便按兵不動,以至於眼睜睜看著大批將士被殺,結果被打得屁滾尿流狠吃了一番敗仗。此刻讓冒辟疆的父親冒起宗去做監軍,這分明不是左右為難嗎?冒起宗本是一位文人,也是一大把年紀了,他哪裡懂得帶兵打仗?

冒公子聽到消息後,不由地擔心父親安危,便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告別陳圓圓而去。

不料,這一去,竟然錯過了二人一生的大事。

陳圓圓

被權貴劫持

且說崇禎皇帝身居故宮,此刻正是如坐在針氈。國家內憂外患,大明王朝即將不保。崇禎皇帝雖說不象前幾任君王那般昏庸,但畢竟還是無能。他派大將袁崇煥抵禦滿清入侵,但卻不放心袁崇煥軍權過重,懼他立下戰功赫赫,會將皇位取而代之。又兼滿清軍隊動用間諜在邊關造謠,說袁崇煥有不二之心。於是崇禎終於按捺不住,找了個借口將他凌遲處死了!

可憐一代名將袁崇煥,落得比南宋岳飛還要悲慘的下場。

殺了袁崇煥,崇禎到底覺得心裡還是不踏實,邊疆上連續幾年戰火不熄,國內又鬧起農民起義。崇禎心裡真是心急火燎,一時間不知如何定奪。

皇帝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是皇親貴族們卻仍然樂得逍遙自在,過著錦衣玉食、醉生夢死的生活。崇禎皇帝最愛的妃子姓田,她的父親雖然沒有被分封什麼大官,但是卻仗著自己是國丈,便在府中享盡了奢華。這田畹老頭極愛美女,入則茶飯相陪,睡則同眠,哪怕走親訪友,下棋遊玩,身邊均有美女服侍。同時,田畹老頭家裡還養了一大批歌伎,他老人家也懂戲曲舞樂,有時自己還親自指揮排練。這一天,田畹剛剛看過自己親手排練的曲目,感覺這群歌伎體態婀娜,舞技高操,足以稱得上天下第一了。

不料,田畹的外甥白德義卻說:「舅父大人,這算得上什麼啊!我在老家南京的時候,常到秦淮河上玩,那兒有個歌伎名叫陳圓圓,她一出場那才叫火啊!你這些歌伎,跳個集體舞,互相配合一下還行,可是要單個拉出來,嘿嘿,那還不都土得掉渣了!」

「哦?」田畹不禁一驚!這陳圓圓的大名,田畹曾經耳聞,只是沒有在意。這回聽白德義這麼一說,便忍不住說道:「既然天下有此等尤物,為何不讓你老舅一見啊?」

白德義笑著朝管家田雄說:「那還不趕緊去秦淮河給我老舅買了來啊!」

管家田雄答應了一聲,趕緊派人去南京秦淮河打聽陳圓圓的下落。

此時的陳圓圓已經搬出了春香閣,來到師父沈天鴻的老院子里居住。由於冒辟疆給了林二娘一筆豐厚的銀子替陳圓圓贖了身,所以此刻的陳圓圓已是自由身,只等待冒公子的花轎上門了。不用說,管家田雄帶領家丁,風塵僕僕地來到春香閣,結果只能撲了個空。

找不到陳圓圓,田雄害怕不好交差,趕緊派人向田畹報信。田畹聽說後,便急忙派人去找南京知府,並送上田畹的一封信。南京知府接到信後,感覺有些為難:你田畹雖是當朝國丈,可我也要公事公辦哪!哪有官府強搶民女的道理?可是田畹畢竟是國丈啊!惹惱了他老人家,可不是烏紗保不保的問題,而是腦袋要不要搬家的問題啊!想來想去,知府也覺得萬分無奈,只好招集衙役捕快,立即查找陳圓圓的下落。

且說春香閣老鴇林二娘,見一班人氣勢洶洶來找陳圓圓,經多見廣的她情知不妙,便趕緊派人向陳圓圓通風報信,讓她不要再住常州老家,趕緊找地方躲一躲。陳圓圓接到信後,趕忙照辦,誰知卻仍然被衙役們找到了!

無奈陳圓圓被帶到了京城。此刻她即便是尋死覓活,卻也無法等到她的情郎冒辟疆了!起初,陳圓圓想以絕食抗爭,誰知田雄卻說:「哈哈,你知我家老爺是誰?那可是當朝國丈啊!冒辟疆他父親不是被皇帝點名做監軍了嗎?如果想救他一命,只要我家小姐一句話。你若想讓冒公子好,就乖乖地讓我家老爺受用。倘若讓我家老爺不高興,不要說你這條小命,就是冒公子的那條命,恐怕也再劫難逃!」

陳圓圓自知落入權貴的羅網,此生已是萬劫不復。她終於還是無奈地答應了田雄。

失佳配冒公子

田畹已經年愈七旬,體態臃腫且十分笨拙。當田雄帶著陳圓圓進了田府,他不由地眉開眼笑。抬頭看去,只見院外落轎處,走出一個嬌嬌滴滴,目中含淚的小嬌娘。她媚而不妖,俏而不媚,既大方得體,又高雅從容。真的是仙女下凡,一時間引得四季花開,滿院芬芳,春意盎然啊!當晚,田畹就命陳圓圓香湯沐浴,晚飯後急招陳圓圓侍寢。

陳圓圓為了打探冒璧疆父親的消息,只得忍辱負重,恭恭敬敬地走進田畹的卧房。

這一夜,真是羞花伴枯木,明珠配污泥,兩個年齡相距甚遠的人,同睡在一張床上,可見老少不分的骯髒事,也只有權貴們能做得出來了。圓圓忍受著堪稱爺爺輩的田畹的凌辱,心痛如刀絞。好在這田老頭雖然養尊處優,但卻不懂養生之道,步入老年之後,身體功能衰竭得厲害,所以床第之事早已力不從心。陳圓圓眼睜睜看著這個折磨自己身心的老怪物倒在一邊昏睡而去,自己卻早已經淚流滿面。

且說冒辟疆回北京救父,通過一番打點,兵部收回了成命,崇禎皇帝也感覺如此用人欠妥,於是重新安排一番人事。

這裡剛剛得到父親被撤換的消息,還未來得及慶賀,那裡又趕上了科考的日子。冒辟疆又風塵僕僕,趕緊回到南京參加科考。也不知是心情受到了影響,還是因為陳圓圓多了一分牽掛。總而言之,冒辟疆科場發揮欠佳,最終還是落了第。

科場失意的冒辟疆心中十分惆悵,對功名利祿開始有些心灰意冷,想起陳圓圓仍然日思夜想地等他歸來,便急急忙忙回到秦淮河上。冒辟疆趕回春香閣,才知圓圓早已離開這兒,為了等候他冒辟疆,也為了讓自己守身如玉,她早已去了老家。當冒辟疆匆匆忙忙趕回常州,卻仍然是人去屋空。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陳圓圓竟被國丈田畹擄走,自己與陳圓圓的緣分,真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啊!

冒辟疆很後悔自己當初急著救父,沒有來得及安頓好陳圓圓。想起以往與陳圓圓的百般恩愛,不由地珠淚滾滾落下!他後悔吶!他後悔自己是個沒用的儒夫子,居然無能為力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位居皇親國戚的老匹夫,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冒辟疆一直自恃一身才華,在復社又是大名鼎鼎的領袖。以至有高官攀附,還有眾才子追隨,誰料此時,原來自己面對權貴,卻連最起碼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回到天香閣,見到董小宛,冒辟疆只覺得昏昏然然,心碎如焚。在這兒他喝得酩酊大醉,只覺得萬念俱灰,情感的傷可以說是無法載負的傷痛。董小宛一直暗戀著冒辟疆,同時她小時候生在大戶人家,接受的是《烈女傳》、《淑女經》等等之類的迷惑女子的教育,所以董小宛深黯為人之妻之道,因而她冷眼相看冒辟疆的一腔傷情,卻溫言雅語相慰相撫,漸漸使冒辟疆感覺身邊的溫暖。小宛成了冒辟疆知冷知熱的紅顏知己。又兼天香閣裏手帕姊妹成全,終於促成二人好事。不久,冒辟疆納董小宛為妾,帶她回到家中度日。由於董小宛廚藝精湛,又兼她為人處事周到,深得冒府上下好評。此後,冒辟疆兩次重病,董小宛不分晝夜地侍候,以至於她自己積勞成疾,終於一病不起。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陳圓圓自進入田府之後,日日教習舞女們唱曲填詞,樂得老田畹整日間象神仙一般快活。原來田府上下都喜歡音樂,可謂音樂世家。陳圓圓本是崑曲戲班出身,又在春香樓結識無數風流才子,自然是見識多廣,才藝驚人。

可是陳圓圓每每想起自己飄泊迷離的身世,便忍不住傷心悲憫。老田畹便猜她一定是想念冒辟疆了。於是派人打聽,才知他已娶了董小宛。

老田畹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陳圓圓,讓她死了這份心。

陳圓圓聽到這個消息,真是心膽俱裂,悲傷難忍。她一個愁眉不展,老田畹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冒辟疆名聲在外,他納的妾被田畹搶去的消息,很快在京城裡傳開。雖然大臣奈何不了國丈,但終究還是有對手的。那人正是崇禎的皇后。自從田妃受寵之後,周皇后便被日日冷落。周后是個醋罈子,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當田畹的劣跡傳到她的耳畔,她便覺得,自己總算抓到了田妃的把柄。

於是,周后親信找到豫使大臣,狠狠地參奏了老田畹一本,將老田畹在京城裡的種種劣跡,如數家珍地說了一番。崇禎接到奏章,想到田妃弄權,居然其父也借用皇家名威作惡多端,真是豈有此理!崇禎本欲力挽狂瀾,穩住晚明江山,不料禍患竟發生在自己身邊!

見崇禎發怒,田妃意識到大事不好!趕緊通風報信,並為田畹出了個主意,讓他火速送陳圓圓面聖,田妃藉此給老爹開脫,以便能夠繼續得到皇帝寵愛。

田畹這個老朽才,在無奈之際,總算開了竊,決定將陳圓圓獻給崇禎,以便求得皇帝寬 佑,常葆田府富貴榮華。

陳圓圓

送進皇宮被皇帝退回

田畹經過一番思慮後,說做就做,即刻命田雄帶陳圓圓進宮。

此時的崇禎皇帝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國內叛亂紛至,邊疆戰報頻頻。駐守邊關的大將洪承疇幾乎全軍覆沒,不僅他自己被俘,而且數萬將士捐軀,只有吳三桂殺開一條血路,帶領部分人馬,從邊逃了出來。崇禎既嘆息此次邊關戰敗,又為吳三桂殺出重圍,能夠保存一支力量而慶幸。國事焦心,令崇禎皇帝身心煎熬,身體狀況也日日欠佳。正當他愁眉不展,心情抑鬱的時候,田妃前來探望,並轉告其父田畹有事求見。

崇禎煩感田畹,正要說不見,田妃卻說:「皇上每日操勞,還是要保重身體要緊。不然龍體欠安,豈不更是誤了國家大事?我父親見與不見不打要緊,要緊的皇上再忙也要抽時間休息,以便調養生息,再為國事操勞不遲。」

其實崇禎也有些乏倦了政務,又兼因田畹被一參一事,多日與田妃不見面,心裡多少也有些想念,便答應了下來。田妃便趁機說田畹派人下江南,為皇帝操心置辦歌舞,並非為了自己享用什麼的解釋了一番。

崇禎皇帝已經多日不聽絲弦,也不觀歌舞,心情十分焦躁,一時間沒了主意。此番也不知怎麼就被田妃說動了心,於是龍顏稍悅,答應宣田畹帶歌舞樂伎上殿。

崇禎心緒煩亂,想起十年前被凌遲處死的袁崇煥,不禁後悔自己曾經輕信饞言。倘若他還活著,怎會有此兵敗?倘若亡國是死,興國也是一死,他崇禎哪怕以自己的一條小命換來國家平安。可是他身邊的妃嬪皇后,以至朱家的王公貴族,哪個同意他這樣做?沒奈何又有田妃的一番花言巧語,他朱由檢一時頭腦發熱,竟將袁崇煥凌遲了!

關外不能抵抗,關內連年災荒。農民起義接二連三,朝廷大軍已無法阻攔。這真是亡國之象啊!可是眼下,自己竟然還有心思坐在大殿里聽歌看舞!「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這不明擺著在嘲笑自己是一代昏君嗎?難道自己也不知亡國之恨?想到這兒,崇禎對眼前的歌舞怎麼也看不下去了。

「皇上,剛才的歌舞怎麼樣啊?您,還喜歡嗎?」田妃撒著嬌,接連搖晃了他幾下,他才幌然醒悟過來。

「哦,好,好,不錯,不錯。朕有點累了,心情不好。這本是國丈家樂,理當自己享用,不用送進宮來了。」崇禎說完,便宣布回宮。

田畹沒想到崇禎居然拒絕了!看看陳圓圓那嬌俏怡人的一張秀臉,他不由地從心裡一喜!

陳圓圓以為皇帝是九五之尊,本應當是相貌堂堂,體健貌豐的光輝形象,想不到卻病態懨懨,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正在傷感自己剛剛逃出枯朽之手,此刻又無奈陪伴病君的命運,沒想到皇帝竟對自己的無意,她便才慶幸自己終於沒有被送進火坑。

當陳圓圓隨田畹回府之後,內心仍然是一片傷感。此刻,他恨冒辟疆忘恩負義,這個才華橫溢,滿口仁道德、忠信禮義的公子,竟然這麼快就將她忘掉了!她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愛他了,她將永遠忘記他,拿他當做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

人受了精神上的打擊,行為也開始變態。為此,陳圓圓也學會了對老田畹倚門賣笑,甚至朝他撕嬌弄嗔。老田畹以為她已經回心轉意,誰知陳圓圓這麼做,實其是在折磨自己。一代名女身無歸宿,卻只能落得以大好青春年華,陪伴一個朽木老枯,這是何等凄慘的命運啊!

陳圓圓

相遇吳三桂

且不說陳圓圓孤苦自哀。只說大明朝的天下,已是岌岌可危。滿清入侵的兵將,正要攻取山海關,恰巧此時皇太極病重,只得暫時停止入侵,這也正好給了崇禎皇帝一次調兵遣將的機會。他親自謁見吳三桂,任命他為寧遠總兵,鎮守山海關。

吳三桂受封之後,在京城名聲大噪,官員們明白國勢危急,都紛紛投到吳桂的門下,以便求他保佑全家老少平安。於是送禮的送禮,請客的請客。

老田畹自送陳圓圓進宮被退回後,女兒田妃也漸漸失寵,不久便得了重病,一命嗚呼。老田畹失去了朝中的唯一支撐,家道日益敗落。由於先前他做盡了壞事,朝廷們的大臣們都十分嫌惡他,因此,想到國勢垂危,自身難保,也不得已找吳三桂去應個景兒,跟隨那些趨炎附勢的官員,學會巴結起來。

吳三桂對這個失勢國丈本不怎麼感冒,可是一想被到他搶走的秦淮名妓陳圓圓,便思忖著百聞不如一見,於是勉強答應到府上一敘,以便一睹風采。

這天晚上,吳三桂大大咧咧地走進田府,田畹命令家宴侍候,又即刻命令歌舞表演。

吳三桂瞪大了眼睛看著舞女們出場,只見一個個打扮得如同塞外天仙一般。美女們邊歌邊舞,姿態婀娜,動作玲瓏可人。耳邊又絲弦聲聲,樂曲婉轉。不一會兒,從屏風背後又轉出一位裊裊婷婷的仙子來。只見她面如羞月,身姿款款,歌聲婉轉如鳥鳴,只聽得餘音繞梁,如箏嗚嗚咽,又如絲竹嘹亮。隨著舞步搖動,那美女漸漸走到他們的跟前,手把手舀了一勺老酒,斟入他的酒斗,而後退至屏前,唱起她在蘇淮河上曾經唱過的崑曲卷梢戲。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這一聲聲曲,一聲聲詞,曲聲動人,歌聲傳情,唱得吳三桂不禁心情一動!這女子那個美啊!美得讓他驚目,美得讓他不忍眨眼。吳三桂看得有些呆了,心想:果然此女名不虛傳!多年前,他在蘇州河上跟遊玩,也曾聽過此曲,只恨那唱曲的女子不能走近,心裡想像著她的俊俏模樣,如今終於能夠得以一見,這真是三生有幸啊!

「吳總兵聽得滿意不?要不讓她們再來一曲?」吳三桂還在發愣,田畹徵求他的意見。

「好!好!太好了!再來,再來!莫非此女就是陳圓圓?」吳三桂指著陳圓圓問道。

「是啊,她就是秦淮河上名聲最響亮的美女啊!怎麼樣,老夫府上還能算得上金屋藏嬌吧?」田畹自豪地捋了捋山羊鬍須。

「不錯,不錯,果然是賽若天仙哪!」吳三桂只覺得已是魂不守舍,恨不得立即擁美人入懷。可是又不得不按捺著自己,而後稍加思量,便對田畹說:「此女甚中我意。依我看,田國丈倒不入將此女賞賜與我,也不枉您老的一片心意啊!」

「啊!這個……」田畹大吃一驚,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怎麼?捨不得了嗎?老傢伙,你強搶民女,朝野上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國丈的份上,還不早就被參倒了?看來你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好吧,人你可以不給,不過你的小命恐怕早晚會被拿去。這跟吳某無關……」說完,吳三桂就要揚長而去!

田畹深知罪孽深重,這些年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倘若國破家亡,估計會有人擁入他家庭院,第一個要宰殺的,還不是他這條老命?想到這兒,老田畹嚇得膝蓋一軟,不由地向吳三桂跪了下來:「還請總兵發恩,救救小老兒!」

「哼!算你識相!」吳三桂氣勢洶洶地朝他瞪瞪眼,就把臉轉向一邊,只用眼神死勁地剜向陳圓圓。

陳圓圓早就看到家裡多了一位客人,只見他寬臉闊唇,身材高大,雖然面容有些凶煞,卻難掩眉宇間的一股英氣。陳圓圓見慣了書生風雅的舉止,卻很少見到武將軍的風采。此刻吳三桂一進門,幾句話就嚇得田畹渾不附體,確實有一股撼天動地的英雄之氣。想到此人定非等閑之輩,便不由地對他多看了幾眼。

吳三桂見陳圓圓對自己有意,便不由地「哧」地一聲笑了,回身對田畹說:「起來吧?既然你有成全之心,又何必下跪求我?還不速速把圓圓送進我的將軍府里?」

「是!是!」田畹磕頭如搗蒜,自知已是大勢已去,就來就已是好景不長。能夠以陳圓圓交好吳三桂,或許還能給田家留一條後路……存此僥倖心理,田畹又慶幸多虧得了如此佳人,不然,他拿什麼巴結吳三桂啊!

陳圓圓

衝冠一怒為紅顏

吳三桂自得了陳圓圓,立即象換了一個人一樣精神抖擻。所謂英雄配美人,真是千古未盡的奇緣吶!陳圓圓輾轉反側,不得已隨命運飄零,到如今總算脫離苦海,從此不再以鮮花伴枯木,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能夠投向年輕神武將軍的懷抱,便以為從此脫離了苦海。

吳三桂留戀陳圓圓的美貌,愛惜她的歌喉,與她耳鬢廝磨,下棋對奕。陳圓圓將自己在春香閣學來的玩技,在吳三桂面前大展了番。樂得吳三桂眉開眼笑,仿若得了世間奇寶,愛之甚而寵之極。一時間二人便好得如膠似漆,難捨難離。

正當二人沉浸在幸福的歡聚之中,清兵在多爾袞的帶領下,已經衝破塞外開封防線……邊關急報連連,崇禎皇帝的心裡,如同被油鍋煎熬著一般。立即下令,命吳三桂即刻出征!

吳三桂知道軍令難違,想帶陳圓圓一起同往前線。可是明朝軍隊有制度規定,將士出征不準攜帶家眷!吳三桂執意讓陳圓圓女扮男妝,可是吳三桂的父親吳襄卻堅決反對。當陳圓圓聽說這是朝廷軍規時,果斷地離開吳三桂,揮手向他告別,祝他遠征早歸,捷報頻傳!

吳三桂抹下一滴英雄淚,回頭作別小嬌妻,只聽得戰馬嘶鳴,鼓聲如雷,他不得已轉過身去,果斷地一聲大喝,率領十萬大軍,殺奔山海關。

吳三桂走了,吳襄帶著全家老少回到京城。卻不料,兒守邊疆,自己卻無力阻擋內患。由於晚明天災頻頻,終於釀成民變。1644年,李自成帶領農民軍殺入北京,明朝官員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崇禎皇帝在煤山居高觀戰,急調遼東總兵吳三桂、王永吉等人入京勤王。然而吳三桂與清兵大戰猶酣,王永吉等人均被各地起義軍牽絆,一時間都來不及回頭。至此,京城陷落,崇禎皇帝知道大勢已去,回到後宮殺死周后,手刃了自己的一雙小兒女,然後回到景山,上吊自禁。

李自成進京,嚴令軍隊不許擾民。然而半月之後,這支農民軍隊就開始出現嘩變。先是收剿了故宮的財物,然後就開始清剿王孫貴族們貪污的銀餉,甚至有不少明朝官員受到嚴刑拷打。吳三桂的父親吳襄也被抓了起來,理由是他貪污明軍軍餉,為此被打得遍體粼傷。畢竟李自成手下的軍隊是一支農民軍,而不是正規軍。那些自以為立了大功的首領們很快就開始居功自傲,有的人還四處強搶民女。

李自成不聽軍師李岩的勸告,在京城稱帝,還將崇禎皇帝遺留的妃嬪據為已有。

將軍劉宗敏,是個好色之徒。他見京城多美女,便不由地起了色心。當身邊的將士向他彙報,秦淮名妓陳圓圓現在吳襄府上時,便不由地想見識一下這位天下馳名的大美人。

劉宗敏命令立即將陳圓圓抓來見他!

國破家亡,陳圓圓不禁大悲流離之苦。誰料劉宗敏不管她的苦苦哀求,還是將她收房了。

此時的吳三桂接到戰報,已知京城淪陷。

李自成採納軍師李岩的建議,將吳三桂的家人囚禁起來,並將他們厚待,以此要挾吳三桂投降農民軍。吳三桂權衡利弊,為了愛妾陳圓圓,他決定投靠大順軍,以保住愛妾清白及全家性命。誰知那個送情報的士兵是個多嘴的人,他報告吳襄與吳三桂家人平安的時候,卻還是多說了一句:「只是……」

「只是什麼?」吳三桂有些著急。要知道,他當時想帶陳圓圓上戰場,就是擔心她留在京城會有閃失。此刻,他怎能不掛牽自己心儀的大美人?

「只是小夫人已被大順軍的劉將軍收了房。」

「什麼?」吳三桂大驚!自己擔心的事果然出現了!他不禁大喝一聲!好男兒志在四方,但是好男兒要活得揚眉吐氣,大丈夫可殺不可辱!吳三桂怎能忍受自己的心愛之人被他人佔有?這不明擺著是蔑視他吳三桂無能嗎?他吳三桂已經答應了與農民合作,可他們如此不尊重自己,竟對自己的愛妾下手,真是豈有此理!

吳三桂不禁大怒,一揮劍斬掉了那個傳遞情報士兵的頭顱,然後對著軍隊大喝:「給我撤!繼續北上!」

「啊,將軍,難道這種時候,還要北上殺敵嗎?」

「不要問了!一切聽從我的命令!大明朝已經不在了,京城已被賊寇戰領,我的愛妾陳圓圓被大順軍擄去了!想我堂堂遼東總兵,怎能受這等奪妻之辱?」吳三桂狠踹一下馬肚子。

「那我們怎麼辦?」

「投奔清軍,借外敵之手消滅叛軍,眼下只有這麼一條路!」吳三桂說完躍馬揚鞭向北馳去。將士們猶豫了一下,見吳三貴頭也不回地馳騁遠去,也只得打馬揮鞭,緊追了上去。

陳圓圓

投大清殺義軍自立為王

吳三桂盛怒之下宣布向清軍投降。多爾袞沒想到與明軍對峙多年,此刻竟然時局逆轉!吳三桂向他們舉旗投降,意欲與他們聯合剿滅農民起義軍。多爾袞清楚他吳三桂要的只是一個紅顏美人,愛的不是大明江山,而他多爾袞卻為的只是大明江山。

多爾袞大喜,與吳三桂合兵殺向京城。

李自成得到消息,趕忙帶兵迎戰。要知道李自成的農民軍,是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軍隊。此刻他們在紫禁城裡享盡了富貴榮華,哪裡還有戰鬥的意志?不幾天,農民軍大敗。回師北京,李自成十分惱怒!他恨吳三桂的出爾反爾,僅僅為了一個女人,他便這麼輕易地做了滿清走狗!李自成不由分說便下令殺了吳三桂全家三十四口人!

吳三桂接到京城傳來的噩耗,不由地失聲痛哭!吳三桂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丟了全家老少的性命!吳三桂覺得自己在這場戰爭中輸得太大了!他不由地怒火衝天!他吳三桂不僅被農民軍給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且還在一剎時失去了這麼多親人!復仇之心,傷情之火,不由地使他衝冠怒發!吳三桂不再是以往的吳三桂,他象是吃了興奮劑只知道左衝右突,拚命撕殺!在多爾袞的配合下,他帶領軍隊很快殺進京城,很快將李自成的農民軍趕出了京城!

李自成準備帶上陳圓圓逃走。陳圓圓知道吳三桂叛清有罪,但農民軍畢竟還是漢族人。於是便對李自成說:「請闖王還是放了我!不然,你們逃到哪裡,吳三桂就會追到哪裡。」

李自成細想陳圓圓的話說的有些道理,便放了陳圓圓,帶領潰敗的軍隊遠去了!

吳三桂在戰亂之中,終於見到了陳圓圓,二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可是此時此刻,他只早已忘了國讎,卻只記得家恨,忍不住抱著陳圓圓放聲大哭!

「不滅李賊,誓不為人!」吳三桂大聲呼喊著!此後,她帶著陳圓圓隨軍出征,從陝西追趕農民軍,當李自成被人殺害之後,大順軍已經遭到了滅頂的打擊!吳三桂又揮師南下,將在南京城內自稱南明的小朝廷殺了個落花流水!而後,吳三桂追擊桂王朱常瀛,將他的幾千軍隊殺得片甲不留,然後又追至緬甸,在那兒將朱常瀛殺了個斬草除根!

此後,吳三桂又率兵追擊李自成殘部,漸漸在雲南開疆拓土,滿清政府為表彰他的功勞,乘機封他為「雲南王」。從此雲南成了吳三桂的小朝廷,陳圓圓被封為吳三桂的妃子。

陳圓圓不願接受吳三桂的封賜。她沒想到吳三桂會是這樣一個人!在春香樓里,陳圓圓聽冒辟疆講國家大事,懂得幾分愛國持節的道理。當她親眼目睹吳三桂大肆殺害自己同胞的時候,她感覺眼前的這位大將軍,與她心目中的英雄完全地背道而馳!她曾經勸他不要濫殺無辜,甚至請他保護南京的小朝廷。可是吳三桂哪裡聽得進去她的話呢!

在雲南穩定之後,吳三桂樂得自立為王逍遙自在,漸漸沉溺於絲竹歌舞之中。此後他又續娶了新夫人,還花錢採買了年輕秀女,命人教習她們歌舞戲曲,漸漸將陳圓圓冷落在一旁。新夫人是個天下少有的醋罈子,十分嫉妒陳圓圓與吳三桂的感情。為了避禍,也為了向吳三桂抗議,陳圓圓毅然選擇了遁入佛門,帶髮修行。

康熙十二年,漸漸自滿自大的吳三桂,以為自己蓄足了力量,開始擁兵自重,準備叛亂。陳圓圓發覺了他的機密,趕忙回家苦勸,可是吳三桂哪裡肯聽!

康熙十七年,吳三桂自立為王,建國號為周。誰知到了這年秋天,他還沒有來得及舉兵,便被清庭圍剿,他自己只能在焦慮中死去。

結局

可以說歷史上的陳圓圓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她知道吳三桂反叛必不會成功,便組織家人悄悄轉移。她名義上以出家隱居為名,實際早已帶領吳三桂的子女們躲進了貴州的深山老林。在那兒,他們開荒造田,改名換姓,悄悄地生活下來。當吳三桂死後,皇帝便以誅滅九族之罪,殺了吳家很多人,但是始終沒有找到隱姓埋名的吳三桂後代。

陳圓圓悄無聲息地死在貴州叢林中,吳三桂的子子孫孫悄悄地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發展,到了今天,此地已變成了一千多人的小村子。吳家後人均改姓為「馬」,連陳圓圓的墓碑都使用了隱語,意為:「明蘇州氏陳圓圓王妃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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