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風吟》：悄然回首時
作者：周羽翾
編輯：周羽翾
一直很喜歡村上春樹的書，即使我讀得不多。
在村上作為作家的一生里，這本《且聽風吟》便是嬰兒的第一聲啼哭。
作為村上的第一部作品，《風》奠定了村上春樹的寫作風格與感情基調。由此，村上細膩的筆觸和獨特的幽默感得以引發。
正如《風》中「鼠」說：
「我一聲不響地看著古墳，傾聽風掠水面的聲響。當時我體會到的心情，用語言絕對無法表達。不，那壓根兒就不是心情，而是一種感覺，一種完完全全被包圍的感覺。就是說，蟬也罷蛙也罷蜘蛛也罷風也罷，統統融為一體在宇宙中漂流。」
村上帶給我們的便也如此。我可以一口氣讀完整本書：翻過最後一頁，卻說不出任何故事和道理，只餘一種淡淡的情愫——或說是「感覺」徘徊心中。
無從落筆，卻感人心懷。這便是村上春樹文字的獨特魅力。
《風》的故事很簡單，也普通到發生在每個人的身邊，因此我便不再劇透——這本書很薄，就去看看也好。
《風》，只是在講著一個遇見，然後失去的故事。一如我們很多時候自以為還會出現的東西，就再也不會出現了。譬如走出校園回首望見滿樹的花；又譬如與友人分別時最後一次見到的笑臉。很多東西離去，而我們猝不及防。
想起了一個俗套的故事。大師派徒弟穿過一條開滿鮮花的小道，告訴他：摘下一朵你見到的最大最美麗的花，但記住，你只能摘一次。
徒弟點點頭出發了。但當他歸來時，他只帶回一朵不甚漂亮的花，花骨朵還有點凋零。
大師問，為什麼摘了這麼一朵花？徒弟道，我以為這朵花已經是最漂亮的了。他懊悔不已。
大師遂派徒弟再去一次。
然而不久，徒弟兩手空空回來了。
大師又問，為什麼你一朵花都沒有摘？徒弟回答，我以為前面還有更好的。
我一直很想知道這個故事想要教會我們什麼。
及時行樂嗎？不像。
有舍有得嗎？似乎也差了點。
可能故事只是故事吧。
其實在博弈論上，這個故事有它的最優解：
在前三分之一的路上一朵花都不摘，只觀察最漂亮的花是什麼樣的。
在後三分之二的路上，只要見到比先前都漂亮的花，就摘下它，再也不管其他。而如果走到盡頭都沒有遇到合適的，那就摘下最後一朵。
如此，便可以最大幾率得到最美麗的花。
但世界又豈止這麼簡單？萬物來來去去，而我們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片。或許是我們永遠看不清全貌，因此很多東西都無法預料。如書中所道：
一切都將一去杳然，任何人都無法將其捕獲。
我們便是這樣活著。
那麼但走無妨。
■回顧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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